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鴻篇巨制，尚在雛形－－評《如此多嬌》
首次邂逅《如此多嬌》，是在晉江的官推榜上，小說講述了一個名將之后秋往事和前朝太子李燼之如何并肩作戰(zhàn)平定天下的故事。單就簡介來看，本文內(nèi)容平平實在沒有任何萌點。然而開篇不俗，且背景恢弘壯闊、文筆古樸平實、人物鮮明可愛，而情節(jié)張弛有度，越到后面愈加出奇，尤其是背景設(shè)定尤為引人入勝。
當(dāng)筆者閉上眼睛，試圖回憶起整個小說的故事脈絡(luò)時，首先浮現(xiàn)在腦海的，卻是一個立馬山頭的女將軍。然后是沿著故事主線紛至沓來的一干配角，筆者雖看不清他們的容貌，卻能清晰地分辨出每個人的特色。然后再往下一層，承載著整個故事的情節(jié)，細膩嚴謹。雖節(jié)節(jié)分來卻藕絲相連，再然后是文筆，簡潔質(zhì)樸，夾雜著偶爾讓人驚喜的華麗，恰營造出小說古樸沉穩(wěn)的氣氛。筆者試圖收起對此文過于寵溺的情感，回歸評者應(yīng)有的理智，細究來，本文優(yōu)點則以情節(jié)、人物、伏筆為突出。 1、弱化的心理活動和感情糾結(jié) 晉江歷來被言情歷史類小說占據(jù)半壁江山，且流行用直白的心理活動代替語言、動作和情景描寫，因此類描寫簡單易懂，讀的人輕松愉悅，然而《如此多嬌》卻顯然如避開這類描寫方式，反而深得古典小說含蓄的精髓。用語言、動作、神態(tài)和情節(jié)闡述人物。比如寫往事對姐姐秋隨風(fēng)的感情，作者舍棄了“愛痛惜念”等字樣，而是極大地使用的情節(jié)：秋隨風(fēng)與裴杰有一段情緣，往事為救他敢同容王決裂；秋隨風(fēng)的風(fēng)竹吹的好，往事也能吹出無音之律；往事見到孫干，眼光中迸發(fā)出憤怒的火苗；往事暈船喝藥，竟也能懷念姐姐熬的藥，雖味道苦澀卻內(nèi)心甘甜……這些細膩的情節(jié)，使得感情抒發(fā)于肌理之內(nèi)轉(zhuǎn)入骨髓之間，越發(fā)的令人心動。 試以寫往事對李燼之的感情為例。小說第16章，王落勸往事，便是圣上賜婚，若是不愿意也不必勉強，此時的往事沉默半響，緩緩開口，輕柔卻又無比認真的說：我既已應(yīng)下，便不預(yù)備只是做戲。而后又堅定的相信李燼之也并不預(yù)備做戲。沒有細致的旁白分析這“堅定”的來源，沒有復(fù)雜的心理活動描寫往事的情感起伏。往事只是“沉默”、“緩緩開口、“念得輕柔”、“搖頭”、“略低下頭”、“緩緩點頭”、“肅容道”，動作簡單干脆。往事的平靜如水對比于王落從慨嘆到訝然再到釋然的巨大心理變化，恰是反映出著簡單的“堅定”下面波濤洶涌的情潮。往事對自己的堅定，表明她對李燼之的情是不自知的隱藏在兄妹情誼下日積月累的男女之愛，是一種感情上的直覺。往事此后尷尬、慌亂剎那間變成小女兒懵懂未開的情竇，秋李二人從城頭初見到購衣，再到軍營中的互動，恰似涓涓細流匯成了的水到渠成。只此一段便讓前面所有的鋪墊瞬間活了起來，不可謂不精彩。 作者寫情，擅于將深厚之情藏于平淡之語，除卻那些膚淺直白的心理描寫，這也給我們的年輕作者很多啟示，人世間的感情，本來紛繁多樣，憤怒、驚訝、哀傷……同樣的感情在不同的人物心中會演化出不同的形態(tài)，再則，一個人一瞬間的情感，非是一種，而是瞬息千變，五味雜登。作者應(yīng)讓讀者自己慢慢體會，而不是一味求簡單快捷直接告訴讀者。如若是放任第一人稱－－我憤怒了，我愛上他了，我心滿意足了－－這樣蒼白的語句充塞于文中，那么與其說寫出的是小說，不如說只是作者心里YY的提綱罷了！ 2、精湛的人物刻畫 小說雖以女主角秋往事為故事主線，卻并不唯我獨尊，其人物描寫之精彩紛呈，正應(yīng)了小說名字，江山如此多嬌，黃山雖美，三山五岳亦各有千秋。主要人物中－－結(jié)拜的七兄弟，王落優(yōu)雅高貴、王宿熱血陽光、方定楚灑脫直爽、江一望野心勃勃，這幾人性格鮮明，作者頗費筆墨，人物塑造能夠鮮活生動，自不必說，然而即便是出場次數(shù)寥寥無幾的配角也能個性分明有層次，就不能不先叫一聲好了。 故事匍一開端，妙齡少女何小竹便死于非命，可見作者筆法狠戾尤少見于女性作者。然而這個人物出場不過一章，存在感竟也不弱，作者對這個少女性格的刻畫，一出場就棱角畢露。 一行人于須彌山遇阻，王宿明明笑問小竹，小竹的反應(yīng)卻是： 何小竹斜斜瞟他一眼，涼涼道：“這會兒是還不知，但若哪一天知道了，那也定是從六將軍您口里漏出來的�！� 常言道：伸手不打笑臉人。王宿明明在笑，小竹卻毫不領(lǐng)情，反而“斜瞟”“涼涼道”，語氣也是冷嘲熱諷，此一句，寫出這少女牙尖嘴利；而后“撲哧一笑”“甜甜叫道”二句，又寫出了嬌俏；小竹與王宿對話“哼一聲道”“撇撇嘴”二句，又寫出了其任性而自以為是。最妙的是最后一段，小竹臨死前的哀戚之色，在王宿安慰她變回漂亮之后，嘴角竟溢出一絲笑意，少女愛美如命的心態(tài)躍然紙上。本章中，何小竹的對話一共7句。僅七句對話，就寫活了一個自負刁蠻任性又愛美的少女。且沒有任何外貌心理描寫，是的，不論是王落、方定楚、秋往事、秋隨風(fēng)、季有暇、宋懷風(fēng)，還是王宿、江一望，作者都沒有細致的描寫他們的外貌特征，而更重視寫人物的氣度。 以李燼之外貌描寫為例：“只見一人眉目英挺，氣度沉凝，面上雖帶著溫濡笑意，渾身卻盡是斂而不發(fā)的鋒銳之意，直似絕世的名劍，便隔著暖玉古匣，也仍是凜凜地氣勢迫人�！贝艘欢卧挘墙柰轮谡婷鑼懤顮a之外貌。涉及表征的僅一句“眉目英挺”，而后純以氣象烘托李燼之“凜凜地氣勢迫人”，重神采而不重外貌的刻畫手法，既是作者的長處，也是獨特之處。 作者牢牢抓住天下三分格局，以往事走馬江山為線索穿起所有情節(jié)，不多涉及江湖、朝堂、世族等情節(jié)，是故主線明確，人物刻畫普遍較為深入�；蛟S是吹毛求疵，筆者以為有幾個處可以稍加深入。其一，裴節(jié)與秋隨風(fēng)戰(zhàn)場情緣、盧烈州英雄末路、許暮歸士為知己者，乃至裴初和雁歸遲之間兄弟反目的感情，在亂世中都頗可歌可泣，這些感情如若深入挖掘，則小說更顯深沉大氣。其二，小說中出場角色都與主線息息相關(guān)，而邊緣人物、平民百姓則出場較少。亂世眾生百態(tài)，各階層人物都有典型代表方能豐滿架空歷史栩栩如生的世俗情態(tài)。如此宏大的背景設(shè)置，卻獨獨少了這一階層，可謂百密一疏。 3草蛇灰線的伏筆設(shè)置 伏筆之妙，在一個“伏”字。前文不動聲色閑來一筆，在后文卻是草蛇灰線前因之果，初看時山平水靜，再看時卻處處機鋒。何小竹之死，暗藏著往事后來獲得衛(wèi)昭幫助的機緣；即望山之中，往事救得那瀕死的母女潛伏著她與江未然的緣分；皇上對往事賞賜豐厚正預(yù)示著他如何誤認了自己的身世；往事落入釋奴營之前救下的米狐哲兄妹在日后又是決定天下局勢的重要籌碼。 作者在伏筆設(shè)置上，的確是下足了功夫。論其種類，則有長有短，有明有暗。明者如李燼之和即望山之變的關(guān)系，作者在前文中直接明說“兩人都心知肚明一旦戰(zhàn)事了結(jié)，謎底揭開，只怕難免有一場驚風(fēng)大浪”。暗者如江未然與往事的關(guān)系，從頭到尾絲毫未有透露。短者如衛(wèi)昭誤解秋李二人的情愫，不過一章之隔，便為后文賜婚藏下了緣由。長者則莫過于楚頡背后之神秘人，從第十八章延綿至一百一十九章仍然未見分曉。李燼之的身世之謎亦是小說中的重要伏筆，筆者以為，此精彩之處，可謂小說伏筆之典型代表。 第18章宋懷風(fēng)對過去的李燼之的描述是“軟弱之人，會怕黑，會哭鼻子，是要人照顧的”，而又從往事之口說明“你認識了解在乎的是李謹之，早已不是今日的李燼之。”“那軟弱怕黑愛哭之人絕不會是他，”。從此開始，作者就極力想把李燼之的過去和現(xiàn)在分開。并時時處處點出李燼之逐鹿天下的壯志。例如第19章，李燼之對往事說“我?guī)忝C清天下，我?guī)阃锨锉冢規(guī)汩_萬世太平！”；第21章，李燼之說服裴初，一方面為日后裴初的歸順埋下伏筆，另一方面也暗示了李燼之以另一種身份和裴初達成了某種協(xié)議。尤其鮮明的時候第30章，往事口誤的一句“當(dāng)真為我一人勞動天下兵馬，屆時沒人罵你昏君，倒都成了我這禍國紅顏的錯了�！薄烁黝惏凳静槐匾灰幻髡f。李燼之的身份，從他人的對李燼之前后的描述、李燼之自己的感觸、往事的口誤，再到李燼之一系列不合常理的舉動，初看時不覺得與其前朝臣子后人、如今容府大將軍的身份有多大沖突，直至宋懷風(fēng)在王落面前披露“李燼之不是李謹之”處，讀者方恍然大悟，回頭再看前文，又有不同的感悟了。其身份的伏筆，起于宋懷風(fēng)，而真實身份的披露，又終于宋懷風(fēng)，兜兜轉(zhuǎn)轉(zhuǎn)恰似一個圈，解鈴系鈴都為一人，直令人感慨命途多變天意弄人。 本文伏筆的設(shè)置方式頗值得學(xué)習(xí)，一是在描寫上借助人物心理活動，二是在情節(jié)上不合情理的言辭舉動，三可以旁人之口間接點出。最重要一點，就是一定要“伏”，一定要于眾人未察覺時托出方顯其妙。然而小說中，此處伏筆設(shè)置仍有些不恰當(dāng)?shù)牡胤�。一是秋李二人到回亭，李燼之見往事飛揚的神采，心里“忽覺只為這句話天下便合該歸于他二人之手”， 李燼之志在天下，文中多處都已點出，此處再說“天下合該出自二人之手”，稍嫌直白。二是往事口誤后的心理活動“那心里卻覺得自然得仿佛理所當(dāng)然”。前一句口誤可以理解為玩笑話，而后一句則表現(xiàn)了女主內(nèi)心所思所想。但是女主角個性是自由自在，并非野心勃勃，為皇為后的理想不應(yīng)在她腦海中有絲毫影子，是故也不應(yīng)覺得“理所當(dāng)然”。此處為了伏筆而伏筆，卻傷了人物本來的性格，算是伏筆設(shè)置上的一點瑕疵。然而從整體上看，作者伏筆設(shè)置手段多樣，延綿千里，確有很多可圈可點之處。 優(yōu)秀的小說有其共同的優(yōu)秀之處，而獨特的小說則各有各的特點。架空歷史文，由于不受古代歷史甚至人類自然規(guī)律的拘束，常能放飛作者的想像力，給予讀者新奇的閱讀感受。作者利用這一優(yōu)勢，在背景設(shè)置上下足了功夫： 獨特的背景設(shè)置 作者意欲構(gòu)建一個與眾不同的架空歷史，所以其風(fēng)俗文化法制道德等社會意識形態(tài)都需有跡可循。在社會形態(tài)上，小說牢牢抓住三分天下這個大背景，由此延伸出庸君、皇子、宦官、梟雄、名將、世族、名士、異族等各色人物。歷史背景大約類似于三國時期，社會意識形態(tài)也與古代中國類似。值得一提的是，小說的語言風(fēng)格古樸雄渾，與中式歷史背景相得益彰，甚合筆者心意。 小說特色在于，雖為架空歷史，卻與其他類型小說各有不同�？辞锿屡c瀘州烈?guī)状芜^招，有如武俠小說中頂尖高手相遇；看燼之、往事、王宿等眾人在疆場上翻云覆雨又像是讀歷史小說，奇計迭出讓人心魂一張一弛；看容府內(nèi)部、朝堂，乃至裴氏楊氏勾心斗角，又如在看宮斗，人心難測環(huán)環(huán)相扣；看各類天樞、塵樞、風(fēng)樞爭奇斗艷，卻又似在讀魔法小說，其玄妙之處，不可言語。 作者設(shè)定的時辰名稱、疆土分布各自成一派，而最最出其的，則是碧落女神傳說、碧落十二法、十二天木的設(shè)定，讓人感到造物奇妙此處別有天地。十二法中，自在法隨心隨意，入微法深刻入骨，乃至同息法、人我法、縱橫法、因果法、奇正法、方圓法、鈞天法、無相法、不二法，都各有傲人之處。加之塵樞、風(fēng)樞殊有差異，然后加之各個品級，十二世家。整個樞法設(shè)定便如武俠小說中門派武功設(shè)定一般豐富嚴謹又奇妙無窮。獨特的背景設(shè)定完全能給讀者耳目一新的閱讀享受。 作者筆下，不同人物樞法的設(shè)定往往能聯(lián)系到人物本身的性格特征，繼而影響到其命運走向。而不同角色樞法的碰撞則能迸發(fā)出精彩的情節(jié)火花，然后情節(jié)發(fā)展則能不囿與常理。例如往事修習(xí)自在法，無論何時何地皆能泰然處之，是故女主角情感糾結(jié)少，圍繞女主的情節(jié)就隨之明朗利落。江一望的女兒江未然為鈞天法天樞，天賦異能，故能詳查李燼之的生死之謎，從而解決了男主于山窮水盡處陡然逆轉(zhuǎn)的計謀。 正因為作者獨特的背景設(shè)定，使得情節(jié)發(fā)展能于死結(jié)處煥發(fā)生機，筆者讀罷全文，常為情節(jié)發(fā)展之變幻而驚奇不已。此小說的成功之處，至少有三分之一要歸功于這獨特的背景設(shè)定。而另三分之二中，有一半則要歸功于女主角的成功刻畫。 前無古人的女主角 有些女主出身高貴容貌優(yōu)雅，有些女主賢良恭謹，有些活潑嬌俏，有些善解人意。凡是不論是如何直率、勇敢、利落，充滿陽剛氣的女主，她們都是很女人的女人。然而《如此》女主秋往事則不然，實際上書中任何一個女性角色，都比女主角秋往事更有女性魅力：宋懷風(fēng)的體貼、季有暇的單純、王落的高貴、何小竹嬌俏，這都是其他言情小說中女主角的必備品質(zhì)。溫柔體貼、美麗可愛、善良單純，這些我們的秋往事都不具有。她心思絕不細膩、語言絕不溫柔、體態(tài)說不上婀娜，作者幾乎沒花一份筆墨來描寫她的“女性特質(zhì)”，然而，削弱女性特質(zhì)，無疑是突出了其“中性特質(zhì)”，往事堅韌、勇敢、果斷、沉著，處處都顯出須眉風(fēng)范。正因此，女主才在顯得尤為與眾不同。 晉江既然為女性作者社區(qū)，那么女主塑造就極易凸顯現(xiàn)代人文情懷。十個女主，往往有有三個兼濟蒼生的，三個明哲保身的，三個同情心泛濫的，而剩下一個，卻是生活在童話世界的天使，完全不接觸殺戮的。有能力、有手段、有謀略的女主很多，雄心勃勃的也不少，但是好戰(zhàn)的女主，卻百無其一。往事正是那百中一個。往事對孫干的刻骨仇恨，在疆場上肆無忌憚殺戮，對戰(zhàn)名將（盧烈州）血液翻滾的征服欲，甚至連累姐姐死去背后的一絲貪生怕死，這些都不常被女性讀者認同，也不曾在筆者以往的閱讀史中見過。她的堅韌同樣叫人佩服，利器穿掌能面不改色，骨骼盡斷能形容自若，沒有大肆渲染那些精神肉體的苦難。而是輕描淡寫安之若素。是的，她不符合現(xiàn)代人善、美的價值觀，唯落一個“真”字然而在亂世中，唯有此方可擔(dān)當(dāng)起梟雄的稱號。作者筆下這個殺伐決斷、堅韌大氣特點的女主，與以往戰(zhàn)場紅顏絕不相同。 同樣在架空歷史中，為了強化架空文的真實性，作者常常迎合女性讀者喜好，在女主心理感受上濃墨重彩，凸顯人的心理感受增強人物的代入感。然而本文女主卻反其道行之，女主極少有心理互動，作者對人物環(huán)境的描寫也不常借助女主之口。而最重要的是，文中的感情處理極為干凈利落，除卻與姐姐與李燼之的主要情感歪，往事對次要情感糾結(jié)幾乎是揮刀立斷。她絕不憐惜宋懷風(fēng)、背叛王落兄妹也沒有絲毫猶豫，決定放棄裴節(jié)也未多做糾纏。與這與其他女主千回百轉(zhuǎn)的情感糾結(jié)截然不同。正因如此，小說的愛情主線、女主成長主線，這兩條需要靠細膩的情感描寫的主線都被“爭奪天下”這條主線覆蓋。女主的個性也意外的變得利落清朗起來。 然而成也蕭何敗蕭何，情感處理簡單的缺點卻是，削弱了人物的情感層次。往事與七兄妹之間，同過生死、共過患難。她與容府感情日漸深厚，而日后卻因著李燼之不得不與之決裂。此間往事與王宿的感情真摯曲折，是我最為感動的一段。然而除此之外，往事向來將王落當(dāng)做秋隨風(fēng)的影子，秋王二人姐妹般的情誼、往事和方定楚惺惺相惜的情誼、往事和季有暇季無恙之間的感情，亦可以多費筆墨，增加文章的感情訴求。作者不必大寫女主的心理感觸，但不應(yīng)省略。豐富主角的感情層次，會大大增強女主的“人”性，不僅能女主更讓人感到親切，整個架空文的真實感也會更上一層樓。 筆者喜歡女主，不僅在于其利落、直率、清澈、真誠、躊躇滿志等字面上的優(yōu)點，更在于她能勇敢堅定且毫不在意加于自身的一切苦難，能雄心勃勃只瞄準了最高處挑戰(zhàn)，能不將生命浪費在復(fù)雜的感情糾葛。概而言之，也就是極致的中性特質(zhì)、百折不饒的昂揚斗志和豐富利落的感情三點。此三點，既與古代女性截然不同，而愛情青澀個性清澈往事，也不是現(xiàn)代職場女性的典型代表，她更像是古代少女與現(xiàn)代女強人的完美結(jié)合體，因而又讓讀者感受新奇甚至心向往之。 筆者一路看來已有近兩年的時間。閱讀小說，常常讓我感到置身于一片蒼茫的天地，面前是彤云環(huán)繞的萬里江山，背后是一望無際的大草原，頭頂天高云闊，心境于是疏闊清朗，英氣填于胸臆而塵俗盡忘。作為作者的第一篇作品，小說雖然背景宏大，卻也瑕不掩瑜。只是在處理過多的人物關(guān)系、構(gòu)建架空歷史的筆力以及升華歷史中人性等方面尚有欠缺，以至于故事雖好看，卻少些厚重和豐滿。正是鴻篇巨制，尚在雛形。筆者內(nèi)心希望它能脫穎而出，小說應(yīng)與其女主角秋往事一般脫去紅妝著戰(zhàn)袍，不系明珠系寶刀。筆者也相信，隨著故事的進展，小說應(yīng)會羽翼漸豐繼而展翅高飛。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