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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在黑暗里，惟有床頭牧的煙，在一明一暗。
注視著它的閃爍，炙熱的身軀回復(fù)平靜。
該來的……終究會來吧……
異常漫長的等待，因為早已預(yù)知了因果，所以并不心焦。
“嘖……”被煙燒灼了手指，牧趕緊把它狠狠地按到一旁寫字臺上的煙缸。
煙蒂抗議似的“嗤——”了聲，便完全黯淡。
7年如1日，煙缸的位置，始終穩(wěn)固，摸著黑，牧也不會落空。
“要緊么……？”
神的關(guān)切卻使牧愈發(fā)焦躁，他深深地吸了口氣：“我們……分手吧……”
“好。”
干脆的回答讓牧心頭一窒：“神，我……”
“不要說。我都知道�！�
“什么……？”
“你父親的事，你訂婚的事，我都知道了�！�
“對不起……神……”牧的聲音在微微顫抖。
“不用道歉，牧�！鄙煺故直�，繞住他的胸膛：“這樣的結(jié)局……是遲早的吧……即使你家沒有瀕臨破產(chǎn)，我們也不可能永遠(yuǎn)在一起。”食指輕掠過愛人的唇，神幽幽地說：“你太重感情，不會為了愛情，就拋下凡塵俗事中的牽掛。而我喜歡的，本就是多情多義的你�！备┫骂^，他靠在牧的胸膛�！叭グ伞㈨樀膬鹤�，不能讓家人的期望落空對不對？”
什么東西，滾燙地滴落在臉頰，咸的。
“神……”
身體被圍困在一座傷心的山的懷抱中。
決然地吻上他帶著滄桑煙味的唇齒，感傷他懦弱的同時也嘲笑自己。
愛也好，背叛也好，只是靜靜地接受，命運。
2
手，比牧的要小些，并且，泛著涼意。
暗夜，忽閃忽閃的眼睛猛地貼近，而指的撫觸圈住了脖子。
“嗚……”想要驚呼的時候，已被封住嘴。
流水行云般的溫柔，正式的侵襲卻突然而有力。
“你……怎么會到這種地方來？”事后，陌生的他也點著煙。
“呵……我不知道�！庇X得好笑，庸懶地翻了個身。
“嚓——”他開燈。
不想被刺痛眼睛，也不愿看見對方的臉，神用手擋住光線。
他低聲嗤笑，在耳旁低喃：“神。你真傻�！�
霍地睜眼。竟然是他！
軀體僵硬了。
“以后跟著我吧——！”他對著神噴了口煙，炫惑的眼睛藍(lán)寶石一般，“太過招搖，染上什么病就不好了�！�
“你……恨我么？”記得高中時，牧的選擇，傷他很深。
“恨？！什么時候的事了……”他隨手按滅煙，姿勢與牧的如出一轍，“……我不介意你把我當(dāng)牧的替身�！�
神怔怔地望了他一會兒，順從地伏下。
我傻嗎？
你也一樣啊……
與我□□，只不過是為了，我身上牧的味道……
3
“你……是你逼死了他！”神把報紙劈頭蓋臉地擲向他。
“哦？”辦公桌前的他曬笑，繼續(xù)噴云吐霧：“不是我叫他用全部資金買GTP股票投機(jī)的，不是我叫他去借高利貸的，更不是我讓他去跳28層的，我哪里害他了？”
“你為了把他逼上絕路，煞費心計的制造出子虛烏有的公司上市，還拐了彎讓高砂把GTP說的天花亂墜，你……太卑鄙了！”
“哼……就算我真的有那么做，又怎么樣！誰叫他輕信別人！商場上的生意人，哪個不是爾詐我虞？”他彈彈煙灰，“當(dāng)年他還不是耍手段才騙到你？！”
“什么……？”
“他是不是對你說，我向他告白了！”他煩躁地扯松領(lǐng)帶，“其實我是拜托他幫我轉(zhuǎn)達(dá)對你的心意！要不是清田無意中透漏實情，我們會永遠(yuǎn)被瞞在鼓里！”
啊……？！神驚愕地說不出話。
“神……難道你還不明白我有多愛你……”素來被人夸贊的精英分子，此刻如同狂亂的野獸般撲來，“而他竟然不知珍惜，無情地傷害你！為什么……你總是忘不了他！”
哽咽著，他在神的肩頭抱怨：“我對你不夠好嗎……我本以為，可以讓你幸�！�
語音驟止，他吃驚地抬了頭，眼眶中的淚滴輕盈地落體在神的額頭。
“對不起……我愛牧……”刀子抽出的頃刻，血霧彌漫，眼睛所見的，盡是赤紅。
原來血的味道，也是咸的。
血泊中的人兒尚在喘息，是與放縱情欲不同的節(jié)律。
“神……”
空調(diào)房暖氣繾綣，接著他落下的手，神卻回憶起飄雪的時節(jié)。
“神……新年我家沒人……”老實的阿牧漲紅臉，好不容易才憋出這一句。
景象淡下去……淡下去……然后……
“神……醒酒茶�！�
“沒想到拓海公司的總裁還有這樣的絕技！元旦不用加班嗎？”
“……你的臉色很差……”他脫了外衣，鉆進(jìn)被子，從背后抱緊冰涼的身軀。
又來了！沒節(jié)制的家伙……沒什么心情地想推開他。
“別再喝酒了，傷身體�！背龊跻饬系�，情人體貼的話在心中泛起漣漪。
緩緩地往后仰，背后的胸膛安如磐石……
把刀交付在他的手心，對準(zhǔn)自己：“可是，現(xiàn)在沒有你……我一個人，活不下去……”
可惜呀……距離幸�！徊钅敲匆稽c點……
被刺中的心臟猛烈地收縮。
神輕笑，淚傾瀉，無限深吻，閡上眼睛。
沒想到偶第一篇的悲劇會是……（汗）
文中的他，偶是寫的藤真
不過，似乎不是很象
反倒象是仙
所以，算是X牧神
大家認(rèn)為象誰？
不會是誰都不象的說吧
寫到后來
已經(jīng)完全偏離了最初的宗旨
本來是想寫成一篇牧神版的〈參商會〉的呀
唉……超級失敗……
哇——怎么有那么多刀子飛過來——
偶還是去面壁思過吧—————（開溜）
2001.5.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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