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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有一天將軍把和離書遞到王爺面前。
內(nèi)容標簽: 宮廷侯爵 豪門世家 歡喜冤家 天作之合 輕松
 
主角 視角
穆廉貞
祁景


一句話簡介:有一天將軍把和離書遞到王爺面前


  總點擊數(shù): 8822   總書評數(shù):12 當前被收藏數(shù):57 文章積分:3,037,970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類型: 原創(chuàng)-言情-架空歷史-愛情
  • 作品視角: 女主
  • 所屬系列: 已完結BG
    之 短篇
  • 文章進度:完結
  • 全文字數(shù):10479字
  • 版權轉化: 尚未出版(聯(lián)系出版
  • 簽約狀態(tài): 已簽約
  • 作品榮譽: 尚無任何作品簡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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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離書

作者:皇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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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離書



      一

      穆廉貞把和離書拍到祁景的檀木桌上,桌子上的奏折被她拍得跳了跳。
      祁景微微挑眉,把和離書拿到眼前看了看,上面字跡歪歪扭扭,就這么幾個字,還有涂抹的痕跡。
      他看得忍俊不禁,決定念出來。
      “祁景:你是攝政王,我是將軍,我和你不合適,和離了吧。”他念完前面還不過癮,又把落款也念了,“穆廉貞筆,甲戌年戌月戌日戌時……”
      他越念越認不清字,只能低頭仔仔細細地去看,念得也越來越慢。
      穆廉貞忍不住了,白皙的臉上漾著一大朵紅暈。
      祁景抬起頭,對穆廉貞嘆了口氣,“廉貞,你不能上個月剛學會了戌字,就一直用個不停。上個月是寅月,戌月早就過去好幾個月了,還有這個‘政’字,我早說左面不能寫成‘大’,寫成大不念字……”
      他說著,手里批閱奏折的朱砂筆還沒放下,就在和離書上批批改改東畫了一個圈西打了一個叉。整張和離書頓時面目全非。
      最后落款處,祁景把自己的名字簽了上去,龍飛鳳舞,比穆廉貞寫的字要漂亮上百倍。
      還沒等穆廉貞高興片刻,他又接著寫了兩個字:不準。
      穆廉貞臉上脹|得越來越紅,越來越紅,她終于沒忍住,把和離書一把奪過來,揣在懷里,“讀過書了不起。 
      她忍住把和離書撕成碎片的沖動,手中長戟飛出,對著祁景的桌子一戳一掀。祁景連忙退開,桌子頓時碎成了八瓣,桌上的奏折全都被掀得飛了起來。
      “祁景,我警告你,今天不和離,明天也得離!”

      二

      “祁景好好一個攝政王,玉樹臨風的,又有權有勢,不知道多少女子想要嫁他,你倒好,老想著和他和離!笨ぶ骼钕媪郑局献,看戲似地說。
      穆廉貞繃著一張俊臉,殺氣騰騰地對著好友說:“我和他不合適!”
      李湘林:“……”
      穆廉貞,人稱常勝將軍,孔武有力,一手梅花槍法使得出神入化,凡出戰(zhàn)場,無一敗績,是本朝的大功臣。
      屬下凡是提到穆廉貞,都敬仰地一拱手,道一聲:“穆將軍!
      這么一個常勝將軍,按理說,應該招桃花|招得滿天飛的,無數(shù)女子投懷送抱的。
      可惜穆廉貞不是男人身。
      常人說“家有嬌妻”,要的就是這個“嬌”字,絕非像她這樣孔武有力、武藝高強的女將軍。
      她越是強壯有力,越?jīng)]有人來向她提親。
      后來老將軍都過世了,她也掛成了帥,結果還是沒嫁出去。
      而且這個常勝將軍,還沒讀過什么書,字都認不全。
      唯一看完了的,只有孫|子兵法。那還是因為經(jīng)常打仗,不看不行。
      所以祁景和她拜天地的時候,眾人的下巴“咣當”地掉到了地上。
      “不合適,”穆廉貞擺|弄著手里的劍,耍了一回,耍得大汗淋漓,她抹了一把汗,還劍歸鞘,帥氣得李湘林扭著手帕差點尖叫,穆廉貞接著說,“他是攝政王,地位太高,讀書太多,他說什么文藝的,我都聽不懂,比不了,還是和離了吧!
      李湘林目瞪口呆地看著穆廉貞掏出懷里的和離書,擺在桌上。
      穆廉貞取出一支新筆,準備工工整整地重新抄一份,再拿去給祁景看。

      三

      穆廉貞憶起當年,深覺和祁景那是孽緣。
      她小時候被人販子拍走,老將軍尋了好些年,才從一個山溝里把她找出來,那時候穆廉貞全身長著毛,話都不會說,一出口就是嗷嗷嗷的狼叫|聲。
      老將軍和她對話了半天,溝通不了。交給侍女來試,也溝通不了。
      老將軍讓侍女服侍她梳洗,她誤以為侍女要攻擊她,一巴掌打回去,一邊嗷嗷地叫,一邊往外逃,鬧得將軍府雞飛狗跳。
      穆廉貞撒歡似地跑,跑啊跑啊,就撞到一個人懷里,那人比她稍微高一點,被她這么用|力地撞過去,差點摔倒。
      穆廉貞抬頭一看,嚇,好一個瓷做的人,眉目如畫,清清秀秀的,自己一身臟污,摸|到對方白袍上,一蹭一個黑|手印。
      侍女見到他,更驚叫了:“祁景……二皇皇皇……皇子……沖撞了二皇子,二皇子恕罪!”
      祁景是被太祖皇帝叫出去的,說他應該多出去歷練歷練,祁景自忖在宮中百無聊賴,不如到將軍府去看看,沒想到一進門就被人撞翻在地。
      祁景站起來,拍拍自己身上的泥土,指了指全身臟黑、看不出面目的穆廉貞,“這是什么?”
      侍女瞧了瞧穆廉貞,嘴角抽|搐,“……大小姐!
      祁景:“……”
      他不顧穆廉貞身|體臟污,把她拽起來,摟在懷里,“我怎么沒聽說穆將軍還有個女兒?”
      “之前丟了,將軍找了好幾年才找回來。還不會說話,只會叫,誰都沒法和她交流,將軍都不行!
      祁景看了看懷里的穆廉貞,她眼睛特別大,黑眼球也大,一眨一眨地看著她,在黑黑的臉上顯得特別明顯。
      祁景嘴角一勾,“那我來教她吧!

      四

      一轉幾年,穆廉貞身長長了許多,四肢漸漸有力,一箭能射死一只鹿,只是身量仍然不如祁景。
      老將軍試圖為她說媒,可是別人家一聽說是那個常勝女將軍穆廉貞,就連連擺手,“不敢不敢……”
      媒人勸慰:“地位高低都是小事,將軍平易近人,小姐也大度平和,正好般配!
      這時候?qū)Ψ讲糯蟠瓪,把后半段說完了:“不敢……不敢娶呀。”
      媒人被拒絕地多了,一聽就明白過來什么意思,頓時:“……”
      這些年說來也奇怪,穆廉貞當了將軍,自然不和別的閨秀一樣還得忌諱拋頭露面男女大防,然而和她能說上心里話的,仍然只有祁景。
      這些年祁景除了教她說話,還教她習字,穆廉貞親近祁景甚至比對她爹還親。
      這天祁景一如往常,握著穆廉貞的手,一筆連著一筆,教她寫字。
      祁景這么貼著人家黃花大閨女身后教人寫字,不知是因為祁景地位高呢,還是因為別的什么原因,居然也從來沒人說他這樣不對。
      穆廉貞低頭望了望自己寫的字,歪歪扭扭,不堪入目,再瞧了瞧他的,端正清秀,猶如其人。她轉過頭,不看它,“不寫了!
      祁景:“怎么不寫了?不是寫得挺好?”
      穆廉貞哼了哼,不看他驚詫的臉,“就是不寫了!彼麄冞@些年習字,總是以她失敗的努力告終。她拼命想和他一樣,想飽讀詩書,肚子里都是墨水,然而她畢竟不是那塊料子,祁景教她認字,她也認不全。
      祁景搖了搖頭,拿出一本書出來,“那讀讀《詩經(jīng)》吧,夫子讓你背這首‘關雎’,我且考考你,關關雎鳩,在河之洲,下一句是什么?”
      穆廉貞抓了抓頭發(fā),眼睛向上看,向下看,看了半天,然后靈機一動,蹦出一句,“王于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
      詩經(jīng)里別的她記不清,這一句金戈鐵馬、馳騁沙場的意味,特別合她脾胃,她聽過之后,立刻就記住了。
      祁景:“……”
      穆廉貞一看他表情,就知道自己答錯了。
      她垂下頭,“算了,不讀了,我練會劍!
      她抄起放在不遠處的槍走了出去,到教場上耍了一通,耍得虎虎生風。教她的師父說她這一手梅花槍練得最好,虎父無犬女,以后將軍戰(zhàn)場殺敵,她定能策應在旁,助將軍一臂之力。
      她和祁景在最開始就是有差距的。
      他飽讀詩書,滿肚子墨水,頭腦聰明,舉一反三。她只懂兵法,字都認不全,除了舞匕|首弄槍,別的什么都不會,是個朽木。
      那天他們不歡而散。

      五

      緊接著,就是老將軍去世。
      那年戰(zhàn)事吃緊,老將軍在邊塞打仗,被刺到要害,傷口|中毒,不治身亡。
      消息傳到京師,別人滿以為穆廉貞會震驚地倒下,都不禁擔心地看著她。
      她卻站得好好的,冷靜地問:“是什么人射得箭?何時射的箭?”
      報信者答:“刺客逮到了,是敵軍派出來的殺手。夜深人靜,剛打完勝仗,所有人都防衛(wèi)松懈的時候!
      穆廉貞沉吟半晌,“狗急跳墻,”她抬眼,看眾人,“兒郎們,你們可愿跟我一起,為老將軍報仇?與我一起,把敵人打退到國境之外,鎮(zhèn)我山河?!”
      下屬們登時回應:“鎮(zhèn)我山河!鎮(zhèn)我山河!鎮(zhèn)我山河!”
      穆廉貞一揮手,“走!”
      她向太祖皇帝請了政令,獲得批準后,翻身上了馬,正要出城,卻見到祁景等在對面,端著一杯酒。
      “你……”
      祁景笑了,沉靜地說:“我也知道了老將軍的消息,而且也猜到了,你定是要就此出城去打仗的,不打勝仗,你不會回頭。我特地等在這里,為你踐行!
      穆廉貞:“……”她早就知道,祁景十分聰明,料事如神,若是當她的軍師,一定一個頂三個?上莻王爺,她請不起。
      祁景與穆廉貞對飲喝了一杯酒,祁景又道:“我等你回來,我會給你一個好消息!彼⑽⒁恍,陽光照得他的臉,幻出光暈。
      穆廉貞道:“你說反了吧,是我來帶給你好消息!钡脛俚南ⅰ
      祁景看著她,無奈失笑,“好吧,無論是誰的好消息,你要好好回來。”
      穆廉貞鄭重點頭。
      祁景拿出一個海螺來,遞給她。
      “這是什么?”
      祁景舉起自己也有的那一個,和給穆廉貞的一模一樣,答:“無論你在多遠,都能聽到我的聲音!
      她帶著大軍,到了邊關,剛打了個勝仗,就險些被人砍了一匕|首,她拼著硬挨的那幾匕|首,把敵軍轟出三十里外去。敵軍膽寒,派出殺手,刺了個穆廉貞措手不及。
      她中了一劍,劍上喂了毒。
      穆廉貞立刻明白過來,這是傷了她父親的殺手。她將他們逮住,按法懲辦,心忖終于給父親報了仇。
      她忍耐著傷口疼痛,懲辦了這些殺手之后,便當場昏了過去,發(fā)起了高燒。
      軍醫(yī)說,如果她明早燒還不退,恐怕要有性命之危。
      昏昏欲睡之時,隱約聽到祁景說:“廉貞,你不想聽聽我有什么好消息么?你打了勝仗,我立刻就帶給你。”
      穆廉貞稍稍睜開眼,發(fā)現(xiàn)是那個海螺發(fā)出的聲音:“廉貞,你醒醒,我聽說你受了傷,你要挺住,我還要告訴你我有什么好消息呢。你打了勝仗回來之后,我就告訴你!
      穆廉貞心想你又能有什么好消息,騙我的吧?
      她聽著祁景熟悉的聲音,忽然忍不住哇地一聲哭了起來,“爹死了,爹死了,祁景,嗚,祁景,嗚——!”眼淚順著臉頰像瀑布一樣流下來。
      祁景:“……”
      他驚詫,然后理解。
      這是把從老將軍去世到現(xiàn)在的悲傷,一口氣哭出來呢。
      他嘆了口氣,安慰她,“別哭了,別哭了,你要好好的,聽說你報了仇,老將軍在天之靈,也會欣慰的。乖啊,乖。你一定要回來啊,我要把那個好消息告訴你的,你一定要回來!
      穆廉貞不斷地重復“爹死了”,祁景不斷地重復“要回來”,兩個人你來我往,穆廉貞哭淚了,昏昏地睡了。
      第二天,穆廉貞的燒退了,連軍醫(yī)都說這是奇跡。
      就這樣,穆廉貞仗著哀兵必勝,打得敵軍落花流水,連戰(zhàn)連捷,敵軍被打出關外,朝中軍大獲全勝。
      敵國只得與朝廷簽訂了停戰(zhàn)協(xié)議。

      六

      協(xié)議一簽完,朝廷便風云變色,太祖皇帝這些年本來身|體就有些不好,一個高興,駕崩了。
      本來儲君未立,太祖皇帝兒子又多,穆廉貞知道祁景作為太祖皇帝的兒子之一,必然脫不開這身泥潭。
      她立刻班師回朝,半途卻聽到海螺里傳來祁景的聲音:“你回來做什么?快回去!”
      穆廉貞說:“來救你。”
      “我不用你救!
      穆廉貞說:“要的!
      祁景:“……”
      穆廉貞只要拿定了主意,八頭牛都拉不回來,無論祁景說什么,她都充耳不聞,只快馬加鞭,花了三天三夜,趕到京城,恐怕祁景孤身一人勢力單薄,被這些皇族大臣們挨個吞了。
      這三天夜里,她睡也沒睡好,夢里都是祁景孤零零地被人抓了起來,關在監(jiān)獄里,或者被什么人暗害了。
      她擔驚受怕了三天,決定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帶著軍隊把京城圍了個水泄不通。
      然后穆廉貞站在城墻上,大聲說:“把祁景交出來,饒你們不死!”
      全京城里的大臣們:“……”
      眾臣沉默,穆廉貞居高臨下站著,雙方對峙,皆陷入沉默。
      別看穆廉貞表面穩(wěn)如泰山,實則內(nèi)心卻如驚濤駭浪,生怕她來得太晚,祁景已經(jīng)被人暗害了。
      雙方都沉默著,不知過了多久。
      終于宮廷大門被推開,一人迎著光,當先緩緩走了出來,長袍及地,高高的冠束著長發(fā),無數(shù)人尾隨著他,以他馬首是瞻。
      穆廉貞睜大眼睛。
      眾大臣跪呼:“攝政王千歲,千千歲!
      穆廉貞驚疑道:“你成了攝政王?”
      祁景昂起頭,緩緩道:“陛下傳位于末弟,本王為攝政王,攝政于朝,待末弟成年后,再換還政于他!
      原來他這般聰明,果然足智多謀,根本不需要她的幫助,她就像個跳梁小丑一樣,頂著被砍頭的罪行,將京城圍得水泄不通,實則反而是拖了他的后腿。
      她站在城墻上,遙遙望著他。
      “這是你的好消息?”
      祁景唇角勾起,搖了搖頭。他招招手,太監(jiān)總管走上前,打開圣旨詔書,開始宣讀:“先帝遺詔,著穆廉貞得勝回朝后,與祁景即日成婚,欽此!
      穆廉貞:“……”

      七

      穆廉貞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一群宮女拉著走,強制梳洗打扮了一番,穿了一身她也叫不上來的衣服,頭上鋪上蓋頭,然后被拉到洞房里坐著。
      宮女臨最后,又對她說:“將軍,祝你和攝政王百年好合,永結同心!彼f得咬牙切齒,那嫉妒的心洶涌而出,簡直像要把穆廉貞吃了。
      穆廉貞又只能:“……”
      穆廉貞正要把蓋頭掀起來,被宮女按下去,“將軍別動,不是夫君掀蓋頭的話,不吉利,容易和離,將軍就且忍忍吧!
      穆廉貞想蓋頭的手放了下去,感覺到宮女們都退出去了。她的心撲通撲通跳著,一會想祁景居然成了攝政王,一會又想,祁景成了攝政王,居然想娶她,腦子進水了么?然后又想,他沒瘋,那就一定是她瘋了。
      她越想越亂,越想腦袋越重。
      想著想著,就睡了過去。
      ……
      她果然不是一個適合思考的人。
      不知過了多久,有人好笑地拍了拍她的臉,“醒醒,廉貞,醒醒。”
      穆廉貞正在做著亂七八糟的夢,登時被叫醒了,她抹了抹口水,看了看面前面帶笑意的祁景,“哦,你來了!彼秀庇X得祁景臉熟,就擺擺手,又翻了個身,接著睡。
      祁景哭笑不得,“醒醒,醒醒,今天是咱們的新婚之夜!
      穆廉貞打了個激靈,登時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瞪圓了眼睛,“什么!”
      祁景看她還有些迷迷糊糊的樣子,不禁有些好笑,他坐到穆廉貞身旁,“你還記得我說的么?你打勝了仗,我就帶給你個好消息!
      穆廉貞木著臉,這回清醒了,“這才是你說的好消息?”她這打仗累死累活的,瀕死的時候就靠著這對好消息的好奇撐著,感情弄來弄去,就是這個?
      祁景點了點頭,“對,這就是好消息。”他把旁邊的酒端了起來,喂給穆廉貞,“來,清醒清醒,喝交杯酒了!
      穆廉貞更木然地端起酒杯,和他轉了個手臂,喝了。
      “來,”祁景又夾了點菜,喂給她,“餓了吧,來,吃點菜!
      穆廉貞木然地把菜吃了。
      “為什么當攝政王?”她心說,你這么厲害,怎么不直接當皇帝?
      估計看出她所思所想,祁景答道:“當皇帝太悶,太拘束,不當。過些年等皇弟長大了,我就卸任,當個閑散王爺去。”
      祁景喂了她幾口,把她喂飽了,然后說:“你飽了,該我了。”祁景吹了燈,把她摟在懷里。
      穆廉貞欲哭無淚,剛才睡太飽,現(xiàn)在說自己困都沒借口。

      八

      穆廉貞醒來的時候,看到祁景把她抱在懷里,周圍都是大紅色,層層疊疊地,把她包裹在里面。
      穆廉貞頓時被嚇醒。她像逃一樣離開了王爺府。
      郡主李湘林不接待她,“你訴苦也別訴到我這啊,你不知道多少人想嫁他呢,被你撿了個現(xiàn)成便宜,不知道有多少人牙癢癢呢。”
      穆廉貞把桌子拍得“啪啪”響,“我們不合適,還是和離了吧。我明天就和他們說!
      “和離什么呀,王爺想娶你,你就安心嫁了唄。再說了,你也找不到想娶你的,他愿意娶你,你就燒高香吧!
      “不行,必須得和離!
      當真是祁景想娶她么?恐怕未必。
      她和祁景能夠結合,全因太祖皇帝的一道指令。
      明面上,攝政王和將軍,門當戶對。暗地里,攝政王有了將軍的勢力,無形中形成了拉攏。
      祁景雖然手中有點勢力,但畢竟不像軍隊,穆家老將軍已逝,當家的只有穆廉貞這么一個人,娶了過來,就相當于把穆家牢牢握在手里。太祖皇帝這么考慮,也不知是為了祁景,還是現(xiàn)在的皇上。
      否則哪有人會喜歡她這樣的人?
      穆廉貞想通這一點,琢磨著遵照先帝遺詔的,自己確實成婚了,和離的話,不算違背先帝遺詔。
      穆廉貞打定了主意,反而心里踏實下來。
      她轉回來,又轉回府里,看著府里內(nèi)外掛著的紅綢,她這才有些自己仿佛已經(jīng)和人成婚了的真實感。
      她剛一進門,就被祁景攬到懷里,“這么大人了,怎么說跑就跑呢?可急壞我了。”
      他們一直都是這么個相處模式,穆廉貞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對,她把胳膊伸了伸,彎了彎,“急什么,世上比我能打的,還找不出幾個。”
      祁景哭笑不得,對她說:“過年你沒在京城過,這回上元節(jié)卻不能錯過了,與我去看花燈吧!
      穆廉貞口|中答應了,心中恍惚地想:“我猜燈謎從來猜不對,實在不愛看花燈。不過你喜歡,那便去看罷!

      九

      上元節(jié),車水馬龍。
      花燈順著小河,往下游轉啊轉啊,飄過了橋,順著遠方飄了出去。
      穆廉貞和祁景微服,走下橋,祁景說:“你總喜歡在這許愿,也不知道許什么愿!
      穆廉貞在心里說:“愿我能看懂你看的書!笨谥袇s道:“沒許什么愿,反正許過的愿,從來沒成功過!
      愿望什么的,也只是說說而已,她到現(xiàn)在也不明白祁景看的書里,到底都寫些什么。他們共同愛好的書,只有孫|子兵法。
      祁景好笑搖頭,“來,去那邊吧!彼哆^她的手,要拉她走,她連忙抽回手,四處張望,就是不看她,“不知道還以為兩個男人拉拉扯扯,拉什么手?”
      她對自己的外貌非常有自知之明。
      “誰說的?我沒看見!逼罹吧斐鍪,以不容她反抗的力氣扯著她走了,“他人眼光與我們何干?”
      穆廉貞臉一紅,扯了扯手,他卻握得死緊,她心忖他何時變得這么有力氣了?
      兩人走到一個攤位的時候,穆廉貞瞥到那攤位上的一把匕|首,立刻被它吸引了,心說這地方也能有如此好匕|首?
      若是以往,她立刻就要上前去買回家,仔細把|玩,此刻卻不知為何,目光雖然粘在上面,腳步卻沒停。
      反倒是祁景停下來,走到那攤位前。
      老板問:“客官,您買什么?”
      祁景手指轉了一圈,滑過那把匕|首,穆廉貞的心頓時跳到了嗓子眼上,心說他怎么知道自己喜歡那把匕|首?
      祁景的手指非常自然地順著那把匕|首滑|到一個小盒上,“這盒胭脂怎么賣?”穆廉貞的心頓時落了回去,也不知道是高興還是失望。
      老板頓時眉開眼笑,報了個價。
      祁景輕輕“哦”了一聲,轉頭對穆廉貞笑著說:“你用的話,一定非常好看!
      老板瞧了瞧穆廉貞的臉,也忍不住笑道:“對對,這位女客官眉清目秀,點綴了胭脂,腮邊帶些顏色,一定好看極了!
      穆廉貞心中哂道:“這店家要么是為了賣東西無所不用其極,要么就是天太黑,他眼神不好看不清楚!本尤徽f她眉清目秀,抹了胭脂能好看。
      至于祁景說了什么,她早就把他的話當成安慰,不再當真了。
      祁景點了點頭,“買了!闭f著,他把銀子一給。
      穆廉貞心說:“果然是攝政王,說買就買,那么貴的胭脂,也沒人用,買來干什么!彼窒肓讼,祁景姐姐妹妹眾多,各個美若天仙,也未必就是給自己買的。這么一想,又平靜下來。
      她正要說,想把那把匕|首買下來,有人卻走過來,問那老板說了什么,老板哈哈一笑:“又要找今年燈謎的獎|品?早就準備好了!崩习灏涯前沿皘首給了那人,那人一謝,把匕|首帶走了。
      穆廉貞登時失望。
      兩人離開攤位,祁景順手一遞,“給你。”
      穆廉貞搖了搖頭,不接,“給哪位公主吧,他們都比我適合打扮!
      祁景失笑搖頭,“以前是我不好,你如今已經(jīng)與我……”他頓了頓,“你可以試一試,胭脂挺稱你的。”
      穆廉貞搖頭推拒,祁景雙眉一軒,“你要是不要,另一個禮物就不給你了!
      “另一個?”
      祁景走到一片花燈前,那里一人站著:“客官,猜燈謎嗎?”穆廉貞定睛一看,見那人就是剛才拿走匕|首,說要用來當燈謎獎|品的人!
      祁景笑著點頭,“只要猜對了,什么獎|品都可以嗎?”
      “對。”
      祁景指了指放在不遠處的一把匕|首,“那我要那個!彼统鲥X給了那人,然后隨手撕了一張燈謎,念道:“清清流水入心田!
      穆廉貞一怔,她最討厭的就是燈謎,不止猜不出謎底,臉謎面都看不懂。
      沒等穆廉貞要思索,祁景便笑道:“這是個‘情’字。”那管燈謎的老板不禁也笑了,“客官真是聰明,一猜就準,這把匕|首是你的了!
      祁景接過來,連著胭脂一起遞給穆廉貞,“另一個禮物,接著吧。”
      穆廉貞瞪圓了眼睛,盯著胭脂和匕|首看了一會,又抬頭看祁景,只見他抿著唇,在一片片花燈的光下,笑得十分溫柔,“都送給你!
      穆廉貞沉默收過來。
      他是如此的聰明,機敏,仿佛世間沒有任何事能難得倒他。她在他面前,就像塵埃一樣,除了有一身力氣,一無是處
      她越發(fā)覺得,他們一點也不般配,不該在一起了。
      連個燈謎的猜不對,她還能做什么?她可沒忘,李湘林飽讀詩書,比她要強上百倍。
      “祁景,我們和離吧!彼f。
      他唇邊的笑容淡下去。

      十

      起初,祁景沒把穆廉貞提出和離的事當回事,就算穆廉貞把和離書放到祁景面前,祁景也能耐著性子,拿著朱砂筆給她批改。
      直到他把穆廉貞激怒到,用長戟挑了他的桌子。
      過了一個月,穆廉貞工工整整、好好改了一遍,重新寫了一份,放在祁景桌上,“我們必須得和離,祁景,簽上名字,你就不用再忍受我了!
      “忍受?”祁景挑了挑眉,詫異她為什么這么說。
      “對,”穆廉貞深吸一口氣,“我知道,沒有人會喜歡我這樣的人,一點女人味都沒有,你是攝政王,皇上又還只是個孩子,盡管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但是全天下的女人都想嫁給你,我這樣的女人占著攝政王妃的位置,其實就是拖累你!
      她頓了頓,又接著說:“你還是找一個能和你情投意合的人過一輩子比較好。”
      祁景靜了靜,盯著她白凈的小臉,“我給你買的胭脂,你抹了嗎?”
      其實她抹過,對著模糊的鏡子,眼睛更糊了,看不清楚自己抹過胭脂的樣子,想來也不會好看。她口|中卻說:“沒有,送給了李湘林郡主,不過她不缺胭脂!睂m中貴重胭脂多了,許多西域進貢的珍貴貨,哪里會用這樣便宜的。
      “那匕|首呢?”
      “太鈍了,和菜刀那些放在一起了。”
      祁景沉默著,王府里靜了下來。
      最后,祁景又問:“那……海螺呢?”
      穆廉貞怔了怔,按住左腰,“忘了收哪里了,或許已經(jīng)丟了吧!
      祁景拿著和離書,靜靜看著。
      這回,穆廉貞沒犯一個錯誤,沒寫錯一個字,明明白白鐵了心想和離。
      只是和離書上有一小塊皺巴巴的,像是水或者淚的痕跡留在上面,干了之后變成的樣子。
      祁景將批改奏折的朱筆扔到一邊,換了一支筆,沾了墨,提起筆,手指顫了顫,墨跡暈在紙張上,然后他簽了名字,遞給她,她轉身欲走。
      他說:“你如愿了?”
      穆廉貞頓了頓足,答:“如愿了!比缓箅x去。

      十一

      宮中再度張燈結彩。
      太監(jiān)和宮女們低聲議論,“穆將軍這是犯什么渾,好好的攝政王妃不當,非要和離!
      “和離就和離唄,攝政王現(xiàn)在要娶李湘林郡主,這回才是真門當戶對,郡主既美麗溫柔,又知書達理,和攝政王挺般配的!
      “對啊對啊!
      穆廉貞走過去,太監(jiān)和宮女們頓時消音了。
      今天和她之前成親那天,熱鬧得一模一樣。她現(xiàn)在孤零零一人,完全是她自己要求的,怨不得任何人。
      只是胸口|中那股寒意,卻久久散不去。
      李湘林從對面走過來,“廉貞。”
      穆廉貞面對她,有些復雜,“我沒想到你也想嫁他!
      李湘林道:“是,我也想嫁他,世間有什么女子不愿意嫁他呢?”她昂著頭說。
      “哦,那祝你幸福!
      “謝謝。”
      她們步履錯開的時候,李湘林塞|進她手里一團什么,她握緊了它。
      回去之后,四下無人,她偷偷一看,見那一團一展開,是個紙條,上面寫著:祁景有難,想辦法救他。
      穆廉貞登時如夢初醒,她抓起劍,出了門,立刻調(diào)集隊伍,秘密讓他們進宮來。
      祁景雖然是攝政王,但畢竟不是皇帝,皇帝年紀漸長,親政時日將近,必定先誅一人,以為祭奠。
      而這一人,誰最合適?
      攝政王祁景,當仁不讓。
      穆廉貞如淋冷水,許久不用的頭腦頓時急速地運轉了起來。
      祁景之前雖然不知何故要娶她,然而之前并不打算答應和離,等她這一個月把和離書改好后,居然答應了,這其中要么有蹊蹺,要么是因為發(fā)生了什么變故。
      而這變故,就在皇帝身上。
      穆廉貞很快想了個明白,她顧不得剛和祁景和離,從左腰處拿出海螺來,對著里面問:“祁景,祁景,你在哪?”
      祁景沒有回答。
      穆廉貞一時之間,心急如焚,恨不得迅速到祁景身邊。她調(diào)了急令,著急軍隊,將皇宮圍困,然后一馬當先,闖入宮中。
      她恍惚又感覺到,當初太祖皇帝駕崩,她迫切想要回程去救他的心情。
      穆廉貞來到大殿,就看到祁景的劍駕在皇帝的脖子上,登時吃了一驚。。
      “祁景,你這是犯上作亂!”
      祁景慢悠悠地說:“這都是您逼出來的,皇弟。”
      他一偏頭,看到她,頓時眉毛緊緊皺了起來,“你這是來做什么!”
      穆廉貞急道:“我怕你有危險,你是不是被皇上脅迫了?我已叫穆家軍圍困了皇城,就等救你出來,我們立刻就走!

      十二

      祁景笑了,把劍從皇帝的脖子上拿下來。
      穆廉貞:“……”
      皇帝扭了扭僵硬的脖子,“皇嫂待你的心,真是日月昭昭,朕輸了!
      祁景道:“那就把你放在皇家酒窖里三百年的酒拿出來,給我當喜酒!
      “好吧,朕答應你,你好好待皇嫂,別再折騰有的沒的,還讓全皇宮的人還有郡主也陪你折騰!
      祁景眉毛皺得緊緊的,“李湘林明明是要嫁給你的,折騰什么了?皇宮這張燈結彩的布置,本來就不是給我布置的!
      穆廉貞:“……”
      皇帝擺擺手,“好吧好吧,你們小兩口繼續(xù)玩,我們就不陪你們了。”
      祁景和穆廉貞雙雙被清出大殿去。
      穆廉貞揮退了穆家軍,雙手抱胸,“說吧,怎么回事?”
      祁景微微一笑,“廉貞,你這般著急,是不是為了我?”
      穆廉貞一滯,“我……”
      “我記得,父皇駕崩時,你也是這樣,圍了整個皇城,寧可犯上,也要救我,是也不是?”
      穆廉貞更說不出口了,“我……”
      祁景看她這般,頓時眉開眼笑,“我就知道,你是心里有我,若非你成日里總想和離,我也不會做出這個戲來給你看!
      穆廉貞瞠目,“做戲?”
      “對,我還與皇帝打賭,我賭你一定會不顧自己來救我,他賭你不會,否則哪有可能穆家軍毫無阻攔就進皇城來?”
      穆廉貞:“……”
      祁景又笑了笑,擠了擠眼睛,“你說你把海螺弄丟了,剛才我卻好像聽到你通過海螺喚我的聲音,你到底把海螺放哪了?”
      “……”穆廉貞無奈地拍拍左腰,“在這里!
      祁景笑意入眼,“那匕|首呢?”
      “……怕不小心弄壞了,和父親的藏刀鎖在一起了!
      祁景的笑容越來越大,“那胭脂呢?”
      穆廉貞臉上一紅,“不好意思用,放枕頭下面了!
      “我說怎么睡覺的時候感覺硌得慌!彼D了頓,又道,“那你用過沒?”
      “沒有。”
      “真沒有?”
      “……用了!
      “好看嗎?怎么不給我看?”
      “不好看,不用看了。”
      “我必須得看,明天……哦不,今晚,我就要看!
      “我們和離了,你簽字了,今晚你看不了。”
      “能看,和離書被我燒了!
      “……”
      半晌,祁景又道:“我覺得你畫了胭脂,一定會好看,只給我一個人看,好不好?”
      “……好。”
      “我給你畫!
      “好!
      情之一字,清清流水入心田。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在情中沒有卑賤,情人眼里出西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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