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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舒絡(luò)煙,我愿用千年道行換來一世相守,可否?
再加上我的眼睛,可否?
內(nèi)容標簽: 布衣生活 正劇
 
主角 視角
輕塵
互動
微觴

其它:妖狐

一句話簡介:一個妖狐的故事


  總點擊數(shù): 4817   總書評數(shù):19 當前被收藏數(shù):18 文章積分:3,332,251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類型: 原創(chuàng)-純愛-古色古香-愛情
  • 作品視角: 主受
  • 所屬系列: 鑄劍山莊,不忘初心
    之 狐妖
  • 文章進度:完結(jié)
  • 全文字數(shù):6813字
  • 版權(quán)轉(zhuǎn)化: 尚未出版(聯(lián)系出版
  • 簽約狀態(tài): 已簽約
  • 作品榮譽: 尚無任何作品簡評
本文包含小眾情感等元素,建議18歲以上讀者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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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我一千年

作者:路過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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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醉我一千年


      緣起•魔瞳

      三生石上水云輕,九曲情瀾煙透骨。
      隱雪山上有一塊石頭,這塊石頭晶瑩剔透,名曰:三生石。
      微觴站在三生石邊,良久才問:“輕塵,你一定要去人間嗎?”
      被喚做輕塵的男子微微低著頭,長睫輕垂,看不清他的眼眸,他的眼角之下有一顆淚痣,朱砂色的,明艷得不可方物。風(fēng)吹起,墨色的長發(fā)與如雪的衣衫若流云般紛飛。他的聲音柔柔的,很動人:“十年了,我不能再等了!
      十年前。
      輕塵,隱雪山上唯一一只得道千年的妖狐,耐不住常年修煉的寂寞,悄悄地溜到了人間。這正是春城飛花之時,暖風(fēng)微醺,輕塵獨自走在路上,引來了無數(shù)驚艷的目光。妖狐幻化成人,自是顛倒眾生,妖媚動人,過路的女子不知悄悄拋下了多少手帕香包,只盼這位翩翩公子能拾起她們的物什,多留連一眼。無奈,輕塵生于深山之中,山里只有皚皚的白雪和同樣寂寞的妖精,對于男女情事,他可是完全不知。
      走著走著,他聞到了包子的香味。好像……很香呢,光顧著欣賞景色,一天沒吃東西,現(xiàn)在是真的有些餓了。
      “老板……”輕塵走到包子鋪前,正要詢問價錢,老板娘對上了他的眼睛,頓時,話不成話:“三、三文錢……一、一個!”
      那個時候,他并不知道他的眼睛能使人瘋魔。
      過于美麗的東西,會使人瘋狂。
      老板娘瘋了。
      他去飯莊吃飯,結(jié)賬時,飯莊的小二瘋了。
      他去客棧住店,登記時,客棧的掌柜瘋了。
      于是,他知道他不能看別人的眼睛。他的眼睛是可怕的,是妖,是魔,可以在瞬間把人的魂魄勾走,再也回不來。
      他默默地低著頭,再也不敢看任何人。
      最后一次進布莊,他扯了一條月白色的布,蒙住了自己的眼睛。
      只要眼睛蒙住,就可以不看別人,就不會使人發(fā)瘋了。他露出了淡淡的微笑。走出布莊,一個刺耳的聲音在前方想起:“小美人,怎么以前沒見過你,哪家的呀?”
      輕塵聽說過,這世上,有一種人叫無賴。大概眼前的就是。
      對待無賴要用對待無賴的方法。他停住腳步,輕聲說:“滾開!
      “喲嗬,脾氣挺大的,來人啊!給我把他綁到府上去!”這個無賴來頭不小,是臨東城師爺?shù)膬鹤訌垘r河,這位張公子性喜男色,在街頭強搶美少年的缺德事沒少做過,今天看到輕塵,當然想占為己有了。
      如果是平常人,恐怕早被張巖河強進府中任其狎玩了,可輕塵不是人,是妖,動動法力就可以把眼前的這個惡霸送進閻王殿。輕塵知道殺人不好,所以他想警告一次:“我再說一遍,滾開。否則,后果自負!
      “張大頭!又是你!前些天聽說你搶了謝家的公子,今天你又對一個外地人圖謀不軌!”一個極其悅耳的男聲,“連我都看不下去了,你還是人不是?”
      張巖河氣極:“你算什么東西!竟敢教訓(xùn)我?”
      “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鑄劍山莊舒洛煙是也。當然,世人稱我春煙公子,這個名號你應(yīng)該熟悉一些!笔媛鍩熜χ^輕塵的手,“識相點的快快閃出少爺我的視線,要不然……嘿嘿!
      話沒說完,一干人便屁滾尿流地跑了。
      春煙公子,年僅十六,一柄“春煙”,三尺青鋒,游戲江湖,誰人敢惹?
      剩下輕塵,道謝的話尚未出口,便聽得舒洛煙說:“謝就不用了,師門有規(guī)定,遇上強搶民男的,不能袖手旁觀——要搶過來,自己留著用!
      道謝的話咽了下去。輕塵不動聲色地甩開了他的手。
      “啊,對了,我是趕著來布莊買布,好給小師妹做衣服的。我都快成親了,怎么能把你搶來留著用……失策失策,早知如此,便不救你了!”
      “……”輕塵緩緩說,“既然如此,在下謝過,告辭了。”
      “等等!”
      “舒少俠有何事?”
      “你往哪兒去?”
      往哪兒去?輕塵愣了。當然不能告訴他,自己要回隱雪山!皳P州!彼趴诤屃艘粋地方。
      “這么巧?我也要去揚州見我小師妹!笔媛鍩熣f,“你眼睛看不見,行動不方便,不如等我買了布,一起?”
      不成……他還要回隱雪山,他的修煉尚未完成,他不能在人間待太久……
      然而,潛意識里,他不想拒絕。雖然沒有看見舒洛煙,但他喜歡這個聲音,喜歡到……一直想跟著走。
      好吧,既然來了人間,就多玩幾天。幾天之后再回去,就是不知道,微觴會不會發(fā)火……
      “對了,我都自報家門了,還沒問你叫什么名字呢!
      “……在下輕塵!
      “無姓?”微微有些驚訝。
      “無姓!边@個名字還是微觴取的呢。
      “好吧,輕塵,你怎么會想到一個人出來呢?你的眼睛不方便,好歹也帶幾個小廝嘛,看你的衣著,可不像寒門子弟,幾個小廝應(yīng)當是請得起的吧?”舒洛煙好奇地問。
      輕塵笑:“如果你晚來一步,就只能看到他們的尸體了!
      “……”舒洛煙有些驚異,然后,有些悻悻地說,“沒看出,你居然這么狠心!
      “人若不犯我,我豈會犯人?”
      “也是。”說著,兩人步入了布莊,“輕塵,你說,女孩子會喜歡什么顏色的布做衣服?”
      “不知道!
      舒洛煙拿著錦緞,比了又比:“那你喜歡什么樣子的?”
      “我不是女人!辈恢獮楹危行┬邜。
      舒洛煙會錯了意:“對不起對不起,我忘了你的眼睛看不見,不該提顏色的。這樣吧,我到你身上比比,好不好?”
      感覺有東西貼上了身,滑滑的,柔柔的,是絲綢的觸感。
      “湖藍色的,挺好看。”
      “淺紫色的,也不錯!
      “大紅色?勉強吧!
      “鵝黃色,不適合你……”
      輕塵又好氣又好笑,這到底是在給誰買布?
      在他身上比了一輪,舒洛煙最終說:“你果真是穿什么都好看。雖然我小師妹的氣質(zhì)和你有點像,但女孩子家還是穿紅的好,是不是?”
      原來是和他的師妹氣質(zhì)像。
      輕塵覺得眼睛蒙久了,心里也會有點悶。
      最終,舒洛煙買下了胭脂紅的緞子。
      輕塵心里釋然了:反正,又不是給他買的,不是嗎?

      緣劫•天雷

      一路上,舒洛煙拉著輕塵的手給他引路。其實,即使蒙住了眼,他也可以感覺的出前方有什么東西,完全不用舒洛煙操心,但是,他忍住了沒說。
      舒洛煙的手大大的,暖暖的,抱住他的手,有什么東西,緩緩地傳入了他心里。
      這天晚上,舒洛煙睡了。
      輕塵解開蒙在眼上的布,悄悄地站在了他的門口。輕輕地對著門吹一口氣,門“吱呀”一聲開了。淡淡的香氣從輕塵身上飄了出來——這是狐妖獨有的催眠術(shù)。他不知為何會出現(xiàn)在這里,但他就是忍不住,忍不住……想要看他一眼。
      床上的人是個面貌清秀的少年,細長的眉眼,卷俏的睫毛,薄薄的唇看起來分外調(diào)皮,即使睡著了他的嘴角還是掛著淡淡的笑容。輕塵對于人的容貌沒有什么概念,但他看到舒洛煙的第一眼,他就覺得好看,原來人間也有這么好看的臉。
      他不禁伸出手去,碰了碰舒洛煙的嘴唇。
      軟軟的、熱熱的……
      突然,他收回手來——這種感覺好像不太對勁,他為什么會跑到一個男人的房間里來做這種事情?即使是他,他也明白,這種心思只有對女人才行;艁y中,輕塵紅著臉逃離了舒洛煙的房間。
      第二天,當舒洛煙再次牽起了他的手時,他覺得整顆心都在顫抖。
      這是不對的。對于一個狐妖來說,是非常不對的。
      輕塵掙脫了舒洛煙的手,說:“我自己能走!”
      “輕塵?”
      “我不去揚州了,對不起……”說完,他轉(zhuǎn)身就要走。走得太慌亂,輕塵完全沒有注意到前方的臺階。
      “小心!”
      舒洛煙手一勾,攬住了輕塵的腰:“你看看你,連前方有什么都不知道,叫人怎么放心你一個人走?”
      輕塵面上一熱,緩緩站定:“我剛才不過是不小心——”
      “好了,別說了。知道你是不好意思麻煩我,不過沒關(guān)系,我這個人好,我一定會把你安全送到揚州的!”舒洛煙信誓旦旦地說。雖然說他急著去見他的師妹,但是幫人要幫到底,看輕塵那個樣子,他實在是不放心。
      然而,輕塵知道他再不回去微觴一定會發(fā)火的。既然他是微觴收養(yǎng)的一只狐貍,他就不能夠不聽從主人的話。這次偷偷溜出來已經(jīng)是驚天動地的事,要是再耽擱幾天……輕塵不敢想!爸x謝你,我是真的不能去揚州了。我要回家,對不起。”
      他丟下目瞪口呆的舒洛煙,狠狠心,一直往前走。這回他沒有再摔跤。
      離開了舒洛煙,輕塵一個人朝城外走去,只盼快些到達一個沒有人的地方,他好幻化原型,潛回隱雪山。
      不知何時起,天空下起了綿綿細雨。雨水打濕了輕塵的臉,他正要將眼睛上的布取下時,那熟悉的聲音又響起了:“輕塵!”
      他詫異地回頭。盡管他什么也看不到。
      一把傘塞在了他的手里!拔揖椭滥愠鲩T不帶傘,這把傘你先拿著,著涼了就不好了!
      輕塵說:“不必了!狈凑R上要回隱雪山,用不用傘無所謂。
      “拿著吧,其實我挺舍不得你就這樣走了的。難得相識一場,我可不想你病著回家!背幂p塵猶豫之時,舒洛煙抱了他一把,“有緣再見!”松開輕塵,他飛快地跑開了。
      握著溫?zé)岬膫惚,輕塵將眼上的布抽開,透過雨幕,他看到了舒洛煙修長的背影。仿佛知道他在看他一般,舒洛煙回過頭,沖著遠處傘下的人傻傻一笑,然后,消失了……
      “我會把傘還你的!陛p塵在心中默念。
      可是,那是什么時候呢?十年以后?百年以后?千年以后?
      一滴淚水,混雜著雨滴落在了地上,濺起了小小的水花。
      雨越下越大,而輕塵始終站在那里沒有動。
      “轟隆隆——”
      一個雷劈了下來。
      他來不及躲避,被打回了原形,躺在血泊之中,他聽到了人們的尖叫聲。連他都沒有算出來,原來他的天劫,會在這一天。
      小小的白狐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刁起了地上的傘,不顧旁人驚訝的目光,消失在了滾滾紅塵之中……

      那一個天雷幾乎打散了輕塵的魂魄,索幸微觴用自己的三百年功力修復(fù)了輕塵的狐珠,才得以為他續(xù)命。經(jīng)次重創(chuàng),輕塵一直都沒能恢復(fù)原型,他默默地伏在微觴的枕邊,聽著微觴唉聲嘆氣。
      雪白的狐貍舔著自己毛茸茸的爪子,只有那一雙勾魂蕩魄的眼睛,像極了之前的輕塵。
      日子在微觴的責(zé)備中過去,輕塵依舊懶懶地躺在那里,沒有任何復(fù)原的跡象。終于,微觴生氣了,他將輕塵守著的那把油紙傘扔在了地上,想一腳踩過去。
      輕塵躥了過來,瘦弱的身軀擋在傘前,瑟瑟發(fā)抖。微觴看得心軟了,他將輕塵抱起,輕塵黑亮的眼珠里,泛著盈盈的水光。微觴柔聲問道:“這傘是哪個姑娘送給你的?”他不信,塵世中竟會有如此女子,惹得輕塵心神不寧,不能夠好好清修。
      輕塵搖搖頭。他不是一個女子。
      這才是他最恐懼的。
      他原本以為舒洛煙不過是他的一個好朋友,也許,就像微觴這樣的?墒,他時時看著這把傘,心緒被攪得如同隱雪山上紛亂的雪花,他完全無法集中精力修煉。舒洛煙、舒洛煙,這個名字,他在心里叫了無數(shù)遍,這個人毀了他幾百年的道行,害他再不能幻化人行。但是,他恨不起來,那不是恨,想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心中是牽掛……
      不知不覺,五年過去了。
      微觴外出了一趟,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明白輕塵惦念的那個人并非女子。
      微觴看著不長進的輕塵,無奈地說:“這樣吧,我?guī)闳ヒ娝幻妗;貋淼臅r候,你就該死心了。”
      輕塵縮在微觴的懷里,隨著他來到了人間。
      這是一個雨天。夏日的荷花散發(fā)出清新的香氣,亭臺樓閣蒙上了點點雨霧,兩個身影依偎在水榭之中,完全融入了這天然的景中。輕塵看到了他身旁的那個女子,然而,那個女子柳眉杏目,小巧的臉盤,和他一點也不像。即使是氣質(zhì),也不像。
      舒洛煙為何要騙他?
      這個時候,舒洛煙將美麗的女子擁入懷中,憐惜地擦著她臉上細碎的雨水,眉目之間,盡是溫柔。那名女子甜甜地笑了,她看向遠處——那正是微觴站著的地方。輕塵還以為他們被女子發(fā)現(xiàn)了,其實沒有。
      她的眼睛只是木然地望著遠方,沒有目標,眼里也沒有任何神采。
      輕塵心中一痛——原來,他們是這點相像!
      她的眼睛看不見!
      如果舒洛煙知道我不是瞎子,一定會生氣吧……
      微觴在雨中站了良久,直到舒洛煙扶著他的妻子離開。

      緣落•微觴

      離輕塵遭遇天雷,已有十年光景。此時的他,早已恢復(fù)了千年的功力,但是心頭那一抹牽掛卻始終抹不平。微觴自知留不住他,只送他到隱雪山腳下,三生石邊:“一切小心!
      輕塵頭一點,便沒入了塵世之中。
      不知道此時的舒洛煙會是什么模樣,會是十年前的張狂少年,還是五年前的溫柔男人?輕塵來到了當年微觴帶他來的庭院,然而,好像荒廢了很久,院子里靜悄悄的,雜草長了一地,蓮池已不再是蓮池,上面漂浮著不知名的生物的尸體,發(fā)出陣陣刺鼻的氣味。
      水榭里空無一人,里面布滿了灰塵。
      “舒洛煙?春煙公子?早不在揚州了。自從他妻子死了以后,他就瘋了,六親不認,見人就殺,F(xiàn)在武林各派聯(lián)合鑄劍山莊正在追殺他……”
      原來原來,傳言是真的。
      草木萋萋的十里坡上,有一方矮矮的孤冢。
      妻,云鏡之墓,舒洛煙泣立。
      漫天的紙錢飛舞,一個淺青色的身影佇立在風(fēng)中。他望著從樹上滑落的晶瑩水滴,淡淡一笑。春煙公子不再是當年的春煙公子,他的手上染滿了鮮血,就好像,就好像十年前云鏡的那一襲嫁衣……
      風(fēng)很大,天色很陰沉。
      舒洛煙輕聲說:“你們到底還是來了。”
      今年的除惡大會就在這十里坡進行,除的就是他舒洛煙。
      整齊的一聲劍嘯龍吟,數(shù)十百劍指向了他。
      “你們都來了。為什么他還沒有來呢……”他明媚的眼里微微潮濕,好像天下人都負了他一樣。
      “舒洛煙!你少廢話!”
      “死到臨頭了,還在胡扯些什么!動手吧!”
      一個粉衣女子撥開了人群,哭著跑到了最前方:“師兄,我只最后問你一句,當年你為什么拋棄我,去娶這個瞎了眼的妖女!她是魔教教主的女兒呀,你知道嗎!是她害你墮入了魔道!”
      “她是妖女,所以,你們就把她殺了?”舒洛煙淺淺一笑,笑出一個漂亮的酒窩。而他的小師妹哭得更兇猛了。
      “她是妖女!她該死!”
      “他的眼睛也看不見呢,他是不是也該死?我找了十年都沒有找到他,你們一定也把他殺了,對不對?你們真是該死,你們怎么可以殺他呢?”舒洛煙的眼里有了冰冷的怒意。
      “瘋了!他瘋了!他練魔功走火入魔了!你聽聽他一直在說胡話!”
      “你們也去死吧……”舒洛煙彈出了流光溢彩的“春煙”。
      他的劍很快很狠,也很柔美。
      柔美到,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身處何方。
      一陣冷風(fēng)刮過,天空終于下起雨了。
      十年前,他做了一個夢,夢見了一個清麗出塵的男子。他什么都好,就是眼睛看不見。于是,他突然有了照顧他一輩子的念頭。
      送給他傘,放他走的那一刻,他就后悔了。等到他回過頭來找他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他再也沒了蹤跡。憑空消失了,就好像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
      那樣美麗的一個人,消失了……
      多么讓人心疼的夢。
      他追逐著這個夢,想要扼住這個夢的咽喉,讓他把輕塵還給他。
      終究,他在這個夢里瘋狂了。
      血流混著雨水匯成小溪,從十里坡上流下來。
      也許今天是個終結(jié)。只要輕輕閉上眼睛,就可以再看見輕塵茫然地站在人海之中。隔著重重?zé)熡,他好像又看見了他,真的,真的是他嗎?片刻的分神,讓舒洛煙身體一輕,像蝴蝶一般從坡頂飛了出去。
      小師妹的劍插入了他的心口。
      一切,都結(jié)束了。
      妖孽就是妖孽,妖孽總有一天要死的。
      雨滴粗暴地打在他姣好的臉上,打得他痛不欲生。他這么痛苦、這么痛苦,是因為他從來都不知道這世上有一種生物叫做狐妖,你千萬不要被他纏上,也不要問他叫什么名字,一旦他回答了你,你和他之間就產(chǎn)生了一種結(jié)緣的承諾,一生一世,糾纏不清……
      “……在下輕塵!
      他就是在那個時候,被狐妖勾走了魂魄的。
      舒洛煙覺得雨好像停了,臉上的痛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傷口的疼痛。他微微睜開眼睛,看見了一把傘撐在了自己頭頂。
      那么熟悉的一把傘,他怎么會忘呢?
      “舒洛煙。還給你!陛p塵說。
      可是他沒有辦法伸手去接。他看著輕塵扭開頭,看向遠方,心中一痛,為什么輕塵不看自己呢?為什么?
      “其實,我的眼睛可以看見東西!陛p塵說。
      哈哈,哈哈。舒洛煙無聲地笑了。
      怎么會這么諷刺呢?
      “那我……當初何苦去娶云鏡……”只因為她也看不見,所以想照顧她?
      太傻了,真的,太傻了。
      再也沒有任何力氣去追逐眼前這個夢。舒洛煙閉上了他的眼睛。
      “我把傘還給你,你為什么不要呢?你不要,我也不想要了!绷糁@些回憶有什么意思?輕塵抱著舒洛煙,滾燙的淚水從眼角滑落。
      轟隆隆。
      又是一個雷。
      輕塵嚇得縮了縮身子,為什么每次他們分離的時候都有這恐怖的雷聲?
      舒洛煙的身體在他懷里漸漸地涼了下去,他終于忍不住抽泣了起來。
      “書上……書上說,狐妖、狐妖和書生最后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可是我們?yōu)槭裁淳筒豢梢浴降资、是哪里錯了呢……”輕塵哽咽著說。
      嗚嗚的風(fēng)聲在空中盤旋,伴隨著天籟一般的聲音——
      “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時時勤拂拭,勿使惹塵埃。”
      輕塵抬頭,呆呆地注視著漂浮在前方的身影。他慢慢放下舒洛煙,撲上前去抓住了微觴的衣襟:“微觴微觴,你是神仙,你可以救他的,對不對?”
      “輕塵,你真的是出息了,為了一個男人哭成這樣,知不知道羞恥?修煉呢?修煉怎么辦?你要放棄嗎?”微觴有些責(zé)備地質(zhì)問。
      “微觴,我知道你有辦法的……我不要修仙了,我不要……”
      微觴半晌才說:“冤孽呀,冤孽,每養(yǎng)一個狐妖,都逃不出這個結(jié)果。我真的是……白忙活了一千年!
      “微觴……”
      “如果我救他,你拿什么報答我呢?”你讓我到天上去被那些神仙笑話,我怎么能夠不懲罰你?
      “我只有一顆狐珠……”
      “不要。我要你身上最美的東西,用你最美的東西,換他的命,換不換?”
      “……換。”

      尾聲:

      輕塵輕塵,為什么你都不看我?
      因為我不能看你。
      那為什么你現(xiàn)在可以看我?
      我現(xiàn)在也沒有看你。
      輕塵,原來你的眼睛這么美麗……
      可惜再也看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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