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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你果然把我的心都剖了出來,捧在手里看它跳動,卻還要問我那究竟能說明什么!

迪奈瑟一心想要真相,哪怕踐踏一切真情實(shí)意也在所不惜。
內(nèi)容標(biāo)簽: 西方名著 正劇
 
主角 視角
阿拉貢
迪奈瑟
配角
?宋骼锇


一句話簡介:亞拉貢和迪奈瑟決裂的陳年舊事


  總點(diǎn)擊數(shù): 3846   總書評數(shù):4 當(dāng)前被收藏數(shù):11 文章積分:733,511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類型: 衍生-無CP-架空歷史-西方衍生
  • 作品視角: 女主
  • 所屬系列: 同人
  • 文章進(jìn)度:完結(jié)
  • 全文字?jǐn)?shù):7111字
  • 版權(quán)轉(zhuǎn)化: 尚未出版(聯(lián)系出版
  • 簽約狀態(tài): 未簽約
  • 作品榮譽(yù): 尚無任何作品簡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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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淡如水(魔戒同人)

作者:露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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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 章


      會談結(jié)束的時候來自洛汗的使者突然嘆道,“看到索隆吉爾將軍如今的樣子我感到非常欣慰。我們這些老部下一直都在擔(dān)心將軍能不能適應(yīng)剛鐸的白城,但顯然他就像回到自己家中一樣,身處于血親之間。真是想不到,但是將軍和迪奈瑟殿下看上去仿佛親兄弟!”

      ?宋骼锇河淇斓匦α似饋,索隆吉爾也是微笑著點(diǎn)頭致意。但是迪奈瑟只是一動不動地坐在那里,面無表情仿佛一尊雕像,幾乎看不出的皺眉動作在他額頭留下了陰影。

      迪奈瑟已經(jīng)數(shù)不清多少次聽聞旁人感嘆他和索隆吉爾好像親兄弟一般。人們樂于討論他們兩人的共同點(diǎn):一般修長高大的身材,一般的烏發(fā)灰眸,目融星光。白城已經(jīng)有許多年不曾見過這樣一雙努曼諾王族后裔,一個強(qiáng)大動人仿佛明日當(dāng)空,一個威嚴(yán)肅穆仿佛冷月高懸,于是更加讓人津津樂道。人們并沒有惡意,感嘆中承載的是驚艷與贊美而絕非指責(zé)。從未有人懷疑他們當(dāng)真是親生兄弟,至少沒有人把這種懷疑說出口。有的時候迪奈瑟不禁暗自猜想是不是全國上下只有他一個人懷疑艾克希里昂養(yǎng)了一個私生子。并不是他看不起自己的父親,但他一樣是一個不愿意相信巧合的人。為什么一個無名無姓的雇傭兵看上去仿佛血統(tǒng)高貴的西方王族?為什么剛鐸的攝政王會如此欣賞一個外來客?這一切不可能只是巧合。

      迪奈瑟也不知道為什么在這一天他突然便覺得重復(fù)了無數(shù)次的感嘆讓他忍無可忍。洛汗使者告辭的時候他下定決心:今天就是讓真相大白的那一天。于是迪奈瑟出乎意料地,客客氣氣地邀請索隆吉爾陪他嘗幾杯南方新到的紅酒。索隆吉爾顯然感到很意外,目中有幾分驚喜,甚至還帶上了一絲希望,好像期盼著與迪奈瑟修復(fù)關(guān)系一般。迪奈瑟暗自搖了搖頭——他的對手不會這么天真吧?

      最先的兩杯酒伴著地圖賬目很快便喝空了,然后他們一言不發(fā)地喝干了第三杯,氣氛在沉默中一點(diǎn)一點(diǎn)變得更加尷尬。他們不是朋友,迪奈瑟對這個外來人的厭惡更是一向十分明顯,如今坐在一處也是無話可說。索隆吉爾本想告辭,卻聽見迪奈瑟突然開口說道,“我一直在想方才那個洛汗使者的話。他說你仿佛回到自己家里一般。你是這樣想的么,索隆吉爾?剛鐸對你來說難道不是一個遙遠(yuǎn)而陌生的地方么?像家么?”

      索隆吉爾一愣。他的神色有些恍惚,仿佛突然想到了什么遠(yuǎn)方的人和事一般。但恍惚過后他十分慎重地應(yīng)道,“我想我的身邊不乏朋友。剛鐸對我來說確實(shí)像家一樣,洛汗亦然,和故鄉(xiāng)一樣熟悉珍重。只要剛鐸的人們愿意接受我,我永遠(yuǎn)會是剛鐸的子民,大人!

      “你是一個擁有很多家園的人,”迪奈瑟說。

      “我去過很多地方,但是這并不會減少我對剛鐸的熱愛,亦不會改變我的忠誠!

      迪奈瑟揮了揮手,有些不耐煩地說道,“放松,將軍,我剛才那句話沒有任何暗示。我大約是剛鐸最后一個沒被你迷倒的人,但我也不至于質(zhì)疑你的忠心。我只是好奇而已——甚至還有些不安,這一點(diǎn)我可以承認(rèn)——畢竟我們所有人對你的來歷一無所知;你的父母,你的家鄉(xiāng),你的親朋好友,我們什么都不知道。”

      索隆吉爾又是一愣;他被迪奈瑟的坦率徹底弄糊涂了。確實(shí)迪奈瑟一向說話直接了當(dāng),痛恨一切謊言與假象,但同樣他也是一個小心警覺的人,怎么可能突然開口對心目中的宿敵說上這么多可能成為把柄的話語。索隆吉爾看了一眼桌上的酒杯:看來這酒比想象中更厲害一些。

      “既然事情已經(jīng)討論得差不多了,”索隆吉爾說,“我們也喝空了一整瓶酒,大人,或許我……”

      “多喝點(diǎn),將軍,”迪奈瑟說著已是開了第二瓶紅酒,再次將兩個杯子滿上,“給我說說你兒時的家鄉(xiāng),我有些好奇!

      眼看沒有辦法禮貌地拒絕酒和對話,索隆吉爾答道,“我想我以前提到過,我在霧山以西的北方森林里長大。那里地形崎嶇,盡是望不到邊的林野。北方?jīng)]有像米納斯提里斯這樣的大城市,只有小小的村落和不為人知的莊園藏在森林中。我兒時的家在剛鐸貴族看來大約太過樸素粗糙,不過在我眼中還是十分美麗的!

      “那么你的父親呢?一個樸素粗糙的北方莊園主?”

      答案來得很快,甚至帶上了警告的意味:“我很小的時候父親便去世了,我對他根本沒有什么印象。這件事我也曾經(jīng)說過,為什么這個時候又提出來,迪奈瑟大人?”

      “呵,這么快就開始防守了。你簡直比森林里的鹿更神秘更警覺,”迪奈瑟意味不明地笑著,“你既然從來不肯提起家鄉(xiāng)和親朋好友,那平時都是怎么交朋友的?只是沒人指責(zé)你不容親近,反倒是我成了冷漠疏遠(yuǎn)的那個。不過你放心,索隆吉爾,就算你真是一頭鹿我也不是獵人,你并不需要警覺。我只是個好奇的同事。你不想說你父親的名字那就隨意;給我說說你的母親吧!

      索隆吉爾不知所措地望著攝政王的繼承人!罢埱竽脑,但您是什么意思,大人?”

      “你的母親。難道她也在你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像你這樣有教養(yǎng)的人應(yīng)該不是靠外人的施舍長成的!

      “不,我母親還在世。不過或許我應(yīng)該讓您早些休息,”索隆吉爾柔聲說道,“您多喝了幾杯。”

      迪奈瑟笑了,舉起酒杯,“而你還沒有喝夠。來,將軍,為了你遠(yuǎn)方的母親干了這杯。且讓我向這位偉大的女性致謝,感謝她為剛鐸送來了百年難得一見的統(tǒng)帥。”

      索隆吉爾只好舉杯致意,畢竟這是為他母親致敬的酒。他不禁猜想迪奈瑟到底想要做什么,難道竟是想借用酒精撬走他的秘密?不可能吧。他的酒量在城中早已成了傳說;迪奈瑟不可能不知道。

      “你不說些關(guān)于你母親的事么?她是否和你一樣黑發(fā)灰眸?是像我的妻子那樣溫柔寡言還是像我母親一樣威嚴(yán)果決?”迪奈瑟又是問道,顯然不打算放棄這個話題。

      索隆吉爾抿了一口酒,低聲說道,“我的母親和我并不像;她的頭發(fā)是金色的,仿佛陽光一樣燦爛,盡管我們族人大多都是黑發(fā)。她是一個十分溫柔的女子,很少說話,但她一樣擁有讓人側(cè)目的智慧,于是當(dāng)她打破沉默發(fā)表意見的時候大家都會慎重考慮她的理論!

      “就像你一樣。你是想讓我這么評論,對么?”

      索隆吉爾一愣,微微挑起長眉。今天迪奈瑟說出口的每一句話都不像迪奈瑟。他實(shí)在太直白,太尖銳,甚至太粗魯,完全沒有了平時的疏離感。他真得喝多了,索隆吉爾想,于是又一次準(zhǔn)備告辭。

      而剛鐸攝政王之子突然脫口而出道,“你的母親一定十分美麗,才能讓?宋骼锇憾虝旱赝鼌s了自己的職責(zé)與諾言!

      索隆吉爾凍住了,一動不動仿佛瞬間凝成了石像。只有他的手似乎還未曾石化,將酒杯握得如此之緊,直讓指節(jié)發(fā)白。

      “很抱歉,您說什么,迪奈瑟大人?”他低聲問道。

      迪奈瑟并沒有馬上回答,他還在忙著喝酒。但是當(dāng)他喝干了——第五杯?還是第六杯?——后他開口說道,“聽著,索隆吉爾,我不會因為你的出身而怪罪你。我們喝得夠多了吧?應(yīng)該足夠坦誠相對。我痛恨你的存在,因為你證實(shí)了就算像我父親那樣的人物也會犯下如此沉重的錯誤。但是我想我還是能敬佩你這個人的;你無疑是西方血統(tǒng)的出色標(biāo)本,對剛鐸來說也是一把利劍。”

      “您的仆人請求您說得更清楚些,”索隆吉爾冷聲說道,手已經(jīng)放在了劍柄上,“我沒聽懂您的意思!

      迪奈瑟笑了起來,給自己又是滿上一杯酒的時候說道,“是,我們說清楚些,兄弟。你的父親并沒有在你小時候去世,他只是離開了而已。他不得不回到自己家中,回到自己應(yīng)該在的地方,因為他正是?宋骼锇海瑒傝I的攝政王。我說的對不對?”

      “不,迪奈瑟,絕對不是,”索隆吉爾的聲音低沉仿佛風(fēng)暴前的悶雷,“你竟然這般侮辱我的母親!她是一個高尚忠貞的女士,一生只屬于我父親一個人。剛鐸的攝政王也不是你口中的這種小人。”

      “你沒必要如此激烈地否認(rèn)。這么多酒喝下去了,明天我什么都忘了!

      “你應(yīng)該慶幸你現(xiàn)在醉得毫無理智!”索隆吉爾怒道,“如果你還清醒著我會立刻與你決斗,哪怕你是攝政王之子。從未有人膽敢這樣對待我的母親!”

      迪奈瑟沉默了很久。他歪頭望著索隆吉爾,灰色的眼睛里有一種堅硬銳利的東西在閃耀,盡管他應(yīng)該已經(jīng)醉了。索隆吉爾毫無保守地回望。他看上去十分憤怒,但也是難得的坦然。

      “所以說你一口否認(rèn),”迪奈瑟喃喃道。

      “我當(dāng)然會否認(rèn),因為這是無稽之談!你為什么會認(rèn)真思考這種可能性,迪奈瑟?為什么主動污蔑你自己的父親?你從來沒有認(rèn)同過我,把我喚成兄弟又有什么好處?”

      “什么好處?”迪奈瑟笑得十分苦澀,“當(dāng)然沒有什么好處;你說得不錯,我從來沒有認(rèn)同過你。但如果你是兄弟,這將是最簡單最安全的可能性!你真看不懂么?”

      “最安全的可能性?”索隆吉爾疑惑地看著他,“你到底在害怕什么?我完全無法理解你在說些什么!

      “找面鏡子,好好看看你自己!”迪奈瑟提了聲音,“誰都能看出來你的努曼諾血液有多純。放眼整個剛鐸也不剩多少如此高貴的家族。印拉希爾太年輕,顯然還不用和你分享這種對話。如果你不是我的父親的一次錯誤,那你是什么?來自羅馬尼安叢林深處的私生王子,能讓剛鐸再次陷入內(nèi)戰(zhàn)?來迷惑剛鐸的黑努曼諾之王?甚至是敵人的奸細(xì),特意化作西方之子的模樣?如果你是我的兄弟至少我不用擔(dān)心其他更可怕的可能性,盡管這也是一杯苦酒!

      索隆吉爾沉默了許久,最后說道,“你就是這樣看我的?要么我是一個恥辱的私生子,再不然就是敵人?難道我就不能是堂堂正正的盟友?”他的聲音平和了一些,但怒意尚未散盡,又多了一分被刺傷的苦澀。

      “堂堂正正的盟友?”迪奈瑟依然在笑,“無姓無名,無家無根,說不出家鄉(xiāng)和父母的名字,孑然一身,這算是哪門子堂堂正正的盟友?你且原諒我習(xí)慣了要求證據(jù),畢竟口說無憑。”

      “你的父親選擇相信我。顯然對于攝政王來說,塞哲爾王的推薦還有我個人的作為已經(jīng)夠了,”索隆吉爾低聲應(yīng)道。

      “所以我想——不,應(yīng)該說強(qiáng)烈地希望!——?宋骼锇旱男湃蝸碜杂谀承╇[秘的事實(shí),而他的愛來自于無法推卸的關(guān)系,”迪奈瑟猛地灌了半杯酒,“不然為什么攝政王關(guān)愛一個無名陌生人更勝于他自己的親生兒子?”

      “不,不是這樣的,迪奈瑟,”索隆吉爾一雙長眉擰得很緊,“你的父親怎么可能對你和對我是一種感情?他非常愛你,或許勝過世間一切。我只不過是一個朋友,一個仆人,你畢竟是他的血肉!

      這番話卻只是讓迪奈瑟更加不忿。他厲聲說道,“不要做出一副屈尊降紆的姿態(tài)來!這算是仆人應(yīng)該說的話么?!”

      “不,大人,不是說……”

      “夠了,夠了,”迪奈瑟打斷他的話,“我是你的主人么?你有這么想過么?如果你不是真心的就不要用尊稱!”

      索隆吉爾又一次沉默,憂心忡忡地看著迪奈瑟借酒澆愁。也不知過了多久他非常緩慢地開口說道,“來白城的第一天我便宣誓效忠剛鐸。這些誓詞將永遠(yuǎn)束縛我,直到我死去的那一天。你還需要什么來證明我的忠心?你說,迪奈瑟,只要是我能給的我一定雙手奉上!

      “誓詞,呵,只不過是幾句話而已。人心從來藏得比秘銀還深。就算我能把你的心剖出來,捧在手里看它跳動,這又能說明什么?這種事情能有什么樣的證明?”

      索隆吉爾微微顫抖,只覺一股寒意滲入骨血,揮之不去。誰能想到充滿陽光的佳釀竟激出了如此冰冷無情的話語來!

      不過迪奈瑟接著放松了語氣,輕聲說道,“我只是想要真相而容易,索隆吉爾,或者如果沒有真相的話,一個理由也可以。不確定使人多疑,無知更是一種折磨。不然你以為我為什么愿意稱你為兄弟,盡管你是這個世界上最后一個我愿意愛的人?因為‘兄弟’讓你的存在多了理由。就算這意味著父親的背叛和恥辱,總也強(qiáng)過無知。”

      索隆吉爾在思考迪奈瑟的話。這一次他沒讓迪奈瑟獨(dú)占酒瓶;他給自己滿上一杯,然后用不輸?shù)夏紊臍鈩菀豢陲嫳M。

      然后他長嘆一聲,開口道,“好吧,迪奈瑟,這是我能奉上的真實(shí)和理由。我們不是親生兄弟,但是也算得上是擁有共同的血脈。我也是西方之子,這一生早已奉于努曼諾忠誠之人的傳承。我來到剛鐸是因為我接下了重任,要阻止黑暗的漫延,重興舊日榮光;蛟S是一個愚者的任務(wù),但我也不能放棄這條路,就像你不能背離剛鐸一樣。我不是敵人!我和東方的陰影之間不存在任何妥協(xié)的可能,只有至死方休。我也不是來竊取你的位置的,迪奈瑟,你會成為剛鐸的攝政王,就像你的父親和你的所有祖先,亦像將來你所有的子孫。我只需要你的理解和信任而已,如果愛太過沉重。”

      索隆吉爾停了下來,目光炯炯地望著迪奈瑟。他的灰色眼睛仿佛在燃燒,被急切與希望映得格外鋒利。

      迪奈瑟去好像醉得幾乎要倒下了一般。他喃喃念道,“理解和信任,哈,說得真輕巧!你想要的難道只是小玩意么?”

      “我知道我想要的絕不輕巧,但是我也準(zhǔn)備好了付出這一切,我的信任與忠誠,還有愛,如果你愿意接受的話!彼髀〖獱柕穆曇艉茌p,卻承載著不一般的激烈。

      “就算喝醉了這話也真是好聽!”攝政王之子大笑著嘆道,“太好聽了,索隆吉爾。就算明天我什么也不記得了,大約也還會記得被這話甜得牙疼。”

      索隆吉爾也是微微笑了起來,但是他眼中的激烈并沒有散去。他低聲說道,“如果我們不是喝空了這兩瓶酒,我大約不會將這話說出口,而你也絕對不會有心聽得下去。但就算明天你什么也不記得了,我也不會忘記。如果能稱你為兄弟這將是我的榮幸。其實(shí)在血緣之外,我們何嘗不是兄弟?我們走在同一條路上,被同一個目標(biāo)牽引;我們將共同重新點(diǎn)燃西方的希望,亦或者共同墜入黑暗。在同一個世紀(jì)的同一個盡頭我們早已命運(yùn)相連!”

      他突然單膝跪下,親吻迪奈瑟的手,說,“我向你奉上一個兄弟的忠誠與愛,迪奈瑟。我的劍將斬殺你的敵人,我的盾將攔下一切箭矢。在你最黑暗的時刻我的旗幟會在最想不到的地方揚(yáng)起。當(dāng)你吹響你的號角時我一定會趕到你的身邊,無論多少敵人攔在趕往你身邊的路上。我對你發(fā)誓,來自胡林一族的?宋骼锇褐。”

      索隆吉爾的聲音十分平和,但是他聽上去和平常全然不同。他的聲音仿佛是號角的激越,在山峰間回蕩,又仿佛巨浪碎裂在無數(shù)艘戰(zhàn)艦的船槳上,亦或者是風(fēng)揚(yáng)起萬張帆的歌聲。迪奈瑟覺得他幾乎能看到那些句子化作一根閃閃發(fā)光的細(xì)線,將命運(yùn)與靈魂纏在一處……

      迪奈瑟猛地站了起來,長劍出鞘。

      “你以為你在干什么?”他嘶聲喝道。

      索隆吉爾緩緩站起身來,退后兩步。他眨了眨眼睛,仿佛日光下的貓頭鷹。在他身邊燃燒的白色火焰突然就熄滅了,他臉上的認(rèn)真也被驚訝和疑惑取代。頓了許久,然后他不確定地又一次開口說道,“迪奈瑟,我……”

      “住嘴,我聽夠了,也看夠了,”迪奈瑟說,緊緊握住手中長劍。

      兩人默然互望了許久,然后索隆吉爾喃喃說道,“我只是給了你一個誓約而已,迪奈瑟!

      “還是你想要我的誓約?”

      “你到底在說什么?”

      “不要對我裝糊涂!”迪奈瑟怒道,“我想我終于懂了,你的腦子里到底裝著什么樣的幻想。我可不在乎你是什么人的兒子,又是什么人的子孫;我不在乎你有多少小玩意兒來證明你的血統(tǒng)。你可不是什么歸來的王中之王;你沒有資格對剛鐸,對我要求任何東西!”

      “你以為我是誰?”索隆吉爾問道,眼神愈發(fā)銳利。

      “不過是一個無家可歸的雇傭軍!無論你祖先是誰,你的家族還能記得他們的名字么?看來你是厭倦了北方粗陋的村莊和原野,趕來這里想要騙取一個王國。但是在白城你什么也不是,沒有家沒有人脈,你給我記住了!”

      “你以為我來剛鐸是為了什么?你到底怎么想的,迪奈瑟?”

      “你自己都已經(jīng)說得這么清楚,還希望我怎么想,”迪奈瑟冷笑道,“你想要重興什么舊日榮光?又想要宣告什么樣的共同血脈?我可不是你的族人,更不會被你束縛。我將是剛鐸的攝政王。而你,無論你存了什么幻想,你究竟什么也不是!

      索隆吉爾又退了一步,臉上陡然現(xiàn)出恍然大悟的神情,還有震驚。他說,“你根本沒喝醉。你所說的一切不過是一個陷阱!

      “你不是還清醒得很么?那你為什么以為一個身量和你相仿,出身教養(yǎng)都遠(yuǎn)勝于你的人酒量會不如你?”

      “還有你也根本沒有相信過關(guān)于?宋骼锇捍笕说牧餮,”索隆吉爾一字一頓地說道,“所有的嘲諷,還有所謂的弱點(diǎn)和折磨,都是偽裝而已。你到底為了什么,迪奈瑟?”

      “你還不配直呼我的名字!”迪奈瑟說,“我想要的從來都是真相,而現(xiàn)在我都懂了。?宋骼锇旱膶檺鄄粫肋h(yuǎn)保護(hù)你的,索隆吉爾,總有一天你會學(xué)會放棄幻想,學(xué)會接受你的身份和地位,我會教你!

      “你……!”

      索隆吉爾在顫抖。他站得筆直,卻仿佛寒風(fēng)中孤懸枝頭的枯葉一般。也不知過了多久他艱難地開口道,“你果然把我的心都剖了出來,捧在手里看它跳動,卻還要問我那究竟能說明什么。原來你就是這樣的統(tǒng)治者!

      索隆吉爾的臉龐毫無血色,但是一雙灰色的眼睛里卻閃耀著血光,幾乎發(fā)紅。從來沒有人見過這位和善安靜的將軍如此憤怒。他仿佛隨時都會拔劍將面前一切劈裂,又或者馬上就要開口說出最惡毒的詛咒。不知為什么迪奈瑟突然想到了白山下的死靈之軍,因為伊西鐸的一句話永世不得安寧,至今尚在深山里徘徊。這一刻他居然覺得恐懼,保持面無表情耗盡了他所有的毅力。

      “如果美酒的安慰對你來說只是欺騙的工具,如果所有的坦白真心拋棄防范只是一個陷阱,只怕你永遠(yuǎn)也改不了了,埃克西里昂之子,”索隆吉爾輕聲說道,“就讓你手中的酒永遠(yuǎn)淡如水吧!左右你也不需要別的。請容我告辭,大人。”

      他一下便轉(zhuǎn)身消失了,只留下門重重砸上的聲音。

      但其實(shí)還不滿一天他們兩人便又見面了,晚餐的時候坐在?宋骼锇旱淖笥沂。迪奈瑟仿佛繃緊的弓弦,就等著索隆吉爾的報復(fù)。但是索隆吉爾一切如故,就好像什么事情也沒發(fā)生過一樣。他甚至還能在對迪奈瑟說話時微笑,盡管他望向迪奈瑟時的眼神全然變了,溫暖與期待被冰冷的距離感取代,就好像關(guān)上了一扇門,連鑰匙都融成了廢鐵。

      迪奈瑟心不在焉,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注意他手中的酒似乎有些問題。當(dāng)他終于發(fā)現(xiàn),正抬手準(zhǔn)備責(zé)備端酒的侍者時,卻突然又凍住了。

      “迪奈瑟大人?”侍者輕聲詢問,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

      而迪奈瑟只是瞪著他的酒杯。杯中是南方來的佳釀,鮮艷閃耀仿佛紅寶石,他甚至覺得能聞到葡萄和陽光的味道。

      但是他的酒仍是寡淡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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