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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植物之靈以善念存與世間,若善念被邪惡代替,那么靈也將不復存在。
內(nèi)容標簽: 復仇虐渣 正劇
 
主角 視角
桃夭
宋文淵
配角
許言嬌
端臨


一句話簡介:一枝成靈的桃花


  總點擊數(shù): 1391   總書評數(shù):0 當前被收藏數(shù):1 文章積分:130,892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類型: 原創(chuàng)-言情-古色古香-傳奇
  • 作品視角: 女主
  • 所屬系列: 無關情愛,只說風月,道我出塵
  • 文章進度:完結(jié)
  • 全文字數(shù):7159字
  • 版權(quán)轉(zhuǎn)化: 尚未出版(聯(lián)系出版
  • 簽約狀態(tài): 未簽約
  • 作品榮譽: 尚無任何作品簡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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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盞桃香

作者:倚策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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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盞桃香



      〔枯木桃芳〕

      三月桃開,四月桃謝,而端臨摘桃花時卻是在五月末,雖說有詩云:人間四月芳菲盡,山寺桃花始盛開。
      但,端臨這桃花卻摘得巧。
      棱浪山雖不是高入云端,卻也算得上是一方巨擎,端臨是這山上惠澤寺智無大師從小養(yǎng)大的俗家弟子,從小看盡世間百態(tài)。
      他自問佛法精深超脫紅塵,可落發(fā)為僧定能得道,但師父智無大師卻總是說:不可不可,爾非佛家緣人。
      佛家緣人,自己從小就在這高山古寺長大,為何不算緣人。
      每每有此問,智無大師總是讓他去摘禪房外的桃枝,不管春夏秋冬,不顧枯敗繁盛。
      佛說,萬物有靈,參靈入禪。
      師父這是讓自己參靈?
      這日,端臨又想不開,但他沒有去問智無大師,而是隨著慣例去折那棵桃樹的枝條。折枝折了那么多年,早在三年前這棵桃樹早就不再抽枝發(fā)芽了。
      小道間綠草叢生,禪房外樹木繁茂,唯那獨占一大塊空地的桃樹尤為醒目,不是因為枯枝無敗葉,而是因為滿樹桃開芬芳。
      看著起死回生的桃樹,端臨會心一笑。
      “真好,你又活過來了,還活得如此精彩美麗!
      既是看透世間百態(tài),那么世間百態(tài)的千般變化,又何須太過在意。

      〔山中來客〕

      折過盛開花朵的桃枝,端臨就這么靜靜地坐在桃樹下,他嘴角含笑,發(fā)絲輕揚,頗有一番仙人的韻味。
      不知坐了多久,萬籟俱寂之時,耳畔卻突聞師父智無大師禪房內(nèi),有壓抑著的咳嗽聲。
      在端臨的印像中,師父智無大師乃是這世間少有的得道高僧,雖然早已是五十多歲的高齡,但看著卻只有三十一般。
      端臨認為,像師父這般早已得道的人,是不應身染痛疾的,但是事與愿違,身后的這桃樹枯了三年,師父便咳了三年,藥一直都沒停過。
      尤其是近幾日更要嚴重,大有枯木將行之狀。
      紅塵俗世端臨不想去涉足,因為即使是師父,他遁入空門成為得道高僧卻也仍舊斷不了紅塵往事,與世俗人一樣的,夜半夢回輾轉(zhuǎn)反側(cè),孤枕難眠。

      還記得是初春三月的時候,山上來了一個人。
      那婦人莫約與師父相當?shù)哪昙o,發(fā)髻高高綰起,珠釵翠環(huán)華衣錦服,映著明媚的陽光曳曳生輝,襯托得整個人華麗高貴無比。
      婦人身邊沒有一人隨同服侍,想來,應是是一個人上山的,雖然她的打扮都顯得她并非普通人,但端臨從她的神色中仍舊可以看得出,她定是沿著山路慢慢爬上來的。
      額角微汗,略有喘氣,定是有著極高的修養(yǎng)使她強忍著不去破壞自己的在外形象。
      那婦人一上山便是急匆匆的走到迎面而來的師父面前,她看著智無大師眉目含情,輕輕的喚出了兩個字,文淵。
      端臨了然,聽方丈說過,師父出家以前是一個朝廷三品官員的獨子,姓宋名文淵,長得英俊瀟灑,文韜武略樣樣精通,盛名在外。
      或許是名聲太好了,在師父十六歲還未行冠禮的時候,就被當朝國君的一紙圣書,領著三十萬大軍去邊境戰(zhàn)敵國了。三年崢嶸,戰(zhàn)勝回朝,大軍一路向東去了都城,師父一個人帶著一個枯桃枝一路向南,來了棱浪山,在惠澤寺落發(fā)為僧。
      身上肩負國家使命,威名的顯赫功勛,未來的國之棟梁,到底為何選擇放下一切,登山出家。
      方丈只是長嘆一聲,曰:命數(shù),命里不敵。
      這日,端臨沏好了茶給師父和那婦人送去,婦人頷首道謝,師父卻手握念珠雙目緊閉一言不發(fā)。待他轉(zhuǎn)身離開之際,只聽得師父沙啞的聲音說出了一段話。
      “世俗紅塵早已與老衲沒有任何關系,施主請回吧!
      端臨的腳步在這段話的襯托下顯得有些遲疑,但他還是離開了。或許真的是師父的逐客令起了作用,端臨剛剛走出禪院,就聽見了婦人尾隨而來的腳步聲。
      “這位小公子可是來惠澤寺參禪的?”
      端臨平靜的看了婦人一眼,朝她行了個佛禮,“這位夫人,弟子乃是智無大師座下的俗家弟子!
      “俗家弟子?你叫什么名字?”
      “端臨,端正的端,臨淵的臨!
      “可是法號?”
      “不是,即是俗家弟子,便是沒能落發(fā)為僧遁入空門,自是沒有法號的。端臨,只是師父為弟子取的名罷了。”
      “端臨……他倒是有心了。呵,說什么紅塵已別,到頭來,還不是為紅塵入空門!
      端臨蹙眉,婦人的話他聽不明白,但卻清楚,應是與師父還未入佛門時的事有關,這些事,都不是他該關心的。
      既然都已成過去,那又何必再提起。
      徒增煩惱罷了!

      〔紅塵入夢〕

      婦人臨走前。與端臨講了一個故事,故事的開頭,是一名男子因愛慕一名女子,而每天清晨都去女子一定會去的地方彈琴,以望能博得女子的側(cè)目。
      故事開頭是充滿希望的,但結(jié)局卻是悲涼的,邊疆戰(zhàn)事突發(fā),女子讓自己的父親向當今國君請辭,讓男子掛帥出征。
      女子也是一番好意,若是男子沒有將相之才她也就不會讓父親如此,只要他功成名就回來,自己早就嫁人了,因為女子心中早已有他人……
      只是世事難料,三年后,敵國敗退,大軍回朝卻獨獨不見男子的身影,與此同時,男子家中突然多出了一封他的親筆書信,信中說:身為人子,孩兒不孝。身為人臣,邊戍已定。今別紅塵,蕪自歸去。
      故事講到此,端臨心中了然,紅塵舊事,不過如此。
      而今,聽著師父止不住的咳嗽聲,端臨感慨,就是那日起,師父的病情越發(fā)嚴重了。
      桃花樹下,端臨靜心打坐,恍惚間他好像聽見了女子憤恨的聲音。
      “才不是這樣,文淵與她根本就不曾相識,何談愛慕!”
      沉沉之中,端臨做了一個夢,他夢見,發(fā)絲輕揚的少年從一株大桃樹上折下了一枝盛開的桃花,卻不小心弄破了手指,鮮血滴到了桃花之上,眨眼間消失不見。

      紅塵入夢,夢落紅塵,你注定糾纏著俗世種種,佛之與你,早已無緣……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于歸,宜其室家……”
      竹窗前青衫少年手執(zhí)書卷,吟吟出聲,書桌旁粉衣女子捧著臉,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他。微風吹過的那一刻,她巧笑嫣然,只是少年好似沒看到一般只顧著讀自己的書。
      拿手在少年眼前晃了晃,少年還是沒有反應,女子蹙眉,隨后卻是展顏一笑,有點……
      又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女子縮了縮脖子,但還是壯著膽子將手伸向少年的背后。
      “在我身邊逛了這么多天,你是想干嘛呢?”
      少年放下書卷,似笑非笑的看向女子,女子對上他深邃不見底的眸子,心底一驚,縮回手臂慌忙開口:“什么想干嘛!明明是你將我?guī)磉@里,還給了我生命,你要負全責!”
      “我給了你生命?”少年愕然。
      看著他愕然的眼神,女子不懷好意的笑了笑,隨后便是將一切都說了清楚。
      原來她就是少年折下的那枝桃花蘊出的靈,只不過這靈乃是少年的鮮血所賜。
      “據(jù)我所測,你定是西天神佛座下的金童子轉(zhuǎn)世,所以你體內(nèi)的鮮血才可以蘊靈。”
      “你在我身邊逛了這么多天,就是為了這個?”
      聽了她的話,少年有些好笑,“我說,你到底是想要我負什么責呢?”
      “這個啊,讓我好好想想,這個,我現(xiàn)在缺什么嗎?好像沒有……不對,你一直都看得見我!”
      撥開指著自己的纖細手指,少年淡淡一笑:“雖然靈體不是一般人能夠看得見的,但我的確一直都能看得見你,只是你太笨了不知道罷了!
      “你……”
      “既然是我給了你生命,那么從今以后我就是你的主人了,我叫宋文淵。你呢?你可有名字?”
      “你……”
      “算了,像你這種沒腦子缺心眼的桃靈,應該是沒有名字的,不如……就叫桃夭吧!
      看著已經(jīng)被他氣得說不出話的粉衣女子,宋文淵笑得一臉欠揍。
      “……”
      太狠了,太狠了……我才剛成靈呢,你怎么可以這么對我!
      我這算不算是自討苦吃?

      〔不問因果〕

      一人一靈一小筑,日子過的倒也相安無事平凡無奇。
      就是桃夭這個靈,有些不知世事,經(jīng)常惹得宋文淵不知如何是好。
      這日,桃夭趴在書桌上看著宋文淵笑得一臉燦爛,“嘿,你會彈琴嗎?”
      瞥了她一眼,宋文淵面無表情道:“會。”
      “。∧阏娴臅。 碧邑惨粋激動就手腳并用的爬到了書桌上,當真是沒有絲毫形象!拔铱茨切⿻险f,有些文弱書生彈琴彈得可好了,自從來到人間我就沒見過琴是什么樣的,你可不可以彈給我聽。 
      視線劃過桃夭諂媚的臉龐,宋文淵淡淡開口:“我可不是什么文弱書生,都城里的人可都說宋大人家里的小公子是個文武雙全難得的人才。”
      “啊呸!什么文武雙全,你明明就只會一些三腳貓的防身之術,怎么就算是會武功了!這人才倒還算是一個,不過,卻是不懂兵書只知孔老夫子和佛家善緣的書生一個罷了!哈哈……”
      桃夭笑得著實沒心沒肺,卻是實實在在的揭他的短。
      宋文淵放下書卷,恨鐵不成鋼的敲了一下她的腦袋,“你不揭我的短會死啊!
      桃夭撇嘴:“我又沒說錯,那些人的眼睛實在是太瞎了。”
      “哎呀!你又打我!”

      三月初春,綠草抽芽,倒是個出游的好時節(jié),不少管家小姐富家千金都習慣尋個雅靜的地方,吟詩作對。
      “小姐,我們這是去桃花山莊嗎?”
      “嗯。早就聽聞桃花山莊三月里桃花開放,美不勝收尤如人間仙境,若是能夠在春日游里每天都在那里呆上一段時間,倒也不枉我出門一趟了!
      金頂軟轎一路暢通不用自己踱步,轎夫丫鬟陪伴而行,端的是千金大小姐的仗勢。
      素指輕輕掀起轎簾,露出半個美人面來,“茵蕓,你有沒有聽見琴聲?”
      小丫鬟聽見美人的聲音側(cè)身:“小姐是說從桃花山莊那邊傳來的琴聲嗎?”
      “桃花山莊?那里怎么會有人彈琴呢?”
      見自家小姐疑惑,茵蕓捂嘴一笑:“小姐可是都城第一美人,說不定是有心愛慕小姐的哪家公子,知道小姐要來桃花山莊,便早早的在那里彈琴等候小姐,希望能夠得到小姐的垂青呢!小姐,不如你去見見他吧,說不定還是個俊俏公子哥呢!”
      “茵蕓,不得胡說!
      “是是是,小姐你心中可是只有太子殿下,這輩子啊非太子殿下不嫁,況且整個都城喜歡小姐的公子那么多,小姐又怎么見得過來呢!”
      美人小姐略有生氣的看了茵蕓一眼,甩手放下轎簾不再說話,軟轎便一直向桃花山莊而去。
      又過了好幾日,美人小姐每天清晨來此時都能聽見徐徐的琴聲,身為都城第一美人,才學自然不能空廢作假,她聽得出,這琴音中蘊藏著的濃濃情意。
      放下茶盞,美人小姐凝神道:“茵蕓,我們?nèi)ヒ娨娝!?br>  輾轉(zhuǎn)走過九曲橋,飄渺經(jīng)過水云間,當繡花鞋踏上鋪滿了桃花瓣的石子路上時,透過層層相疊的桃枝,她看見了坐在地上彈琴的白衣男子。
      他嘴角彎起,面冠如玉,指尖輕顫,琴音悠然。
      可能是太過出神,專注彈琴的他,并沒有察覺到美人小姐的靠近。
      桃夭坐在一旁對著宋文淵擠眉弄眼道:“嘿,這個大美人莫不是被你的琴聲吸引過來的?那些話本子上多的是這樣的人間情緣,你說,她會不會對你一見鐘情非卿不嫁?”
      宋文淵彈著琴眼皮也沒抬一下:“若不是你說要我彈琴,我又豈會在這里?要是人家看上我了,我就拿你當擋箭牌,就說,你是本公子的心上人,在此彈琴只是為了博得佳人一笑。”
      “博得佳人一笑?我每天都在笑給你看,還用得著你費腦筋博?”
      聞言,宋文淵略有氣氛的白了她一眼,“不解風情,你的那些話本子真是白看了。”
      “她來了!鞭D(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子,桃夭調(diào)笑道:“忘了告訴你了,整個人間,除了你就再也沒有凡人能夠看見我了,所以拿我當擋箭牌的事你就莫再想了。還有,不要再對著空氣說話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是瘋子呢!呵呵……”
      “小女子姓許名言嬌,不知公子如何稱呼?”
      美人小姐一來就是自報家門,沒有絲毫避諱,桃夭看得真想拍手叫好。
      聞得許言嬌的聲音,宋文淵起身道:“原來是丞相家的小姐,在下宋氏文淵!
      “公子竟是宋大人的獨子,幸會。”
      這一日,桃林相逢,初次見面的兩個人相談甚歡,可憐桃夭捧著臉在一旁做透明狀。
      明明是不關自己的事,可是看著面前這兩個人言笑晏晏的樣子,心里就是不舒服。

      〔誰的前塵〕

      夜色漸漸深了,宋文淵走在前面不知悲喜,桃夭抱著琴尾隨其后。
      “喂,你,莫不是看上那位小姐了?”
      “干嘛這么問!
      “我,我這是關心你。你若真看上那位小姐了,就去跟你爹說,然后去人家家里提親,娶過來不就結(jié)了!
      “人家是丞相千金,又是都城第一美女,豈是我這么一個三品官員之子配得上的。況且,我與她,素不相識,也就是今日才遇見,怎就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了。我宋文淵,可不是這般隨意的人!
      “這可不是配不配得上的問題,那些傳奇故事里說了,只要情投意合其余的都不算什么!
      “你話本子看多了。”
      “才沒有,我看你們倒是挺合適的!
      停下身形,宋文淵轉(zhuǎn)過身,映著月光將桃夭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個遍。
      “我說,你今日這是怎么了?以前可都只是苦惱明日我彈什么曲子給你聽,今天怎么就開始操心我的終身大事了?”
      撇過頭,桃夭一臉不自然:“都跟你說了,我這是關心你,關心你!懂不懂!”
      慌亂之中,桃夭冷不丁的對上了宋文淵的眸子,好似靈魂都能被其看穿,不理會他,抱著琴就向前走去。豈料身后突然傳來的聲音,瞬間就令她亂了心神。
      “其實,本公子不介意委屈自己,娶你這么一個外人看不見的桃靈為妻的!
      暗淡的眸子,垂下頭,便是沒有人能夠懂得她的心底的悲痛。
      我自己的心意,自己又怎么會明白,只是我不是人,是一個依附善念存在的桃靈,若真和你在一起了,不僅未來無望,還是越界結(jié)親,那是犯天條的。
      但是,若眼睜睜的看著你與別人在一起,相思難忍,心中憤恨,沒有了支撐靈體存在的善念,那自己,還會存在嗎?

      “小姐,那人居然是宋大人家的公子誒!”
      “有什么不妥嗎?”
      “小姐你向來足不出戶自是不知,這宋家的公子可是文韜武略樣樣精通,長得又是英俊瀟灑,可是不少大家千金夢中的良人呢!就是性子太過于恬淡了些,很少與人往來,沒想到他居然對小姐你……!
      “這樣可不好!照你說,他這樣的人應是前途無量,怎可萬般心思都放在我一人身上,此時的他應該先成就一番事業(yè),而后再談論人生大事!
      “那,小姐你打算怎么做呢?”
      “最近邊疆異動,敵國犯境,朝中卻是無人能夠擔任元帥一職。既然宋文淵能文能武,領兵打仗定是不在話下,明日,我就讓爹爹向皇上舉薦他。到時候,他功成名就,我也早就嫁于太子為妃,互不傷害,不正是兩全其美之策嗎?”
      一夜之后,宋文淵被其父召回宋家,說是有圣旨指名要他在場。
      雖是百思不得其解,自己也不想回去,但,父之命不得違抗,君之令違抗不得。
      似是秋風落葉紛飛飄零,倚欄望向遠方,宋文淵看的,是自己渺茫的前程。
      “圣旨上說什么了,怎么你一副要死人的樣子?”
      “邊疆異動,敵國來犯,皇上,要我掛帥出征。”
      “那,是要打仗了?”
      “嗯,也不知皇上怎么想的,就憑我文不成武不就的,居然也可以……呵,若不是因為這輩子我最討厭戰(zhàn)爭,我也不會燒了所有兵書。”
      也許,是因為有著一些牽連吧,桃夭可以感受到宋文淵心底的悲痛。
      雖然在人間的時間很短,她卻明白,照宋文淵這個樣子,若非有著天的護佑,那絕對是兵敗如山倒,生死難料。

      〔人世蒼涼〕

      出征那天,許言嬌前來送行,一番話,讓宋文淵紅了眼睛。
      這時,桃夭才知道,原來是這位美人小姐做的怪,皇帝才讓宋文淵帶兵打仗。
      宋文淵看向許言嬌,輕笑開口:“彈琴只是只是因為心愛之人說我彈琴時的樣子最好看,只是可惜,那名女子,不是許小姐你。還有,我宋文淵這十六年以來,唯一沒有讀過的書,便是兵書。許小姐這般力保文淵出征,還是祈求老天不要讓我死得太早要好,不然,不僅許大人遭受牽連,就連許小姐夢寐以求的太子妃之位,怕是也要花落旁家了。若是午夜夢回,還望許小姐不要想起文淵才好。”
      一番話,說得許言嬌神色慌張的后退數(shù)步,“怎么會,怎么會……”
      原來一切,都只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目光觸及宋文淵帶著軍隊消失的方向,端臨看著在自己面前顯出身形的粉衣女子,淡淡開口:“后來呢?”
      “后來?”粉衣女子深吸了一口氣,“后來,戰(zhàn)場之上,我替他出謀劃策,代替他馬上迎敵。再后來,三年崢嶸,敵軍敗退,班師回朝。他完好無損,而我,卻是到了生死邊緣!
      “為何?”
      “靈的存在,是因為心存善念,而我殺人無數(shù),早已沒有了善念,天不容我!
      那時,因為戰(zhàn)勝,全軍都沉浸在一片喜悅之中,桃夭卻一個人躲在角落里,瑟瑟發(fā)抖,靈體逐漸消失,化作一枝枯敗的桃花。
      知曉原因,宋文淵便想盡辦法硬闖靈界,求見靈王,希望靈王可以救桃夭一命。
      靈王被宋文淵感動,便告知他要救桃夭并非無法,但是必須有人愿意以濃郁的天地靈氣蘊養(yǎng),以至純的慈悲善念灌溉。
      思及地點,在人間離他最近的地方,也就只有棱浪山之上,靈氣最為濃郁,而山上又有一座百年古寺……
      所以,留下一紙家書,宋文淵上了棱浪山入惠澤寺落發(fā)為僧,從此永別紅塵。
      不為參道成佛,只為桃夭平安無恙。
      “這么說,師父禪房外的那棵桃樹就是你了。”
      “對,是我,他讓你折我桃枝,是希望我不去打擾他。只是,他放下紅塵,我卻不能。你有所不知,文淵他之所以咳嗽不止,乃是他患了癆疾,三年前桃枝枯敗,只是為了更好的吸收天地靈氣,能夠讓我煉成這天靈水,以救他于生死!
      垂下眼簾,端臨看著出現(xiàn)在桃夭手中的瓷瓶神色如常,“我想,應該不只是吸收天地靈氣這般簡單,應該還有你修行多年,自身的靈氣吧。桃樹之所以會在此時開花,只怕是,你大限已至!
      拭去眼角的淚水,桃夭道:“為他殺人,為他犯天條,為他所做的一切我都心甘情愿。讓你看到那些過往,只是希望你可以幫我讓他喝下這瓶天靈水。”
      還未走近禪房,端臨聽見的便是師父智無大師的咳嗽聲,禪房外,桃花應聲簌簌而落。
      他手中端著的是一只繪著桃紅似梅的茶盞,天靈水盡在其中。
      推開禪房,智無倚窗而坐,眼中是端臨看不透的風霜蒼涼。
      “師父,喝茶!
      瞥了一眼這不同尋常的茶盞,智無愣了一下,卻還是端起來淺嘗了一口,隨后便自顧自的出了禪房。透過門窗,端臨看得到智無大師在漸漸枯敗的桃樹前,滯愣的身形。
      憑風輕嗅,他聞到了一股桃花香,來源之處,正是那還留了半盞的天靈水。
      沉默之時,目光卻觸及書案上的一張白紙,走近一看,八個字,透徹人生。
      既別紅塵,再難回頭。
      端臨似乎明白為何師父要與自己取名端臨了。
      那段過往對于他來說著實平凡無奇,但對于師父來說卻是刻骨銘心的遺憾,紅塵別去,回頭太難。
      對于人世的輪回,師父看著自己,端的是臨淵羨魚。紅塵不能別,一別永相隔。
      師父這是不希望自己與他一樣在人生留下遺憾,才不讓自己為僧的。
      只是,說是別紅塵,卻怎么也別不了人世蒼涼。
      當真是命數(shù),命里不敵。
      敵不過,那桌上的半盞桃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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