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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石達開出走為背景
內(nèi)容標簽:
 
主角 視角
李秀成
陳玉成


一句話簡介:短介紹


  總點擊數(shù): 426   總書評數(shù):1 當前被收藏數(shù):2 文章積分:155,682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類型: 原創(chuàng)-無CP-古色古香-傳奇
  • 作品視角: 女主
  • 所屬系列: 歷史小說
  • 文章進度:完結(jié)
  • 全文字數(shù):6819字
  • 版權(quán)轉(zhuǎn)化: 尚未出版(聯(lián)系出版
  • 簽約狀態(tài): 未簽約
  • 作品榮譽: 尚無任何作品簡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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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王贈我投名狀(第二版)

作者:雁小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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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忠王贈我投名狀


      忠王贈我投名狀
      “其實,我本不用來這一趟的!痹\謙說著,把酒盅蹲在四碟下酒小菜的中間,蠟燭頭上的火苗被他帶過來的風忽悠地差點熄滅,卻又驀地冒了起來,兩個人的臉與墻壁上被涂抹了面部的佛圖都在火焰的飄忽中明暗變換。
      “怎么?”陳玉成一邊說,一邊又拎起酒壺,把空了的酒盅給他斟滿。
      曾錦謙抓起一條豬耳朵,丟在嘴里,在“咯吱咯吱”的咀嚼聲中又抿了一口酒,“憑著成天豫和五千歲的交情……”他抬起頭,面前之人在燭光下更顯得俊美,忍不住笑道:“嘿嘿,便是清妖哪里,都傳遍了,五千歲反水,要拿三十檢點為人質(zhì)的。”
      陳玉成大怒,臉上卻不動聲色,反而也笑了笑,“怎么,這次曾大人就來我這小小的太湖么?”
      “你的太湖哪里。恐灰商煸c頭,潛珊、望江、宿松就都不用去了!痹\謙把酒盅里的酒一飲而盡,掰著手指算道:“倒是巢縣和無為那里……總之,跑完皖北,再到西梁山過了江……”
      “曾大人,你忘了說六安和霍珊。”陳玉成輕聲提醒。
      “六安么?霍珊么?”曾錦謙嘆息一聲,“五千歲說了,即便去請,李壽成也不會來的!”
      “哦,五千歲倒是以文哥的知己呢!”呆了一晌,陳玉成若有所思地說道。
      “五千歲還說,他只求李壽成不給他掣肘,便已謝天謝地了!毕氲秸f話時石達開臉上的苦笑,曾錦謙心頭一凜,突然感覺自己今晚喝的有些多了,說的話也太多了。不過,他掃了一眼陳玉成手中的酒壺,這六安的小吊酒還真好喝呢!
      “成天豫不喝一些?”曾錦謙把空空的杯底向陳玉成亮了一下,然后把它扣在桌上。
      陳玉成笑了笑,提高嗓音向屋外叫道:“聚成,給曾大人沏壺茶來!”
      門外,少年的聲音清脆地應和。片刻后,陳聚成飛一般拎著茶壺進來,轉(zhuǎn)眼陳玉成和曾錦謙的面前就擺上了兩杯熱氣騰騰的清茶。
      深秋的時節(jié),茶冷得快,曾錦謙喝了半杯,突然想起一事,不禁笑道:“據(jù)說清妖那里,逐客便是讓人喝茶……”
      “清妖那套與我天國何干?”陳玉成回了一句,關(guān)切地問道:“夜深了,曾大人要不要先去歇息,一切事體,明日再細談,好嗎?小弟已為兄準備了館子。曾大人放心,你開的條件,我會慎重考慮!
      曾錦謙喝了酒,又講了半個時辰,聽他這么說,也有些累了,不免點頭稱是。

      曾錦謙已然離去安歇,陳玉成回到屋中,他單手托著下巴,又坐了很久。蠟燭頭跳了幾跳,瞬間亮了起來,卻迅速地黯淡了下去。
      眼前是一片漆黑,伸出手指,什么也看不到。不過,他的聽覺反而清晰了許多,有腳步聲向這邊過來了。
      木門被人猛地推開,深秋的風帶著一股瑟縮的涼意,卻和融融的金色月光同時涌了進來。
      “阿哥,你怎么來了?”看到堂兄陳坤書,陳玉成臉上的驚訝之色在尚未褪去的迷惘中沉浮。
      “館子中找了你一圈,誰知你在黑里坐著!标惱呱锨埃柚鹿庠谧郎厦,不久之后點亮了蠟燭。他的五官與陳玉成極為肖似,輪廓卻多了些許硬朗。因此,比起俊美的堂弟,更有幾分英武之氣。尤其是他的一雙眼睛,或許是眼下沒有堂弟那兩顆黑痣,顧盼之間,明亮而清澈。
      “坤書弟,有什么事嗎?”此刻的陳玉成已是完全清醒,臉上的迷惘似被寒風削了個無影無蹤。他的眼神犀利,盯著陳坤書看時是一臉的精明和銳氣。
      “稟大人,”陳坤書被他的神色煞得一跳,“是以文,不,是合天侯李壽成來拜!
      “以文哥,快請!”陳玉成臉上一亮。李壽成,家中名字又叫做以文的,是他在滕縣老家時的鄰居,交情一向最好。就在年初,他倆還一同救援了桐城。
      “是!”陳坤書應了一聲,背轉(zhuǎn)身向外走去,因此,他并未看見陳玉成面上漸漸升起的狐疑。
      “慢!”陳玉成叫住堂兄,“你就說,你就說……”他在陳坤書帶著幾分質(zhì)問的眼光中口吃起來,但最終下了決心,“你就說我已經(jīng)睡下了!
      話音未落,卻聽一陣輕輕的腳步聲,一個瘦小沉穩(wěn)的身形立在門口,也不說話,只微笑地瞅著他看。比起上一次相見,李壽成似乎更蒼老了幾分,但眼神卻一如既往的溫潤。
      “以文哥!”陳玉成脫口而出。
      “還是叫以文吧!天王曾道,大哥只能用來稱呼耶穌。再說,小卑職如今官職在陳大人之下,本應稱呼你為玉成兄的!崩顗鄢晌⑽⒑Γ坏皖^走入了房間,他的身后,跟著的人是郜云官。
      陳玉成微微有些奇怪,因為郜云官與譚紹光是一向的搭檔,向來焦不離孟,怎么如今卻只剩了一個?
      李壽成上前幾步,在曾錦謙曾經(jīng)坐過的椅子中坐下。
      “以文,你……”陳玉成囁嚅著,卻見李壽成端起了曾錦謙曾喝過的六安瓜片茶杯,拿在手中左右端詳。桌上的酒菜未撤,任誰也能看得出,這里剛剛曾經(jīng)款待過一位客人。
      “啪!”茶杯被重重地放在桌上,李壽成抬起雙眼,他的眼神依舊溫潤,只是瞳孔的中心,卻似藏了一根針,盯得他有一種芒刺在背的錯覺。
      “翼王的人剛走,是不是?”
      陳玉成一呆,良久才強笑一聲。他和李壽成自幼相交,見慣了以文的好脾氣,他說話總是柔聲細氣,從來就沒這么單刀直入,咄咄逼人。
      “五千歲在安慶招兵買馬已有幾個月之久,陸陸續(xù)續(xù)投奔他的也有幾萬人。你,打算怎樣?”
      陳玉成深吸一口氣,終于定下心來,他的身子向前探了探:“剛才曾大人來,說五千歲即刻便要開赴江西。安慶駐扎的人馬一走,九江、彭澤都會不保,接下來就是望江和太湖。江西是五千歲打下來的,只要五千歲一入江西,便是龍歸大海!彼丝跉,盯著李壽成道:“以文,翼王也是提拔過你的,若不是他,你現(xiàn)在還只是個圣兵!
      李壽成又看了看他道:“如果,我勸你留下,你定然是不肯的了?”
      以文的聲音是一向以來的那種柔聲細氣,陳玉低下頭:“你也知道,五千歲對我恩重如山!
      李壽成輕輕嘆了口氣,“云官,你出去,我和成天豫有話要說。”
      郜云官點了點頭,因咬緊了牙,竟未應一聲“是”。他看了一眼面前的二人,眼光迷離而痛楚。然而陳玉成并未留意于他,只向堂兄點了點頭,郜云官便隨著陳坤書一同出了屋子。
      桌上的白蠟已是下去了一大截,輕巧的燭火在二人之間跳躍。
      “啪”的一聲,燭花爆裂,李壽成似從夢中突然驚醒,“丕成,”他呼喚的是陳玉成在滕縣老家時候的小名,“你說,我要如何才能留住你呢?”
      陳玉成不禁笑了起來,他還以為李壽成會如何苦口婆心地勸他留下,誰知會來這么一句。
      “如果你陪我一夜,我留下來行不行?” 突然間,他把臉湊到李壽成面前,戲謔地說道。
      □□軍中,這類虛鳳假凰的勾當數(shù)不勝數(shù)。大概是因為兩廣一帶自來便有此風,更因為□□曾經(jīng)實行過男行女行的分離制度。不過,陳玉成知道以文一直對這種事情深惡痛絕。當然,他敢和他開這么一個的玩笑,除了□□的風尚外,兩個人太熟也是原因之一。
      “成!闭l知李壽成盯著他的眼睛,慢慢地吐出了這一個字。
      陳玉成忙向后一縮,他的臉上帶了幾分尷尬,但隨即笑道:“以文,你連玩笑都聽不出來?再說,你不是不好這口的嗎?”
      “我是不好,我知道你也不好。我這么說,只不過是想告訴你,為了把你留下,我不惜一切代價。”
      陳玉成愣了一愣,半晌才又笑道:“以文,你怎么了?頭一次見你這般陰陽怪氣的!
      “我在等!崩顗鄢砂咽持肛Q在口唇上,“噓,你聽,他來了!
      陳玉成凝神聽去,果然門外隱隱傳來了刻意放輕的腳步聲。門被人猛地推開,火燭被扇得黯淡了一下,過了一刻,陳玉成方才看清門外站著的人是郜云官。
      他抬起眼睛,與陳玉成對視,神色間比對方還要茫然無措。陳玉成順著他的手臂向下,卻見他拎著個圓圓的包裹,不時有黏稠的,猩紅的液體從包裹中漏下。
      “這,這是什么?”血腥的味道一股股傳來,陳玉成殺清妖不眨眼,自然聞得出來,那是剛從人體中流淌出來的,新鮮血液的味道。
      李壽成神色不動,慢慢拿起曾錦謙喝過的涼茶,湊在唇邊喝了一口。
      “是六安香片嗎?”他問。
      “這是什么?”陳玉成無暇理會,用手指著郜云官手中的包裹,又厲聲質(zhì)問了一句。
      “這是小卑職送給陳大人的一份厚禮。云官,打開來給成天豫看。”
      郜云官一步步向桌子邊走去,每一步都如同踩在棉花之上。痙攣的手指解不開已被人血染紅的扣結(jié),只聽得李壽成的聲音輕柔地提醒:“用刀!”
      郜云官驀地抽刀,斬去。
      包裹的布匹被血浸透,貼在皮膚上,撕扯起來發(fā)出綿密的“咝咝”聲,如毒蛇吐信。郜云官緊閉了眼睛。
      “!”他聽到一聲壓抑的,悲憤和驚訝的怒吼。
      “滄浪!”寶刀出鞘的聲音恍若龍吟。郜云官知道,這刀是三打武昌之后,翼王親手贈予他的。
      寶刀向下斬落,卻在空中一停,李壽成上前一步,已是跪在陳玉成腳前。他用自己的脊背擋住了陳玉成的刀,神色誠懇而悲慟:“云中雪了曾大人,全是小卑職的主意,云官他不過是奉命行事。只為我愛惜成天豫的才能,不忍讓成天豫一身本領(lǐng)卻在五千歲那里虛度!
      陳玉成欲言又止,李壽成又極快地接了下去,“大人想,你去了五千歲帳下,地位官職能在張遂謀曾錦謙之上嗎?即便在他二人之下,也不過與賴裕新比肩。若是你留在□□,五千歲一去,以大人的才能,當是一人之下。”
      “你是天王的人?”
      “你我都是天國的臣子!”李壽成淡淡一笑。
      陳玉成跺了跺腳,高舉的寶刀不覺垂下,他長嘆一聲道:“以文,你誤了我!五千歲待我恩重如山,你讓我以后有何面目再去見五千歲?”
      李壽成叩了一個頭,溫文地說道:“其實,大人若是想依舊跟隨五千歲,也不是不可能!彼兆毜兜倪吘墸p輕巧巧從陳玉成手中摘下。
      “你干什么?”陳玉成退后一大步,卻見雪亮的刀鋒已是抵在了李壽成的脖頸前方。
      “若是大人執(zhí)意要投靠翼王,就請斬下以文的人頭。與曾大人的一同帶到安慶,翼王看到小卑職的人頭,定會相信成天豫投靠的誠心!崩顗鄢烧f著,膝行幾步來到陳玉成身前,把刀柄硬塞在他的手中。
      屋子里靜得出奇,刀鋒的銳利對著以文脖頸上有節(jié)奏跳動的動脈,殺過無數(shù)清妖的陳玉成知道,只要把手向前輕輕一送……
      郜云官跪在李壽成身后,身形下意識地向前一動,李壽成急忙回頭,眼神一如既往的溫潤,卻透出堅持的意思。他的脖頸將將要擦過刀鋒,陳玉成的手輕輕一讓。
      郜云官垂下頭,繼續(xù)跪在他的腳邊。
      “滄浪”寶刀入鞘,“紹光呢?怎么沒和你在一起?是不是你們捉了曾大人,然后讓紹光看著。你們便來找我!标愑癯烧f著,扶起李壽成,“若是我剛才說,不答應五千歲的邀請呢?”他銳利的目光向郜云官望去。
      郜云官不覺囁嚅,卻聽李壽成嘆道:“成天豫神機妙算賽孔明。不過,不要難為云官,他不過奉命行事,這一切都是我的主意!
      “云官,你出去,我和李大人有事要談!”陳玉成厲聲喝道。
      郜云官看向李壽成,卻見對方沉著地向他點點頭,便忙著快步向外走去,他的腳在門檻上絆了一下,但卻顧及不得,連滾帶爬了幾步,才醒悟過來,返回掩了門。
      陳玉成緩步走到桌邊,他倒了一盅酒,放在曾錦謙的人頭前面,回過頭,卻見李壽成已然坐到了曾錦謙曾經(jīng)坐過的椅子上。
      “若是我剛才說,不答應五千歲的邀請,曾大人會怎樣?”他問。
      李壽成淡淡一笑,卻不答話。
      “好,”陳玉成咬了咬牙,“他在安徽四處活動,無論如何也留不得了,是不是?”
      “陳大人心中已有了答案,何必問我?”
      “如此,咱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陳玉成冷笑一聲,“實話和你說,曾大人來之前,天王派蒙得恩蒙大人先來了太湖!
      李壽成一驚,抬起頭來向他望去,陳玉成笑道:“以文哥,你剛才一直稱呼我為成天豫,卻不知如今我已經(jīng)是成天義了呢!”
      “如此,恭喜天義大人”
      “恭喜就不用了,你我同喜!不,應該說是普天同慶才是。蒙大人離了太湖,接著就要去你的六安,加官進爵自不必說,據(jù)我所知,還有個天大的恩典等著以文哥。你不想知道,是什么?”
      “我這點小事何足掛齒?你還是接著說蒙大人!
      “好吧,蒙大人接下來還要去江西。賴剝皮、楊家兄弟、陳亨容、李壽暉、傅學賢、覃炳賢等自不用說,便是連五千歲身邊的春官丞相大人,國宗大人們也要依次加封。不過,”陳玉成意味深長地一笑,“天京的情勢,你又不是不知道。以文哥,你說,這些人吃這一套?
      “不瞞以文哥,我安排蒙大人住在這昭慶寺的東面,他……”陳玉成低頭看了一眼曾錦謙,“住在西面。你說,我要帶著蒙大人一起去五千歲那里,卻也用不著你的人頭的。你剛才說了,我要投五千歲,前面擋著的人是張遂謀和曾錦謙,”他笑了笑道:“我是不是要謝謝你為我除去了一個障礙?”
      “既然是打開天窗說亮話,天義大人不妨開個價錢。”李壽成見他緊盯著自己,淡淡說了一句。
      陳玉成用手指在曾錦謙人頭前的桌上敲了敲,“這份大禮是以文哥送給我的投名狀,不過,只此一份是不夠的!
      李壽成沉默了許久,方才輕聲問道:“那你說,想要什么?”
      “我想要什么?你心里比我更清楚!彼涯樣譁惖綄Ψ矫媲埃瑧蛑o地一笑:“當然,不是你!”
      “成!”李壽成這次答應的極快,“我回了六安,點齊人馬便去天京。五千歲不是下誥諭讓你和洪家兄弟、楊家兄弟等人回天京救援,讓我和張洛行分擾下游嗎?我便在洪家兄弟之后回京好了!彼α诵,“不過,張洛行龔得樹那幫人……可有得你頭痛!
      陳玉成目光閃爍,說不清眸子中含了些什么。良久,他拿起曾錦謙面前的那盅酒,一飲而盡。
      “只是,可惜了九江!”當他把酒盅扣在桌上時,聽李壽成如此說道。

      酒菜已經(jīng)撤下去了,人頭也被李壽成帶走,桌子抹得干凈,如果不是屋中漂浮著淡淡的血腥味,真想象不出剛才發(fā)生的一切。
      “聚成!”
      話音未落,陳聚成已是飛跑進屋,“大人,有何吩咐?”
      “陳檢點呢?讓他來見我。”
      “他送李大人去了!
      “哦,”陳玉成笑道:“你在館子門口等他,然后帶他來這里!
      陳聚成點了點頭,往外就走,卻聽身后“當”的一聲響,回頭看去,卻是堂兄解下了腰刀,撂在了桌上。

      陳坤書推開門,借著月光,卻見堂弟依舊坐在桌邊,忍不住笑道:“怎么你還在黑里……”
      是什么東西劃破了黑暗,隨著“嗚”的一聲,重重拍到了他的眼睛上。陳坤書什么也看不見,在劇痛中,他嘗到了嘴里鐵銹般的血腥味。
      陳玉成起身,點燃蠟燭。
      陳坤書坐在地上,用袖子擦了擦臉上大片的血,費力地只睜開一只眼睛,在模糊中看到堂弟居高臨下地望著他,滿臉譏誚。
      “我還沒有成了西楚霸王,你就急著當項伯了?以文哥是怎么知道曾大人住處的?你這個吃里扒外的家伙!”陳玉成說著,向前踏了一步,神色間很是平淡,只嚇得陳坤書縮成一團。
      “你,你要殺了我嗎?”他的嘴里還不停涌出血來,因此聲音十分含糊。
      陳玉成背轉(zhuǎn)身,陳坤書聽到一聲輕輕的嘆息:“我這里,留不得你了。你記著,就算在李壽成那里,你膽敢如此,我這把刀砍在你的臉上,可就不是帶著鞘了!

      李壽成與郜云官、譚紹光騎在馬上,馬蹄輕輕叩著遍布霜花的小路,發(fā)出恍若玉碎般的聲音。李壽成低下頭,把懷中的披風展開,想最后再看曾錦謙一眼。他的臉孔浸在他身子投出的暗影中,什么也看不到。李壽成伸出手,把曾錦謙不瞑的雙眼合住。
      “你們是不是覺得今天這件事很惡心?”
      郜云官慌亂地抬起頭,和譚紹光對視了一眼,他和他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稍縱即逝的驚恐。
      “這天下,有些事是很惡心,卻為了大局不得不做。如果非做不可,還是讓我來做好了!”李壽成嘆息一聲,問道:“紹光,云官,如果一邊是大局,一邊是我,你們會怎么辦?”
      “自然是你!”兩人齊聲答道,聲音中都半點不帶遲疑。
      “錯了!如果為了大局,即便是我的人頭,也要毫不猶豫的斬下!”

      尾聲
      太平天國癸亥十三年十月。
      “忠王真他媽是個笨蛋!”汪安均的聲音并不大。卻仿佛在這些人中投入了一枚炸彈。郜云官扶劍霍然而起,向他一瞪。汪安均并未移開目光,而是仰起頭,帶著幾分挑釁神情的回望過來。
      六個人都很緊張,汪花班扯了扯汪安均的袖子,卻讓他看也不看地用力抽回。
      二人對視良久,郜云官毫無征兆地笑了,他把扶在佩劍上的右手拿開,在汪安均肩頭重重一拍,“不錯,李秀成不但是笨蛋,還是個不識時務的蠢貨!”郜云官一字字地說出來,心中一陣輕松,圍著他的周文佳等人也跟著一陣輕松。大廳里頓時響起了一片哄笑。既然郜云官開口,他們便也毫無顧忌,跟著罵了起來。
      在這片罵聲中,郜云官罵的最痛快,也最惡毒,他長到這么大還從來沒有如此狠絕地痛罵過任何人,就連以前的清妖和現(xiàn)在的譚紹光都沒有。漸漸的,此起彼伏的罵聲停止了,郜云官只聽到自己的聲音在寂靜的空間中尖銳地響著。
      “你們怎么不罵了?”他笑問。
      “納王?”很遲疑的聲音,似乎是張大洲的。郜云官往發(fā)音的方向看去,看不清。他伸手向臉上拭去,掌心一片冰涼。
      就在這時,“忠王,忠王來了!”郜四連滾帶爬的跑了進來,聲音里帶著幾分哭腔。
      屋里的人都很慌亂,郜云官猛地站起來,陰著臉說:“嚎什么嚎,他帶了多少人來?”
      “只有幾個侍衛(wèi)!”
      “天父賜來的好大福氣!”汪安均脫口而出,他的眸子發(fā)著光,和汪花班興奮不已的眼睛一碰,但誰說那躍躍欲試的眼神中全然沒有恐懼呢?
      “誰敢在這里動殿下一根毫毛,先從我尸首上踏過去!”郜云官的話仿佛從牙縫中擠了出來,他眼神中猙獰,惡狠狠的在七個同謀身上一一劃過。眾人都低下頭來,便是連最力主殺掉李秀成的汪安均也不敢接觸那雙充滿殺氣的眼睛,他哼了一聲,低下頭嘟噥:“納王,你不顧大局!”
      郜云官匆匆出屋的腳步略停了一下,“如果一邊是大局,一邊是我?”他是無論如何不會獻出李秀成的人頭的,但是,譚紹光年輕的臉在頭腦中一閃,他狠狠地獰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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