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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一個拽拽的偵探(雙重身份)和一個呆呆的警長,比較可愛的搭配,呵
內容標簽: 驚悚 正劇
 
主角 視角
佐伊
杰克警長^-^


一句話簡介:一個拽拽的偵探(雙重身份)和一


  總點擊數(shù): 2211   總書評數(shù):6 當前被收藏數(shù):2 文章積分:263,764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類型: 原創(chuàng)-言情-近代現(xiàn)代-懸疑
  • 作品視角: 女主
  • 所屬系列: 無從屬系列
  • 文章進度:完結
  • 全文字數(shù):8912字
  • 版權轉化: 尚未出版(聯(lián)系出版
  • 簽約狀態(tài): 未簽約
  • 作品榮譽: 尚無任何作品簡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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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打石的啟示

作者:貓**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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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打石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咚……”門鈴響得像快板。
      “呀。〕乘懒!”佐伊抽出枕頭蒙住頭。
      門鈴聲嘎然而止。片刻的寧靜之后,又變成了“咣,咣,咣”的擂門聲。
      “可惡呀!”佐伊忽的從床上坐起,感到頭痛欲裂。伸手拿過鬧鐘:8點30分!
      “該死的催命鬼!才睡了3個多小時就被他給吵醒了!彼坌殊斓泥洁熘站o拳頭,準備隨時給門外的家伙一記直拳。
      門外是杰克警長,同樣是一臉的怒容。
      “怎么這么久才開門?”杰克警長不耐煩地看著佐伊。
      佐伊對于杰克警長的來訪很是意外。他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并下意識的瞟了一眼開著的臥室門。
      “怎么?不歡迎我?”杰克警長將他肥碩的身軀微微一側,從佐伊身邊擠了過去,徑自朝客廳走去。
      “哈哈,怎么會呢!弊粢林赜只謴土似饺諝g快的語調,剛剛那些許的疑慮早已煙消云散。眼前這個圓腦袋的警長不會發(fā)現(xiàn)什么的!昂献鳌边^這么多次了,佐伊早已對他的能力了如指掌。當初之所以選他為“合作伙伴”,其原因之一不就是那頂部禿禿的圓腦袋里少得可憐的東西嗎?
      “你的屋里怎么還是那么昏暗。大白天的就把所有窗簾都拉上了!苯芸司L習慣性的掃視了一圈,然后一屁股坐在了沙發(fā)上。
      佐伊無奈的笑笑,原本美好的補眠計劃泡湯了。
      他順手將臥室的門關上。
      “我冰箱里只有啤酒……”
      “不必客氣了”杰克警長冷冰冰的回道。
      “你能來看我,我真是太高興了。記得上次分手是你很生氣,還發(fā)誓說以后再也不想見到我了。我以為……”
      “我確實不想再見到你了!”杰個警長生硬的打斷他的話,“你每次都用你那微不足道的小聰明把我耍得團團轉。就像上次那個案子,你竟然讓我站在小山丘上扮阿波羅,事后卻又若無其事地問我傻乎乎的在干什么?”
      “你該聽我解釋的……”佐伊裝出一臉的無辜。
      “哼!”杰克警長生氣地瞪了他一眼,“算了吧!我今天是為公事而來的!
      佐伊戲劇性的向他鞠了一躬,然后在一張舒服的搖椅上坐了下來。
      杰克警長清了清喉嚨,伸手從上衣口袋中掏出兩個塑料袋。
      “我知道你對寶石很有研究。這是什么石?”
      佐伊接過袋子,漫不經(jīng)心的掃了一眼袋中兩顆玻璃珠般大小的東西。
      “藍色的那顆是蘇打石,帶鏈子的那顆是紅寶石!
      接下來是一段奇怪的沉默,杰克警長似乎在等待什么。
      “哈哈哈……”佐伊突然放聲大笑,笑得前仰后合。
      “老兄”他揉揉眼睛,止住笑聲,“你還想知道什么?你在等待什么?等我接著問:‘親愛的警長,發(fā)生了什么事嗎?’之類的?好了,老伙計。我認識你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我們還合作過很多次了呢,有五六次吧,也許更多。我可比你想象中的要了解你。你會為了問我寶石的名字而來找我?哈哈,別惹我發(fā)笑了。說吧,你遇到什么難題了?一定是什么棘手的問題吧。嗯?否則你不會忍氣吞聲的來找我的,還用這種可愛的花招。哈哈哈……好了,別繞圈子了,開門見山地說吧!”佐伊逼視著他,臉上卻帶著笑容。
      杰克警長被羞得滿臉通紅,恨不得摔門而去。這個佐伊,每次說話都是這么尖酸刻薄,不留情面。但現(xiàn)在能幫他的,也唯有眼前這個狂妄自大的家伙了。于是他咬咬牙,忍下來了。
      “咱們等著瞧!”這幾個字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

      “L大街2009C號的謀殺案你已經(jīng)聽說了吧?”
      “呼阿--哈”佐伊舒舒服服的伸了個懶腰,“沒聽過!
      “你難到從不看報紙嗎?”杰克警長不滿的瞥了他一眼,“那件案子發(fā)生在一周前,被害人是西姆-雷蒙的妻子魯比-雷蒙。你總該知道西姆-雷蒙是誰吧?”
      “不認識!弊粢劣执蛄藗哈欠。
      “你……”杰克警長明白他是故意的。
      “好了好了,”佐伊不耐煩地擺擺手,“那個有錢人的妻子被人謀殺了。然后呢?”
      “尸體是在書房被發(fā)現(xiàn)的!
      佐伊輕輕的吹了聲口哨,“The body in the library①!可憐的女人!這個金發(fā)碧眼的美人被勒死在壁爐前的地毯上了?”
      “不!苯芸司L滿臉困惑的盯著佐伊,“她的確是個美女,但是棕發(fā)。而且也不是被勒死的,她是被刀子刺中胸部,失血過多而死。死在書房的門口。”
      他稍停片刻,繼續(xù)往下講。
      “第一個發(fā)現(xiàn)尸體的是歐文-斯密!
      說到這里,他突然停住口,又像在等什么。佐伊微微瞇著眼睛,如他所愿地問道:“歐文-斯密又是誰?”
      “他是O.M珠寶店的合伙人。21日晚9點時,他去給雷蒙夫人送首飾。那是一款鑲有祖母綠的的項鏈,是夫人三天前從店里訂購的!
      “謀殺是幾時發(fā)生的?”佐伊插話道。
      “21日下午5點至晚上9點之間。下午3點時,歐文-斯密曾給雷蒙夫人打過電話,告訴她,她要的貨已經(jīng)送到了。雷蒙夫人說她3點多有客人,所以定在晚上。3點半時,夫人的幾位朋友來拜訪她,4點40分左右離開。晚上9點時,歐文-斯密來送東西,發(fā)現(xiàn)門開著,又聽到屋里有電話鈴聲。他當時覺得情況不妙,叫了幾聲都無人應答。于是,他順著鈴聲找到書房,結果發(fā)現(xiàn)雷蒙太太滿身鮮血的倒在門口!
      佐伊挪了挪身子,坐直,又繼續(xù)問到:
      “她是在書房門口被殺的?”
      “不,她在書桌旁被刺中,但并沒有當場死亡。她又移動了一段距離!苯芸司L稍加思索后又補充說,“可能是為了拿到柜子上的盒子!
      “什么盒子?”
      杰克警長看出佐伊已經(jīng)開始對這件案子感興趣了,他現(xiàn)在說話的語調已不再是開始時的那種調侃了。
      “那是一個用來盛放寶石的紅色盒子,很普通。就放在靠近門口的矮柜上!
      他用手拍了一下自己扁平的前額,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
      “我把現(xiàn)場拍的照片也帶來了!彼儜蚍ㄋ频奶统鲆粋黃色的信封,將里面的照片嘩的一下全倒了出來。
      佐伊一張張仔細的翻看著照片。

      [一個紅桃木的大書桌擺在靠窗的位置,書桌上清晰可見斑駁的血跡,滴灑在未寫完的信箋上;]

      “她在臨死前打過電話嗎?”佐伊指著照片中電話聽筒上那清晰的血指印,問道。
      “是的。我們查過了,撥過的最后一通電話是一個手機號碼,時間是晚上8點05分。所以我們推測謀殺就發(fā)生在8點左右。手機的主人是阿布斯諾特上校,他承認接到過那通電話,但接通后卻沒有人回應,于是他便掛斷了。據(jù)我們調查,他與死者扯不上一點關系!”
      佐伊點點頭,臉上露出了非同尋常的沉思表情。

      [書桌旁的地板上有一小攤血;]

      [沿著書架,有一道長長的血痕,從書桌一直延伸到門口的淡黃色的矮柜旁,矮柜的邊緣處有一條模糊的血指;]

      [一個紅棕色頭發(fā)的女子倦臥在矮柜旁。她的臉痛苦而蒼白,但仍不乏美麗。她左手按在胸口上,鮮血從指縫間流出,將白色的衣裙染成了紅色。右手則緊緊地握著,將四個指甲深深地嵌進肉里。]

      “兇器呢?”
      “一把普通的刀子,從傷口看,刀鋒并不是很鋒利。在現(xiàn)場沒有發(fā)現(xiàn)那把刀子,大概是被兇手帶走了!

      [五顏六色的寶石如天女散花般地散落在尸體旁;]

      “薔薇輝石,綠松石,紅瑪瑙,紫水晶,藍寶石,……”佐伊一一說出它們的名字。

      [一個紅色繡花的盒子孤獨的躺在冰冷的地板上,樣子像個針線盒;]

      ……
      “她的收藏品倒是不少!弊粢炼⒅掌,喃喃自語道。
      “她要取的就是這個盒子!苯芸司L指指照片,說,“她死時右手里就攥著那顆蘇打石!”
      杰克警長咳了一聲,又繼續(xù)講道:
      “據(jù)瑪格麗特小姐說……”
      “瑪格麗特?”佐伊敏感的打斷了他的話。
      “瑪格麗特-拉德,是雷蒙夫人魯比-拉德同父異母的姐姐。”他停頓片刻,用低沉的聲音說,“一個可憐的人兒,淚都哭干了!
      “據(jù)瑪格麗特小姐說,”他又重復了一遍,“雷蒙夫人非常喜歡寶石,像她們的父親那樣瘋狂的迷戀它。洛杉磯沒有哪個珠寶商不認識她的!
      “她也是O.M珠寶店的大主顧嗎?”
      “當然。她的絕大部分珠寶都是從那里買的!
      “那顆蘇打石也是從那里買的?”
      “不,據(jù)我們的調查,那顆蘇打石是雷蒙夫人在意大利旅游時買回來的!
      佐伊又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那么,瑪格麗特小姐呢?她也喜歡收集寶石嗎?”
      “不。瑪格麗特小姐與雷蒙夫人雖是姐妹,但性格卻截然不同。她喜歡戶外運動,對寶石毫無興趣!
      “她是個與眾不同的女人!苯芸司L又補充了一句。
      佐伊不以為然的哼了一聲。眼前這位“大名鼎鼎”的警長顯然已經(jīng)被那個與眾不同瑪格麗特小姐迷住了。
      “可憐的人兒!苯芸司L嘆了口氣,“當她看到尸體時,人都哭死了過去。于是我向她保證:我一定會抓住那幫強盜的!”
      “強盜?”佐伊驚叫起來,從椅子上一躍而起,“你以為是一個身強體壯的蒙面大盜闖進了書房?你以為她是為了守住那些寶石而被捅了一刀?一個強盜為何偏偏要去洗劫書房?一個強盜為何會知道那個毫不起眼的盒子里裝滿寶石?”
      佐伊揮舞雙臂,目光炯炯的看著杰克警長。
      杰克警長緘默不語,許久,才有氣無力的說:“一開始我是那樣想的!彼臉幼訕O為沮喪,“因為,當時現(xiàn)場的情況……滿地的……”
      “滿地的寶石?所以你就想到了搶劫?你的腦子還是那樣的不知變通!”
      杰克警長看著佐伊,目光里流露出不滿。
      “你不會是來找我?guī)湍阕姳I的吧?”佐伊將手搭在他的肩上,“這我可不在行!
      他猶豫了一下,又試探性的問道:“我問你,除了那個,呃--強盜之外,”他故意將“強盜”兩個字拖得很長,“你的腦子里還有沒有別的什么嫌疑人?”
      杰克警長垂下眼皮沉默了一會兒,然后慢慢抬起頭迎向佐伊的眼睛。
      “要說嫌疑的話,我只能想到一個人。”他有意頓了一下,“西姆-雷蒙,死者的丈夫!
      那位有錢的皮革大王西姆-雷蒙與曾是小有名氣的女演員的魯比-拉登的失敗的婚姻已差不多是眾人皆知的事情了。雷蒙夫人也曾提出過離婚申請,而西姆-雷蒙則一直在努力挽救這場婚姻。
      “而且,事發(fā)前不久,他曾為妻子買了份巨額的保險!
      這似乎更加重了他的嫌疑。
      “但是,”杰克警長強調道,“事發(fā)那天他人在巴黎!彼旨由弦痪洌9點的那通電話就是他打的。”
      很顯然,他不可能趕回洛杉磯殺人。至少不會親自殺人。
      “他有完美的不在場證明,所以,我們沒法拘捕他,況且,我們也沒有的任何證據(jù)!
      又是一陣沉默。
      杰克警長抬眼朝佐伊看去,發(fā)現(xiàn)后者正注視著他,面露慍色。
      他打破沉默繼續(xù)說,但聲音卻微微發(fā)顫。
      “就在雷蒙夫人死后的第二天,”他的聲音哽咽了,仿佛勾起了往日的痛苦回憶,“瑪格麗特小姐也遇害了!
      佐伊對此似乎并不驚訝。
      “她死在自己的公寓里,一刀致命。尸體是在客廳被發(fā)現(xiàn)的……”杰克警長已經(jīng)激動地說不下去了,只將照片推了過去。

      [照片中,一個金發(fā)女子仰躺在暗紅色的地毯上,一把刀子直入心臟。]

      “幾乎是立即斃命!苯芸司L用雙手捂著臉,“據(jù)法醫(yī)鑒定,死亡時間大概是在22日晚上9點到午夜之間。兇器是一把25厘米長的水果刀,刀上沒有留下任何指紋。”
      “霍霍,這次強盜又闖進了瑪格麗特小姐家?這次又企圖偷什么?中國瓷器?”
      “夠了!佐伊!別再開玩笑了!”杰克警長的眼圈紅紅的。
      佐伊聳聳肩。
      “那么,謀殺就此結束了嗎?”
      “沒有!苯芸司L無奈的搖搖頭,“歐文-斯密是第三個受害者,敻覃愄厮篮蟮牡诙,雷蒙夫人死后的第三天,歐文-斯密也在自己的臥室里被殺了。”

      屋里肅靜無聲,屋外似乎也萬籟俱寂。
      佐伊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照片中的男子身體筆直的平躺在床上,胸前斜插著一把刀。鮮血將白色禮服與床單染成了紅色。他左手微握,放在嘴上,一條銀色的鏈子若隱若現(xiàn)的夾在被鮮血染紅的白手套中。]
      “謀殺發(fā)生在23日上午8點到11點之間。臥室的門是反鎖的,窗戶也沒有打開過。門鎖的鑰匙放在靠近門口的桌子上。同之前的案子一樣,被刺中胸口死亡。刀上沒有留下指紋!

      “三天之內發(fā)生了三起謀殺案。雷蒙夫人,瑪格麗特小姐,歐文-斯密,三人無一例外的都被刀刺中胸口致死。殺死雷蒙夫人的兇器下落不明,而殺死瑪格麗特小姐與歐文-斯密的刀子上又沒有留下任何指紋。在動機上,西姆-雷蒙雖有殺死妻子的嫌疑,但他確有不在場證明。而且他也沒有理由殺死瑪格麗特小姐和歐文-斯密呀!”
      “除此以外,我沒有任何線索!苯芸司L詢問的看著佐伊,“你的看法呢?”
      “我的看法?”佐伊喊道,從椅子上一躍而起。
      “我的看法就是——你是頭蠢豬!”佐伊疾言厲色,咄咄逼人,“沒有線索?你讓最大的線索從你的手指縫中溜走了!三起命案,有兩條是由于你的愚蠢造成的。強盜!當魯比.雷蒙說出兇手時你卻在玩官兵抓強盜的游戲。那個強盜殺死了三個人!你的愚蠢使你無法阻止第二起謀殺的發(fā)生,你更是無法阻止歐文-斯密的死亡!你這個豬頭!這就是我的看法!我才睡了三個鐘頭就被你給吵醒,為的是給我講這么一個悲慘的故事?好了,故事講完了。門在那邊,我想你知道的。”
      杰克警長被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通,坐在那里呆若木雞。過了好久,他才回過神來。
      “你這傲慢無理的家伙,我不會再來找你幫忙了!”他逞強道,顯然言不由衷。
      他站起身,朝門口走去。
      佐伊看著杰克警長一直走到門口,停住了,又折了回來,站在他面前,欲言又止。
      “我……”杰克警長張紅了臉,兩眼怒火直冒,大聲說道,“我雖不知你為何生氣,但我不會就此善罷甘休的!我有權知道,你為什么罵我是豬頭,我要知道……”
      他重又坐下,點燃一根煙,狠命的抽著。
      佐伊忍不住想笑出來,盡管他氣未消。
      “你還想知道什么?”
      “你已經(jīng)知道兇手是誰了?”
      “當然!
      “可是你還沒有開始調查……”
      “那就是你的事了。我只是思考,不斷的思考。至于跑來跑去取證調查,那不符合我的性格!
      “兇手是誰?”
      佐伊避而不答,轉身從冰箱里拿出一罐啤酒,只給自己到了一杯,慢慢的喝著。
      最后他終于開口了,聲音很響,卻好像是說給自己聽的,說得很慢。
      “首先,我注意到第一個案子有兩個疑點……”
      “我不想聽你的長篇大論,我只想知道結論!”
      “別像個沒頭蒼蠅似的亂撞!”佐伊冷笑道,“破案需要的是這個的!彼钢缸约耗穷^發(fā)凌亂的腦袋,“以某個著名偵探的話來說,叫什么來著?對了,大腦里的灰色小細胞。不經(jīng)過推理哪來的結論?”
      “結論!”杰克警長固執(zhí)的叫道。
      “結論是你是頭蠢豬!”
      “你……”杰克警長站起身,滿臉漲得通紅,一直紅到了耳根。
      “你還是耐心點吧!”佐伊一手將他按回沙發(fā)上。
      “在第一個案子里有兩個疑點,兩個關鍵問題!”佐伊沉思片刻,繼續(xù)說道,“第一個疑點,就是雷蒙夫人在生命垂危之際為何不向警察求救,卻打給了一個不相干的人?那通電話到底是打給誰的?這是第一個關鍵性的問題。”
      “第二,她在書桌旁被刺中后,又為何要移動到門口?是為了拿到那個珠寶盒子。為什么?她為何非要拿到那個珠寶盒子?她死時又為什么緊緊攥著那顆蘇打石?”
      杰克警長茫然的搖搖頭。
      “不知道?你當然不知道!那個時候你的呆腦瓜想到只是強盜打劫!”佐伊嘲諷的看著杰克警長,“你當然不會知道雷蒙夫人的死亡留言。那顆蘇打石就暗示著兇手的名字!
      “死亡留言?蘇打石?”杰克警長低聲重復了一遍,聲音同佐伊一樣,聽起來似乎很遙遠。
      “蘇打石又稱方納石。產(chǎn)于加拿大的蘇打石是在英國瑪格麗特公主訪問期間被發(fā)現(xiàn)的,所以加拿大的蘇打石又稱‘公主蘭’。雷蒙夫人從加拿大帶回的那顆蘇打石的另一個名字就是瑪格麗特石!”
      “瑪格麗特?”杰克警長的臉變的嚴峻起來,他大聲說道,“你的意思是說是瑪格麗特殺死了雷蒙夫人?這不可能!這種解釋太牽強附會了!若照你這樣說,歐文-斯密死時手里握著的紅寶石也是他的死亡留言嘍?難道他要告訴我們是魯比-雷蒙殺了他(魯比與紅寶石ruby是同一個單詞)?這太離譜了!”
      “那是不同的!
      “有什么不同?而且,瑪格麗特小姐也被殺了,她也是受害者呀!”杰克警長因為激動而渾身顫抖起來。
      又是一段沉默,佐伊仿佛陷入沉思。他雙眼微閉,但眼簾下犀利的目光卻一直盯著杰克警長。
      “第二個疑點,”突然間,他又開口了,“她為何不直接寫下兇手的名字——書桌上有紙和筆,況且她又是在書桌旁被刺中的,卻要費力的得爬到書房門口去取她的寶石呢?她為何非要以那種方式留下死亡留言呢?這是第二個關鍵性的問題!”
      杰克警長絞盡腦汁的想弄懂佐伊的話。
      “我只是根據(jù)我所知道的線索與證據(jù)去推論出一個合理的解釋,一個能解釋所有疑點的結論,至于通過一系列的調查去驗證這種解釋是否合乎事實,這種結論是否是否正確,那就是你要做的事了。而對于這兩個疑點,我的解釋是這樣的:因為某種原因或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兇手在書桌旁刺中了雷蒙夫人——這起謀殺很可能只是一時的沖動,是沒有預謀的,因為兇手沒有確定雷蒙太太是否已經(jīng)死亡便帶著兇器倉皇逃走了。而雷蒙夫人并沒有立即死亡,于是她打電話向某人求救。但她在恍惚之間卻撥錯了號碼——這一點她并未意識到。電話接通了,但很快又掛斷了,而血正不斷的從傷口涌出。她絕望了,她感到死神正在一步步的接近她。于是,她用最后的力氣爬到了書房的門口,以那種方式留下了她最后的訊息。”
      他停了一下又說:
      “她之所以不直接寫出兇手的名字,她之所以要以那種方式留下訊息,是因為她只想讓一個人知道兇手的是誰!這個人不是呆頭呆腦的你,不是對寶石一竅不通的瑪格麗特,也不是她遠在巴黎的丈夫,而是歐文-斯密!就是案發(fā)的那天晚上預約前來拜訪的珠寶商!只有他才像雷蒙夫人一樣了解寶石,也只有他才能明白蘇打石的含義。8點05分的那通電話正是要打給歐文-斯密的。你若調查一下的話,那個號碼應該與歐文-斯密的手機號碼很相近!
      “可是,為什么?”杰克警長頹然得倚在沙發(fā)上,一臉的困惑,“為什么是歐文.斯密?”
      “因為她愛他!
      “什么?”杰克警長驚異的注視著佐伊。
      “一個女人為什么在臨死前只想到一個男人?在生命危在旦夕時,她不向警察求救,不向她的丈夫求救,卻只打電話給他。為什么?她為何要煞費苦心的用那種方式告訴他兇手的名字?答案很簡單:因為她愛他。魯比-雷蒙深愛著歐文-斯密!她只想讓他知道兇手是誰,她只希望他為她報仇!
      杰克警長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將佐伊杯中剩余的酒一飲而盡。
      “為什么?瑪格麗特小姐為什么要殺死雷蒙夫人呢?”他低聲自語。
      “這就是你要調查的事情了。”佐伊說,他聽到了杰克警長的自言自語,“我說過了,我只是給出了一種解釋,或者說是一種假設,而瑪格麗特的死則證明了我的假設!
      “啊,啊,這太可怕了!苯芸司L如夢囈般的喊著,“瑪格麗特殺死了雷蒙夫人,而歐文-斯密又殺死了瑪格麗特。那么……又是誰殺死了歐文-斯密呢?”
      佐伊望著空空的酒杯,慢慢得只說出了兩個字:“歐文-斯密!
      “自殺?”
      “歐文-斯密的案子中有哪一點可以證明他不是自殺?沒有!門窗都鎖的好好的,鑰匙也放在被鎖的房間里,一個標準的密室!刀上沒有指紋是由于他戴著手套!那么,是什么使你懷疑他不是自殺呢?是因為三天之內連續(xù)發(fā)生了三起命案,時間上是如此得緊湊,手法又是如此的相似,所以你便想當然的人為三起命案均為一人所為?就像你看到滿地寶石就只會想到強盜搶劫一樣,你完全以你的定向思維來定案,卻忽視了現(xiàn)場的證據(jù)。這使你的調查完全背離了正確的方向!”
      佐伊將一張照片擺在杰克警長的眼前。
      “仔細看看這張照片!歐文-斯密穿著一身干凈的白色禮服,打扮得像是要去參加什么宴會似的——但在那個時間是不會有什么宴會的。他把自己打扮得像個新郎。他的使命已經(jīng)結束了,他要隨她而去了。他將與她同名的紅寶石放在嘴唇上,深深地吻著——我說過,歐文-斯密手中握的寶石是不同的,它有著截然不同的含義:那不是死亡遺言,而是愛的誓言。那顆紅寶石是有鏈子的,是作為鏈墜總是掛在他的胸前的!弊粢磷⒁曋菑堈掌,“而且,他死得很安詳。”
      “這個故事太離奇了!苯芸司L感到不寒而栗。
      “這不是離奇,是瘋狂。在這個瘋狂的城市里,每天都會有瘋狂的事情發(fā)生的!
      “她是真的愛他嗎?我是指雷蒙夫人。否則她不會希望歐文-斯密去殺人的!
      “也許吧!弊粢辽钌畹貒@了口氣,“也許這是他們愛的方式。只是這愛有些太沉重了!”
      杰克警長站起來又坐下了,神情有些猶疑不定。
      “可是,我是說,你所說的只不過是你的一種,呃——假設。你沒有證據(jù)來證明……”
      “我說過了,我只是根據(jù)已有的證據(jù)給出了一種解釋,而這個解釋的正確與否則需要繁瑣的調查來證實,那就是你要做的工作了。至少,我已經(jīng)給你指出了一條可能的方向,使你不至于像個沒頭蒼蠅似的往相反的方向跑。你可以去調查一下雷蒙夫人與瑪格麗特之間的事情——去問問他們周圍的人,說不定21日那天有人聽到了什么爭吵之類的——如果你運氣好的話。你也可以去調查一下雷蒙夫人與歐文-斯密的關系——畢竟她是他的大主顧,而且定在晚上9點送什么首飾,這對于一個獨身女人來說畢竟不太方便。你還可以去查查在案發(fā)時,他們每個人都在做什么,是否有不在場的證明。這些都是你的事了。你甚至可以去問問那個有著兩撇小胡子的小個子比利時偵探②,他也許會給你一個更好的解釋!好心的佐伊叔叔都已經(jīng)一步步的教給你該怎么做了!
      “再見!”佐伊把杰克警長推到門外,當著他的面關上了門。

      佐伊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6點鐘了,他起身扭開收音機。
      “現(xiàn)在是洛杉磯新聞時間。已經(jīng)銷聲匿跡近一個月之久的寶石怪盜“狼眼”昨晚再次出現(xiàn),從一周前剛剛回國的古董收藏家貝勒斯-貝-哈德曼家偷走了一顆名為“夜之魂”的黑珍珠,現(xiàn)場只留下了一張寫有“向哈德曼先生和杰克警長致敬”的名片,目前……”
      “向哈德曼先生和杰克警長致敬” 佐伊舉起剛沖好的那杯咖啡,笑得很賊

      注:①為英國作家阿加沙-克里斯蒂的作品之一。
      ②此處是指阿加沙-克里斯蒂小說中的比利時偵探赫爾克里-波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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