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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牧·平安夜
12點的時分,遠遠地傳來了,圣誕夜特有的歡呼……
默默喝下杯里早就涼了的,最后一口咖啡。
只不過是少了一個人……這個屋子就變的很清冷了。
想起上次來玩,滿屋子似乎又回響了那天的歡聲笑語。
悶悶地放了杯子,開始熱起桌上擱著的酒來。
這是攢了好幾個月,特地給他買的,越乃寒梅。
自己并不喝酒,所以不知道,哪種酒更好些,只是一起時聽他無意提到過,便牢牢記了,可以送禮物給他。
本想做他的生日禮物,去了才知這酒極貴,自己平時又沒什么積余,只能買了個領(lǐng)帶夾子做數(shù)。
然后開始節(jié)約,也找了分零工,只為了這,清澄如水的,酒。
酒慢慢地溫?zé)帷?br>
于是就記起他的肩頭,溫?zé)岬,有力的,令人安心的。在最初見面的一個禮拜。
本只是纏不過姐姐,帶她在神奈川的街上亂逛,看見對面馬路有前個星期練習(xí)賽,打敗了自己的對手,就笑嘻嘻地上去攀談。
才說幾句,挺著8個月身孕的二姐,就突然地倒在地上呻吟,茫然抱起她,她身下竟都是血。
穩(wěn)重的身影閃過,原來牧已叫了車,接過姐姐又拉我上車,直奔醫(yī)院。
急救室的燈一直在閃,我站著門對面有點發(fā)呆,腦子是一片空白。
他硬邦邦地扯我做到椅子上,很低沉的聲音:“這么大個子豎著做什么?”
低了頭,才發(fā)現(xiàn)他的西褲上也染著了血:“啊……這……對不起……”
“哎……我都沒注意到!彼嘈α讼,“沒辦法的事吧……隨它去好了!
“……”我有些黯然,又扭頭盯著急救室的門。
“陵南的新人……并不是表面那么悠閑自若啊……”
“……?”轉(zhuǎn)頭過去,他的手已輕輕挽了我的頭,擱在他的肩。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關(guān)心則亂吧……”
聽了他的話,鼻子有點酸酸的,于是靠了他,閉上眼睛。
“并不是你的錯……哪……有自責(zé)亂想的空……還不如祈禱吧……”
他的聲音就在我耳旁:“雖然我也不是很信神……可我父母都是基督徒!
后來,低低地訟詩聲,便響起來。
是神的保佑嗎……
醫(yī)生出來說:“母子平安!
“……。 毕胍鳒I的沖動一閃而過。
轉(zhuǎn)頭是他溫和的笑:“那,我也該走了!
曾以為自己的笑能應(yīng)付一切事物,但是,那個時候明白了,自己也會需要,別人的肩膀。
啊,酒的溫度剛好。
拿了酒暖在手心,心思卻是有點收不回來。
到底去哪里了?今天是圣誕夜啊……雖然沒說好的……
“AKIRA……我喜歡你!”只是去幫忙整理行李上大學(xué),就被那雙最有魄力的眼睛,死死盯著,這樣的滋味……
只能勉強地依舊笑,啊,其實是僵笑。
和他在一起本是最自然最不加掩飾的,破壞了和諧,會變成怎樣?
被緊緊地抱住,強硬的唇也侵襲上來,一驚,手已經(jīng)奮力揮出。
他踉蹌地退了一步,只苦笑著。
開了門往外逃,卻并不清楚,要逃的究竟是什么?
只是懼怕著,懼怕著。
他離開的一個月,點點滴滴的回憶,日積月累的思念。
終于忍不住按著地址找上門,幾小時后他放學(xué)回家,卻只得很孩子氣的一句:“我……我不是女人!
“PU-HA,”他眉間的蔭翳消去了,笑的快岔氣,“1米9的女人……太可怕了吧!”
“我,我是說真的!”不明白為什么不能象平常那樣鎮(zhèn)靜,只是沖他喊,“我不要改變!以前那樣子就好!”
他臉色驟然蒼白,沉默了好久:“我明白了,好吧!
拒絕的人是,自己。
不愧是好酒,啜一口,暖意就上來了。溫良又甜潤,帶著醇香,半點不嗆人。
真的又回到從前似的,常常見面,一起玩鬧。
可是,有什么,不一樣了。
是什么呢……
應(yīng)該永遠是朋友才對!
那么爽朗又堅強的,有時又很細心體貼人的……MAKI……
那自己象個怨婦一樣等在這里……算什么……
他在大學(xué)……也很受歡迎吧……
……酒……很好喝……
不給他了……我喝光它……
……………………………………
…………太晚了嗎…………頭暈…………
那………………作為懲罰………………我要霸占…………他的床…………
牧……………………你在哪…………………你沒事吧……………………MAKISAN!
雪·彰·圣誕節(jié)
究竟為什么要答應(yīng)那美的邀約,去參加什么圣誕派對,自己也不明白。
如果是因為,前一天打了一晚的電話給仙道,卻始終沒人接,而在生氣鬧別扭的話,不象是我的作風(fēng)呢。
或者是這兩個月,總想見面得到的回答卻多是推托之詞?這樣的事以前也有過啊。
那么……累了嗎……?
身周的人都在熱熱鬧鬧地碰杯或起舞,手里也挽著一直向自己示好的嬌媚女孩,但是私心里,早就一徑被他的身影填滿了。
這個滿臉散漫微笑的大男孩,總能讓沉悶慣了無聊慣了的我,也不經(jīng)意地輕松起來,當然,賽場上除外。
想起高中聯(lián)賽與陵南的那場,贏球時的驕傲在注意到他時轉(zhuǎn)成更多些的憐惜,就象那次他靠在我的肩頭。一樣想把細微的情緒波動壓下來。但再仔細地看,他難得平實的表情里竟象還有種釋然。在想什么呢?
“湘北也是很厲害的!
“啊,我知道,牧學(xué)長!庇衷谛α。
……終于有點隊長樣子了……也好。松了口氣。
可比賽結(jié)束后去吃快餐,看他假裝不小心把茄汁弄翻在自己身上時,那一臉肆無忌憚,忍不住有點恨恨的了。
再笑,再笑,就把你吃掉。
默念著廣告詞的時候心里一悚,并不是驚異于被他同化,而是……有了反應(yīng)。
在那樣的地方那樣的時間,雖然只一瞬間就壓制住,然而早就滿臉倉惶,無顏對人。
“阿牧……怎么了?”他收斂住笑,探身過來,“臉很紅啊,你發(fā)燒了嗎?”
“啊……不……”手已經(jīng)撫上額頭,眉眼間盡是憂色,“好象沒有……那有覺得不舒服嗎?”
從沒見他如此認真的神情,一時心里禁不住的溫柔:“我沒事!
回去好好想了一晚,雖然自己也不能置信,只是事實結(jié)論好象就是我,喜歡上了,仙道彰。
具體是怎樣喜歡上的已經(jīng)無從說起,只是沒想到自己也會沖動到行動地比思想更快的地步……
被推開時心很痛,看他跑開想到可能連朋友都沒的做……
接著入了大學(xué),整整三個月的虛無生活,心情與現(xiàn)在倒有點象。
“當當當——”
鐘聲突然震響,在燈滅前瞥到身旁的她微紅的臉,下意識地,捂住嘴。
……………………
“對不起……非常非常對不起!睙粼俣赛c亮,對著失措的女伴躬身道歉,然后飛奔出去。
平安夜的緣故吧,依然是萬家燈火通明。在空蕩的馬路踱著步子,心隱隱隱隱地痛。
其實那個孩子……是非常喜歡自己的吧。他……習(xí)慣在我面前撤去偽裝。
只是……他怕。所以來找了我,又拒絕承認愛我。
然而我也一樣。假裝不知道,他真實的感受。
還和他簽下一個懦夫的約定。
都怕被熾熱的愛火燒成灰燼,然而又不舍就此放開最重要的人,所以笑著,欺騙自己。
不過,再繼續(xù),真會破壞了的平衡吧。
所以這樣,再好不過了,是嗎?
張開嘴,想喘口氣,什么東西自天而降,冰涼地落進嘴中。
伸出手,是雪花,晶瑩剔透。
啊,不知何時,身上發(fā)上竟也積了一層薄雪。
笑笑:走吧,走吧。
前面大樓,整片光明里唯一黑著的,就該是我的房子吧……
。?
頓了頓,不顧一切地向著那閃著燈光的小屋奔過去…………………………
AKIRA~~~!
就連去看錄取名單時都沒有如此急切,等電梯的半分鐘差點就想跑上樓去,開了門踹掉腳上的鞋,“噌噌”地趕進客廳兼臥室。
床上躺著伸直了手腳,睡的正香甜的少年。
時間頓了頓,心里有無法抑制地狂喜涌上來,卻不能走動,于是機械地轉(zhuǎn)動腦袋,瞧見小桌上的空酒杯。
越乃寒梅?!
這酒可不便宜啊……莫非……啊…………他竟然喝了那么多嘛……
皺著眉走到床邊,果然俊俏的臉頰已燒的紅紅的,愛憐地伸了手,拂開汗?jié)窳说念~發(fā)。
仙道很警醒地一下子,睜了眼,見是他,頓時放下心,迷迷糊糊地說:“等你好久了……MAKI……”
“對不起,久等了。”剛想站起來脫了外套,卻突然被仙道扯了袖子,“MAKI……我想你……”
“啊……”笑著,有片刻不知該做什么,卻又突然被扯低了身體,仙道明明被酒燒灼了的眸子清亮著,“好冷啊——”他的手也貼在了牧的臉上,又摸了摸濕漉漉的發(fā)。
“啊——外面下雪了啊!蹦劣谑歉┲,望著他微微笑,順便拉了毯子給他蓋好。
“那快點把濕衣服換了,會感冒的!
“好!蹦劣中,“喝了那么多酒,還好嗎?”
“……頭有一點暈……還好……”仙道歪了歪頭,“MAKI,我喜歡你!
“……!”
“我不想再逃避了,即使,愛一個人要負擔(dān)那么多……但是……我還是喜歡你。”仙道輕輕把頭埋進牧的胸膛,“所以……一起可以嗎……?”
“AKIRA……”牧就抱住他,“我們一起。我也不會再害怕。因為,兩個人的力量,是很大的哦!
于是仙道微微笑了,牧便覺得,非常幸福。
走開脫下外套,用毛巾擦拭了頭發(fā),見仙道坐起來,裹著毯子兀自呆呆地,問:“昨天也去打工嗎?”隨手指指桌上的酒,看仙道的神情變的訕訕的。“一直打電話都沒人。”
“被越野他們扯去……說是作為不能參加球隊圣誕晚會的補償……鬧了一整晚……后來去買了酒就坐車過來了。沒回去!
“傻瓜,小心身體啊。馬上就考試了,還分心去找零工!
“對不起……酒都喝的差不多了……”仙道低低頭,“沒準備其他禮物!
“已經(jīng)夠了。夠好了,今天!弊剿赃叄阉h(huán)住。
“我是不是……太任性?”
“傻瓜……小孩子才會任性,男人可要說話算話!
“嗯!鞭D(zhuǎn)臉看牧,一樣笑意盈盈。
“那么一起喝吧——”倒了酒,碰杯。
越乃寒梅,既清且醉。
第一篇牧仙………………
寫的太爛了
請大家不要打我
2001.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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