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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那個夏天,我花千把塊錢參加了一次補課。

自始至終,也不過和喜歡的少年多說了幾句話而已。

BGM/奇妙能力歌
文/湘子
內(nèi)容標(biāo)簽: 花季雨季 悲劇
 
主角 視角


一句話簡介:你是不是也曾喜歡一個得不到的人


  總點擊數(shù): 1560   總書評數(shù):3 當(dāng)前被收藏數(shù):13 文章積分:646,849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類型: 原創(chuàng)-言情-近代現(xiàn)代-愛情
  • 作品視角: 女主
  • 所屬系列: 這么些年
    之 路遇
  • 文章進度:完結(jié)
  • 全文字數(shù):5932字
  • 版權(quán)轉(zhuǎn)化: 尚未出版(聯(lián)系出版
  • 簽約狀態(tài): 未簽約
  • 作品榮譽: 尚無任何作品簡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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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課

作者:有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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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 章


      人人都愛天才。

      愛他們清新脫俗,得來全不費工夫。自然不愛拉斐爾圣母畫像精妙筆觸背后,那一張又一張被揉爛的草稿,和馬爾克斯早年作品中重復(fù)多次的香蕉公司、末世暴雨。所以,每個一朝成名天下的狀元榜眼探花郎,在站出來抖機靈秀銳利的時候,常常不忘為自己的成功加上一句注腳——“從來不上補課班”。

      即使當(dāng)年也曾被家里人隔著千山萬水的關(guān)系硬塞進去,半個座位也價值千金,一篇雜亂無章的板書說不定就漏了考題。老師捏粉筆的指尖半截泛著森森的白,隨便抖落幾點塵埃,都是智慧滿溢出來,帶著恃才傲物的驕矜不屑,往尋常百姓家里飛去。

      他們會說,一切早在認真聽課時就已成為定局,學(xué)得不到家的人才需要補課。面壁打坐渡盡劫波暫且不說,有時還必須負擔(dān)把自己讀成一個傻子的風(fēng)險。

      我就是幸運兒口中,那個膝蓋中槍無數(shù)的倒霉蛋。

      初中的每個暑假,我都會參加老師家的補課。十來天的課程針對性極強,半冊書的內(nèi)容被濃縮成幾句概要,烈日炎炎,老師家的空調(diào)呼呼往外吐著冷氣,聊勝于無。八九個小姑娘中間夾著幾只寸頭兒,圍著一張圓桌坐下,胳膊肘親昵地貼在一塊兒,除了人數(shù)不太對勁,嚴肅的表情簡直可以直接上陣,演繹那場著名的會議——即使桌上還黏著飯菜的煙火氣息,淡淡地繚繞在鼻翼。老師家不是連車庫的排屋,就是省腿腳方便的一樓,再者便是加閣樓的小高層。運氣好點兒至少有幾張課桌,有時大家擠在一臺電腦前上課,有時打開投影儀,色彩落在頭頂那半尺白墻上……勞動人民的智慧果然是無窮的。

      然而時間再往前推一點,小學(xué)的時候,即使身邊每個人都已經(jīng)頻頻出入作文強化和奧數(shù)訓(xùn)練班,意志堅定死不悔改如我,一共也只補過兩次課。

      我二年級的數(shù)學(xué)老師,五十多歲,身體發(fā)福,每天中午站在講臺上能吃下兩碗米飯,薄薄的金絲眼鏡背后射出兩道光,一個個盯著我們有沒有浪費糧食。我在她家學(xué)奧數(shù),植樹問題,雞兔同籠,高斯求和,還有行程問題這些直到如今都不太明白的東西。

      我的數(shù)學(xué)成績不好不壞,三年級前,每個孩子的成績單都是雙百的天下。除卻自身乖巧,和家長花了多少心思,放眼望去,其實也看不出誰更聰明優(yōu)秀。于是奧數(shù)學(xué)得好,便是前程似錦;誰先算出答案,智商便也高下立現(xiàn)了。

      我至今仍然極度恐懼在老師的目光下解題,有時甚至?xí)岩,是?dāng)年她矮胖臃腫的身軀給現(xiàn)在投下了一片陰影。數(shù)學(xué)老師滿口女子不如男的論調(diào),我偏偏是個好強敏感的人,被她不輕不重罵過幾次,于是鉆進了死胡同。做不到渾渾噩噩破罐子破摔,卻還是解不開絲絲繞繞的題目,小學(xué)三年級難度的卷子,每次出成績時卻都得吊著一顆心。

      可班上偏偏有這樣一個男孩子,每道題他都會,他不會的,別人自然也無需肖想解開。

      我剛剛還說過大家的智力其實是差不多的,一定是記憶出了問題,其實他哪有這么聰明。

      可惜的是,一來,在我心中,“奧數(shù)”里的“聰明”自有一套不尋常的換算體系;二來,我喜歡他。

      我記得讀小學(xué)一年級的妹妹放學(xué)回家,曾經(jīng)很興奮地告訴我她們班的八卦消息,班長同桌喜歡班長,緋聞兩個字還被她順溜地讀成了“排聞”卻不自知。我媽在邊上笑著說現(xiàn)在的小孩子真是不得了,我摸摸她的腦袋,什么都沒說。

      我曾經(jīng)也很不得了。

      這又是一個很長很長,卻又浪漫到?jīng)]有后來的故事。我一直沒法相信自己會在小學(xué)一年級時對搭檔的那位副班長動心,卻也一直為這樣的早熟沾沾自喜。雖然結(jié)局如此,也看不出究竟“喜”在哪里。

      而一個女孩子的自尊心,在面對心上人時,也自有一套獨特的計算方法。

      時至如今,我早已記得當(dāng)年的題目自己究竟學(xué)了多少。后來我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從這場智力上的冷暴力中早早退場;再后來升入四年級,老師退休,當(dāng)年坐在同一張圓桌周圍的,有的敲開了別人的家門,有的在優(yōu)等生的評級中埋沒無聲,連帶大人們茶余飯后互相謙虛夸耀的,被過早釘死的前程。

      我只記得我輸給了我自己。白紙黑字化為渦輪似的亂碼,仿佛行走在比利時街頭,三種語言叩擊著耳膜,聽不見主旋律的聲線。

      這是小學(xué)時代我最后一次走進奧賽課堂。

      無疾而終的不堅持,自然也早早斷送了更多可能。我所見過的分流從小學(xué)便開始了,大部分人的畢業(yè)考都是走個過場,根據(jù)戶口落進一所又一所公辦學(xué)校,不甘心回鄉(xiāng)鎮(zhèn)中學(xué)的,則是搖號托關(guān)系,八仙過海各憑本事。然后有那么一小撮人,打包行李奔赴省會,躋身名校學(xué)府,在升學(xué)率高達百分之九十幾前多少名就有機會進入「前三所」高中的地方繼續(xù)嶄頭露角。

      憑借自身過硬的基礎(chǔ),加之家庭經(jīng)濟視力的錦上添花,贊助費從幾萬到幾十萬不等,各種細節(jié),未曾可知。

      那個男生好像開玩笑般說過,高考都比它公平。

      然而身在其中的他,好像并沒有什么假裝清高的資格。

      六年級的尾巴上,我過早地陷入了各奔東西的煩惱。成天捧著本子,寫一些友誼萬歲青春不死的流水賬,我媽一度以為這是叛逆期的某種表現(xiàn)形式,只有我知道,我干這些都是為了什么。

      我擁抱了陌生的他們,只是舍不得一個人。

      某天那個男生的媽媽打來電話,問我要不要學(xué)新概念。跟著當(dāng)時叫我們的英語老師,我,他,和一個小我們一年級的學(xué)弟。

      我答應(yīng)了。

      掛上電話的時候,掌心依然是溫?zé)岬,剛才說過的話,平平仄仄,全都消散在空氣里。其實那時我早已學(xué)過了新概念一的大半冊,可是鬼使神差的,我說動了我媽,又買回了一本嶄新的教材,理好書包,整裝待發(fā)。

      我要和他一起補課了。

      第一堂課沉悶無趣,課文通篇只有“pardon”一個生詞。我向來不是個妙語連珠的姑娘,大多事情需要背景介紹,太多打鬧又實在親昵過分,我盯準(zhǔn)每一個畫里畫外的縫隙,借著老師接電話做私事的閑暇,聊上幾句,臺詞早已在心里編排妥當(dāng),翻來覆去地品味,像一個煎到兩面焦糊不是滋味的荷包蛋,好襯得自己內(nèi)涵豐富為人幽默,現(xiàn)在想來,的確是很愚蠢的事情。

      那是我喜歡他的第六個年頭。

      我們卻還是像兩個初次見面的陌生人,每一個抬頭都要刻意粉飾出完美印象。那時候我也優(yōu)秀,可惜優(yōu)秀地很“穩(wěn)定”很“扎實”,從成績到長相,全部一馬平川,丟進人海里甚至沒有一枚獨特的發(fā)卡來標(biāo)榜存在。

      因為我梳著短發(fā)。

      后來我用親身經(jīng)歷證明,HOLD不住短發(fā)的姑娘,說什么也別心血來潮走進理發(fā)店。

      我還記得第一次去補課的時候,我坐在他們家的而車上。本田的SUV,我至今還只識寶馬奔馳,型號和款式自然不敢奢望。他父母也不過是小城里的公務(wù)員,爸爸在城建局上班,每天都有一輛通體明黃的工程車停在他家門口。

      他和我住一個小區(qū),我每天回家時,都能看見那幢別墅的陽光房里,迎風(fēng)獵獵飄動的T恤衫。只是看不到他。

      他的母親大概就屬于那種深受老師喜愛的家長。人很年輕,對孩子的教育頗上心思,打扮和說話風(fēng)格一樣無懈可擊。他曾在作文里矯情地編造過一次雨天打傘的事例,被幫語文老師批卷子的姑娘們嘲笑了半天。

      畢業(yè)考那段時間我鮮少午睡,總是被各種各樣的老師叫出門批卷子。他那極具個人特色的答題方式,我至今還能背出幾條。就是喜歡躲在人群里,躲在批卷子的紅筆后面,去抓他的蛛絲馬跡,風(fēng)過無痕,當(dāng)別人投來淡淡的目光時,波瀾不驚地一頁翻過。

      我覺得我最終都沒能追到人家是有原因的。

      我不太喜歡這個阿姨。可這樣的情緒破土萌芽要等到好幾年之后,當(dāng)時的我滿心感激,仿佛她是我蒙蒙無光的暗戀生涯里,一陣千里快哉風(fēng),別人不會懂。

      而李夫人也是懷胎多少月,幾許期盼,最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生下了一團肉球。

      我坐在那輛開得風(fēng)馳電掣很有男性風(fēng)格的SUV上,渾身上下沒有一道線條不是緊繃著的。坐得比一年級剛?cè)雽W(xué)的小朋友還要筆直端正,下巴微收,視線落在窗外飛速后退的綠化帶上,被帶出很遠很遠。

      一場認真的作秀,身邊唯一一位VIP觀眾卻在玩手機。

      補課結(jié)束后,是我爸來接我倆回家。我清清楚楚地記得,我家的車沒有洗,后排還亂糟糟的不成體統(tǒng)。

      我還記得,他又玩了一路手機。

      所以至今我仍然不明白,這樣的一個人——要知道比他優(yōu)秀的人千千萬萬,有什么有點值得我喜歡。值得我嘴上為他和另一個女孩子的曖昧流言推波助瀾,心里卻私藏著一份卑微的期待——不過那時的流言,幾個小孩子在說到“喜歡”時爆發(fā)出的一陣大笑,鬼鬼祟祟的神情,擅自杜撰的故事,當(dāng)事人或不自知,或一手導(dǎo)演樂在其中,其實也真不算是流言。

      而他又哪里,值得我犧牲每個周末的晚上,拿起書參加爛熟于心的補課。只為了在六點半前,八點半后,和他說上幾句話,爭分奪秒,每一個音節(jié)都像是在和時間搶拍。

      一遍又一遍搗爛在心里的臺詞,比課文單詞語法之流更印象深刻。有點兒像秋天的柿子紅透了,最后惹來怪異的甜膩和一堆聒噪不休的飛蠅。

      好在苦心孤詣是有結(jié)果的。畢竟魯迅先生說,世上本沒有窮途,幸而我倆都沒有遇著。

      也許是補課,又也許不是。我的生日在八月,我,一個成天哼哼著不想分離的姑娘,自然是叫上了一大群同學(xué),一起去唱KTV。

      我也叫了他。說來慚愧的是,我這個人諸多勇敢,卻還是托了朋友,幾經(jīng)周折才聯(lián)系到他——或者說,我把聚會的日子改了又改,在從北京夏令營回來的飛機上,用最后百分之十五的手機電源軟磨硬泡扯嘴皮子,又叫上一群和自己并不熟識的男生……也都是因為他。

      他來了可他沒有唱歌。坐在沙發(fā)邊插科打諢了一會兒,就出門打游戲機去了。

      而我呢,因為這一場在我的家教中略顯出格的生日會——或者說,不訴離殤的流水賬,被我媽媽不冷不熱地批評了一頓。

      那一晚我心情很不好,找他聊天,卻還強撐著舌燦蓮花。他好像在打游戲,依然是回一條信息便要七八分鐘,我的手機放在抽屜里,每隔一會兒就要拉開抽屜神經(jīng)質(zhì)地查看。也不知道說了什么,話題不絕如縷,艱難地吐息著,最后我笑他天不怕地不怕,他忽然反問我,誰告訴你的?

      那個瞬間他回得極快。我的手指剛放下,滴滴滴的聲音就響起來。

      我躲在被窩里,金立的屏幕發(fā)出盈盈光亮,大拇指飛速躍動,打字如飛。他說他是被怎樣送進省城,肩上背負著多少沉甸甸的期待;說他永遠忘不了他父母在所謂領(lǐng)導(dǎo)面前低三下四的模樣;說“你想的那樣好,可世事難料,誰又知道以后怎樣”……

      中間我媽媽進過我房間一次。她也睡不著,躺在小床一側(cè)和我聊天。內(nèi)容無非是早戀的危害——可自打我升上初中后,她就忽然搖身變成了八卦路線上的先鋒,最愛少女懷春而不得。然而我知道,這不過是平定內(nèi)亂后歌舞升平的家鄉(xiāng),白臉唱在前頭,萬一哪一天我真的得手了,她和我爸非打斷我的腿不可。

      她和我講話時,我的手機一直在嗡嗡嗡振動個不休。她問我怎么了,我說,短信而已,短信而已。也不知道這么晚了還有短信,是誰想邀請我出門吃夜宵。

      我媽至今都還以為我當(dāng)年喜歡的是班上另一個大個子,怪就怪我無論什么人都掛在嘴邊,侃侃而談,唯獨不提他。

      少女心藏在輕描淡寫的一筆帶過里,卻很重地,沉下去。

      她的確猜出有什么,只可惜差了十萬八千里。

      我一度以為這個秘密,這場不肯宣之于口的暗戀,注定會被我一聲不吭地帶進墳?zāi)估锶。比如我是怎么處心積慮地制造每一場遇見,刻意昂起頭,又為這個動作在鏡子前無數(shù)次端詳過下巴的輪廓;比如我是如何熟悉他的位置,第六排,總在我一回頭便能看見的地方;比如,我翻閱過往曾經(jīng),少得可憐的交集,只為了尋出他“好像是喜歡我”——這樣的蛛絲馬跡,卻不知道,在愛情里,我們都帶著放大鏡。

      可是小姑娘畢竟太過天真,她最后也沒料到的是,今天的我,竟然能在這里娓娓道來,多少輾轉(zhuǎn)反側(cè)的夜晚,都被拉長成一筆柔情似水的談資。

      我講出來了。

      人們管這叫“長大”。

      其實也不過是同一筆黑歷史的坦誠相見,握手言和。一方不再執(zhí)念,一方不再羞愧。

      我和很多人半開玩笑地提起過這些往事,把自己捏成一個“有過去的人”,甚至大言不慚地感嘆說,自己為何沒有再主動一點。

      于是,便很少有人知道當(dāng)年的我是何等稚氣,他們也懶得關(guān)心。前因后果固然能支撐起一個好故事,然而我們只是在聊天。

      于是那一晚我們究竟說了什么,到現(xiàn)在我都誰也沒有告訴。

      原因無他,并不甜蜜,甚至帶著幾許哭笑不得。他頭一次不吝惜褒揚,說我是他見過想的最多最遠的姑娘,要一直做好朋友,原來彼此的背水一戰(zhàn)都是相似的——天知道兩個六年級的孩子,生命中會遇到什么跨不過去的天塹,需要用這樣的詞語來渲染。

      第二天又是補課的日子。我們在老師家還沒有打開的車庫大門前,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忽然低下頭笑了。

      好像前一晚手機上方的3:30為前路掃清了障礙,量變推動質(zhì)變。

      那個暑假我補了十節(jié)課,一百元一節(jié),并非學(xué)有所成,唯獨收獲了一張少年心性的空頭支票。

      九月終于來了。初中三年何其漫長,奔波在數(shù)學(xué)科學(xué)競賽班里,我不過也只見了他三次。第一次是國慶節(jié)的邀約,隔著一大幫狐朋狗友和另一個女孩子;第二次是寒假;第三次是在一家課外英語補課機構(gòu),依然學(xué)著新概念,他旁聽過一次,就走了。

      我們一句話都沒有說。

      高中時翻到舒婷的《路遇》,看到她寫,記憶的天光和你的目光重疊。

      太多事情需要背景介紹,太多打鬧又實在親昵。我很難說,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心中是平靜的。然而蜻蜓點水,驟暖驟涼,波紋蕩漾不到潭底。

      就像詩里說的,也許一切都不曾發(fā)生過,不過是舊路引起的錯覺。即使一切都已發(fā)生過,我也習(xí)慣了不再流淚。

      我終于擺脫了那個苦心孤詣的小姑娘。

      關(guān)于最后一次見面,其實還有一段故事。大約是他初中三年一直不太出挑,每周回家都對他那個喜歡指手畫腳的媽媽冷眼相待。脾氣上來,一拍桌子說,我就給你三分鐘,你把要說的話講完了,現(xiàn)在開始。

      當(dāng)年無懈可擊的阿姨打電話給我媽,望子成龍的路走到窮途,先夸我,再訴苦,最后請教學(xué)習(xí)方法。

      這通電話足足打了四十分鐘。我在書房里寫競賽聽,樓下悉悉索索的碎語順著沒關(guān)緊的房門飄進來。我起身關(guān)門,忽然就生起興趣,于是丟下考卷,不聲不響地坐在樓梯上聽著。

      這才意識到原來我一直不喜歡他媽媽。

      也許只是在偏愛他。

      不過這些都是后話了。那一年夏天,一百一節(jié)的補課費用在我眼里恍若明晃晃的打劫,然而自從升入初中,每次補課的起步價都要上千。

      我開始認真聽課,好好做筆記,一點一點把競賽課本讀薄。白紙黑字旋轉(zhuǎn)成渦輪,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

      我很喜歡寫暗戀故事。感情像是一截讓人不斷喘氣的浮木,結(jié)局是有情人終成眷屬,抑或是一方毅然退出轉(zhuǎn)身擁抱新生活。何其快意。就像開篇所提,人人都愛天才,也不過是愛那么一段潦倒藝術(shù)家在世界冷眼中貧寒度日,然后一朝成名天下知的傳奇。

      而現(xiàn)實通常沒那么完美?傆幸国L一廂情愿刺穿心臟血染玫瑰,花瓣卻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碾作微塵;那條勵志故事里至高無上的流水線,總會錯漏一個驚才艷絕的靈魂,讓真相、理想和自由無法在下個、下下個世紀筑起豐碑。

      比如我,花千把塊錢參加了一次補課。

      自始至終,也不過和喜歡的少年多說了幾句話而已。

      文/湘子
      于2015/9/27浙江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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