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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無
相遇是緣,相識是分,而傷害則是一種必然。
海浪拍打著巖石激起千層浪花,海風(fēng)帶著一種微咸的味道拂過站立在海邊的女子?!不,那是一個男子,長發(fā)飄飄,宛如女子般姣好的容顏,負手而立在海邊,平靜到木訥的臉上,似乎什么都不在意。
“跟我離開!崩溆驳哪腥藫踝“令伒娜ヂ,一雙冰冷的眼眸直直望進他的心,若不是口中的話,只怕就會被別人誤以為是仇敵相見。
“呵呵,你在說什么呢!笨谥羞@樣笑著,奇怪的是臉上卻平靜的不興一絲波瀾,甚至有些木訥。
冷硬的男子不若傲顏的美貌,他有著一切身為男子的東西:剛硬、俊美,他就是炎國大將軍——寞夜,在現(xiàn)今炎國正陷入皇位爭奪的時局,大將軍卻說出這樣大逆不道的話,實在令人匪夷所思,若被有心人聽去了,恐怕只落得個殺頭的罪名。
寞夜死死的盯著傲顏,那種眼神,是一種穿透。
傲顏面無表情的對視,那種眼神,誰也看不透。
靜立許久,一甩衣袖,寞夜終不再說些什么,離去。
“報,駐扎在關(guān)外的北軍突然向我國發(fā)起進攻!
正在軍帳討論軍事的寞夜和一眾屬下聽得這則消息,一致皺眉,做在主位上的寞夜輕揉額角,他已經(jīng)好久沒有睡過覺了,就連臉上的疲憊也不再掩飾,他是真的累了。
“將軍,怎么辦?”
“既然他們進攻,那么我們回敬他們不就好了。真是笨蛋!北饶箍煲徊秸f話的是傲顏,輕飄飄嗓音在帳中響起,諷刺十足的語氣從他口中說出,卻依然木訥。
“你這個妖人,你懂什么!”那名官員一向不滿傲顏,總以為他是靠著自己的臉蛋才坐上如今這個副將的位子。
“我是妖人?!那請問在妖人領(lǐng)導(dǎo)下的您又是什么呢?!”木訥、木訥,只見木訥。
“你……”
“夠了!”寞夜終于阻止了這場毫無意義的吵架,底下一片靜默,但雙眼卻齊刷刷的看向他們崇敬的大將軍,等待他的吩咐。
寞夜揮揮手,示意他們先退下,那些將士欲言又止,但看著寞夜緊閉的雙眸和緊皺成川字形的濃眉,這才恍然,他們將軍為了擬定對付北軍的方法,已經(jīng)好久未睡了。
“屬下告退!币蝗喝诉@才又嘩啦啦的退出軍帳。
寞夜趴在桌上,他已實在無力,一雙素手突然輕輕靠上,按揉著他的肩膀還有額頭。熟悉的感覺,所以他沒有掙扎。
“這么拼命干嘛。”
寞夜的唇角勾起一抹笑,他可以想象傲顏此時的臉上定還是毫無表情的木訥。
笑若燦蓮,這話是誰說的?!此時正好可以形容寞夜無心的一笑,可惜傲顏卻無緣得見。
從臂膀中抬起,靠在椅背上,寞夜臉上的疲倦之色減去不少,閉著眼依舊享受傲顏的服務(wù),口中也不延誤一會兒時間,“你說要怎樣對付北軍?”
“照打唄,還能怎么樣!
寞夜的眉再次成川字形,“不對,我總感覺哪里不對!蹦瘢谀X海中把那些北軍的資料一一過濾,腦中似乎漸漸要接近那個令他感覺不對的地方。
一雙素手輕輕撫平寞夜的濃眉,太過于集中的精神一下子蹦散,那種快要接近事實的思緒被打亂,然后再也拼湊不起來。
“傲顏!”一種無由的不安讓寞夜口氣不善的沖著傲顏大吼。
放下手,掏了掏耳朵,“我聽得見,你用不著這么大聲。”可想而知,表情還是一成不變的平靜,或者說木訥。
“你下去吧。”冰冷的沒有一絲感情的語氣。
“是,我的主人!币粋人用一張萬年不變的臉說著玩笑話,那恐怕就是本年度最大的冷笑話了。
兩軍對壘,最重要的是氣勢和將領(lǐng)快而迅速的指揮,但此時的寞夜大將軍卻顯然陷入了愕然后的沉痛著。
“我明白了,不對勁的地方原來是你!编哉Z,卻也正好能讓站在敵軍中指揮的傲顏聽見,“我明知道你是二皇子的手下,我明明知道二皇子的兵力不再南疆守城……”突而,寞夜的眼睛又黑的發(fā)亮,直視著永遠是一身白衣的傲顏,就如那天,“你既想要將軍之位,那就先從我的尸體上踏過再說!焙姥詨阎,他,還是寞夜,大將軍寞夜,守護皇權(quán)的寞夜。
那一場戰(zhàn)爭,經(jīng)歷了幾天幾夜,每個人都殺紅了眼睛,包括寞夜,手中那柄刀已看不出他原來的顏色,身上的鎧甲已染成暗紅,天空似乎也受到感染,一片鮮紅。
獨傲顏,依舊是那無表情的臉,看著瘋狂的那些人,或者說看著身染鮮血的寞夜,眼眸深沉的看不出一絲情感。
眾人皆醉,我獨醒。
傲顏,你是否有種倉皇的感覺?!或者說你根本沒有一絲感覺……
終寞夜還是敗了。
雖成了階下囚,但寞夜依舊挺立,看著那張臉,恍然中有種錯覺,回到了過去,似乎他一直敗在他手下,從小到大…學(xué)業(yè)、功夫、打仗,也許還有感情……
“傲顏,你贏了。”冰冷的表情剎那綻出一朵如蓮般璀璨的笑容,迅雷不及掩耳抽出一旁侍衛(wèi)的刀。
頭,滾落在地,鮮血在一瞬間的靜止后突然奔涌而出。
“將軍……”一旁的侍衛(wèi)在呆愣過后是不知所措。
主位上的傲顏緩步走下,蹲在地上,捧起那顆頭,表情還是寞夜之前的微笑,那微笑中帶著一種解脫,帶著一種釋然……
在寞夜的額上輕輕落下一吻,傲顏平靜如常,“晚安。”
臉頰,生疼。
“你不是應(yīng)該比任何人都愛寞夜嘛!”帶著哭腔質(zhì)問他的是一個少年,同時也是他們兩個的朋友。
白衣飄飄,帶著那顆頭顱,從此世間再沒有傲顏和寞夜這兩個人。
一生一代一雙人,爭教兩處銷魂?相思相望不相親,天為誰春!
漿向藍橋易乞,藥成碧海難奔。若容相訪飲牛津,相對忘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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