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織云夢,陵中歌;夢已絕,歌亦散
織云夢,陵中歌;
夢已絕,歌亦散。
——要用一生銘記的愛之云歌篇
云歌,曾經(jīng)似夢一般的女孩,天真,善良。年僅七歲,卻與四海為友,天地為家。
不似同齡普通的女孩,少一分矜持,卻多一分歡樂。從小衣無優(yōu),食無慮,有爹娘的照顧,哥哥們的疼愛。有一份屬于自己的生活方式,不知愁為何感,悲為何情;蛟S,云歌本就是一個夢,陵一生的夢。
也許在陵尚未遇見云歌的時候,已經(jīng)有了這個夢的輪廓,等待著一個可以融化自己,溫暖自己的人,一個真心真意待自己,愛自己的朋友,當陵遇見那個愛穿綠羅裙的小女孩后,第一眼見到那個喊自己“陵哥哥”,陪著一個明媚如人間四月天的笑顏女孩時,他便知道,這個夢,已成型。而于云歌,亦在默默織著自己的夢,等待著再一次的相遇,只為再見他那比夜幕中星辰還明亮的雙眸和比星辰還好看的笑容,只為再次感覺到他的溫暖——她,想陪著他。
也不知離別之際,云歌說的那句讓陵心跳加快的天真爛漫的笑語,一句“我就要走了,不許你想別的事情,只許想我”,“不許想別的事情,只許想我……”一句笑語,一生相思戀;發(fā)繩為禮,繡鞋為約,一世星辰盟。
“這是我許下的諾言,我定會遵守,我一定會去找你,你也一定要等我……”
當夜,一雙人兒,以天地為家,星辰之下,以歌驅(qū)夢,可唱歌的人兒卻不知真正驅(qū)走惡夢的詩歌聲里的愛意,是因為唱歌的人有一顆守護的心,可那晚,幫云歌驅(qū)夢的,究竟是自己的歌,還是陵懷里的溫暖?
天意弄人,一雙繡花鞋,一雙約定,一生一世的等待。
一個發(fā)繩,近十年的等待……
九年。
從他離開后,她不再像過去那么好動,常常躺在夜空下,尋著似他眼睛的星星,手上把玩著發(fā)繩,纏著娘親,要去長安,卻不料反之被受了發(fā)繩,灰心?忌憚?怕找不到他,怕見不到他?伤衷鯐痛朔艞,她說過“我一定會去找你”,他也一定會等她。慢慢的沉默……
曾讀過這么一段文字,“每一個女孩都曾經(jīng)是一個無優(yōu)的天使,當她遇到心愛的男孩時便有了淚,天使落淚,墜入人間。
所以每一個男孩都不能辜負他的女孩,因為她曾經(jīng)為了你,放棄了整個天堂!
不知她的淚究竟為誰而流,又究竟為誰墜入了人間,是他?還是他?
那些年的日日夜夜,心里戀的是他,想的是他的那句“我受下了。云歌,你也一定要記!”夜,對著星星說的是:“我記著呢!滿天的星星都見證了我的諾言,我可不敢忘記!睆拇耍粫r的偷笑,不時的臉紅,聽到“娶媳婦,穿紅衣”的歌謠會想紅衣是在某一天要穿給一個人看的。
走到長安的那段慢慢長路,一路上,織著再會的夢,如何相遇,如何相認。
或許真的錯了,一開始便錯了,陵當初不該離開皇宮,離開長安,云歌不該送他繡花鞋,不該日日思念,不該不聽娘親的話私自跑來長安,一步錯,步步皆錯,那錯過的,便是一生一世。她和他,第一次便因錯識,那么錯過了。
再一次看到那雙明眸,一切都改變了,不再是那個外表冷漠的陵哥哥,不再是那個錦衣繡服的陵哥哥,不再是那個對自己會真心的笑的陵哥哥了,亦不是自己的那個趙陵了,他叫做——劉病己,而她喊他——大哥!
與此同時,卻是又一番的錯過。
云歌在錯誤的時間,錯誤的地點,卻遇見了正確的人,注定錯過一生。
孟玨在錯誤的時間,錯誤的地點,卻遇見了正確的人,注定錯過一世。
彼此在錯過見,不停的輪回著。
阿布曾經(jīng)對我說過“孟玨從一開始,就知道如何真心愛一個人,他從肯定他和云歌的關(guān)系那一刻起,就把一個真心捧到了云歌的面前,只是云歌之后都選擇視而不見”,而我現(xiàn)在對之回答是,若是真心,孟玨又為何要隱瞞云歌自己和成君的種種,若是想珍惜云歌,又為何要和成君發(fā)生種種關(guān)系?只為權(quán)?若當初孟玨知道云歌是霍去病的女兒,那他會如何?不顧一切的娶她?這是為愛,還是為權(quán)?若他真正的愛云歌,想把所有的愛給云歌,那么他還會在摟著成君的時候心想“云歌一定會理解的”嗎?或許云歌的確會理解,可理解不理解和愿不愿意,心會不會痛是搭不上邊的,即使再理解,也不情愿,也會心痛,孟玨真的了解嗎?他真的知道云歌日日守在家中等著他,他卻和另一個女人再一起,即使云歌理解,可孟玨亦理解云歌心里的痛嗎?愛,卻無法把握,從小對陵的等待,長大后卻發(fā)現(xiàn)“陵”的遺忘,現(xiàn)在對孟玨的等待,她會怕的,怕孟玨和“陵”一樣,好不容易放下了原來的情,準備把所有的愛轉(zhuǎn)移給孟玨,可沒想到的卻是另一次的等待,更加無法把握的等待,他知道嗎?
云歌在等待中一次又一次編織著自己的夢,卻又在等待中一次又一次的看著夢的破滅,你還要云歌做多少,難道把愛的人雙雙捧出獻給別的女人,以示自己的大無畏?以示自己為成大事不拘小節(jié)?笑話!何人愿意讓愛恍若割心?你又何須奢求云歌再一次痛撤心扉,你不要說孟玨不會再傷她心,世間何事會有千變一律的定數(shù)?無事!既然如此,云歌又為何再用愛再賭一把,這是世上最大的賭注,比之生命有過之而無不及。
其實,云歌要的不過是一片寧靜與安詳,她不再期翼溫暖,只求痛不再深,寧可一直守著和陵的承諾一直痛下去,也不要片刻的幸福過后更銘心痛楚,難道這個也是奢望嗎?
心如窗外的雨一般,淅淅瀝瀝的。不停的回憶著云中歌中的點點滴滴,回憶著他們相識,相知,相遇,相愛,相守亦相離。
或許云歌與孟玨,云歌與陵,任何一對人,在其他的時間,地點,都會是一對比翼雙飛的人兒吧?再看云歌同孟玨兩人打趣,只會是更深的痛,綰發(fā)結(jié)同心?不過虛有其表。同心,不同命;同心,不同念,如何同生世?讓人想起《畫心》這首歌中的一句歌詞“看著你,抱著我,目光比月色寂寞。就讓你在別人懷里快樂”。劉病己曾對云歌說過:“云歌,你只需記住,男人喜歡一個女子,和她的身份、地位、權(quán)勢、財富沒有任何關(guān)系。”可這亦只限于喜歡,當真的到了談婚論嫁,孰重孰輕,真的就是我們所想的如此嗎?孟玨真的會義無返顧的選擇云歌嗎?這只能化為永遠的迷了,誰能知曉一個未發(fā)生的答案呢?孟玨,云歌,還有我們這些愛他們的人,都要抱著這遺憾過一生了吧……于是,夢已絕。
再遇陵,也許便是上天更云歌開的最大的玩笑吧。
錯過了,還能復得,是幸,還是不幸?
從小時的私定終生,到兩人的一年之約,最后的生世相伴,其中的坎坷,豈是幾句話能言的盡的?天若有情天亦老,可他們的情為何不能一直到老呢?
小時那個夢一般的女孩,那個擁有明媚如人間四月天的笑顏女孩不在了嗎?我一直不敢承認,直到再遇陵,在夢中聲聲喊著“玨”,喊著“石頭”,聲聲喊在人的心頭,痛在人的心房,醒來后,看著眼前的人,正是整整九年里日思夜想的人,可化作口中,卻是說一句“素昧平生”,道一聲“公子”。事已至此,如何從新來過。
從一聲聲“公子”,“姑娘”,到釋懷過去,再到病重,再夢碎,一切,來的太快,去的更快,似風一般,明明碰到了,卻永遠也抓不住。
住在驪山的園子里,云歌愛穿大紅的衣服,因為那是在某一天要穿給那個人看的,或許不再存有那個某一天,卻可以日日穿給他看,看一天,少一天,直到煙消云散,直到人葬黃土,她還是要穿,只為他穿。
一幅鴛鴦戲水圖,一句“憶來何事最銷魂”,禁錮一雙人。
一幅踏雪尋梅圖,嘆聲“莫待無花空折枝”,相守一世魂。
此夢已絕,此歌亦散。
為自己編一部“天下食譜”,是他生所愿,那就讓自己續(xù)他的愿吧。爭了那么久,算計了那么多,究竟為了什么?報仇?傷己亦傷他,最終曲終人散,難回頭。不如一走了之,和世界另一邊的他,相守一世的承諾,來世還能再相許嗎?
傷心淚已盡,只余一世無奈……
孟玨墜入滄河之際,一句“今生今世不可求,那么只能修來生來世了……”,許下來生愿,來生再世,他們?nèi)藭业綄儆谧约旱男腋幔?br> 夢之歌已散,只余來世企盼……
云歌負著承諾離去,還會知道一直守著她的玉中之王從此默默的離她遠去了嗎?也許不會吧。因為云歌,于孟玨,是遺忘;而于陵,是銘記……
陵走;夢絕;歌散。
何為夢,不過一瞬幻境……
小息
2008年09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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