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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老讀者六一特別福利:《雙生》最后的后續(xù)
沈律剛從檢察院大樓出來,就立刻狂奔,她提前電話給了司機讓他來離單位一個街口位置來接自己。眼下已經(jīng)五點鐘了,到家要五點半,周銳聲今天七點到家,留給她做飯的時間是一個半小時。沈律感到壓力很大,一路上高跟鞋踩在地上發(fā)出“磕噠磕噠”的撞擊聲,引得旁人紛紛對她側目。
沈律恨不得脫掉自己的高跟鞋來個街頭暴走,只可惜她的套裙緊緊貼在自己身上,連步子都邁不大。她有些沮喪,走路的時候就像古代電視劇里面的小媳婦一樣。
好在司機準點接到了人,她一路都催著快一點,可怕的是現(xiàn)在是下班高峰期,布桑的路簡直嚇人,尤其是到了CBD中心的那一塊路,一水的私家車堵在那里,沈律當時臉色都變了。
她跟了周銳聲也快要一年了,時間不長不短,但據(jù)手下人說是周銳聲女伴中時間最長的一位。沈律十分明白自己的位置,從不恃寵而驕,她知道周銳聲最討厭遲到的人,所以每次他們碰面,她都嚴格要求自己一定要守時。
今天是她的生日,周銳聲提前回來是為了給她慶生。沈律不由得更加著急了,她心里面是無比地想要早一分鐘見到他,或者是早一秒種。
等了大概十分鐘之后,車流漸漸散去,他們一路上了高架,沈律緊趕慢趕終于在五點四十分到了家。她連忙脫掉衣服,匆匆忙忙得換好了家居服。
剛一個轉身,一個熱乎乎的身子便貼了上來。
周銳聲呵著熱氣在她耳邊輕輕緩緩地問道:“這么忙干嘛呢?”
沈律身子軟了下來,在一起一年,他是情場高手,只消一個禮拜就知道她身上所有的敏感點。與他在一起,生理上總是享受極致的愉悅。
“哎呀,我還要做飯呢!鄙蚵蓩蓩汕吻蔚恼f道,她知道周銳聲總是喜歡這樣子的調(diào)調(diào),柔弱的討?zhàn)埖,像一只乖巧的小貓,只會用稚嫩的爪子輕輕撓人。
周銳聲一下子就把她撂倒在了流理臺上,他有些急切地剝下她的上衣,沈律頓時軟成了一灘水,一灘予取予求的水。
當他喘著粗氣結束的時候,沈律渾身上下一點不剩,然后周銳聲只消一分鐘就立刻回到了人模人樣的姿態(tài)。
沈律粉拳砸向他的胸膛:“混蛋!”
周銳聲瞇著桃花眼,上下打量她一番,笑得曖昧不堪:“你確定你不喜歡這樣子混蛋?”
沈律大囧,臉色發(fā)紅。周銳聲這才放過她,慢慢悠悠地說道:“你生日,不要做了,我們出去吃。”
“嗯……”沈律低著頭,然后不禁意間就看到周銳聲從褲子口袋里掏出來一個小小的絲絨盒子。
那里面……那里面……
沈律感覺到自己的心好像要跳出來一樣,別人都說周銳聲寵她寵得無法無天,她大學剛畢業(yè)就被這老狐貍看中,一路安排進檢察院。她學歷不高,一個不出名的大學出身,現(xiàn)在在布桑卻過上精英人士的生活,沈律知道背后很多人都罵她狐貍精。
她想狐貍精就狐貍精……這一刻,周銳聲掏出來的是什么呢?那么像戒指……
沈律瞇著眼睛,既慶幸又激動。
“打開來看看。”
噗……幻想破沒,就像是五彩的氣泡一樣,升到高處就破裂開來。沈律手里緊緊得握著根項鏈,笑得有點僵。
周銳聲拍拍她的臉蛋:“走吧,去吃飯!
她跟在后頭,已經(jīng)是頭昏腦漲,一頓飯吃得六神無主,一直挨到晚上睡覺。
周銳聲對于她的失態(tài)好像什么都沒有察覺出來,在床上依然需求無度,占有她的時候看上去是那么愛她。
夜?jié)u漸深了,沈律翻來覆去就像是煎魚一樣不得安寧。窗外的微風吹進來,她看著周銳聲熟睡的側顏。這個老男人,真是得天獨厚,歲月在他臉上似乎完全沒有留下痕跡,反而將他打造成一個優(yōu)雅成熟權力在握的高端人士。
她摸了摸脖子里的項鏈,起了身。
沈律一路走到書房,這里是周銳聲的禁地,沒有人能夠進去。他有時候自己會在里面待一個下午,但是次數(shù)不頻繁,沈律跟他一年來,也不過就見他待過兩三次。
她有一次很傻逼地要去給他送吃的,被家里保姆攔住,這才打消念頭,再也沒有踏入過這里一步。
沈律想,有時候她足夠乖所以才惹得疼愛。
可是今天,她一點都睡不著,腦海里一直有這一個聲音在跟她說:“進去!進去!進去看看!”
她像是中了魔,一路就跑到了書房前,“啪”一下就打開了門。
燈光打開,沈律一眼望過去,沒什么差別,只是裝修風格有點老,看上去像是十年前的樣子。
她一路走上前,一直到了寫字臺面前。
她看到一張照片,是年輕時候周銳聲的畢業(yè)照。一大群人站在布桑大學極為標志性的紅樓面前,每個人都笑得一臉傻氣。沈律第一眼呢就看見了周銳聲,站在一個女生后頭,表情有些漫不經(jīng)心,大事意氣風發(fā)地不可思議。
年輕時候的他已經(jīng)帥的甩開眾人一條街。沈律的欣撲通撲通跳得極快,她臉上帶著一種紅暈,這么優(yōu)質(zhì)的男人最終還是屬于了自己。
她于是坐在了靠椅上,想來想去這里也沒什么特別之處。沈律低了低頭,這才瞥見了一個帶著鑰匙的抽屜。
沒有人敢進這里,所以對于周銳聲而言,鑰匙只是虛物。而此時此刻,沈律就輕而易舉地打開了抽屜。
書房里有著十分明亮的光,沈律接著這亮光只看到一張十分十分老舊的報紙,還看到一個毫無光澤的……戒指。
一些舊物,可是沈律這個時刻知道恐怕這些舊物是周銳聲念念不忘的源頭。
她突然想離開,前方有洪水猛獸,她再不走就是傻得可以。
可是沈律還沒走出書房,就看到門口站著的周銳聲,他表情十分十分淡,只是一雙桃花眼微微注視著她,再沒有以前繾綣婉轉的愛意。
沈律心里開始慌,忽然間周銳聲就猛地一把掐住她的手臂。力道很大,沈律疼得差點哭出來。
“銳聲,瑞聲……疼……”
周銳聲很快松開了她的手:“阿律,你不乖,沒人能進這里,你知道么?”
他沒有絲毫笑意,只是沉默地冷淡的述說著這個事實。沈律嚇得哭起來:“對不起,我錯了,對不起。”
第二天,沈律就被趕出了她待了一年的房子,兩天之后,檢察院辭退她。一個月之后,周銳聲的助理拿著一張支票對她說:“沈律,要不要去國外念書?”
沈律哭過鬧過,卻再也沒有見過周銳聲。后來她拿著錢乖乖離開布桑,在美國的時候認識了一個女孩子。
人家跟她說:“你跟一個人長得真像!
“誰?”
那小姑娘笑笑:“那個人叫陸君臨,十年前就死了。她是周銳聲的妻子。你是被周銳聲趕出布桑的吧,我也是。我跟那位最像的是鼻子,而你卻像了她七分。你為什么被趕出來?你在周銳聲身邊待了多久?”
沈律渾身發(fā)抖,那小姑娘卻還接著說下去:“我呢,也是作,看到他還藏著他妻子死的時候的新聞報道,摔得死相很慘,就把他放在一起的戒指扔到了草叢里。”
“你知道么?”她笑:“后來周銳聲發(fā)了瘋,一個人跪在草坪上找了一天一夜。”
“他差點親手殺了我。后來我才知道那是他跟他老婆的結婚戒指!
“別說了!”
小姑娘笑笑:“周銳聲這個人沒有心。你知不知道,他老婆是被他逼死的?人家從二十八層跳下來,周銳聲眼睛都不眨一下!
“你說男人為什么這樣?明明愛到十年都忘不了,卻偏偏一開始的時候把別人逼死?”
沈律終于知道,原來那些溫柔寵溺的眼神背后對著的并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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