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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依然是早些年的短篇,可以看出節(jié)奏和故事敘述駕馭弱,(*^__^*) 嘻嘻……
內(nèi)容標簽: 都市 正劇
 


一句話簡介:短介紹


  總點擊數(shù): 4882   總書評數(shù):7 當(dāng)前被收藏數(shù):33 文章積分:5,207,928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類型: 原創(chuàng)-言情-近代現(xiàn)代-愛情
  • 作品視角: 女主
  • 所屬系列: 短篇
  • 文章進度:完結(jié)
  • 全文字數(shù):10769字
  • 版權(quán)轉(zhuǎn)化: 尚未出版(聯(lián)系出版
  • 簽約狀態(tài): 未簽約
  • 作品榮譽: 尚無任何作品簡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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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畫成真

作者:我是蘇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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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畫中景

      我第一次覺得那副畫有詭異是在八月十五日的晚上。

      當(dāng)時我在吃芝麻餅,雙手被沾得油膩膩的,找不到可以擦手的東西,瞅見老哥帶回來的贗品若干,直接抽了一副就要將手上的油蹭上去。

      手指尖的力道是最薄弱的,結(jié)果手一抖,畫卷掉在地上自己打開了。

      十五的圓月照在這幅圖上面,畫中的綠柳突然就輕輕拂了起來,露出綠柳后的一塊米白色,我蹲下去,瞇著眼睛看。

      這一眼下去可了不得了,似乎那下面站在的是一個3D效果的男子,穿著米白色的毛衣,淡藍色的牛仔褲,眉清目秀,削著短碎的發(fā),正目光灼灼的向我這里探視過來。

      我嚇得啊的一聲,叼在嘴里的芝麻餅立刻啪嗒一下掉在了美男的身上,他似乎垂下視線瞄了瞄自己衣服上被沾上的油漬,眉頭皺了皺有些惱,我正膽戰(zhàn)心驚的想要用手指戳他,突然,風(fēng)落柳垂,剎那間密密的柳枝,漫天的柳絮將3D效果的美男給擋得絲毫不見。

      我嚇得跳起來尖叫,老哥一推開門,就看見我扯著自己都拖鞋正在拼命的砸那副畫。

      “梁今,你不要砸這副呀,這副是老古董了,不是贗品!”老哥都要崩潰了,拼命的來跟我扯這幅畫。

      我跳起來反駁他:“這怎么是老古董了,它上面還有個現(xiàn)代裝的男人呢!”

      老哥忍不住笑了,將畫撣撣干凈,拎起來給我看,小橋流水人家,桃紅柳綠漫天春意,怎么也沒有那個男人的身影了。

      “沒了,沒了,都沒了!”我嚇傻了,光著腳一路晃蕩出去,一連幾天,想起那幅畫我只會對著我老哥重復(fù)那幾個字:沒了,沒了,都沒有了……

      當(dāng)然老哥的房間我再也不敢進了,并且時刻疑神疑鬼,上廁所都盡量繞著老哥的房間走。直到兩周后,老哥說有人定了那副古董畫,我一直繃著的神經(jīng)終于給放下了。

      買畫的人約在中午來,老哥再三關(guān)照我:梁今呀,不要在買東西的人面前亂說話,你的烏鴉嘴給我趕跑了多少客人了呀。

      我咽了口口水,眼巴巴的想起上次告訴買香爐的顧客香爐上坐著個老太太的事情,有些訕訕然的干笑著點點頭。

      快到中午的時候,我還是忍不住偷偷的溜進屋子里偷看那幅畫。

      那幅畫還是桃紅柳綠的樣子,紙色微微的泛黃,大哥屋里的窗戶是開著的,一陣風(fēng)從窗外吹進來,將墻上的畫吹得動了動。

      我緊張兮兮的向后退了一步,生怕再次看到所謂的靈幻景象,可惜這一次再也沒有風(fēng)拂楊柳的妙景,我噓了一口氣,心里終于放下一塊大石。

      “梁今,把畫拿出來!”老哥似乎已經(jīng)料到我肯定會潛進他的屋子里。

      我哦了一聲,伸手去取墻壁上的畫卷,突然似乎有一陣莫名的暖風(fēng)從畫里拂過,如絲如鍛的從我指尖滑了過去,然后……我看見畫面上的楊柳再次被微微的拂開了。

      綠色的楊柳下,站著一抹米白。

      只是一個背影,正歪著頭似乎在觀賞著什么,那畫面如同3D畫面一般,漸漸層次分明起來,我嚇得后跳了好幾步,牙齒叩得卡卡卡直響。

      老哥在屋外一直催促著我:“梁今啊,快點,客人來了,卷畫出來!”

      那畫里的身影似乎被老哥的聲音驚動了一般,緩緩的像是放慢鏡頭一樣轉(zhuǎn)過身來,我嚇得忘記了身在何處,眼巴巴的看他一點點的面向我。

      他的眼珠太黑太亮,如同泉水浸漬的黑色寶石,眼神里有太多的激動,緊緊的盯著我,盯得我脊背上汗水淋漓。

      我見著他一步一步走來……

      畫面起了波瀾,我看見那個人長腿長手的就要爬出來,如同波浪一般起伏的畫面里,活生生的邁出了一條腿。

      我嚇得六神無主,也不知道從哪里來的勇氣,沖過去一把抱住對方的長腿,一個勁的往畫里塞。

      對方被我的舉動似乎給驚到了一般,又驚又氣的短促輕笑了一聲,居然主動縮回了腿,站直了身體同我對視。

      我呆呆的站在畫前,嚇得不敢和他對視,眼珠四處打轉(zhuǎn),偷偷的用余光瞄這副畫。畫中的青年其實長得很眉清目秀,只是出現(xiàn)的方式過于詭異,讓我實在不敢大喇喇的直視他。

      老哥似乎不耐煩了,在門口虛應(yīng)客人,一邊探頭低低的罵我:“你又抽什么風(fēng),快點!”

      余光中,畫中的人似乎咧開了嘴,一口小白牙,還反著光,見我傻乎乎偏過頭不敢看他,又伸出手來點了點畫面,畫面立刻如同水波漣漪一般蕩開。

      我覺得他就要沖破禁錮爬出來了,尖叫了一聲,一溜煙的沖了出去。

      見著老哥瞪我,我嚇得魂不附體:“老哥,出現(xiàn)了,出現(xiàn)了,那東西又出現(xiàn)了……畫上有臟東西,出現(xiàn)了……”

      老哥一副快要崩潰的表情,恨不得沖上來狠狠的掐我一般。

      一旁買畫的人,面上猶豫不決。

      “梁先生,不會是有……不好的東西吧?”估計對方也是個附庸風(fēng)雅的家伙,一副土財主的打扮,結(jié)結(jié)巴巴的問老哥:“梁昨,要不就就就弄張假畫掛一掛也可以,我就是怕亂七八糟的東西,辦公室里都放著新仿制的古品,你推薦這畫時,我還一直猶豫著,咱們生意人,受不了古董上的蹊蹺!“

      老哥額上的青筋都爆出來了,氣勢洶洶的瞪了我一眼,一扭頭,推開房門就沖了進去,出來的時候手里還提著那副桃紅柳綠。

      “周先生,你看看,這副其實就是新品,近代的,絕對干凈!畫畫的都沒有死呢!”他說這話的時候斬釘截鐵。

      新品哪里賣得上錢?我忍不住在旁邊條件反射的插嘴:“哥,錯了,這不是贗品,是古品……”老哥提畫的手哆嗦了一下,我覺得他周身的氣壓都低了許多。

      那土財主立刻離了畫一丈遠,一邊擦汗一邊朝我們笑:“我先去其他的地方看看去,回頭再來!”

      我們倆看他像兔子一樣立馬拉門溜走了。

      老哥一扭頭,對我露出猙獰的笑:“梁今,你負責(zé)把這畫給賣羅!”

      “賣出之前,我就把它掛你房間里,得好好治治你這神經(jīng)質(zhì)的毛。 崩细绨l(fā)作起來,堪比十二級大地震。

      于是,那畫直接就給掛在我床頭了。

      PART2

      自從那畫掛到我房間以后,我日常開支就多了一項。

      我開始收集各種辟邪物,從鬼臉譜到桃木劍,應(yīng)有盡有,光是各地的開光菩薩,我就掛了十二條在脖子上,走起路來叮叮當(dāng)當(dāng),跟個神婆一樣。

      那畫乖的很,自從我請了各路開光的神器之后,它始終處于一種光華內(nèi)斂的狀態(tài),我覺得它這是服低了,被鎮(zhèn)壓了,心里松了一大口氣,整個人的狀態(tài)也就放松了。

      半夜時分,我迷迷糊糊的起來上廁所,睡眼惺忪中看見一地柳絮。

      柳絮的盡頭是白色的光芒,我迷迷糊糊的順著白色的光芒走,總想著自家的燈泡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明亮了。

      等到走到陌生的樹下,我覺得我更加迷糊了。這地球轉(zhuǎn)得也太瘋狂了,我就去了趟廁所的時間,天居然就尼瑪亮了?!

      我瞇著眼睛發(fā)了一會楞,又想:這其實是夢境吧!于是,我懸著的警備心立馬神奇的消失了。

      既然是夢境,我有什么可怕的?不如好好的游覽一翻。只是這個夢境的一切都太真實了……

      我順著河道往上走,一路上不停的有過往的行人朝我笑,垂頭看自己的衣服,我自己也不禁啞然失笑,夢里的我居然還穿著睡覺的那套兔子睡衣,屁股后面還有團絨絨的短毛尾巴。

      我有些不好意思,看見有誰打量我,都回人家一個心虛的笑容。

      可是越走越不對勁,河岸之上,鋪著青石路的小街,街邊有不少擺著小攤的朋友,正蹲在那里閑聊,這地方絕對不是咱們A市,咱們A市可沒有這么漂亮的古風(fēng)小街。

      “令軒呀,今天畫什么?”

      有個攤子人聚集的特別多,個個臉上都是期待的神情,圍觀者有老有少,我好奇的也湊過去,有個老人家見我拱呀拱,呵呵笑了兩聲主動讓了位置讓我看。

      我擠在人群里,在縫隙里瞅了個大概。

      原來被圍著的是個青年人,正提著毛筆勾著畫兒,我好奇的又往里面擠了擠,他正在畫一幅魚兒戲水圖。

      剛點了魚兒的尾,石桌子上盤在一邊懶洋洋看畫的貓咪眼兒立刻亮了,一爪子抓過去,將畫紙給抓破了。

      “哎呀,令軒的畫出神入化了,連貓兒都分辨不了真?zhèn)瘟!就是可惜了一幅好畫!今天的畫算是白費了!”

      那畫畫的青年人一直垂著頭,微微的笑。慢條斯理的清洗毛筆。

      人群漸漸散開,只留下我一個人站在原地,我走過去,看他要揉碎剛剛被抓破的畫,忍不住插嘴:“把這畫給我吧!“畫的那么好,揉碎了多可惜。

      青年人的手一下子頓住了,爾后緩緩的抬起了頭。

      他長得很清秀,穿著件淡藍色的休閑套頭衫,十分俊逸,我忍不住爆了句惡俗的臺詞:“這位先生,我好像在哪里見過你!”

      他突然就笑了,眉眼之間生動起來:“你是梁今?”

      。课毅蹲×,突然又想起這不過是我的夢境,任何的無厘頭似乎都能夠被理解,于是我又放松了,大大方方的伸手過去:“你好,我的確叫梁今!”

      他笑瞇瞇的看我,像欣賞一件完美的物品一般,許久才伸出手來輕輕握住了我的手,微微笑著說:“你好,我是展令軒……”

      他的手指修長白皙,很是漂亮,我握了一會兒,見他沒有松手的意思,不禁有些臉紅了,對于在自己夢里我依然擁有如此強盛的羞恥心,我覺得很自豪。

      就是他凝視得讓我心慌:“展先生,是不是我樣子看起來很可笑?”我突然想起自己還穿著小兔子的睡衣,他這么一直笑著凝視我,讓我非常心虛。

      “怎么會可笑?你是我心目里最完美的……”他夸獎我。

      我臉立刻紅了,心中百花怒放,從小到大,我還沒被人這么夸過,一扭捏,直接謙虛上了:“哪里哪里,我長得就是那個一般漂亮!”

      他又笑開了,松開了我的手,問我:“你是第一次來這里?”

      我想了想,的確是第一次做這么真實的夢,于是朝他點了點頭。

      他又問:“這里我最熟,不如我來做向?qū)??br>
      日常生活里的戒備心,在夢里簡直就是可笑的代言詞,夢的時間這么短,誰也不會拒絕一個可親的帥哥的親近吧?

      我立刻眼睛亮亮的應(yīng)承下來了。并且在心里暗暗祈禱,好夢長久一些。

      這個夢居然真的很長。

      我開始跟著展令軒四處閑逛,他的確是個非常好的向?qū)В@個臆想中的城市非常的漂亮,有著所有古鎮(zhèn)的特色,走在街道上,如同行走在畫卷中。

      “這里是我老家,我每年生日前后會有兩個月時間回到鎮(zhèn)上練筆采風(fēng)!”他向我解釋,青石板鋪就的小古道上,處處是江南水鄉(xiāng)的潤澤水汽。

      我穿著個小兔兔的睡衣,跟在他后面,過往的人看見他,又瞄向我,總是會露出會心一笑。
      我毫不羞怯,大大方方的回以微笑。

      這個夢里,我居然還會肚餓。

      “你穿著睡衣,不如先去我家里換下衣服,粗粗對待一頓吧?”他征求我的意見,我還沒有答應(yīng),他就伸手牽著我,熟門熟路的尋了小巷子,將我領(lǐng)了回去。

      他的家也是古風(fēng)盎然的,家具是原木色的,窗簾是橘色的,插著一把叫不出名字的花朵,色彩鮮活又溫馨。

      白白的墻壁上掛著他的畫作。

      有怒放的鮮花,有奔跑的駿馬,有勞苦的老人,還有……哎?還有一副空白的畫,鄭重的裱了邊,掛在他的床頭。

      他見我仔細看那幅畫,轉(zhuǎn)過身來同我一起默默注視了空白卷一會兒,然后微微笑了笑,遞來淡綠色的旗袍:“姐姐出國之后,每次回國總是喜歡做各種旗袍,這件應(yīng)該沒有上過身,先換上吧!”

      換了旗袍出來,他正卷著袖子洗菜做飯,屋子里彌漫著米飯的香味,他正專注的洗著一顆鮮嫩的筍子,嘴角還蘊著淡淡的笑意,一切都顯得溫馨而美好。

      唉,如果不是夢該有多好,這樣的男人,簡直是十全十美。

      “小今?”他抬頭看見我,笑容漸深:“我就覺得你適合旗袍,當(dāng)初落筆的時候,應(yīng)該是旗袍裝扮!”

      “……”我挑高眉頭,表示不解。

      他似乎也不想解釋,埋下頭去一邊切筍,一邊問我:“這里好不好?”

      我嗯了一聲,過去幫他凈菜,這感覺太好,不禁讓我惆悵:“唉,要是現(xiàn)實生活里,也有一個你就好了!”

      他突然就笑了,淺淺的酒窩在臉頰兩側(cè),抬起頭來兩眼亮亮的看我:“梁今,原來你想的都同我一樣!你要是喜歡,就留下好了!”

      我干笑了一聲,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釋,這其實是我的夢,他所想的估計就是我自己衍生的情緒吧?

      飯菜上來的時候,菜色美好得讓我真想頭撞桌子,把自己給撞醒了算了。

      這夢境太美好,吃完這里的飯,逛完這里的街,再遇到如此美好的男人,我醒了以后會不會覺得反差太大?

      …………

      這夢真的越做越長了……

      我居然還在這里過了一個晚上,睡得又香又沉,早晨的時候,我抱著被子一直很困惑,分不清自己到底身在何處。

      展令軒早晨還是會去河道前練筆,我穿著淡綠色的旗袍跟在他后面,幫他拎著各種作畫的道具。

      清晨的陽光恰到好處,不熱卻帶著足夠的溫暖。

      我看他鋪好所有的東西,然后抬頭向我滿足的笑,那笑容真是俊朗,笑得我的心都忍不住失衡。

      有圍觀的群眾取笑他:“令軒啊,今天把女朋友都帶來了啊!”

      有幾個看起來是他熟識的長輩,一直目光灼灼的偷偷打量我。

      我有些心虛,偷偷的看展令軒,他一點也不想分辯的樣子,閑閑的磨著墨,嘴角蘊著笑,被問急了,就輕輕回答他們:“你們說什么就是什么吧!”

      轟,我的臉這次真的紅了。

      我從來不知道在夢里,臉也可以紅得這么徹底。心里詭異的又甜蜜又失落……哎喲,可惜這其實只是一場夢而已……

      展令軒很快的磨好了墨,信手勾勒起畫來,他今日畫的是一幅山水畫,那瀑布很有張力,似乎透過紙頭要飛濺出來。

      “這個畫的好,過兩年就趕上你爸當(dāng)初的畫工了!”有人夸獎他。

      他的筆頓了頓,抬頭朝我的方向看來,眼神有些自得,又有些迷離,過了許久,圍觀的群眾里有人爆出笑聲,他才臉色微微紅了紅,收了視線,眨眨眼睛,回答剛剛的老者:“我比我爸畫的好!”

      大家都哄然大笑。

      有熟識的人討了這副山水畫,人群很快就散了,原來展令軒每天來作畫一幅,這些圍觀的人,人人都有討畫的意思,只能按著順序,耐心的等。

      我有些羨慕,對他說:“要是我能帶出夢境,我也跟你要一幅畫!”

      他慢條斯理的收拾著手里的畫具,頭也不抬的回答我:“你喜歡什么,我就給你畫什么?”

      我心里甜絲絲的,覺得在夢里不需要這么矜持,又說:“那些練筆的畫我都不要,我只要你自認為畫的最好的一幅畫!”

      他突然就笑了,抬眼斜睨我:“我最好的一幅畫就是你,怎么送給你?”

      這話說得直白了,我扭捏了一下,覺得自己很可笑,于是又坦坦蕩蕩的全盤接受了他似乎滿含愛意的贊揚:“那你照著我畫一幅呢?”

      他拒絕我:“我這輩子只畫一幅你,畫不出第二個你來!”

      我這下徹底沸騰了,想起做夢不需矜持,直接奔過去,抱著他的脖子,狠狠的親了他一口。這種占便宜的事兒,簡直就是夢里的福利。

      他有些措手不及,臉紅了個透,結(jié)結(jié)巴巴的問我:“你這個性格是怎么生成的,明明應(yīng)該婉轉(zhuǎn)溫柔一點……”

      我很不開心,想起這是自己的夢,是自己的主場,氣呼呼的掐他的臉。

      “不過,你潑辣起來也挺不錯……”他笑出聲音來,低頭來親我,唇瓣柔軟溫?zé)幔@夢未免做得太甜蜜了,我真是想一睡不起。

      我跟他因為這一吻,親熱不少,反正一個夢,突兀不突兀,迅速不迅速都是題外話了,我很坦然的同他親熱,覺得做一場春夢也算不錯。

      一起散步的時候,他一改昨天的禮節(jié),主動來牽我的手,十指交纏,指著他小時候在柳樹上刻下來的字給我看:“你看這里,是我小時候刻的,我每年回來都會在這里一個人想一些事情……”

      我心里有些古怪,說不上來的感覺,四處看來,這里的環(huán)境非常的熟悉。

      “令軒,這里很熟悉!跟我看到的一副畫很像……”我想起掛在床頭的畫,在腦海里比照,一邊扭頭四處看。

      令軒的臉立刻變得非常嚴肅,一把扯著我,匆匆的往河道上面走,一邊走一邊警示我:“這里太偏僻了,平時很少有人溜達到這里,以后我們換個地方逛一逛!”

      我被他突然的緊張搞得很啼笑皆非。

      PART3

      夢境持續(xù)的時間太長了……

      我越來越覺得哪里不對勁,盡管我同令軒的感情一日千里,可是我心里總是暗自提醒著自己,這里呀,只是一個虛無的夢境,怎么能認真呢?

      令軒不再去河道上作畫,每天總是領(lǐng)著我到處閑逛,有好幾次,他停下來,感慨的看我,同我說:“如果讓你回不去,就這樣跟我在一起是不是很過分?讓不知情況的你,就這么留下來,是不是不公平?”

      “令軒,我喜歡你!”我只能這么回答他。我心里糾結(jié)又煩躁,因為我覺得我漸漸的將真實和夢境快要混淆了。

      每次這個時候,他總是微微的笑,表情很滿足:“我愛你,梁今,你是我心目里心儀女性的實物化!”這話說的怪怪的,但是卻永遠受用。

      他甚至跟我提過:“我的父母不在了,去了另外一個世界……”

      我立刻用同情的眼神看他。

      他好笑的睨我:“你想什么呢,他們只是去了另外一個不同的世界而已,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立刻覺得他其實是個脆弱的人,連父母過世這種現(xiàn)實都不愿意面對。

      他看了我的表情,有些啼笑皆非,卻不再解釋了,對我說:“以后你就會明白,我或者你,也會有一個必然要做出同他們一樣的決定!”

      “……”我對他的藝術(shù)家思想完全無法溝通。

      然后,他便會跟我講故事,那故事很像我小時候聽過的神筆馬良:年輕的畫師,每日作畫,勤勉異常,終于感動了上天,賜畫師的后代每一代都會有一次美畫成真的機會。

      前提必須是十足十的用心,傾注了自己所有的感情。

      我聽了以后,覺得令軒講故事的本領(lǐng)真的不算高強,忍不住就將神筆馬良的故事添油加醋的說給他聽。

      他哭笑不得的看我,許久才恨恨的評價:驢頭不對馬嘴!

      = =……藝術(shù)家,就算是在夢境里,也是個瘋子。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我驚恐的發(fā)現(xiàn),我似乎真的有長睡不醒的趨勢了,這個夢如此的長,我很懷疑現(xiàn)實生活里的自己已經(jīng)睡成了植物人。

      又過幾日,令軒突然接到通知,要去市里接受一個獎項,我懶得在自己的夢里也跟著奔波,執(zhí)意要一個人留在鎮(zhèn)上。出發(fā)前的晚上,令軒極盡纏綿,濃情蜜意里問我:“梁今,我回來的時候,你應(yīng)該還在把?”

      我很想承諾他,又恐怕夢境不受控制,只能含含糊糊的答他:“要是你回來看不見我,下一次我就算找個催眠師催眠,也會回來找你!”

      他啼笑皆非的笑,一口咬在我的脖子上,含糊的不滿:“你怎么還是當(dāng)我是一場夢……”

      我懶洋洋的想辯別他話里的意思,他卻不愿意了,眼兒亮亮的吻我。

      意亂情迷的夜,總是消耗的快,等我第二日醒來,他已經(jīng)不在身邊了,只留了個微微的凹槽在我身邊。

      睡在床上,一睜眼,便是那副空白的畫軸。

      對于這個畫軸,我有太多的好奇,令軒總是不讓我撫摸,有一次甚至很嚴肅的解釋給我聽:這塊畫布用料很是昂貴,禁不起手指頭汗腺的侵襲。

      他越是不讓我摸,我就越是想摸。

      今日這種感覺更盛,令軒不在,克制力降低為零。我坐起身來,忍不住伸出指頭去戳那所謂的昂貴畫布,指尖剛剛點上畫布,那畫布便亮起白色的光芒,光芒由淺漸深,遠遠一看,似乎是一道深深的光道。

      我探頭去看,突然呆住,光芒的盡頭,似乎有我所熟悉的東西。

      我矮著身子向前爬,那大大的木床,滿墻的海報,外帶高高的書柜漸漸的出現(xiàn)在了我的眼前……

      居然光道的另一頭是我的房間!

      從光道里爬出來以后,我才發(fā)現(xiàn),這場夢終于做到了盡頭!

      大約是我的動靜驚動了老哥,我聽見我房間的門立刻被推開了,老哥直接沖了進來,一見著我就大叫:“梁今,你死到哪里去了,都快一周了,你再不出現(xiàn),我就扛不住老爸老媽的追問了!”

      老爸老媽在國外,每周末都有視頻對話,這么看來,世間方一日,畫中已一周。

      我還穿著絲綢的睡衣,老哥光顧著發(fā)怒了,等到他反應(yīng)過來,立刻眼睛瞪得大大的:“你穿的怎么這么暴露?”

      我被嚇著了,低頭看自己的睡衣,想起光道另外一邊的令軒,真實的感覺讓我渾身毛骨悚然。

      “算了,算了,我不逼問你,你回來就好!”老哥似乎怕嚇著我,安撫的摸我的頭,一邊又說:“梁今,這畫我要摘走,我總覺得它不吉利!”

      我看他去摘我床頭的畫,立刻條件反射的撲過去了:“老哥,不要……”如果令軒真的在另外一邊,我怎么能將見他的門關(guān)閉?

      老哥伸手摸我的額頭,嘴里嘀嘀咕咕:“你中邪了吧,以前不是不喜歡這畫么?我現(xiàn)在都覺得這畫有些古怪!”

      我卯足了勁頭跟他搶:“我現(xiàn)在又喜歡它了!”

      老哥似乎怕傷著我,連忙放手,堆笑著對我說:“好,好,你喜歡都給你!”

      我抱著畫,心里迷茫一片:那么愛著的一個人,難道只是個畫中人?

      ………………

      那幅畫一直掛在了我的床頭。

      可是,它再也沒有帶來令軒。

      我等了他一個又一個晚上,有的時候,急躁起來,就用手指戳阿戳,恨不得將畫里的垂柳都撩起來。

      就算是個聊齋,也得有頭有尾吧,我就沒有見過這么不靠譜的聊齋。

      老哥有時進來,看我傻乎乎的看那幅畫,就會露出一副想要死掉的表情:“梁今,我覺得你還是不正常的樣子比較順眼,這樣一副文藝青年悲風(fēng)傷秋的樣子,我真想揍你!”

      “……”我覺得想動手的那個人會是我。

      如果沒有這么一副畫,我就不會一直懷疑自己得了臆想癥,如果沒有這幅畫,我也不會疑神疑鬼的覺得自己是夢游途中,步行了幾千里去泡了個溫潤儒雅的帥哥。

      “小妹,你去老爸老媽那里旅個游回來吧!”老哥受不了我的表情,將準備好的機票和鈔票都推過來了:“你上次不是說很想念父母?”

      我又糾結(jié)了,想想自己的狀態(tài)實在不適合宅下去,默默的接了機票。

      “去吧,玩上半年一年的回來!”老哥立刻松了一口氣。

      可惜他的如意算盤又打錯了。

      飛去兩天不到,我就接著老哥的電話。

      “梁今梁今,那幅畫終于有人愿意買了!”老哥語氣非常的驚喜,他已經(jīng)將那副畫儼然視為燙手山芋了。

      “你別生氣,我就覺得那畫古古怪怪的!”他還要說什么,可是我卻已經(jīng)聽不進去了。

      那幅畫里,有令軒!

      就算是逃避得這么遠,可是每日每日,我的腦海里,都滿滿的是他。我怎么能將那一副畫給弄丟了?

      “老哥,我回來之前,你別賣畫!”平生第一次,我以最嚴肅的聲音來命令哥。

      然后……我聽見電話嘎噠一聲,被老哥掛斷了。

      PART4

      連夜飛回去,家里卻是靜悄悄的。

      老哥似乎已經(jīng)出門了。

      我來不及喘息,直接沖到了自己的房間,床頭掛著的畫,已經(jīng)被老哥給換了,我湊過去一看,居然是老哥的手筆。

      歪歪扭扭的在空白畫卷上大大的寫道:老妹,愛你喲,看著老哥的字,容易入睡喲!

      剎那間,我覺得整個世界都是羊駝在奔跑!

      我氣得要命,撥電話的手都在顫抖,電話一接通,我就忍不住咆哮:“喂,梁昨,我警告你……”

      “哈?梁今,我親愛的妹子……”

      = =……我長這么大,我就沒有見過老哥這么熱情過,我看了又看號碼,覺得似乎有串線的可能。

      “老妹,你別別別擱電話,是我,是你哥!”梁昨估計咂巴出我沉默的意義了,趕緊在電話里解釋:“你快來街頭上的小飯店吧,買畫的人說要見見咱們兄妹,你既然回來了,就一起來吧!”

      我的精神一下子就振奮了,扯了隨身的小包,直接就奔了出門。街頭上的小飯店是老哥賣畫的根據(jù)地,我沖進飯店的時候,老哥還抱著畫在探頭探腦中。

      一見著我就咧嘴笑開了:“小妹小妹,你總算來了!”

      我怒視他,想要搶那幅畫。

      老哥拼命的打我的手,兩相掙扎,各種動作,那畫卷從動作劇烈的老哥懷里掉落在地,緩緩的滾開了,畫面上一片空白。這下,不止是我,連老哥都愣住了。

      “不對啊,就這副畫,背面有個標記的嘛,怎么空白了?”老哥扯著畫卷左右的看。

      我的心跳得劇烈……

      “梁今,這怎么辦啊,買畫的人出價超級高哎……”

      我白了老哥一眼。

      時間過了十點,買畫的人就要到來,老哥的表情越來越沮喪,不時的嘆氣:“老妹,你說,這畫不可能被掉包呀,你看裱的地方都一樣,不可能是空白的……”

      我看著那幅空白的畫,想起令軒床頭的空白畫,有一種立刻跑回家中的沖動。

      “妹呀,你別走,留哥一個人跟人家解釋,太有壓力了!”老哥一把拽住我,拼命的朝我哀求。

      我見了他的表情,又好笑又心軟。

      餐廳的門被推開的時候,老哥還在向我哀求:“你就陪著我吧,這事我都不知道怎么同買家解釋咧!”

      來人慢條斯理的踱過來,在桌前站定,輕聲問:“你好!請問是梁昨先生?”那聲音非常的熟悉,我的心猛的跳了一下,竟有些恐慌不敢抬頭。

      “哎,展老板,你好你好!”老哥滿臉堆笑的站了起來,同來人握手。

      我也跟著站了起來了,終于鼓足勇氣,抬頭看他,這一看,果然連心跳都帶顫抖了,而眼睛卻再也挪不開去。

      依然是清秀的臉,黑亮的眸子,嘴角一抹熟悉的淡笑,對方同樣也凝視著我。

      我剛要說話,他卻移開眼睛,直接去同老哥說話:“梁先生,那幅畫,你可曾帶來?”

      老哥有些尷尬,支支吾吾的:“那幅畫……有些意外!它……它變身了!”他一邊說一邊展開了畫卷,給令軒看白白的畫面。

      令軒飛快的瞄了我一眼,嘴角的笑意更深幾分,從口袋里掏出支票遞給老哥:“畫得很美,這畫我依然喜歡!”

      老哥的表情跟見著外星人一樣。捏過支票的時候,像夢游一樣一直在摩挲著支票,悄悄的問我:“老妹,我做夢吧!”

      我見到這張支票心中怒氣強盛,一把搶過他的支票,一伸手把支票給撕爛了。

      老哥差點哭了。我當(dāng)做沒有看見老哥的臉,直接問令軒:“你是買了畫,不再見我了么?”

      令軒微微笑了笑,也學(xué)著我的樣子,將畫慢條斯理的攤開,爾后一點一點的將畫給撕碎開來。

      老哥見著整個一副心臟病突發(fā)的樣子,扶著桌子看看展令軒又看看我,突然擺擺手:“老妹,你們;專瑓s把你老哥弄得要死要活的!這不公平吧?”

      令軒撕了畫,也有些內(nèi)疚,重新填了支票給老哥遞去,道了聲歉,老哥這才重新喜笑顏開,非常識趣的朝我擠眼睛:“來來來,小妹你們聊,我閃人!”

      他簡直是自覺到極點,拎著支票,跟陣風(fēng)一樣的就刮出小餐廳了。

      小餐廳里只留下了我和令軒。

      令軒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站起來,靠著我坐下,將滿手的碎紙灑在我的桌前:“我回來,見不到你!”

      我覺得又像是在夢里了。

      “不管是你在我畫里,或者是我在你畫里,我們總歸是要在一起!”他伸手來牽我的手,陽光正好,從窗戶外射進來,照射在我們交握的手上,他既沒有消失也沒有變異,我突然大大的松了一口氣。

      “令軒……我覺得……”我有些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如果真的是舍棄了他的世界,那么,我真的擁有了太多。

      他微微笑了笑,伸手輕輕的觸我的臉頰:“二十歲的時候,我一筆一筆用心勾勒出你的樣子,心里卻一直在想,如果有一天,我的美畫成真是你,那該有多好,勾勒好你之后,那幅畫一直卻還是死物,我將你的畫掛在床頭,總是在想,或許到我這一代,已經(jīng)不存在美畫成真的技藝了。”

      “每年的生日我都會嘗試著在柳枝下修改你的樣子,二十五歲的時候,我在柳樹下依然修改著這幅畫,將你的樣子一點一點修成二十五歲女子的樣子,那一天已經(jīng)是最后一次嘗試完善你,就在完成的一瞬,我看見畫里的你活靈活現(xiàn)的在看我……”

      “你看,我勾勒出你,該對你有責(zé)任。我的心理承受能力比你強,所以該由我來你的世界,這樣才算是公平!”

      我禁不住伸手就擁住他了,忍不住煞風(fēng)景:“但是令軒啊,對我來說,你才是二維人物,并且勾勒你的還不是我!”

      他眉眼彎彎的笑,一邊點頭一邊認同我:“對對對,我是二維人物,你比我高尖端!”

      哈,我終于爆笑起來,一頭頂住他的胸,來回的蹭,他的身體溫?zé),他的懷抱安定,我久久的抱著他不愿意松手?br>
      其實我還是有滿腹感慨想要抒發(fā),可是話臨到嘴邊,只剩下一句感激之辭,我干巴巴的對他說:“令軒,謝謝你的美畫成真!”

      原以為他會無視,可是聽了這話,他的笑容突然就綻放了。

      也對,不管是我入了他的畫,還是他入了我的畫。就算是黃粱一夢,我想我也不愿再醒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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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凰不是仙
    小蜀的新文,強力推薦,十分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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