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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Zippo打火機的蓋子一開一合,金屬質感的敲擊聲,卻始終沒有點燃唇邊的那根mild seven,著名的攝影師不二周助愛好這種淡淡的煙味,像極了,那個眉角眼梢皆初冬沁涼的男子。
“不二你又抽煙?”室友蹦跳著下樓,剛出浴的模樣,酒紅色的發(fā)梢還在滴著晶瑩的水珠,臉上沒有一貫可愛的OK繃標志,而他,卻是新晉而名聲鶴唳的服裝設計師菊丸英二,憑借當年青學網球部反應第一的敏感和對時尚的特別理解,一下轟動了整個日本的服裝界。
“吶!英二,記得明天有場服裝展示,首席攝影是我,是誰的專場呢?”不二放下未點燃的煙和打火機,滿面春風的對著菊丸笑。
“好吧好吧!不二我錯了,我不說了,你沒點燃就不算抽煙!”菊丸開始粘著不二討?zhàn),開玩笑,如果明天的服裝展示好不容易開了后門找不二來拍,出了什么差錯,不僅公司會找他算賬,連自己的那個企劃也會對自己喋喋不休個沒完,想到大石秀一郎那張擔心的臉,英二開始扶腦袋。
“呵呵……”不二的嘴角總是能維持在一個堪稱完美的弧度上。
初冬的深夜,卻有兩顆原石漸漸被打磨成璀璨的鉆石。
第二天的服裝展示很成功,特別值得注意的有三人,一個是著名的攝影師不二周助第一次為商業(yè)服裝展示做首席攝影,那柔和愜意的笑容讓那些模特在舞臺下都不由自主地包圍他,想預約寫真,可惜都被不二狡黠的回避掉了。
第二個是這次服裝展示的設計師菊丸英二,自從他拿下日本服裝設計大賽創(chuàng)意獎和第一名開始,他的名頭在日本,甚至全球的服裝界蔓延開來,他的第一次展示會,空前的盛況,加上他自己身著藍黑色系的洗磨牛仔,粗框的拼縫設計,細細的打磨技術,凈顯青春校園氣息,加之可愛的OK繃隨意的貼于臉頰,有一種現(xiàn)代調皮的美感。
另一個則是這次服裝展示的壓軸,一個英挺的男子來演繹,亞主流的藏青,枯晦,碳灰色系,棕土色的羊毛背心,波希米亞風的錦織圖案,在這樣一個如大海般深邃的男子身上尤為顯得深冬和英國鄉(xiāng)土的氣息,深深吸引了在場所有的服裝界前輩的眼球。
就是這樣三個風格迥異的男子,出現(xiàn)在這樣一場并不算盛大的服裝展示會上,謀殺了記者大量的菲林,會后,不少參加的人爭相追問壓軸的模特身份,連影視圈也紛紛騷動起來。而展示一結束,三個男主角卻消失在展廳的角落。
“手冢,沒想到你還是那么引人注意,看來今天你可搶去英二的大半風頭!弊谝患矣陌禑艄鈪s人煙稀少的咖啡館里,不二跳眉低淺的笑,對于自己也是搶風頭的人物之一云淡風輕的帶過,笑得無辜。
“別忘了,找我的是你。”手冢國光,就是那個壓軸的模特,此刻只是推了推鼻梁上的無邊眼鏡,面無表情的控訴你不二周助才是主謀。
“部長,對不起,麻煩你了!本胀韬苌髦氐南蚴众5乐x。
手冢擺擺手,無須多禮。
一直以來,菊丸都極其尊重手冢,就像當年在青學的網球部一樣,眼前的男子雖然已經是一名嚴謹?shù)尼t(yī)生了,但威嚴仍在。仍舊可以在這個一絲不茍的男子身上看到當年的光輝,偶爾的低眉順眼,也只是對著不二,菊丸敏銳的洞察力可以看出部長的眼神時時繾綣的停留在不二身上,濃得化不開。仿佛此刻什么也入不了他的眼,除了那個眉眼彎彎的男子。
菊丸知道,那是一種什么樣的感情,牢固地就像當年不二習慣性的站立在手冢的左手邊一樣。自己就常常在大石的眼中看到同樣的感情,就像,當年一個眼神都是默契一樣。
所以,手冢輕易答應了不二要求他做菊丸服裝展示的壓軸,雖然菊丸相信,手冢一定猶豫過,但相信不二發(fā)現(xiàn)美的眼光,所以會答應。果然,驚艷全場,不過,相信以后的日子并不會好過,菊丸有些壞心眼的想,面對纏人的記者和媒體,不茍言笑的手冢會什么表情。
突然,一個人影飛奔進來,沖到三人面前才停下,穩(wěn)穩(wěn)坐在菊丸的邊上,掏出手帕擦擦汗。“英二你們真是的,丟下那么大一個場子,就這樣上這逍遙來了。”來者是大石,話是責怪的,語氣卻是寵溺的。
菊丸一把拉住大石的手臂,“大石大石,我們知道你一定能搞定的嘛!今天的展示會怎么樣?我設計的衣服漂亮吧?!”半詢問半自夸,果然人說,千萬人的夸獎比不過在意的人一句。
大石在手冢和不二戲謔的眼神中稍稍有些靦腆的臉紅,不過大家都是熟人了,就無奈了點了下菊丸的腦袋,“你總是給我惹一大堆麻煩!
看來大石和菊丸兩個從黃金搭檔順理成章的定了關系,也就只有大石可以那么了解和寵溺那個長不大的孩子,也只有那個說風就是雨的小機靈鬼才能給大石時不時地驚喜,大事沒有,小禍不斷的惹禍精,可是,在大石消沉的時候,敏感的他又能彈著大石的額頭讓他有種其實反而被照顧著的感覺。
不二笑著看手冢,人家可以那么確定自己的心意,但自己和手冢呢?總是玩著推手的游戲,你進一步于是我就退一步,永遠曖昧著,無論自己目光流轉眉眼傳情,或話里藏話撩撥試探,而手冢這根木頭始終不曾明確表過態(tài),或許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樂趣在,但終究會膩。
手冢喜歡把一切都劃進責任中,只有黑或白,對于不二,他始終不知道是有責任還是沒有,就這樣在自己的世界里曖昧不清的定不下界限,但每次看著不二的一顰一笑,皆感到名正言順的伏貼,就好像當初一樣,習慣了一轉頭就能看到那抹春風在自己身邊,觸手可及,卻又輕巧的從指尖滑走。
然后,菊丸被大石帶走,手冢送不二回家,心知肚明的行動。
車上,不二問手冢,“吶!手冢,當初網球對于我們就像生活的重心一般,放棄了,你可后悔?”
手冢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落寞,取而代之的是堅定,“沒有!
“那,手冢,你現(xiàn)在的重心在哪里?”手冢在路邊停車,注視不二那湛藍的瞳孔,棕色的眼眸深處訴說著強勢和堅毅,周身散發(fā)著凌厲的氣勢。
“你始終清楚,我的重心在哪里。”
“嚇?”不二腦子還沒有轉過來的那一刻,唇已經被吻住,深深的。
那淡淡的煙草味道,那曖昧的眉角眼梢啊!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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