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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戴上我的假面,穿梭在熟悉而又陌生的人流里,我盼望著,盼望著一個奇跡——在所有的假面里,我能尋到最重要的你。
形形色色的假面充斥了我整個視野,我在尋找,并從每一雙顧盼神飛的眼睛里,察覺到他們也在尋找著什么。
“在新年鐘聲敲響的時候,讓我們大家一起摘下面具,看看是誰和你共度了這一年的最后一刻和新一年的第一秒鐘!”紫發(fā)的女孩看起來玩興正濃,登臺宣布完便頑皮地沖我一眨眼:“一會兒見嘍,我要去變裝!”
“紗織小姐真是的,怎么像個小孩子似的?”
從聲音判斷,這個說話的男孩一定就是圣誕前夜才從沉睡中蘇醒過來的星矢無疑了。如今虛弱的他還要坐在輪椅上參加晚會,但這一點也沒有影響到他的情緒,只見他伸長脖子?xùn)|瞄西看,不時接過身旁的黑發(fā)女孩遞給他的水果、糕點狼吞虎咽,這副吃相真是糟蹋了那件筆挺的黑色禮服。
“美穗?”從那個女孩的舉動里,我認出了這個星矢的青梅竹馬,只見她微愕地看了我一眼,隨即羞澀地展開了笑容:“你好……”
一件淡青色的絲綢長裙穿在她身上顯得相得益彰,可她卻緊張得不知如何是好的樣子。
俯身和星矢說了兩句話,美穗拉著我離開他一段距離,偷偷地低聲問我:“我穿成這樣,是不是很奇怪呀……”
——女為悅己者容。
我深知這一點,于是微笑:“不會呀,很美!”
——只是,那個人知道,我精心裝扮自己,背后的意義是什么嗎?
美穗羞紅了臉,輕聲向我道了謝,便仿佛得了鼓勵似的走回星矢那里了。
我望著他們在人頭攢動中逐漸消失,繼續(xù)茫然,并漸漸有了些許急躁。眼看著身邊的人已各自找到了他們的同伴,可那個人,卻依舊沒有出現(xiàn)。
“小姐,一個人嗎?”
一個發(fā)型、身材和星矢有幾分類似的男孩子不知何時站在了我的面前,落落大方地向我問好。
我一下子慌了神,趕忙搖頭:“不,我有同伴!
“邪武,你嚇到人家了!绷硪粋男孩子很熟稔地搭上先前那男孩的肩膀,隨后向我善意地微笑,“請放心,我們沒有惡意的。”
“不,”我搖頭,暗笑自己的驚慌失措,“是我反應(yīng)過度了!
“新年就要到了,提前祝你新年快樂!
“謝謝,你們也是!
善解人意的男孩不想增加我的困擾,留下祝福就離開了。而我,除了站在原地,卻也無處可去。
突然,一個人從我身旁急急走過,肩膀和我的互撞了一下,我的身體里自發(fā)產(chǎn)生了一股勁力,抵消了沖擊力,卻將那個人彈倒了。
“對不起,你有沒有事?”我滿心愧疚地扶起“他”,無意中瞥到“他”棕色短發(fā)的邊緣露出一道柔和的紫色!
“雅……”我?guī)缀躞@叫出來,但立刻管住了自己的嘴,四下看看,把“他”扶了起來。
“雅典娜,你也太胡鬧了。”我壓低聲音,不由要對這個裝扮成男孩子的女神說教兩句。
“很有意思嘛……”她吐吐舌,絲毫不見悔意,反而興致勃勃地偷偷指示給我看,“剛才我看到星矢、紫龍他們在那邊,正要去逗逗他們呢,你也來吧!”
“不,我……”我下意識地推拒,微垂的目光不自覺地在來往的人流中輕輕掃過。
“哦……”紗織恍然大悟狀發(fā)出聲音,隨后嘴唇一抿,微微笑道,“你要去找瞬?他和一輝在庭院里,不過現(xiàn)在大概也該回來了!
“一輝大哥回來了?”我驚喜地輕叫出來,因為太過了解瞬對他這位血緣最近的哥哥的思念。
——他……想必很高興吧?
默默地想象著那張青春俊秀的臉龐泛起由衷的喜悅的光輝,我的心情復(fù)雜得既為他感到高興,又莫名的酸澀。
“一輝他呢……還是老樣子啊……”紗織輕喃的語氣里帶上了一分她自己也沒有意識到的沉重。
“你呢?何嘗不是如此!币驗榻咏,所以了解。我深知她心中深懷的那份歉疚——柔弱的女孩執(zhí)拗地把一切罪責(zé)歸咎到自己身上。
她卻輕松地笑笑,不做直接的回答,轉(zhuǎn)身小燕般地“飛”走了。
指針逐漸接近了“12”這個數(shù)字,舞會也即將達到高潮,人群里洋溢著歡樂而又緊張的氣氛,每個人都在翹首以待新年鐘聲敲響的一刻,我已看到不遠處紗織惡作劇得逞地竊笑起來;而另一個方向,正有兩個人穿過人群向他們走過去。
一眼認出了那一頭略微卷曲的亞麻色頭發(fā),我也匆忙排開眾人追趕過去。終于,在12點鐘聲敲響的同時,站在了他的面前。
“HAPPY NEW YEAR!”
不知誰高喊了一聲,高漲的情緒立刻影響了在場的所有人,于是,一聲接一聲地,大廳變成了歡樂的海洋,每個人都把臉上的面具高高地拋了出去,每個人都興高采烈地轉(zhuǎn)頭向陪伴自己過節(jié)的同伴熱烈地祝賀。
“紗織小姐?!”不出所料,星矢他們一看到摘下面具的紗織,就發(fā)出了震驚且又不滿的聲音,紗織卻很不以為然地摘下假發(fā),抖開一頭瀑布似的長發(fā):“新年快樂,各位!”
她的身邊,有星矢、美穗,紫龍、春麗,冰河、一輝……還有瞬。
他溫柔的碧綠色的眼中閃爍著愉悅的光芒,望著玩鬧的朋友們,笑得無比天真。
那一刻,我的心有些痛。
從當(dāng)初試圖阻止他進攻圣域的那一天起,我就深深明白了這一點——他的心中,裝著兄長,裝著朋友,更裝著天下蒼生!他的愛太廣太大,根本不會惟獨將我一個人放在心里……
“珍妮!彼哪抗廪D(zhuǎn)向我,深幽的眸光里泛著碧波,蕩起水樣的溫柔——那是他的笑容。
“瞬。”我應(yīng)他,甩去面具的同時,甩去哀傷,給他亮出一個絢爛的笑容。
“新年快樂!
——是的,快樂吧,大家。即使有哀傷,請將它暫時隱藏……
~。裕龋拧。牛危摹
又是一篇不知所云的賀文,隱約感覺又能成一個系列了~~~^^
下一篇——春節(jié)賀文,有沒有人期待都可能發(fā)出來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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