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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惡狗和小警犬靈魂互穿了
193x年10月
x海陳鳴路的華龍監(jiān)獄,光線昏暗,陰風(fēng)徹骨。
窄小的走道盡頭,銹跡斑斑的牢房門打開,一個高瘦的男人被獄警帶出來。
他步伐穩(wěn)健,一雙眸藏在劉海陰影中,瞧不真切。
他清癯的臉上,毫無表情,長眉入鬢,鼻梁高挺,面皮白皙,賣相好的過分。
走動中,手鐐腳鐐發(fā)出碰撞的聲音,在這死氣沉沉之地,顯得異常刺耳。
另一頭的死刑室內(nèi),幾個獄警正在組裝著行刑用的絞刑臺。
在死刑室外,同樣站著一個高瘦的男人,他身穿黑色警服,警官帽拿在手中,修長的手指撥弄著帽徽,嘴角上揚著,一雙眸子定在那個即將走向死亡的人身上。
待那人走近,他才揮退小獄警,他鳳眼忽閃,眸底盡是狡黠,聲音不高不低,恰令二人聽見,“面對死亡,你倒是不驚慌,蕭懸。”停頓一瞬,又是一笑,“忘了,如今我才是蕭懸,而你是因殺害外交官被判繯首絞刑的宴離。”
蕭懸微微抬首,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終于露了出來,“你怎么做到的?”
宴離收起帽子,端正的戴上,“誰知道呢,大概是老天覺得我不該死,給我一個重活的機(jī)會吧!
蕭懸眸子微瞇,靈魂互換這種事情,居然發(fā)生在他身上,本身為警察的他,如今成為階下囚即將面臨死亡的宴離……
從一開始的不敢置信到獄中發(fā)瘋再到無奈接受,足足三個月時間。
“本該我坐等絞刑的,一覺醒來,卻住在你的別墅里,”話鋒一轉(zhuǎn),“我懷念你的味道,每天醒來,床上,房間內(nèi),都是你的味道!
蕭懸睨著他,“以后,那是你的味道!
宴離卻搖頭,“不,如果你沒了,這味道就不復(fù)存在。”旋步轉(zhuǎn)身,沖死刑室內(nèi)道:“絞刑臺還沒好?”
獄警抹了把汗,手上動作不停,回應(yīng):“蕭警官,再等五分鐘馬上就好!
宴離聞聲一笑,側(cè)頭看蕭懸,“怎么辦,你還有五分鐘好活!闭f著,靠近蕭懸,狗鼻子一直使勁兒嗅著蕭懸,一邊嗅一邊露出饜足的表情。
蕭懸并不躲開,唇線抿起。
宴離說:“我沒你那么絕情,不舍得你死。”
氣息噴薄在蕭懸的耳畔,引得他耳根泛紅。
宴離再說:“睡了我,你要負(fù)責(zé)的!
蕭懸咬著后槽牙,抬著手鐐的指節(jié)一點點的泛白……
三個月前,蕭懸被人設(shè)計,誤飲“盛春湯”,睡了一個人,一個男人。
醒來之后,蕭懸就成了被全x海通緝的“宴離”。
蕭懸說:“好啊,我負(fù)責(zé),陪我去陰曹地府,在地府我對你負(fù)責(zé)到底!
宴離挑眉:“你答應(yīng)對我負(fù)責(zé)到底就行,不過地點我來選,我選人間!
蕭懸狐疑的看向他,他卻只留給自己一個凜然的側(cè)顏。
死刑室內(nèi)傳出獄警聲音:“蕭警官,絞刑臺好了,可以即刻行刑。”
宴離再沒看蕭懸一眼,抬步進(jìn)了死刑室。
絞刑臺上一根吊繩懸空耳掛,在空中緩緩晃動。
蕭懸被推上絞刑臺,并沒去掉他的手鐐和腳鐐,給他套上了令人產(chǎn)生恐懼的黑巾。
宴離在扳動機(jī)括之前,一雙眸子緊緊地盯著蒙著黑巾的蕭懸”,“記住你的承諾,可不要失信啊。”
蕭懸輕哼一聲,沒言語,下一刻身體便迅速向下墜落……
他身為警察,自然知道繯首絞刑是怎么一種死法。
身體下墜產(chǎn)生力道,掙斷頸椎,癱瘓,死亡。
可現(xiàn)實是,他一直在墜落,無止盡的墜落。
他好像陷入深淵,一個無底的深淵。
耳邊是向上竄的風(fēng)。
身體如棉絮,一直在墜落。
忽然,一陣花香撲鼻,下一秒,蕭懸就失去了任何知覺。
在失去知覺的前一秒,他想,這種死法倒也快活。
***
不知多久后,蕭懸醒來,在熟悉的環(huán)境,是他家。
浴室內(nèi)傳出水聲,他下床,走向浴室,浴室門口有落地鏡,他看了鏡子中的自己一眼,他還在宴離的身體里。
還未回過神,浴室房門打開,宴離走了出來,手中拿著他常用的浴巾……
宴離看到蕭懸時,微微一怔,旋即裂開嘴笑了起來,“我說了,我沒有你絕情!
蕭懸還是問:“你怎么做到的?”
宴離想了想,“你是問靈魂互換呢,還是怎么從絞刑臺上救下你的?”
“靈魂!笔拺液喍灾,想從絞刑臺上救下一個人,易如反掌,他經(jīng)常這么干。
宴離丟開浴巾,兩手一攤,一臉無能為力的表情:“沒辦法回答你,因為我也不知道怎么做到的。也或許,那天你我情到深處,靈魂已不分你我了吧……”
話音才落,蕭懸就將宴離粗魯?shù)霓舻搅藟ι,唇狠狠地壓了過去,啃咬間隙,吐出幾個字,“那就再來,直到再分你我!
宴離吃力的回應(yīng),嘴角亦揚起,心道: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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