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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日向本家道場
日向?qū)幋蝿偼瓿山裉斓挠?xùn)練,他抹掉滑至下頷的幾顆汗珠。
自從中忍考試結(jié)束,他決定延長訓(xùn)練的時間以及增大強度。在那次營救佐助的任務(wù)中,他與八足蜘蛛鬼童丸的一戰(zhàn),日向?qū)幋紊羁桃庾R到自己的弱小,他還不夠強。無法保護他的同伴,也沒有完成任務(wù),更談不上贏了敵人。
日向?qū)幋斡忠淮蜗肫鸶赣H日向日差,還有改變他的漩渦鳴人。
他渴望變強,從以前到現(xiàn)在都是。
“……寧次哥哥。”
日向?qū)幋蔚难矍笆侨障螂r田羞怯的模樣,她略微低著頭,一如既往的不敢直視他,兩只食指不安地來回攪動。
從前他看到這個堂妹,胸口便會不由自主的燃起怒火,這種憤怒不僅是針對宗家,針對日向雛田的父親,日向一族的宗主,他以為宗家逼死了父親日向日差,也是對自己的弱小無能而耿耿于懷。
作為分家子弟,他的命運何其不公。
作為宗主之女,日向雛田又是何其的幸運。
出生決定起點。
偏偏上天對他們開了一個惡意的玩笑,身為宗主長女,最有可能接任下一代日向一族之首的雛田天資平平,比胞妹花火還差,因此族人們,尤其是長老們更為惋惜日向?qū)幋蔚某錾。作為木葉村的名門之首,若是日向?qū)幋纬錾谧诩遥缘锰飒毢竦奶熨x必然能帶領(lǐng)日向一族蓬勃發(fā)展,進一步擴大影響力?伤麉s是分家子弟,注定他只能成為一個出色的忍者。
雖然中忍考試結(jié)束之后,日向?qū)幋谓K于了解到父親之死的真相,他愿意并接受日向這個姓氏賦予他的使命,可是他不會盲目地為日向一族活著。
他只想有能力保護他在意的人事物。
“雛田……”日向?qū)幋蔚摹〗恪诌未出口,被醞釀以久的雛田忽地打斷。
“這…這是給寧次哥哥的藥膏!比障螂r田慌慌張張的遞出藥膏,她特意叮囑過族醫(yī)要效果最好的那一種,她結(jié)巴著說:“……很好用。”
日向?qū)幋文眠^那條藥膏,外表溫度燙得驚人,不知道日向雛田握在手里有多久了。而且就憑剛才的那個交接,他不經(jīng)意間碰到她指尖的厚繭,與自己不相上下。他的心里瞬間有點不是滋味。
對于雛田,他總是不以余地的諷刺她宗家長女的身份,認定她既沒有天賦,也從不刻苦訓(xùn)練,是一位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名門小姐。即使是中忍第三場預(yù)選考試結(jié)束,他的看法也依然沒有改變。如今放下從前的偏見,他逐漸發(fā)現(xiàn)過去的自己到底是多么的傲慢。
“謝謝,雛田小姐。”
面對日向?qū)幋蔚母兄x,日向雛田臉上的緋紅有加深的跡象。或許是因為寧次今日平和的態(tài)度,令雛田稍稍有了點面對他勇氣:“茶點……”
她小心翼翼的問:“我讓人準備了茶點,寧次哥哥要嘗嘗嗎?”
盡管日向?qū)幋蜗乱庾R想拒絕,可當(dāng)他看到雛田臉上混雜的不安與期待,話到了嘴邊便變成了:“嗯。”
即使這個回答過分簡單也絲毫沒有影響到雛田的雀躍,她一貫緊緊抿住的嘴角陡然放松,露出淡淡的笑容。這些年來,她既懼怕這位堂兄無由來的冷酷,可同時對他也十分崇拜,是對強者的孺慕。
現(xiàn)在誤會解開,日向雛田想要修復(fù)兩人的關(guān)系:“我再去廚房確認一下。”
日向?qū)幋巫⒁曤r田的纖弱背影,忽然想起族里那些若有若無的流言。
“未來十年里,寧次必然會成為日向一族的支柱,即使他分家子弟的身份掣制了他的發(fā)展。在這代宗家繼承人都不出色的前提下,有一位天才忍者是非常危險的事情,尤其是他無師自通學(xué)會只有宗家才能掌握的八卦掌,如果不能確保他對日向一族的忠誠,我們無異于養(yǎng)虎為患!
“若是能讓寧次迎娶雛田,那么宗家的憂慮迎刃而解,高枕無憂。既不用擔(dān)心寧次日后是否會叛出日向一族,同時也等于籠絡(luò)住本族最強的忍者!
“為什么日向一族能成為木葉村的最大名門,靠的就是優(yōu)秀的族人,任何一個可造之材都不能白白流失,F(xiàn)在今時不同往日,木葉村這些年也經(jīng)歷了大大小小各種戰(zhàn)亂,族內(nèi)不可避免的面臨人才凋零,青黃不接的現(xiàn)象。留住寧次對日向一族來說是很重要!
“為了保護血統(tǒng)的純正,自古以來日向一族就有通婚的習(xí)俗,如果從現(xiàn)在起好好培養(yǎng)寧次和雛田,我相信日向一族的未來不再需要擔(dān)憂。”
對于這些話,寧次深知并不是空穴來風(fēng)。
如果長老們不想讓人知道,他們自然能守口如瓶數(shù)十年,好比他父親當(dāng)年的死?蛇@些流言卻能傳到自己的耳里,或多或少代表了這些人的小算盤。
日向?qū)幋尾粫䴙槿障蛞蛔遒u命,從父親死去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這個道理了。
可是雛田……他看著雛田朝自己走來的身影,步子很小,速度不慢,可以看出她的緊張。日向?qū)幋蔚拿夹奈,又在瞬間平復(fù),沒讓來人看出半點變化。
“寧次哥哥,茶點準備好了,請跟我來茶室!比障螂r田輕聲說道。
刺目的夏光顯得她的膚色更加白皙,他忽然想起兩人初次見面時,他對父親說‘她長得好可愛’。拋開來自過去記憶的刺探,日向?qū)幋温牭阶约赫f:“勞煩了,雛田小姐。”
此時日向?qū)幋蔚氖掷镞握著那管藥膏,他有些分不清那是他的體溫還是雛田的。
他想或許自己一輩子都會記得這個溫度,直至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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