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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之六月.
陽光,很暖和。
“呵呵,很可愛的小果實啊哈,真是讓鄙人感覺猶如冬日里的陽光眼前一亮的耀眼呢!不過這么耀眼可愛的小果實為什么要做哭這種不華麗的呢?雖然鄙人覺得耀眼的小果實不管怎么樣還是很耀眼就對了,可是果然那兩條長長的晶瑩東西還真是剎風(fēng)景呢,明明鄙人非常灼熱的心突然被一盤冰水給澆熄了一半呢,是吧是吧,果然小果實也是這么覺得的吧,這么美好的風(fēng)景為什么要破壞呢哦喂……呵呵!
身穿華麗紫袍的男人掩嘴看著奪奔而逃的小小身影,細長的眼眸彎成一輪月,不斷發(fā)出怪異的笑聲。
“呵呵,果然呢還是感染到鄙人的意境了呢,真是可愛呢。”
“那是被你嚇跑的吧啊喂!”
一直無語的站在紫袍男人身邊的男子,強按住額頭上暴起的青筋,一頭銀色的短法根根豎起。
“鄙人強大的意境是不需要多做解釋的,呵呵!弊吓勰凶臃畔抡趽踝〔畈欢啻蟀霃埬樀膶挻笠滦,撫著薄涼的唇角,露出了那張異常妖嬈的蒼白臉龐。
“時解……”-_-||無奈的呻呤。
“啊,真是讓人討厭的粗人呢!
“時解……”-_-###
“說來這次是已經(jīng)成熟了的果實呢,還真是讓人期待呀!
“時解!”掀桌,他就這么沒有存在感么?
.
N市,步行街。
紫袍的男子興致高昂的漫步行走于人群中,墨色的發(fā)長及腰跡過長的劉海輕佛過臉頰,身后跟著的銀色短發(fā)的壯碩男人一臉難耐,卻也不甚在意周圍路人的怪異神色。
“我們是在任務(wù)!”銀發(fā)壯碩終于忍無可忍的爆發(fā),沖著前面那個悠閑的背影大聲的吼著。
“啊呀呀,不要太認(rèn)真么!
剛好行至公園,紫袍華衫的男子順勢在路邊的木椅坐下,習(xí)慣性的用寬大的衣袖遮掩住口鼻,露出彎成一輪月的細長眸子,“任務(wù)什么的回去的時候順手就行了,現(xiàn)在要好好享受吧,諾,土丸!
“不過話說回來,鄙人干嘛要和這種粗人出任務(wù)呢!奔馑岬脑捳Z,還有睜開的細長眸子毫不客氣的刻薄掃視著身前站立的人。
要不是赤現(xiàn)在滿世界飛著追人,夏那個畜生又沒下限的睡了人小姑娘被攆得不見人影他至于和這么個怪里怪氣的一起么!?
土丸第N次在心里恨恨罵了兩個不知道跑哪去的畜生隊友,面無表情的接受不知道N次的掃視。
倚在靠背上抬頭,過長的劉海遮掩了眼睛也擋住了大部分陽光。
并不覺得刺眼,視線卻覺得恍惚起來。
這是第幾次這樣看著太陽恍惚了呢?如果不是這樣,他也不會有現(xiàn)在的生活吧。
說起來真的好笑呢,在他最出神的時候,其實也是他修煉的時候。
他有個很文藝的名字,時解。
他自己都解不了,卻偏偏要叫解。不過只是隊里給的名字,稱號而已,他沒意見。
說來這次的任務(wù)聽起來還是和以前一樣無聊,取一樣?xùn)|西而已,真不知道有必要讓他們出馬么?雖然不想承認(rèn),身邊這個大塊頭出這種任務(wù),還真是屈才。他么,他隨便了,反正沒事做當(dāng)?shù)教幫嫱婵?br>
對著太陽出神并修煉,他是擅長精神攻擊的,是從眼睛放出的,所以對于眼睛的修煉他從來也沒少過,不過在修煉的時候被人打擾,還從來沒有發(fā)生過呢。
比如說現(xiàn)在,
他收回對著太陽的視線,瞇著眼睛看著眼前這個……五官還算小巧勉強稱得上秀氣的女孩。
他應(yīng)該先反思自己怎么會被打擾到,他修煉的時候就算土丸在身邊怎樣大喊大叫都不會被干擾到,怎么眼前這個女孩只是站在自己面前,就會沒了心思忍不住把視線移到她身上?
“呀,哪里來的果實?”時解驚訝的笑說,忍不住皺皺眉,土丸那個粗人跑哪去了?
“你的同伴拜托我轉(zhuǎn)告你,”對于時解故意彎成月牙的眸子和難得沒有遮掩住的妖嬈的蒼白臉孔,少女只是小小的挑了眉,語氣平淡。
雖然弧度很小,不過抱歉他向來眼力很好呢。
“他先走了不等你了!
“是么,那么有機會再見咯!彼瑯踊匾蕴裘迹徽(jīng)的笑笑,起身離開。
那個粗人在那找的女孩,反應(yīng)還真奇怪呢。
.
剩下時解獨自趕路,他倒落個清凈,反而悠閑的一路東看看西看看的慢慢趕路。
等他到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一個星期后的事情了。
他到的傍晚,土丸先他一步去了取物地點。那個不用大腦思考的白癡,就有這么忙么。
時解皺著眉頭不情不愿的趕緊追過去,雖然不知道是什么東西,但是貌似有很多人打那個東西的主意,土丸那個單細胞生物真不知道會搞出什么岔子。
等他到的時候,果然不出所料的土丸被困住了,二十個修為還算不錯的打手,還有一個看不清的家伙。
土丸被他們圍在中間,腰間挎著個沒見過的腰包——那里面應(yīng)該就是這次的任務(wù)物品了吧。
那些人還沒有出手的動作,看來他來的還算及時。
還好他精神夠強大。
不聲不響的利用幻術(shù)把土丸給調(diào)換了出來。
“還真是沒用的粗人!彼(xí)慣的尖酸話語。
“快走。”土丸寬厚的臉上難得顯得窘迫,急急喊到。
“沒用。”嘀咕聲,隨即朝著那群明顯還沒發(fā)現(xiàn)的人高聲笑到,“那么,各位就再見了!
回去交任務(wù)的時候時解沒跟土丸一起回總部,土丸因為這次的莽撞差點失敗也沒說什么,一個人帶著東西離開了,時解回了自個在外公配的房子,屋子很大很空,他也不在乎,只是想要有一個屬于自己的地方而已,再說,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
然后接下的兩個月里,偶爾和土丸或者單獨出去出任務(wù),就是待在自己家里,反正要不是土丸的突然來訪,他就是真的忘記了這張臉。
六月。
那個讓他第一次沒法修煉的少女,和這個時節(jié)一樣的六月。
不怎么出彩的五官根本就讓他轉(zhuǎn)身就沒了記憶,結(jié)果現(xiàn)在土丸卻領(lǐng)著她上門,是什么意思?
“你帶著個未成年少女來找鄙人有何貴干?”他抱胸看著門口的倆人冷笑。
他討厭多做糾纏的女人,少女也一樣,對,他認(rèn)為六月就是。
之解終.
他討厭多做糾纏的女人,少女也一樣。
已經(jīng)說過了,所以,他留下一個人呆在客廳的六月轉(zhuǎn)身進了臥室,忍不住勾出譏諷的笑。
培養(yǎng)新血。
呵,還真是好笑,上面居然會叫他培養(yǎng)新血,像這樣的小女生不是更應(yīng)該交給夏去培養(yǎng)么?
土丸交代完了就自己離開。
“打擾了!鄙倥變舻哪橗嫑]有什么多余的神色,平靜的脫鞋,進門,自顧自的給自己找了間客房。
時解一直是冷笑的看著她做完這一切,從客房出來后,才轉(zhuǎn)身進了臥室。
六月已經(jīng)被他貼上了標(biāo)簽,糾纏的女人。
所以就算是上面的命令,他也并不打算理她,更別說培養(yǎng)。
初見時還真以為她和其他人有些不同,哪知才幾月,便由上面培養(yǎng)新血的命令,堂而皇知的住進來。
還真夠有心的,這樣的組織都能進來。
然后就這樣在同一屋檐下卻硬是連一次面都沒碰著的過了半個月。
半個月來時解都是睡到下午后,再出門等凌晨過了才回去,要不就是自己接了任務(wù)出去。反正他不想待在他認(rèn)為的家里,連帶著對任何人都能輕易使用的笑臉,不管真與假,都煩躁到難得對著六月用,交談更是沒有一句。
本來上面因為他培養(yǎng)新血的原因并不想給予任務(wù),可是,人總是有辦法的。
他不知道六月要干什么也撈不準(zhǔn)她要干什么,沒有一次碰面,就算是碰巧也沒有過,他甚至不知道六月有沒有在屋子里,哈,這個人還是住在他家里。
六月的行為已經(jīng)完全超出了他的意料,根本不像一般糾纏的女人一樣,創(chuàng)造盡了機會和他接觸?赡苁鞘裁从芄士v的招數(shù)吧,時解有些恍惚的想著。
然后時解照樣穿著紫袍華衫晚出晚歸,六月照樣的不知在外面還是在屋子里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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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急任務(wù)。
時解還來不及清除掉身上的酒味,就被一通緊急任務(wù)急急忙忙的跑回家。
之所以是跑回家,就因為緊急任務(wù)多了一條,帶上新血,那個六月。
客廳沒有開燈,就好象沒有人在似的,不過從六月屋子里傳出來的微弱燈光讓他松了口氣,還好在,不然不知道上哪找去。
他過去站在六月門外,敲門。
“新血,出來了。”
“怎么了?”六月鼻梁上不知何時夾上了副黑框眼鏡,身上居然是隨時都可以出門的T恤牛仔褲。
她推了推眼鏡,有些疑惑也有些驚訝。
“緊急任務(wù),走吧,我們的新血。”
揚了揚手里的傳訊機,他帶頭離開。
呵,這還是這個新血住進來后第一次對話吧,沒想到還是他先開的口。
帶著六月直奔目的地,一個廢舊的倉庫。
這也是他的習(xí)慣,接到任務(wù)的第一時間便是到達目的地也不會先和總部聯(lián)絡(luò)知道消息什么的。顯然這次他也根本不在意多帶了個新血。
才剛接近倉庫邊感覺一股壓抑的氣息波動的厲害,呼吸數(shù)也不少。
時解皺了皺眉,好象貿(mào)然了這次。
這次的任務(wù)具體是什么他也不清楚,不好貿(mào)然行動,所以只能在倉庫外守著等人來了再決定。
瞥了瞥一旁的六月,并沒有因為什么臉色而有什么變化,眼鏡已經(jīng)摘了下來,現(xiàn)在看著,竟也閃過好幾道幽光。
計劃總是美好的,還沒等計劃實現(xiàn),他們就被不知道從哪里繞過來的小隊發(fā)現(xiàn)并包圍。
十個人的小隊,每個人都戴著護鏡全身上下牢實的包裹著沒有一絲縫隙。
遭了,他的能力更偏向輔助一類,可都被墨黑的護鏡破了,攻擊力不算很高。時解如臨大敵的看出現(xiàn)的十人隊,也沒忘新血——小心的把六月護在身后。
當(dāng)時解高速轉(zhuǎn)動思維想著怎么應(yīng)對拖延時間的時候,從身后突然射出的兩抹深藍的電光嚇了他一跳。電光直射穿過其中兩人。
時解回頭的時候,就看到一雙不停閃著幽光的眸子。
這是時解第一次知道六月的能力,和他差不多,只不過更偏向于攻擊。
之后的事就很好辦了,解決了發(fā)現(xiàn)他們的人,順利等到土丸他們的到來,帶著新血的第一個任務(wù),也完成的很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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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解這才明白是自己誤解了六月,人家的確是真才實料而不是他所想的,送到他這里讓他培養(yǎng)只或許是他們的能力大襟相同。
他向上面提出過,六月的攻擊力很出色。
上面的答復(fù):就是因為出色,才要讓她均勻吸收。
看來是要他教她輔助方面的,他也只有這個還能教。
既然知道了原因,時解就不再像以前那般帶著有色眼鏡,手把手的告訴六月自己的經(jīng)驗和方法。
六月的攻擊力很強,卻也不像時解這般越修煉眼睛越好,相反對眼睛傷害還很大,所以沒戴眼睛的時候,看什么東西都是模模糊糊的,這更讓時解為自己開始的自認(rèn)為感到可笑。
六月的學(xué)習(xí)能力很強,時解所講的很快就能吸收掉并運用,他放下了對六月的成見,六月也不再把自己關(guān)在屋子里,這又讓他發(fā)現(xiàn),沒戴眼鏡的六月,也不一定會像戴有眼鏡時的精干,也會迷糊,也會做傻事,沒有眼鏡的遮擋那雙水靈的眸子更顯朦朧。
可是時解還是對六月吝嗇自己誰都能得的笑,真笑他怕,假笑卻不愿意,所以一直以來他對待六月都很不茍嚴(yán)笑。在六月面前和在其他人面前完全就是兩個樣子,這樣的認(rèn)知讓他感到一種未知的害怕,他不愿意想也不敢想,所以就想著肯定是閑過頭了。
如他所愿,他不可能總是這么閑著,滿世界飛了幾圈的赤據(jù)說不再飛了,沒有下限的夏也不再沒有下限,土丸也一直在總部,所以四人的隊伍終于齊了,難度的任務(wù)自然就下來了。
離開那天他交代她在家里好好修煉,他回來要檢查。其實該教的六月早就會了只差熟練。
六月問他要多久才能回來,他說該回來就回來了問這么多干嘛。那時候自己肯定也就想明白。
然后他就和自己闊別多久的隊伍離開。
這次四人都出的任務(wù)其實還只是配合別人,可是時解不知道這任務(wù)什么時候才算到頭,到了要配合的人的身邊,卻被告知暫時還不能行動,于是陪著他們在那里耗時間,時解不知道是過了多久,這是他頭一次覺得任務(wù)太過漫長,他刻意的不想提起時間,他害怕那么陌生的自己。每一天都好象是一個世紀(jì),心里總是像掛著什么,總是不舒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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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解第一次想罵人,吐臟字罵的那種。
突然失蹤兩個多月的人再出現(xiàn),卻告訴他們不用他們配合已經(jīng)成功了時,四個人臉上的表情各有精彩。
于是這次耗時近半年的任務(wù)就這樣完成了?
各自收了東西,四個人他是唯一一個直奔總部方向的。
他想他應(yīng)該是想明白了。
他認(rèn)為這種情緒是稱之為“想”的。
嗯,他想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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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年,夏日。
時解了無生趣的趴在對外稱為他們四個專署辦公室的桌子上,有著空調(diào)吹烈陽還暫時不想去相對。
有些傷感。
他永遠都忘不了去年也是這個時候,當(dāng)他想明白了,滿懷興奮的推開自家大門的時候,剩下的也只是一室塵埃。
還有上面的一句,調(diào)遣外部合訓(xùn)。
頭發(fā)越發(fā)的長,卻不想剪,寧愿多費點時間打理。
掏出隨身的小梳子,慢慢的梳著發(fā)絲。
“時解,又要你上陣?yán),哈哈。”土丸特有的大嗓門隨著推門聲響起,進門的腳步聲,卻是兩人的。
“哦!睉醒笱蟮耐祥L了調(diào)子,背向著門口臉上沒有什么特別的表情,心,卻不自覺的漏跳一拍。
“老學(xué)生哦。”
忽略掉土丸意有所指的話語和不懷好意的笑聲,他隨手放了梳子,平淡無波轉(zhuǎn)身,視線跳過前面的土丸,定定落在那張五官還算小巧勉強算得上清秀的臉上。
六月夏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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