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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師父,節(jié)日快樂!”一束鮮紅美麗的康乃馨被握在小弟子木七雪手中舉到冰河的眼前,陣陣馨香傳來,沁人心脾。
“節(jié)日?”冰河沒有急著接過花束,反而揣起雙手,懷疑地盯著弟子一臉認(rèn)真的表情揣摩——印象中,這個日子并沒有什么特殊的含義,唯一可說是與往日不同的一點,只能是今天是小丫頭盼望已久的休息日了。
見冰河竟是這般反應(yīng),小丫頭驚訝地張大嘴巴,瞪著冰河大叫:“不會吧,師父!今天是教師節(jié)耶!是全世界老師的節(jié)日哦!我在幼稚園時就知道了,你竟然不知道?!”
——真、真的嗎?教師節(jié)……原來有這樣一個節(jié)日啊……
冰河一時有些恍惚,回憶起自己所經(jīng)歷的童年以及成長以后的歲月,那不同于常人的成長經(jīng)歷讓他無法接觸平常孩子視為理所當(dāng)然的東西,無怪乎自己時常會和弟子產(chǎn)生幾分疏遠(yuǎn)的感覺。
“真是沒辦法,師父你也太糊涂了。”七雪的手重重地拍在他的肩上,冰河斜眼看了看,在心里大大嘆了一口氣——你呢?你也太沒規(guī)矩了點吧。
“那么交給我吧!”小丫頭早已學(xué)會忽略冰河的臉色,繼續(xù)自做主張。接著把手中舉了很久的花束又向前伸了伸,做出一副委屈至極的表情,苦惱地眨巴著眼:“首先——嗚~~師父,你倒是先接過去啊,我手都舉酸了~~~”
冰河以為自己會嘆氣,結(jié)果嘴角卻不由自主地向上微彎了起來——被你打敗了…………
慎而重之地雙手接過了還顫顫地滾動著露珠的鮮花,冰河沒忘了調(diào)侃她:“才這樣就受不了了?太缺乏鍛煉了吧?”
“什么啊,師父!你怎么可以懷疑你的嫡傳弟子的本事?不行不行,我們接著來……”
“七雪,”將花束舉得高高的,任七雪再怎么蹦達(dá)也不能夠到,冰河笑著提醒她,“你不是說要給我過節(jié)嗎?”
“哼,都是師父不好!”氣鼓鼓地抗議完,七雪又一副笑逐言開的樣子了。雖然看了三年,冰河還是對這小女生瞬間變臉的本事暗嘆不已,不禁又納悶地把她和自己所認(rèn)識的女孩子一一做了比較,得出結(jié)論:七雪這丫頭……不簡單。
一整天,冰河按照弟子的安排,一刻也沒有得閑地在鎮(zhèn)子上繞了大半圈,其中一多半活動,與其說是七雪專門準(zhǔn)備給他的,不如說是為了借故實現(xiàn)她自己的愿望。
天快黑了,冰河斜倚在欄桿上,腳旁放著一個大布袋,看那鼓鼓囊囊的樣子,東西絕對不在少數(shù)。
可不要以為這全是他的東西哦,看看里面的東西就清楚了——
除了一個打了漂亮包裝的咖啡杯屬于冰河本人之外,其他東西有:泰迪熊一個,童話書若干,七雪最愛吃的巧克力一盒,各式卡通發(fā)卡一袋,繡著可愛蕾絲花邊的洋裝一件,貌似價格不菲的小皮鞋一雙……
“師父師父!”把冰河丟在一旁看了半天東西,七雪總算興高采烈地回來了。
把前面被她吃了一半的爆米花丟給弟子,冰河繼續(xù)喝著手中的罐裝飲料,斜睨一眼在游樂園里玩得一頭大汗的七雪:“可以回去了吧?”
“嗯!”七雪大大地點著頭回應(yīng),那面向他的笑臉燦爛得如同金黃色的小雛菊,在碧藍(lán)的天空下隨風(fēng)搖曳,美麗而純凈。這笑容瞬間攫住了冰河的心,喚起了他心中那段依稀如云煙的往日記憶……
深夜,冰河獨自來到那塊充滿了懷念的昔日訓(xùn)練場地。遠(yuǎn)方矗立了千百年的永凍冰壁依舊是那樣威武而堅定,老師卡妙那諄諄教導(dǎo)的聲音如波浪般輕柔地滋潤著他近乎干涸的心田。
曾經(jīng),這片冰面上回蕩過老師嚴(yán)厲的斥責(zé)聲,也同樣回蕩過兩個孩童天真無邪的笑鬧聲,那份小雛菊般的燦爛,是因那個不茍言笑的人才得以保留的啊……
——你忘了嗎?忘了那張微微含著笑意的臉了嗎?
——不,我忘不了。我怎么可能忘得了!
一束由各色玫瑰團(tuán)團(tuán)圍簇而成的花束被冰河放在了冰面之上,在嚴(yán)寒中也不改其嬌艷的姿態(tài),陣陣幽香在清冷的空氣里悄悄醞釀。
“卡妙老師,節(jié)日快樂……”
——母親最愛的花,卡妙老師也會喜歡吧?
“不是啦,師父!”突然竄進(jìn)耳中的清脆聲音讓冰河感覺額角立刻開始抽痛了,而本來早該入睡的弟子木七雪竟然從他身后蹦了出來,迎著冰河無奈的目光侃侃而談,“教師節(jié)哪有送玫瑰的嘛!應(yīng)該學(xué)我送師公康乃馨才對!紅色康乃馨代表博大的胸懷,感謝老師不是正好嗎?師父你也太亂來了,我告訴你哦……”
“…………………-_-|||||||||||||………哎?時間怎么這么晚了?明天還要早起……”
“哇,師父,你別急著走,聽我說完嘛!……啊,師父等我!”
零點的鐘聲早已在遼闊的西伯利亞平原上空悠悠地蕩漾開了,冰河師徒倆的身影也漸漸被夜幕包裹住,看不到了。夜風(fēng)輕輕拂動著被留在冰面上的鮮艷玫瑰,將若有似無的香氣帶往遠(yuǎn)方;ò晟蠚埩舻乃橐褍鼋Y(jié)為冰晶,一明一暗地閃動著,如同星辰閃爍。
“冰河,謝謝你……”
它似乎在說……
~THE。牛危摹
(2005年9月1日)
。剑剑剑剑剑剑剑剑剑剑剑
汗~趕死我了~~~
沒辦法,周六還要開會又不是我的錯…………
?,及圣中所有老師節(jié)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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