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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世紀(jì)。Dead Language
Dead Language
關(guān)鍵詞:已消亡的語言;死亡預(yù)告;無言;致命吸引力;至死的承諾
PART1。已消亡的語言
骸夢到了一座天藍(lán)色穹頂?shù)母缣厥浇烫谩舻阶约和崎_沉重的大木門,繞開一排排的坐椅,急切地從階梯上向中央的小祭壇跑去。
澤田綱吉站在圣壇上,身著正式的黑色西裝對他微笑。
他的嘴唇一張一合似乎在對他說著什么,但骸聽不懂。
在夢中彩色玻璃透過的美麗光照下,他親愛的彭哥列凝視著他,微笑著在說什么。骸能聽到他優(yōu)美的聲音,尾音略高的高興音調(diào)在空氣中蕩開看不見的波紋,但骸聽不懂。
沒有什么嘈雜聲,澤田綱吉就站在離他只有幾步臺階遠(yuǎn)的圣壇上——骸甚至看得清他眼中的平靜與固執(zhí),仿佛要把骸看透、永生銘記一般的認(rèn)真——但骸聽不懂。
仿佛在聽一種已消亡的語言,詞詞清晰句句完整,但是無人聽懂。難以捉摸的優(yōu)雅音線在空氣中劃過的軌跡,不知道愉悅的聲調(diào)下真正表達(dá)的是高興還是悲傷。
PART2。死亡預(yù)告
“世上有種東西叫死亡預(yù)告,就是指能讓人聞到死亡氣息的臺詞。比如‘能幫我喂一下金魚嗎’這種變相贈送遺物的就是……嘛,死亡預(yù)告就是這么一回事!睗商锞V吉微笑著把兩手一攤,笑得一臉無可挑剔的純真,兩眼一眨不眨地看著六道骸——仿佛根本沒有戳在離臉頰幾毫米遠(yuǎn)的三叉戟。
“哦呀哦呀,那么你呢,彭哥列,”骸看起來饒有興趣地收回了武器,“打算留給我什么?”
“我?我沒有什么可以給你的了,”綱吉皺了皺眉,笑容不減,“能夠給的我都給了你,全部。”
他的話語是那么的篤定,以致于骸想毀掉整個彭哥列整個黑手黨界整個世界。
這個他親愛的彭哥列深愛的世界使他成為了籠中鳥,以致于骸都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PART3。無言
巨大的水牢無情地鎖住了十年的光陰,偶爾有天光撒落也只是為這個冰冷的存在披上一層虛偽的暖意。
骸夢見澤田綱吉被困在水牢里,拷住雙手一如他十年里的姿勢。金棕的雙眼沒有睜開,司空見慣的微笑也沒有掛起。松軟的碎發(fā)順著水流逆向上飄,糾纏伸展反反復(fù)復(fù),似乎在尋找什么、渴求什么。
自由溫暖愛情朋友家族世界。自由溫暖愛情朋友。自由溫暖。自由。
自由。自由。自由。自由。自由。自由。自由。自由。自由。自由。自由。自由。自由。自由。自由。自由。自由。自由。自由。
吝嗇而虛偽的天光泄在他棕褐的發(fā)上,漾起暖暖的浮光,刺得骸睜不開眼。把雙手覆在水牢的玻璃壁上感受到絕望的冰涼,深入骨髓,積重難返。
他似乎看到了十年里他親愛的彭哥列無數(shù)次一臉平靜地把手貼在玻璃上,嘴角始終不忘帶笑,水牢壁上體溫融成的水珠不;,不知是不是淚。他似乎可以聽到那人溫暖笑容下刺骨的冰冷正在他的血液里咆哮,叫囂的是自由還是別的什么他已分辨不出。
PART4。致命吸引力
什么樣的光可以使人矢志不渝地追逐?
骸在水牢里感受著頭頂微弱的天光時想過這個問題。那個時候他剛被關(guān)進水牢,還不會整日昏睡,還在籌劃越獄。當(dāng)時他想,大概要非常刺目以致于奪目的光,剝奪了人關(guān)于其他事物的視覺才能讓人專注于它。他還記得自己勾了勾嘴角,向那點可憐的、照不到水底的天光致以一個嘲諷的微笑。
然后幾年過去了。他又在那點遙不可及天光下想起了這個問題。那個時候他已經(jīng)完全清楚了復(fù)仇者監(jiān)獄的里里外外,但毫無辦法。每天重復(fù)著絕望無奈的昏睡,手腳已經(jīng)麻木。當(dāng)時他想,大概只要一點點光明,甚至不需要燦爛,只要足夠溫暖的感覺的光就能讓人無怨無悔地追逐一生了吧。他勉強地彎了彎被拷得麻木了的手指,感受到彭哥列戒指的溫度。
最后一次想起這個無聊的問題是在骸看到X-Burner的時候。強烈到致盲的亮光,溫暖到燃燒的溫度,摧毀一切的氣勢。他強睜著眼看著,強光之中,天空之上,他親愛的彭哥列逆光而立,手心匯聚了整個世界的溫暖。這是他所能給予他的光。他是他的光。
PART5。至死的承諾
美好的夏天。幾只海鷗飛過頭頂,帶來天際的玫瑰色云霞和投在海面上淡淡的影。海水輕緩熱烈地覆上沙灘,然后在退潮時不甘地留下一道道深淺不一的蜿蜒痕跡。閉上眼睛可以感受到大海溫暖的氣息,帶點咸味,又溫暖熱切得像情人的呼吸。浪潮的聲音仿佛留連的戀人的吻,反反復(fù)復(fù)輾轉(zhuǎn)加深。
“果然拒絕跟里包恩他們?nèi)テ樟_旺斯是正確的!碧稍诎咨(xì)沙上閉目養(yǎng)神的澤田綱吉突然蹦出這么一句話,“什么騎士之都藝術(shù)古城假日天堂,還不如一片無名沙灘!
“哦?”骸不明所以地轉(zhuǎn)頭。
“或者說,哪里有你哪里才是天堂吧!毙。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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