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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 真的是甜的(或者說治愈)
※ 原著向,OOC慎入
※ 寧次X天天
※ 短篇完結(jié)(1.4w)
內(nèi)容標簽: 火影 靈異神怪 情有獨鐘 正劇
 
主角 視角
日向?qū)幋?/div>
天天
配角
雛田
小櫻
小李


一句話簡介:寧次,我原諒你。


  總點擊數(shù): 2181   總書評數(shù):5 當前被收藏數(shù):49 文章積分:359,727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類型: 衍生-言情-近代現(xiàn)代-東方衍生
  • 作品視角: 女主
  • 所屬系列: 寧次和天天的場合
  • 文章進度:完結(jié)
  • 全文字數(shù):14271字
  • 版權(quán)轉(zhuǎn)化: 尚未出版(聯(lián)系出版
  • 簽約狀態(tài): 未簽約
  • 作品榮譽: 尚無任何作品簡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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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忍者]《對岸》

作者:硯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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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隱約可以聽到流水的聲音在耳邊流淌,整個人感覺輕飄飄的,沒有真實感。
      大腦處于混沌的狀態(tài),不能很好的思考。
      這樣大概有一段時間了。
      日向?qū)幋斡X得自己是一條被巨浪拍打到岸上的魚,徒勞的張合著嘴,虛弱地發(fā)不出任何聲音,身后是廣闊的海洋和自由穿梭的同伴,而前方是從未見過的絢麗風景。這是一個安靜的海灘,他則被命運擱淺在了這里。
      時間變得沒有意義,不知過了多久,日向?qū)幋尾艔倪@種狀態(tài)掙扎脫離出來。
      再次恢復(fù)意識,醒過來的時候,則是在自己的房間。
      放眼望去都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物件和擺設(shè),但卻有種說出來的距離感。
      一瞬間,恍如隔世。
      不大的單人間里還是出征之前的那個樣子,書桌上扣著一本看了三分之一的游記,封面的四角有些微微的磨損和翹起,這是他最喜歡的書之一,所以經(jīng)常反復(fù)翻閱。
      好像只是要出幾天遠門,所以很隨意的放著。
      日向?qū)幋问潜е约阂欢〞貋淼男膽B(tài)出征的,雖然他早就知道戰(zhàn)爭的兇險,也做好了最壞的打算;蛟S是因為還是太年輕,也可能是畢竟沒有真正經(jīng)歷過戰(zhàn)爭殘酷而又血腥洗禮,所以下意識的會帶著幾分的僥幸,以及期許吧。
      希望戰(zhàn)爭快點結(jié)束,希望一切可以恢復(fù)從前。
      整個房間散發(fā)出很久沒人住過的氣息,陽光從窗外照射進來,可以看到空氣中浮動的微塵,所有的物品上都落了一塵的灰。
      我……回來了嗎?
      日向?qū)幋伟咽滞吧,下意識的想要撣去那本游記封面上的灰塵,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穿過了封面,沒進了書桌里。
      雖然大腦里的情緒全部都在述說著對于眼前這一幕所表示的驚訝與不安,但是身體上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感覺,就像是不存在一樣。甚至沒有呼吸和心跳,他在這個時候,才意識到了這一點。
      默默的把手收了回來,他低頭看了眼自己的雙手,略帶透明,沒有實質(zhì)感。
      仔細一看,全身都是這樣的。他走到房間內(nèi)的穿衣鏡前,也看不到自己。
      原來自己真的死了啊,他想。
      醒來的那一刻,還以為是中了穢土轉(zhuǎn)生之術(shù),沒想到卻是比中了這禁術(shù)更加不可思議的事情。
      自己真的變成了一個幽靈了嘛?
      話說幽靈是用一個來形容嗎?對于過于較真的自己,日向?qū)幋我灿X得稍許無奈。
      都說成為幽靈留在現(xiàn)世上的人,都是因為太過于執(zhí)著于自己生前的遺憾,求之而不得所以苦苦不能成佛。
      于是成為了大家看不到,也感知不到的,孤獨的存在。
      可是自己有什么遺憾呢?
      環(huán)顧四周,少年純凈的眼眸里流露出了些許的疑惑。
      遺憾啊,說到遺憾,當然有。
      太多太多了。
      他的人生被永遠的定格在了17歲,失去了任何的未來。
      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被遺忘,在身體身體逐漸變得冰冷,思維慢慢停滯的之前,他恍然間想到了些什么,想要握緊手去抓住,卻已經(jīng)感受不到了知覺。
      于是閉上眼睛,覺得什么都能坦然面對,一生也已經(jīng)無憾。
      為了自己的朋友,親人,以及榮譽,還有所堅持的忍道。
      不知道離那場大戰(zhàn)過去已經(jīng)多久了,雖然已經(jīng)面對自己是個幽靈這個現(xiàn)實了,但是日向?qū)幋螌τ诂F(xiàn)世的事情,還是有著無數(shù)操不完的心。
      對于自身狀態(tài)暫時無解,他選擇先不去考慮。
      已經(jīng)是個幽靈了,好歹讓他任性一下吧。
      按照之前的習慣,很自然的走到房門前,打算拉開門的時候,才想起他的手根本觸摸不到任何的東西,于是他看了眼緊閉的窗戶,歪了下頭,決定還是從窗戶出去好了。
      身體比起以前更加的輕盈,只覺得稍微一蹬足,日向?qū)幋尉透械阶约旱纳眢w不受控制的往窗外飛了出去。
      在靠近玻璃的時候還下意識擔心會不會撞到,但是下一秒他已經(jīng)整個人暴露在了自家院子當中。
      陽光明媚,天空澄澈蔚藍,是個適合郊游的好天氣。
      院子里的桃花開了,現(xiàn)在是個春天。
      日向分家宅院深深,看著才剛剛冒頭的太陽,時間應(yīng)該還很早,但是已經(jīng)可以聽到有人在道館練拳的聲音了。
      一邊努力去適應(yīng)新的觸感,一邊可以說是貪婪的,看著四周。
      他來到練習的道館,果不其然看到族人們在揮汗如雨的訓(xùn)練著。待在之前他平時站著的角落,看著這些人,發(fā)現(xiàn)少了好幾張熟悉的面孔。他記得是隨軍出征的幾個上忍和中忍的前輩們。
      回不來的,不只是他一個人。
      成為幽靈,也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
      看了好一會兒,他才默默的離開了本宅,去了外面。
      木葉的修繕重建工作似乎已經(jīng)完成了大半部分,雖然街道變得不再熟悉,但是人還是依舊是那些人。
      他像是第一次這么認真的觀察這個地方一般,每個招牌每個店面甚至地上的每塊磚,都看的非常的仔細。
      連那些大人們之間無聊的對話,他都覺得有趣。
      孩童在他面前奔跑嬉戲,一個小女孩摔倒以后哇哇大哭,他伸出手下意識的想要扶她起來,卻被一個小男孩捷足先登了。
      小男孩扶起小女孩,一臉嫌棄,但是動作卻很溫柔的擦拭著她臉上的淚水,很快小女孩就喜笑顏開,兩個人拉著手走遠了。
      日向?qū)幋沃钡剿麄冏哌h了,才發(fā)下自己維持至半蹲伸出手這個姿勢很久了。
      真是尷尬,他想。
      他站起身,腰板挺直,線條優(yōu)美的側(cè)臉依舊有著年輕人專屬的圓潤和青澀,微微張大的雙眼,翕動的睫毛像是受驚的蝴蝶。
      身體沒有了知覺,所以保持這個姿勢這么久都不會覺得累呢,他自嘲的想。
      不會累的身體,小李應(yīng)該很羨慕吧?
      漫無目的的走在大街上,像是和從前一樣,隱藏自己的氣息,避免和別人的接觸。他是個忍者。
      但是只有一件事情可以肯定,那就是被人群穿過,和穿過人群,這種體驗,一點都不好。
      彷佛在時刻的提醒自己,你已經(jīng)死了,現(xiàn)在只是個不知所謂的幽靈罷了。
      恐懼像是浪潮一般襲來,鋪天蓋地,一瞬間就足以將他淹沒。
      走著走著,他看到了好幾個熟悉的身影,也看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
      比如鹿丸和手鞠走在一起,一路上鹿丸被對方的氣勢壓著,手鞠的碎碎念鹿丸連一句反駁的話都沒有。他的臉上雖然還是那么的一臉嫌棄麻煩的樣子,但是卻沒有絲毫的不開心。
      和對方合作過好幾次的寧次與鹿丸有著一種特殊的默契,他知道鹿丸并沒有因為手鞠的碎碎念不開心,那上揚的嘴角反而泄露了他真實的內(nèi)心。
      真是幸福啊。
      看著他們走到了火影辦公室,日向?qū)幋我哺松先,辦公室前坐著的不再是綱手大人,而是另一個熟悉的男人,旗木卡卡西。
      他并沒有對此表示驚訝,卡卡西老師當然有資格坐在那個位置,只是不禁有些擔心五代火影的安危罷了。
      在火影辦公樓到處轉(zhuǎn)悠,似乎是因為成了這樣的狀態(tài)很多事情都無所謂了,所以他完全釋放了自己的內(nèi)心,去了很多之前有些好奇,卻沒有進入過,或者說沒有權(quán)限進入的房間。
      比如看看刑訊班如何拷問,尸檢班如何尸檢之類的。
      一下子時間就過去了大半,轉(zhuǎn)眼到了中午。
      他重新回到大街上,果不其然看到許多家長在喊著自孩子的名字,呼喚他們回家吃飯。
      雖然住在偌大的大宅子里,但他從很小的時候開始,就已經(jīng)成了孤兒。
      現(xiàn)在,他不禁覺得自己是被這個美麗世界所遺棄的孤兒。
      是被命運擱淺在海灘上的魚。
      為什么?
      內(nèi)心不斷的問,為什么。
      他一直不覺得自己是個脆弱的人,卻也不敢想象自己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就快失去了理智和冷靜,深深的恐懼和孤獨都無法因為平時的自持而壓抑住,他甚至因為害怕而忍不住全身發(fā)抖。
      迎面走來兩個少女擾亂了他的思緒,她們看起來很眼熟。
      他看著她們的臉,還有裝扮,以及微微隆起的腹部,雙眼不自覺的睜大了。
      是雛田和春野櫻。
      她們懷孕了!。
      雖然知道離四戰(zhàn)應(yīng)該已經(jīng)過去有一段時間了,但是日向?qū)幋芜是沒有想到他們會那么早結(jié)婚,并且已經(jīng)有了寶寶。等等,孩子的爸爸是誰,雛田大小姐應(yīng)該有嫁給鳴人吧。
      應(yīng)該吧。
      寶寶是木葉的未來,是玉。
      這是鹿丸常常念叨著的一句話。
      不知道鹿丸有沒有自己的玉了。
      話說時間過得真快啊,快得他自己都想哭。
      可以說是尾隨,日向?qū)幋胃鴥晌辉袐D回了家。
      是雛田和鳴人的家,春野櫻打算和她一起吃飯?吹竭@里,寧次不禁松了口氣,雛田大小姐終于找到了自己的幸福。
      雖然是日向家的大小姐,但是廚藝方面似乎還是她比較拿手,春野櫻給她打著下手,她掌勺,其樂融融的一邊做飯,一邊聊著家常話。
      日本酒擺在柜子里,旁邊還有大大小小的瓶瓶罐罐,里面裝著的應(yīng)該是調(diào)味品,沒有進過廚房的寧次覺得眼前的東西都很新鮮。
      雛田挽起及腰長發(fā),準備炸天婦羅,而另一邊小櫻則開始洗米做飯。沒有煙熏火燎,只有淡淡的溫馨。
      他覺得自己離這個世界近了點。
      日向?qū)幋卧诳蛷d轉(zhuǎn)了轉(zhuǎn),發(fā)現(xiàn)了電視機旁邊的柜子上放著鳴人和雛田的合照,以及當年的七班和第八班的合照。
      他伸出手,忍不住想要觸摸最旁邊的一個相框,是一個日常野餐聚會的照片,里面有著13歲的自己。
      繃著一張臉,看著鏡頭面無表情。
      想哭啊,好想哭。
      卻流不出淚水,發(fā)不出任何的聲音。
      他坐在沙發(fā)上,沉默著,讓自己的思緒放空,看著眼前兩個少女臉上滿溢著幸福的笑容在忙忙碌碌。
      就像他以往守護著雛田一樣,安靜,隱忍。
      只有這樣的“常態(tài)”,才能讓不至于陷入慌亂消極的狀態(tài)里。
      大概是佐助經(jīng)常出任務(wù),回來的時間比鳴人還少的原因,所以春野櫻多少覺得有些寂寞,沒事的時候總是來找雛田,向雛田學習手工的東西,絮絮叨叨的說一些瑣事。
      比如她們今天的課題就是給小寶寶做衣服。
      “雛田手真巧!”小櫻的手又被針扎破了,一邊給自己施醫(yī)療忍術(shù),一邊由衷的感慨。
      “誒……沒有的事!彪m然外表上看起來已經(jīng)非常有女人味了,雛田卻依舊容易害羞,像個少女一般。
      “怎么沒有。還記得那條圍巾嘛?我可做不來呢!毙研α诵Γ骸熬褪悄菞l關(guān)鍵的圍巾呢!
      似乎是說到了什么害羞的往事,雛田紅著臉低下頭,不敢看小櫻。
      到了傍晚,鳴人回來了,依舊那個張揚,笑容明媚的大男孩。這樣的一個孩子,居然也要當爸爸了,真是不可思議。
      雖然說現(xiàn)在鳴人的年紀應(yīng)該比17歲的自己大了不少,但是他還是無法把之前對于他還是一個孩子的印象,和這個過幾天就要做爸爸的男人,重合在一起。
      畢竟對于活著的人來說,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很久,但是對于他來說,仿佛不過是昨天的事情罷了。
      可是看著雛田,這個柔弱卻又堅強的貫徹著自己忍道的小女孩,如今也長大了,要成為孩子的媽媽了,大家都一樣,成為了可靠的大人了。
      還是孩子的,只有他一個人而已。
      夜幕降臨,日向?qū)幋坞x開了鳴人的家,再次回到大街上,繼續(xù)漫無目的的走著。
      夜晚的木葉像是被刻意停止了前進的古都一般,巷子里的燈籠,破舊簡單的廣告牌,石板路,還有殷勤的招呼聲,使人一時不知身在何處。
      看到小李的時候,他默默的跟上他,和他一起來到了凱老師家里。
      凱老師坐在輪椅上等小李,兩個人見面依舊是看樣子,謳歌著青春不老。
      寧次覺得很心酸,雖然不清楚最后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但好歹老師還活著,看起來還是那么有活力。
      雖然經(jīng)常在內(nèi)心吐槽他們兩個人是熱血笨蛋,但是見不到面還是會很想念。
      天天呢?
      這么想著,他才想起什么被遺忘的事情。
      天天呢,她還好嘛,還活著嘛?
      或許是因為春天的原因,木葉的早晨總是氤氳在一層散不去的水汽中。三月梅雨的味道,猶如告別前夕語焉不詳?shù)那榫w,又似回憶里不知從何時開始的悸動。青苔鋪滿了石板路的間隙,安靜又努力的生長著,一路延伸到路的盡頭。天剛破曉,村民們還未打算從恬靜的睡夢中醒來,霧靄沉沉,整片村莊籠罩在一片白茫茫之中,安靜又寂寞的樣子。
      日向?qū)幋巫谔焯旒业奈蓓斏,靜靜的等著不知何時歸來的她。
      已經(jīng)是第七日了,若是從前,天天從不會讓他等。
      兩個人總是很有默契的在同一時間抵達約定地點,她永遠都是帶著微笑非常有活力的跟大家打招呼,元氣滿滿的樣子。
      天天,很喜歡笑。
      寧次從她的眼里,總是看不到憂愁,關(guān)于這點他覺得非常不可思議。雖然偶爾也會莫名其妙的生悶氣或者不知道在煩惱些什么,這時候小李總是咋咋呼呼的問怎么辦呀天天生氣了寧次要怎么辦呀,事實上他也不知道怎么辦,但是他一般會擺出一副白癡啊這你也不知道的樣子然后偷偷觀察著天天。
      好吧,能讓他不知所措的事情不多,這算一件吧。
      即使并不能與別人交談,但是以他收集情報的能力,很快就知道為什么在村子里找不到天天,原來是她半個月前去砂之國出任務(wù)了,這會兒還沒回來。
      三日前卡卡西收到消息,說任務(wù)已經(jīng)完成,不日即將回木葉。
      至少,天天還活著。
      活著就好。
      在等天天回來的這幾日,寧次也沒閑著,沒事就去看看同期的好友,或者安靜的陪著在家做家務(wù)的雛田;又或者是去看看只有在一個人的時候,才會流露出寂寞神色的凱老師。
      四戰(zhàn)結(jié)束以后,就如當初大家所期盼的一般,五大國正慢慢的消除彼此之間的隔閡,和平似乎也不再是遙不可及的夢想。所有人都在為著這來之不易的和平所努力著。
      天天也是。
      同期的朋友們大多找到了自己的伴侶,結(jié)婚,懷孕,生子,漸漸的從前線退了下來。
      鹿丸和手鞠真的在一起了,并且還有了個兒子,叫做鹿代。丁次也和云隱的忍者結(jié)婚了,是八尾人柱力的徒弟,名字好像叫做輕。
      和異國的忍者通婚,放在以前可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現(xiàn)在卻成了現(xiàn)實。
      不過想想,雛田都嫁給了是外族人的鳴人,不也是封建日向家族的一個改變嗎?雖然說分家的自己,是籠中鳥,其實在這樣的大家庭里,誰又何曾真正的自由。
      但是雛田真的做到了,她真的不斷地貫徹著自己「說到做到」的忍道,掙脫了束縛自己的命運。
      不知道自己還活著,新娘會是誰?這是他以前總是不愿意去想的一個問題,先不說自己想要先成就一番事業(yè),最重要的,為了保證血脈的純正,日向一族向來都是族內(nèi)通婚,媒妁之命,父母之言,他又是否能掙脫這樣的命運呢?
      不過大家都成家了,只有天天似乎一直保持著單身。
      “天天年紀也不小了啊!眲P老師抱著小李的兒子,感慨著。
      小李總會在吃過晚飯之后的閑暇時間,帶著妻子和剛滿月不久的孩子,全家一起出來散步,然后拐到凱老師家,陪他說會兒話。
      “啊,是啊!毙±羁隙ǖ幕卮。
      似乎還和以前一樣,只要是凱老師的話,小李都會非常認真的回答。
      “聽說小櫻也懷孕了?”凱老師接著問。
      “是的,比雛田晚了幾個月,不過也差不了多久了。”
      凱老師看著懷里熟睡的孩子,只見他的眉毛稀疏,也不知道長大以后會不會像他的爸爸小李。
      他笑了一下,摸了摸自己沒有知覺的腿:“這些孩子,都是木葉新生的綠葉啊!
      “凱老師。”小李的語氣里充滿了敬意:“我會繼承火之意志,好好保護這些新生的綠葉的!
      “首先考慮一下天天的終身大事吧……”
      “呃……”小李愣住了,反倒是站在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妻子忍不住笑了出來。
      寧次坐在樹上,兩條腿晃啊晃,靜靜的聽著他們的對話。
      天天一直單身啊,以前也沒有聽說她喜歡過什么人,要是能像小櫻和雛田一樣,表現(xiàn)得那么明顯就好了,寧次不禁想。
      即使是像雛田大小姐那般內(nèi)向的女生,也難免會有對鳴人發(fā)花癡的時候,但是從來不見天天對誰發(fā)過花癡。
      偶爾也有聽她在念叨卡卡西老師好帥之類的話。
      難道天天喜歡的人是卡卡西?
      想到這里寧次忍不住搖搖頭,多半天天的內(nèi)心還是對自家凱老師的吐槽一樣,有感而發(fā)而已吧。
      說到發(fā)花癡,似乎這也是很多姑娘會對自己做的行為之一啊!寧次自詡在外貌和才能以及家室上,都不會輸給別人。
      可是……天天從未對自己發(fā)過花癡。
      甚至連見面的第一天也只是笑得非常燦爛的說著自我介紹,以后請多多指教之類的話。
      不過話說回來,如果不是被分配到了一個小組,自己會注意到天天這個姑娘嗎?
      三個人被分配在一個小組的情景還歷歷在目,總覺得像是非常理所當然的事情。
      這么多年過去了,天天已經(jīng)從那個不愿意做吊車尾的輔助忍者,變成了一個像綱手大人一樣,獨擋一面的女忍者。
      太陽漸漸露出了臉,天天的身影終于出現(xiàn)在了路的盡頭。
      她的劉海有點偏長,蓋過眼睛,依舊豎著丸子頭,看起來有些疲憊。身上的穿著的忍者服有些破損,身后背著一個大大的卷軸。臉上醒目的貼著一個大大的創(chuàng)可貼,很是扎眼,雖然整體看起來有些狼狽,但是她的腳步沉穩(wěn),一步一步向家里走來。
      寧次下意識的站了起來,輕輕一躍,然后在她家門口站定,看著那個熟悉的身影由遠到近向自己走來。
      他能感覺自己心跳慢慢加速,但是很快他就明白,那是他的幻覺。
      他已經(jīng)死了。
      天天站在家門口的時候,不知為何忽然頓住了腳步,就那樣靜靜的站著。
      寧次就站在她的面前,低頭凝視,她的臉近在咫尺,仿佛只要一低頭,就可以吻住她的臉。
      這樣曖昧的距離,是以前不曾有過的,也難怪寧次會多想。
      可惜天天只是苦笑的搖了搖頭,徑直的穿過了寧次,掏出鑰匙打開了家門。
      直到身后傳來門關(guān)上的聲音,寧次還是站在原地,好一會兒了都沒有動。他的臉上什么表情都沒有,眼里沒有情緒,也沒有任何的神采。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微不可聞的嘆了口氣,轉(zhuǎn)身進了天天家。
      此時的天天已經(jīng)利落的沖了冷水澡,穿著被寧次吐槽過「土得掉渣,一點都不性感」的運動內(nèi)衣,還有四角短褲,站在臥室的穿衣鏡前,看著自己傷痕累累的身體。
      雖然關(guān)于運動內(nèi)衣的吐槽是在無限月讀制造的夢境里那個寧次說的,但是不管什么樣的寧次,只要他還活著就好。
      剛剛站在家門口的時候,似乎感受到寧次站在了自己面前呢。
      這種感覺多久沒有了?聽說他戰(zhàn)死的消息時,她還不敢相信,總有點反應(yīng)不過來。那個天才,那么強悍的一個人,怎么會死呢?自己都還好好的站在那里,寧次怎么會死呢?
      想起每次吐槽凱老師和小李的時候,寧次都不會幫忙,但也不會阻止,偶爾也會贊同的點點頭,或者無奈的搖搖頭,兩個人總是很有默契的彼此相信著,配合著,不知道過了多少的年月。從來不會嫌棄她是個吊車尾,反而非常信任她。
      寧次就這樣留下她一個人,天天怎么也不愿意原諒他。
      可是當戰(zhàn)爭結(jié)束以后,那種巨大的悲傷和恐懼才漸漸的蠶食著她的內(nèi)心。那是一種無法言說的痛,因為太過于后知后覺,以至于有時候她想哭都哭不出來。
      鏡子中的自己,撕掉創(chuàng)可貼后,露出的是右臉上一條猙獰的傷痕,剛剛收了口子,殷紅的血肉還外翻著。
      身上的傷痕在這幾年也增添了很多,像是勛章一般,又像是時間流逝的痕跡。
      她對自己的傷口施展醫(yī)療忍術(shù),但是即使傷口愈合,傷疤也不是那么容易消除的。
      在真正意識到寧次離開自己以后,天天并沒有多少的時間悲傷,身為忍者,她有太多太多的事情要做了。
      空閑的時候,她去找小櫻學習醫(yī)療忍術(shù),對于查克拉控制非常精湛的天天來說,醫(yī)療忍術(shù)的基礎(chǔ)她很快就學會了。
      但是還是不夠,她非常的努力學習,提升自己。
      她不想再次嘗試失去同伴的痛苦,她不想再被保護,她也要保護別人。
      寧次對她非常的信賴,所以她不能辜負他。
      可是寧次呢,他辜負了她對他的信賴啊,真是絕對不會原諒他。
      很快,升為上忍的她獨自帶著小隊出任務(wù)了,總是能在保證任務(wù)完成的情況下,確保小隊成員的安全。天天成了上忍帶領(lǐng)的小隊中,安全率最高的一人。
      對于她的改變,大家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但是都不知道說些什么,或者安慰什么。
      寧次站在一旁看著她。
      忍者不可能不受傷,四個人一起執(zhí)行任務(wù)的時候,或多或少都會受不同程度的傷,但是哪次天天都沒有像這次這么嚴重過。
      因為不管怎么樣,寧次都盡可能的保護著天天。
      他不在了以后,天天怎么傷成了這樣呢。不敢去想,她身上這一道道傷痕,究竟是經(jīng)歷了什么樣的傷痛留下的。
      沒有哪個女孩子不愛美,如果臉上的傷痕去不掉,天天會不會難過得哭出來?明明不會任何醫(yī)療忍術(shù)的天天,又是什么時候?qū)W會的呢?
      這幾年,天天到底是如何走過來的?
      給自己療完傷以后,天天吹了吹頭發(fā),很快就躺在床上睡著了,或許是因為太累了,還發(fā)出了輕微的鼾聲。
      寧次坐在她的床頭,伸出手想要撫摸她的睡臉,最后還是什么都沒做。
      一覺睡到大天亮,除了傍晚被父母叫起來吃了個飯,天天就這么一直睡著。
      但是睡醒以后,她就開始在院子里鍛煉,然后一路跑著來到凱老師家,和凱老師打招呼,聊聊天。
      “天天啊……”一個話題結(jié)束,凱猶豫著開口。
      “凱老師?”天天疑惑的看著對方。
      “這個,同期的伙伴們,一個個都成家立業(yè)了,甚至寶寶都有了,天天你卻一直還單身……”
      天天歪著頭,依舊一臉疑惑,不太明白對方想要表達什么。
      “老師難道要給我介紹對象?”她索性開口問。
      “不,這種事情我做不來,再說小櫻她們不是給你介紹很多了嗎!
      “啊,是介紹了幾個不錯的呢,但是都不太合適啊!彼c點頭。
      “不合適啊……天天啊……你該不會……是放不下寧次吧?”凱老師再三猶豫,最終還是把這個疑問說了出來。
      “……放不下……是什么意思呢?”天天愣了一會兒,似乎真的從沒想過這個問題一般,認真的詢問對方。
      “你啊,是不是喜歡寧次呢?”終于把這個問題說了出來,凱覺得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天天看了凱一眼,臉上沒什么表情,轉(zhuǎn)過頭看向窗外,一棵巨大的櫻花樹屹立在院子里。
      粉色的櫻花開滿了枝頭,但是天天發(fā)現(xiàn)自己很久沒有認真的去欣賞這些自然的美景了。
      喜歡嗎?她不曾真的去想過這些問題。
      “以前和寧次在一起,已經(jīng)成了一種習慣,感覺就是理所當然的事情,甚至有時候會想,可能以后也會一輩子在一起吧!彼詈粑豢跉猓缓筝p聲的說。
      “你們都會成為獨當一面的忍者,帶領(lǐng)自己新的小隊,不可能永遠都是第三班啊!眲P忍不住說。
      “我當然知道啦!碧焯煨α诵c點頭:“但是這些事情都沒有發(fā)生,所以我也不會去想太多。當初我就是這么覺得的,三班似乎會一直在一起,寧次也一直會在!
      “不知道為什么,覺得他在身邊就很安心,不管是任務(wù),還是生活,他都給人非?煽康臉幼。雖然是個天才,能力很強,性格看起來很冷淡,但是我知道他一直是個溫柔善良的非常穩(wěn)重的人!
      “當時還有想過,小櫻和井野喜歡佐助什么呢?不如來喜歡寧次呢!可是從來沒考慮過自己要喜歡些什么人!
      “可能是因為對于我來說,有了寧次在身邊,就足夠了!
      說到這里,她停了下來。
      一陣微風吹來,吹落了樹上的櫻花,也吹亂了她額前過長的劉海。
      似乎有發(fā)絲飄進了眼睛里,她忍不住閉上眼睛,抬起手揉了揉,再睜開眼的時候,有淚水滑落。
      “可是,我從沒想過,他會以那樣的方式離開我。”
      “天天……”
      寧次下意識的伸出手,想要接住那源源不斷滴落下來的淚水。
      雖然淚流滿面,但是天天依舊笑著。
      他張開嘴,無聲的喚著對方的名字。
      “每當想起寧次的時候,我總會抬頭數(shù)數(shù)路過的每棵樹,或者每朵花,只是發(fā)現(xiàn)自己從沒仔細的去看過它們。”她抬起纏滿了繃帶的雙手,擦干臉上的淚水,然后嘆了口氣:“后來覺得,這樣的行為,真是寂寞啊!
      淚水滲入白色的繃帶里,留下了暗色的水漬。
      她站起身,向臉上依舊帶著尷尬表情的凱告別,然后帶著笑離開了。
      凱想伸出手叫住她,想要說些什么,但是卻什么都做不了。
      寧次站在凱的身邊,師徒倆傷心落寞的表情,如出一轍。
      從凱老師家離開以后,天天獨自一人走在街上,看起來心情很好的這走走那逛逛,路過團子店的時候,還是忍不住進去吃了好幾串。
      又到處去看望了幾個伙伴,摸了摸開始顯懷的雛田的肚子,直到飯點的時候才心滿意足的回家。
      父母早已做好了豐盛的飯菜等著她,一家三口其樂融融,天天開心的說著路上的所見所聞,但是絕口不提自己受傷的事情。而她的父母顯然也有著同樣的默契,誰也不去提不好的事情,即使是她臉上有傷,手上還纏著繃帶。
      天天是他們的寶貝女兒,雖然很多事情她都不說,但是他們了解她。身上的傷再重,都不如她心里的那道傷重。
      是時間過去了那么久,尚未痊愈的一道誰也不愿意提的傷痕。
      和母親一起收拾桌子碗筷什么,然后陪父親在一樓的院子里納涼,即使父女倆不說話,也覺得很開心。
      大概是知道了失去的痛苦,才更懂得珍惜現(xiàn)下的每一刻。即使不說話,所屬在一個相同的空間做著不同的事情,只要是和最重要的人待在一起,都是最開心的事情。
      天天現(xiàn)在才醒悟過來這個非常重要的道理,所以才會盡可能的陪在父母身邊。為了不造成更多無法挽回的遺憾。
      比如,日向?qū)幋巍?br>  后來,終于知道在一起會那么的開心,是因為不知不覺他已經(jīng)成為了她非常重要的人了啊。
      家人都午睡了,只有天天還坐在院子的回廊里看著天空發(fā)呆。
      寧次一直待在她的身邊陪伴她,只是她不知道。
      “吶,寧次……”天天盤著腿,手里捧著茶杯,忽然出聲叫了對方的名字。
      寧次嚇了一跳,轉(zhuǎn)頭看向她,她的側(cè)臉依舊圓潤光滑,臉上粉撲撲的,非?蓯,只是脫去了少許稚氣,多了幾分成熟。一道暗紅色的傷口盤桓在白凈的臉上,顯露出幾分猙獰。
      穿著家居服,腰背挺直,柔軟的衣物自然的貼在身上勾勒出她姣好的曲線,整個人看起來婀娜娉婷。
      她已經(jīng)是個女人,不是一個女孩兒了。
      寧次還以為對方是看到了自己,但是她只是抬頭看著天空,然后笑了起來。
      “話說春天又到了,回木葉的路上聽茶農(nóng)說,這一季的春茶特別好喲!
      “等我下次出任務(wù)回來的時候,帶一點吧!
      若是在平時,被她的笑意感染,寧次也會不自覺的就勾起嘴角,可是眼下他怎么會想哭呢。
      “寧次,你什么時候回來呀?沒有你我好寂寞呢,連當季的新茶,都變得不好喝了!
      “身邊最喜歡喝茶的人就是你了,雖然你跟挑剔,F(xiàn)在每次帶茶葉回來,總是會多出你的一份,總覺得有些浪費呢!
      “寧次,只要你回來,我就原諒你好不好。”
      “再也不原諒你什么的話,只是我的氣話,只要你活著,就好!
      天天喃喃自語,臉上沒什么表情,整個人卻看起來很疲憊。
      寧次不知道這些話,天天已經(jīng)說過幾百次幾千次,以至于現(xiàn)在說起來,就像是口頭禪一般,云淡風輕。
      從在夢里歇斯底里哭著說寧次你快回來,到現(xiàn)在能微笑的和自己對話,又花了多少日日夜夜。
      “天天,原諒我,請原諒我!
      寧次看著繼續(xù)發(fā)呆的天天,難過的想要哭出來。
      不不不,如果他還活著,看到這樣的天天,一定早就淚流滿面了吧?
      可是現(xiàn)在的他,卻什么都做不了,連哭這么簡單的事情都辦不了。
      為什么還要讓他以這樣的姿態(tài)蘇醒過來呢?命運到底還有什么樣的安排?對他難道還不夠殘酷嘛?死了還不夠,還要來體會這樣的悲傷。
      事到如今,寧次終于想明白了,自己之所以會留在現(xiàn)世的執(zhí)念,就是天天吧。
      如果能和她好好告別就好了。
      “天天,我希望你可以好好的生活下去,因為我最喜歡你的笑臉了!
      不管天天能不能聽得到,寧次開口了,像是說給自己聽的一般。
      “好久不見,天天。你變得越來越漂亮,而且很有女人味!并且已經(jīng)是個了不起的女忍者了,連醫(yī)療忍術(shù)都學會了,恭喜你,離夢想又近了一步!
      “天天,請原諒我,沒有在未來的日子里,繼續(xù)陪在你的身邊!
      “我原諒你!
      沉默的天天忽然開口,聲音很輕,幾乎是微不可聞。
      寧次愣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她并不是在和他說話,只不過是說給自己聽的罷了。
      時過境遷,荏苒無情。
      他不再開口說話,而是選擇了沉默,靜靜的陪在她的身邊。
      待日歷一頁翻過一頁,日向?qū)幋我呀?jīng)陪在天天身邊,大半年了,秋天轉(zhuǎn)瞬就到。
      并沒有徒勞的多做些什么,只不過就是單純的陪伴而已。
      看著她的點點滴滴,似乎自己心上的傷口就會慢慢的愈合,只是不知道天天的傷好點了嗎?
      干爽的秋日午后,忽然不合時宜的下起了一場大雨,沖刷掉了地上的血跡。
      天天身后是重傷的伙伴,身前是神秘的敵人,而她自己也傷痕累累。
      和平啊,哪有那么容易?
      只要這世上還有人,就有紛爭。
      寧次已經(jīng)習慣看著天天的背影,雖然嬌小,卻是那么堅韌和可靠,以及讓人心疼。
      只是這次,他卻有不好的預(yù)感。
      眼前的敵人異常的強大,雖然同樣是四人小隊的相遇,分別倒下了三人,但是站著的這個人明顯力量強于天天。
      天天的呼吸開始變得渾濁沉重,意識也逐漸模糊不清,但是她發(fā)誓一定要保護同伴。
      一定,不能再失去同伴了。
      這樣想著的天天,在堅定的信念驅(qū)使下,帶著苦無沖了上去,準備和敵人殊死一搏。
      寧次在做什么?此刻的他依舊什么都做不了。但是他卻帶著同樣的姿態(tài)與她一起沖向前去,就像以往他們一起做任務(wù)的時候。
      永遠在一起。
      怎么可能?
      那不過是美好的期許罷了。
      天天無力的倒在地上,看著同樣倒在一旁無法動彈的敵人,她虛弱的笑了笑,然后閉上了眼睛。
      自己要死了?身體變得冰冷,連雨水打在臉上的感覺都快察覺不到了,身體的疼痛似乎也有些不真實。
      寧次在離開這世界之前,也是這樣的感受嗎?
      這次,也有好好的保護自己的同伴喲!
      “天天!”
      似乎聽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好像是寧次的聲音?
      “天天!”
      誒,不是錯覺,真的有人在叫自己。
      天天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來到了另一個地方。
      她揉了揉雙眼站了起來,環(huán)顧四周,是個陌生的地方。天空灰蒙,在一片荒野之上,一條奔流不息的長河橫貫大地,而寧次站在對岸。
      沒錯,是寧次,是夢里夢過無數(shù)回,想過無數(shù)回的寧次。
      她想要渡過這條河去找他,只是過于湍急的水流讓她無法站立在上面。
      河面寬達十來米,四周安靜得有些詭異,只有河水嘩啦啦的聲音響徹天地。
      “天天,你別過來!闭驹趯γ娴膶幋紊斐鍪,做出了一個阻止的動作。
      “寧次,真的是你嗎?”天天站在河邊,全身微微的顫抖著,眼神里充滿了不可置信。
      “天天,是我!睂Π兜哪莻黑發(fā)少年點點頭,一如記憶中的模樣。
      就在他點頭的那一刻,天天的淚水再也止不住,決堤而出,她捂著臉,蹲下身開始痛哭。
      寧次死后她也沒有這樣傷心的哭過,為什么偏偏這一次,那排山蹈海的傷心和狂喜一一接踵而來,讓她瞬間崩潰,似乎連站起來的力量都沒有了。
      “天天,你聽我說,你別過來,千萬別過來。”
      寧次也不知道為什么在看到天天倒在血泊里的那一刻,自己為什么會忽然失去意識,等再次醒來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自己站在這條湍急的河邊,而對岸躺著的那個人,就是天天。
      并不知道這里是哪里,只是寧次直覺,一定要阻止天天過來,一旦過來,就再也回不去了。
      “寧次……”天天泣不成聲,顫抖著,努力站了起來,挺直脊背看著對方。
      “天天,好好聽我說話好嗎?”寧次笑了笑,有種很釋然的感覺。在這之前,從未覺得能夠叫對方的名字,是件多么幸福和奢侈的事情。
      “天天……”
      寧次忽然不知道要說些什么,只是反復(fù)的呼喚著她的名字。
      “我在!碧焯觳粩嗟奶植潦弥约旱难蹨I,然后笑了出來,看著對方。
      兩個人站在河流的兩岸,彼此沉默著,然后相視而笑。
      “天天。”寧次先開口:“恭喜你,成為了一名出色的女忍者。這句話,我一直想要當面告訴你!
      “你不知道,其實我陪在你身邊,大半年了。當然,我是靈魂嗎,你看不到我!
      “現(xiàn)在,我想請求你的原諒!
      天天被他的話震驚得愣在了原地,什么都說不出口,或者說有太多想問的事情,卻不知道該怎么說。
      但是她對寧次的話,從來都是深信不疑。
      “原諒我,天天!
     。ㄟ@個不是鼬總是對二柱子說的話咩_(:з」∠)_)
      “我想過,如果你可以看到我,聽到我的聲音,那我會有好多好多的話跟你說,你肯定也是吧?”寧次笑著問。
      “寧次,你知道嗎,其實你笑起來真的很好看的!碧焯鞊苓^過長的劉海勾到耳邊,露出明亮的雙眼。
      “是嗎?”寧次居然覺得有點害羞:“你喜歡嗎?”
      天天點點頭。
      “早知道我應(yīng)該多笑笑的!
      “說的也是!
      “我也很喜歡天天的笑容哦!睂幋谓又f。
      天天愣了一下,然后忍不住笑了起來。
      “我經(jīng)常笑,你都看膩了吧?”
      “如果還可以一直看下去就好了!
      寧次的笑容淺淺,眼里是滿溢的溫柔,雖然相隔很遠,但是天天似乎能感受他身上的熱度,還有他話里的溫暖。
      如沐春風。
      “寧次,你是來跟我告別的嗎?”
      沉默了許久,天天終于鼓起了勇氣問出這句話。
      “是不是因為我也快要死了,所以才能看到你呢?”天天回想起自己失去意識前的情景,那應(yīng)該是瀕死之際了。
      “或許吧!眱蓚人都很平淡的聊著這個話題,就像以往的日常對話一般:“所以我出現(xiàn)在了生的對岸,也就是死的世界,阻止你過來。”
      “要活下去啊天天。”他說:“死了什么都失去了,活著卻還有無限可能。”
      “你看,鹿代,博人,甚至佐助的孩子佐良娜都出生了,她的一雙眼睛烏溜溜的,和佐助像極了。”
      “是啊,博人的眼睛和鳴人的一樣,像天空一般澄澈蔚藍。”
      “你說,如果我有小孩,他會是男孩還是女孩呢,眼睛會不會像我一樣?”
      “男孩女孩都好,眼睛嘛,眼睛應(yīng)該和你一樣吧!
      兩個人的語氣都很平淡,甚至帶著點笑意。
      “寧次!
      “恩?”寧次認真的看著對方。
      “你才17歲,怎么忽然想那么遙遠的事情了!
      “半年前的我,確實會覺得這些事情很遙遠。你們已經(jīng)過了很多年了,但是如果我還活著,加上這段時間,也不過要到18歲而已!
      “在這半年里,我覺得每天的時間都非常的漫長和值得珍惜,但有時候又會覺得時間飛逝。就這樣,也算是種成長吧!
      如果他還活著,這個假設(shè)不成立。
      “其實我真的很狡猾,死去的人比較幸福,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用去想。但是活著的人,卻要傷心難過很久!
      “天天,我一直看著你呢,對不起,沒有說一聲再見就從你身邊離開!
      “以及最后,一定要說的一句話就是……”寧次停頓了一下,鄭重的說:“天天,我喜歡你!
      天天的淚水隨著這句話再次流了下來,她捂住嘴,不讓自己哭出聲。
      “你呢,天天!睂幋涡Φ檬悄菢拥臏厝,秀氣的臉上有著猶疑和羞澀,就這樣專注的看著天天。
      “我……我也最喜歡寧次了。”
      大聲喊出這句話的天天,終于忍不住放聲哭嚎出來,寧次聽進心里,似乎都快承受不住她這撕心裂肺的悲傷了。
      但是心里又因為天天這句肯定的回答,而感到開心。
      “天天,答應(yīng)我,一定要好好活下去。找個喜歡你的,你也喜歡的人,互相陪伴一生,最好一起生個孩子吧,男孩女孩也好,如果長得像你就最好了。”
      寧次盡可能的讓自己保持微笑,右手放在胸前,似乎可以感受到自己強烈的心跳,以及疼痛。
      如果有心,他現(xiàn)在肯定心疼得不得了。
      “好好照顧自己,不要再讓自己受那么嚴重的傷了,不然我會心疼的!
      “你的父母真的很愛你,那是我一直羨慕和憧憬的感情,你要好好珍惜。”
      ……
      “最后,天天!眲C冽的風帶來了他溫柔的話語:“原諒我!
      我也多么想要永遠和你在一起。
      周圍突然靜止了下來,連一直存在的水聲都沒有了。
      天天抬起頭,整張臉因為哭泣而變得通紅,鼻涕眼淚都糊在臉上,狼狽的要死。
      她死命的咬住下唇,一句話也說不出口,看著沉默的寧次,點點頭。
      “我原諒你啊,寧次。”
      說完,她能清楚的看著對岸的那個人,笑了,那是一張淚流滿面的的笑臉。
      其實兩個人都一樣。
      傻氣的,像個孩子一樣咧開嘴笑著。
      “天天,天天……”
      遙遠的地方傳來了呼喚自己的聲音,天天抬起頭看向四周,除了灰蒙的天空,看不到任何人。
      對岸的寧次揮揮手,對她說:“快回去吧,別讓大伙兒擔心了!
      說完,寧次轉(zhuǎn)身,頭也不回的朝前方走去。他的淚水不斷的滴落,臉上的表情有不舍,也有幾分釋然。
      這次,是真的要說再見了。
      “寧次,寧次你不要走!”
      看著寧次遠去的背影,天天顧不上生與死,徑直的就想要沖過去,但是這時候卻有一堵無形的墻擋在她面前,令她動彈不得。
      “寧次!!”
      不知道過了多久,似乎是累了,看著寧次的背影早已消失不見的對岸,天天無力的攤坐在地上,她輕輕的閉上雙眼,睡著了。
      “天天!”
      再次醒來的是,是在木葉的醫(yī)院。身邊有著許多熟悉的臉,正一臉擔憂的看著她。
      呼喚我的聲音,原來是你們啊。
      謝謝你們,我的家人,伙伴們。
      天天住院的期間,每天都會有不同的人來看她。
      總覺得天天變了,但又說不上哪里有什么改變,只是似乎覺得她的笑容,不再那么縹緲而遙遠,而是真真切切的在眼前。
      出院后的天天來到寧次的墓前,什么都沒帶,什么話都沒說,就只是靜靜的站著。
      風吹起她的劉海,還有她隨意披散的長發(fā),快和寧次一樣長了。她活得越來越像寧次,仿佛要把他的份一起活下去一般。
      “寧次,我答應(yīng)你,會好好的活下去!
      她不知道那是不是夢,那個告白是不是真的,但最重要的是,天天終于知道自己的感情。
      自己最喜歡的人,是寧次啊。
      沒關(guān)系,這不晚,她有一輩子的時間去守護這段感情。
      “可惜啊,我還想生一個寶寶,眼睛像你就好了呢!
      退役后的天天總是一個人悠閑的坐在自己的忍具店里,看著天上飄來飄去的云朵,想著某個人。
      “不知道你會不會在對岸等我呢?”她笑了笑:“希望你不會嫌棄我活得太久,讓你久等了。”
      希望我達到對岸的時候,可以遇到你。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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