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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兩個寂寞的人,在寂寞的時候相遇,然后呢……
如果當時不放手,是否可以不去在意束縛。
你手指上的紅線,去了哪里?
內容標簽: 布衣生活 正劇
 
主角 視角
安倍晴明
源博雅


一句話簡介:兩個寂寞的人,在寂寞的時候相遇


  總點擊數: 2020   總書評數:7 當前被收藏數:3 文章積分:223,176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類型: 衍生--古色古香-其他衍生
  • 作品視角: 其他
  • 所屬系列: 陰陽師同人
  • 文章進度:完結
  • 全文字數:4272字
  • 版權轉化: 尚未出版(聯系出版
  • 簽約狀態(tài): 未簽約
  • 作品榮譽: 尚無任何作品簡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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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桐

作者:小三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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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文


      延長四年春(公元926年)
      八歲的博雅最近情緒不太好。
      在自己屋外房檐下住了好幾年的燕子,去年秋天南遷后沒有回來。他想,是不是像他的父親大人一樣,去了另一個世界。
      家臣右兵衛(wèi)門覺得少主一直憂郁會影響身體,帶著他去了廣澤池。

      櫻花剛剛都凋謝,新芽兒參差不齊,山吹嬌柔的在微弱的風里搖擺,有點落寞。
      博雅蹲在渺渺的水岸邊,有一下沒一下的拿草葉劃撥,看漣漪蕩散,一些青鱗的小魚吐泡。
      很無聊。
      他望了右兵衛(wèi)門一眼,向池里狠狠砸去一顆石子。
      咚的聲響,驚飛了悠閑掠水的白鷺。
      有云從北方的天際聚合過來,帶著潮濕的氣息,拖著濃重的調子。
      右兵衛(wèi)門叫起少主,要帶他上車回府。
      博雅手里還有幾顆石子,隨隨便便的向那些忍冬杜鵑里丟去。
      他聽見細小的呼痛聲,然后就看見一叢似血杜鵑花叢里搖晃了小會兒,隨從手急腳快的過去,揪出一團斑駁的東西。
      如果小孩子可以被叫做東西的話。
      他不到博雅肩膀高,很瘦,衣服上到處都有泥土和不知道什么的痕跡,露出來的臉和手也不干凈,但他有一雙很漂亮的眼睛,恍若寒星。
      右兵衛(wèi)門見是個孩子,松了口氣。
      博雅很少同齡伙伴,突然心里生出些快活,拿出果子來給了他一塊。
      他不接,也不說話,只用亮晶晶的眸子望著博雅。
      清子姐姐做的,很好吃。博雅對他說,自己先啃了一口。
      他還是不動。
      那就帶回去吧。博雅塞他懷里,上了車。

      延長八年秋(公元930年)
      龍笛長一尺二寸,被十二歲博雅握在手里的部分捂出溫熱。
      夏天里的一場雷正正擊中清涼殿,議事大臣死傷泰半,醍醐天皇恐慌下傳位與太子寬明親王,即現今朱雀帝,于是,博雅再不能隨便和小他五歲的叔叔一起玩踢球。
      宮墻是如此的高厚且深廣,他心里想著煩悶,暴雨剛剛停下就跑了出去。
      右兵衛(wèi)門小心翼翼跟在后面。
      博雅踩著泥水跑到一棵油桐下面,一邊斷斷續(xù)續(xù)吹著龍笛一邊等著那個小少年。
      怎么樣?博雅聽見他從樹的那頭走過來的聲音,便問。
      總算像支曲子了。他臉上沒有什么表情,漂亮的眼睛里有微微笑意。
      晴明!博雅有點生氣的叫他名字。
      雨后濕潤的光穿過油桐枝葉,帶著清新的香氣照在兩個少年的衣衫上,遠處隱約有雀鳥清脆的鳴叫。
      博雅從懷里掏出兩截紅線,一根綁在晴明右手小指上,一根綁在自己左手小指上。
      清子姐姐說,這樣被綁住的兩個人永遠都不會分開,晴明,我們要永遠在一起,不管以后如何變換,我不會離開你。
      博雅咧嘴,露出白白的牙齒。
      晴明看著他,良久,眼里的笑意慢慢溢出來,溢了滿臉。
      可是,你還是不肯讓我看看你耳朵么?一定毛茸茸的,軟綿綿的,唔,就像彌生偷偷藏著的那張白虎皮。
      晴明收了笑,狠狠瞪著他,然而心里一點火氣都沒有。
      他知道,別人眼里是鄙夷和憎惡,博雅卻是真真的清溪一樣的好奇和向往。
      他會找借口得來珍貴的藥膏笨拙地擦在他的傷口上,口里念著“痛痛,痛痛飛走了”,然后抬起寶石般的眼睛問他還疼嗎。
      不疼。晴明總是這么回答,因為那一瞬間,他只看見博雅那一張純如雨后天空的臉。

      承平五年夏(公元935年)
      年初,十六歲的博雅進從四位下右兵衛(wèi)督,腰里上翹的太刀隨著走動搖晃,晴明在他背后捏住鞘尖。
      干嗎?博雅回頭問,垂纓呼的扇陣風飛過去。
      我要走了。晴明低眼仔細看著刀鞘上金燦燦的裝飾。
      博雅愣半晌,才想起問,去哪里?要多久?
      師父要我進山修行。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回來。
      修行啊。博雅嘆口氣。我等著你,路上要小心。
      晴明捏了一下他的袖,轉身離開,留下博雅孤零零站在油桐下面一直望著他走遠,遠到一點點影子也不見。

      天慶八年秋(公元945年)
      漿過的紗烏帽子,挺括的深色直衣。
      低首垂眼,規(guī)規(guī)矩矩走平步,踩在柚木板廊上只有輕微咯吱聲。
      御簾外,跪,叩拜,端坐。
      目不直視,也不斜視,只看著身前一尺的小塊。
      像佛堂里的石像,安詳,沉靜。
      陰陽權助念頌的驅靈咒似乎一點效果也沒有,二十六歲的博雅覺得除了風寒的頭疼,心里有隱隱的空洞。
      十年里,偶有音信,他總寥寥幾句,只說還好,
      博雅相信他,一如相信他會回來。
      卻未想,竟是如此情形。
      他突然很累,倒在那一堆繁麗錦緞里。
      就在這日晚上,源中將別院遭遇夜賊。
      博雅正在那里休養(yǎng)。
      外面?zhèn)髀勊宦暤岩粢\淚落,所竊之物悉數退還。
      一時間,京中美談。

      我以為你變了性情,那時候是期望他們能回頭一刀,送我去了黃泉國。博雅靜靜的靠在油桐上說給旁邊的晴明。
      終歸入了官場,人人眼里看著,失不得禮數,我也覺著累啊。晴明抬頭望復復層層枝葉,輕輕嘆息。
      至少,在這塊地方,我只是叫博雅,你只是叫晴明。
      嗯。
      你想要得到的,我都會幫你。
      晴明捏著他的寬袖,久久不語。
      咳,我心里還記得上一眼是你垂發(fā)的樣子,忽然都束起來了,你真的是那個晴明嗎?
      晴明斜眼靜靜瞥著他。
      啊,這眼神,你果然是晴明。博雅很高興的在他臉上戳了一下。
      喂。晴明皺眉瞪他。
      真好啊,你回來了。博雅露出一些癡呆神情。
      晴明望著他,某名心悸。

      天歷元年春(公元947年)
      二十八歲的博雅急急跑進土御門宅院,把雙鬢已白的右兵衛(wèi)門拋在后面老遠。
      你,你怎么樣?博雅氣喘吁吁心焦如焚。
      擦破了些皮。晴明躺在榻上尚能微笑著安撫。
      博雅直直盯著他失去色澤的嘴唇,手一翻,掀起他松松系帶的內衫。
      白潔胸腹上纏著布條,隱隱紅漬。
      沒有什么關系——
      我會讓他后悔。博雅咬牙打斷他,臉上從未有過的狠決。
      算了,也不是頭一次。
      博雅伏下身,像對待珍貴瓷器般不施力的擁著他,埋頭在他頸彎里,喃喃。
      他傷著了你,就該有代價,我說過會幫你。
      晴明感覺著他的體溫透過那些層疊的華麗的衣料而來,伴隨著慌張的顫抖,抽手輕輕拍他肩膀。
      沒事了,沒事了。
      晴明,晴明。博雅一聲一聲喚他。
      他一聲一聲答應。
      外面淅淅瀝瀝落下雨,風卷水息入室。
      博雅驚忙的撐起身,一面叫人拉閉了窗,一面扯厚厚外褂把晴明包得密實。
      晴明捉著他忙碌的手,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嗤嗤笑開。
      很疼么?我從內里討了最好的藥。博雅撫著細長傷處,小心翼翼。
      年齡總是一日日增長,臉皮卻一日日減薄。
      小少年時會抱著他唱著“痛痛飛走”的歌謠,現在只敢在他傷痛時借口慰藉摟他半刻,然后捏一尺二寸的龍笛,悠悠吹一曲《君安康》。
      卻不知晴明暗暗里壓下了心火,嘆息“朋友”二字的沉重。

      天歷五年冬(公元951年)
      右兵衛(wèi)門砍下偷襲者一只手臂,把以前的少主現在的中將大人牢牢護在身后。
      濃黑的夜里,四周充斥著令人作嘔的血腥味道。
      三十三歲的博雅握緊觀賞性大過實用的太刀,每一根毛發(fā)都如在弦的箭。
      他聽見從遠遠的地方傳過來很多人奔跑的聲音,帶著護甲碰擊的鈍響。
      雖然看不清,但確實是趕來救援他們的兵士。
      晴明恭恭敬敬地為博雅撩起車簾,在扶他上車時,短暫地捏緊了他的手。
      忽然降下鵝毛大雪,紛紛揚揚遮掩了天地。
      博雅隔著那一層雪簾,看著晴明驚慌褪去后一如往常沉靜的臉,和沒有來得及收回去的淡淡疲憊,反手把他拖上車。
      你的手真冷啊。黑暗的保護里,博雅把晴明的一雙手捂進懷里。
      晴明心里明白要推開他,然而掙不脫。
      令公子明天生辰,打算送他什么?
      竹編的小偶人。博雅頭也不抬,悶悶的回答,然后反問。
      你為什么還沒有公子呢?
      晴明也低著頭,卻不語。
      既然他已經說出了口,那么就放手吧。
      博雅漸漸松開他,任他怎么也捂不熱的手離開自己。

      右兵衛(wèi)門有些擔憂的看著主人,說,這樣好嗎?
      為什么不好?從今以后,會有另一個人陪伴他疼惜他,替我溫暖他了。
      博雅用清香的松子酒釀,掩飾揮不去的悵惘。

      康保元年秋(公元964年)
      垂發(fā)的童子從渡廊上急沖沖跑過,一頭撞進四十六歲的博雅懷里。
      博雅扶住他,慈和的問他是要去哪兒。
      童子仰頭看著他,寶石般的漂亮眼睛,像極了一個人。
      博雅將他散下來的發(fā)掠到耳后,拉著他的手把他送出朱雀門。
      玄色直衣的晴明站在牛車旁邊,嚴厲責備了不守規(guī)矩的兒子,然后朝中將大人行禮道歉。
      沒有什么,孩子總是活潑,有這樣的公子,父母該是欣慰。博雅親切的微笑。
      頓了頓,他低低說,眼睛真像你。
      自始至終,晴明沒有正視他。

      天元三年夏(公元980年)
      從中午開始的暴風雨相當強烈,風卷樹倒,雨沖墻毀。
      晴明望著天色,心里突然滿涌出莫名的恐懼。
      很久了,他沒有去過那棵油桐樹下,他希望,它能逃過一難。
      還有那個六壬式盤上的預示,應該告之當事人嗎?
      從來下筆沒有如此艱難,一張普普通通問安信,寫了撕,撕了寫。
      他問自己,兇險能不能避過,天命能不能改寫。

      博雅算著日子,六十二歲的生辰未能見著他,不知道還能不能見一面。
      入夏以來身體每況愈下,即便各式補品源源不斷,即便僧人念誦了一卷卷的福經,可他隱隱感覺到,無可挽回。
      就如同曾經以為的永遠。
      他想最后耍一次小孩心性,不論用什么借口,都把那個人誆騙過來。
      但是,又為什么非要他來?
      當年先放手的人,不是自己嗎?
      恍惚著,聽見有人高聲傳話。
      羅成門倒塌了。

      天元三年秋(公元980年)
      博雅已經昏睡了四五日,偶爾醒來,一雙眼在屋里尋找。
      右兵衛(wèi)門的兒子俯在他耳邊問,大人想要什么?
      博雅手指微微顫動,卻缺了幾分力。
      他也不知道自己要找什么,或許是夢里面,很久很久以前的兩截紅線。
      一截在他的右手小指上,一截在自己左手小指上。
      當時系上之后,說過不會離開的吧,又怎么會失言了呢?連那紅線,也不知道丟在了哪一處時空的間隙。
      如果早知沒有沖破束縛的勇氣,起初又為什么要許諾?為什么一面貪戀他的情,一面屈服于世人的眼?那些無眠的夜里,倒去譴責他的薄意。
      真應該孩子性情到底,固執(zhí)也罷,傻氣也罷,一直一直都徘徊在他周圍,被他唾棄了也好啊,總能暗暗里享受他的氣味。
      又或許,從骨子里決裂,我只是我,你只是你。
      偏牽牽絆絆,到如今魂魄將去,心思里唯有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歡笑,轉瞬即逝的幸福。
      如果能稱得上幸福,那么,他該知足。
      博雅望著灰藍的天空,用最后一份力吩咐侍從,新鮮的松子磨粉,做一籠甜甜的松子糕。

      晴明從嵯峨急趕慢趕奔往皇后宮權大夫府邸,手里一包松子糕還像五十多年前一樣香甜。
      他想著那個時候,才只是冒出新季嫩芽的油桐下面,同樣寂寞的少年,向他伸出來的手,聲音清清朗朗,笑得純粹。
      很好吃喲。他說。
      他眼里一點偽裝都沒有,聽說了傳聞后依舊在油桐下面抱著溫暖的果子等他。
      松子糕在手心里漸漸柔軟。
      曾經你把它塞給我,連同我以為這世界上絕不會有的情誼,因為你,我才有了信任和希望。
      白白浪費了幾十年的歲月,最后才明白我所想要的,不是現在赫赫的名譽地位,而是把它們帶給了我的,一直清澈的微笑著的你。
      請等著我,在這些漫長難耐的日子之后,因為你說過我們會永遠在一起。
      從來,我未曾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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