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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已劇終
「固執(zhí),任性,驕縱!股蛐廾空f一個詞就咬祁阿寶一下,可惡又可恨。
「可是,」她俯在他耳邊嬉笑,「阿修,如果我不固執(zhí)不任性不驕縱,那我就不是祁阿寶了!
沈修忍無可忍地從床上坐起來接電話,「安森!你最好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說!」
「修,為什么你火氣這么大?你的阿寶是不是又不見了?」
「安森,說重點!股蛐掭p揉著額頭,轉眼在房間里四下張望,阿寶呢?
「沈大律師,在你沉醉在溫柔的時候,你的當事人出了車禍。」
「我馬上過來!
晚上八點,沈修才從事務所出來,手機上竟然一通屬于阿寶的來電都沒有。
看來是生氣了。他揚起寵溺的笑。
掉頭開車到城西,那家阿寶最愛吃的蛋糕店。
初識阿寶的時候,她在一家蛋糕店里打工。
因為一塊蛋糕不打不相識,她總是大口咬著蛋糕,搖頭晃腦地說,「猿糞啊猿糞!
每當此刻,沈修忍不住面目猙獰。也真虧她還吃的下去。
阿寶的唯一夢想是環(huán)游世界。從認識到現在整整五年時間,卻是聚少離多,稍不留神,她就訂了機票飛。
所以,他們一開始就說好,不是交往,只是在一起。隨時可以散場。
家里的燈是暗著的。沈修開門時,有一瞬間的訝異。
難道她睡著了?
不可能,她一向精力旺盛。
磨人精。他笑著搖頭。
沈修放下鑰匙,朝里屋喊,「阿寶!
沒有人應。
臥室,沒有。
浴室,沒有。
書房,沒有。
甚至廚房,也依舊沒有。
他拿起電話撥過去,回答他的是機械的女聲,「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該死!」沈修快步跑回臥室,不出意外地在枕頭邊找到一張小紙條。
「阿修,我去南非晃一圈。」
他將紙條捏成一團,憤恨地扔在地上。
祁阿寶!你真的有夠任性。
兩個月后,祁阿寶站敲開了沈修的家門。
「我回來了,阿修!拱毿Φ臓N爛無比,一頭長發(fā)不知為何變得像被狗啃過似的參差不齊。
沈修面無表情。
「阿修。」阿寶討好地笑,搖晃著他的胳膊,「我回來了。」
沈修仍舊面無表情地轉身往里屋走。
祁阿寶低著頭跟在后面亦步亦趨。也沒注意到他突然停下來。
就整個人撞上了他的后背。
「唔!拱毼嬷亲雍吆摺
「所以,你早就有去南非的打算。所以那一晚特別的熱情?」沈修輕揉著阿寶的鼻子,問的咬牙切齒。
「阿修,我再也不走了!拱氊Q起三根手指發(fā)誓。
「嗯哼,你每次都是這么說的!
「可是你每次都信了,然后原諒我。」
「阿寶,并不是每一句對不起都會得到一句沒關系!
「可是阿修會啊!
「你姓賴嗎?」
「我可以改名叫賴阿寶!
「。。!
祁阿寶開始在網上投簡歷。一副準備塵埃落定的樣子。
一時興致大起,做了便當就往沈修的律師事務所跑。
很狗血地看到一大美女對沈修頻送秋波。
默不作聲一路尾隨眼看著他們走進一家珠寶店。
隔著玻璃櫥窗,她看到沈修拿著鉆戒在那個女人手上比劃。
心里不斷冒出的酸意,幾乎淹沒自己。
原來自己竟是這樣的在乎。
父母婚姻的失敗,在她心里留下了抹不去的陰影。
她愛自由,或者說她在逃避。害怕自己有一天也像母親一樣會被父親無情地丟下。
直到遇到沈修,那個寵著自己,照顧自己的人。無數次快被幸福淹沒的時候,她就開始訂機票旅行。
她不想當自己沉浸在自以為的愛情里,可是事實卻并非如此。因為他從沒開口說過愛。
這么多年,沈修從未設想過兩個人的將來。
可是,剛剛的那一幕刺痛了她的眼睛。
祁阿寶。她揪住自己的衣服下擺,賭一把吧。
「阿寶。」沈修回家就看到她坐在客廳,還有她腳邊的行李。「你還是要走?」
「如果我說是呢!
「祁阿寶!我家不是酒店。不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阿修,我們結婚吧。」
「祁阿寶你是在說夢話嗎?」沈修被驚到。
「阿修,你從來沒愛過我對不對。」她低著頭,習慣性地扭著自己的衣角,感覺勇氣一點一點自身體流失。
「阿寶,是你當初說好的,隨時可以散場,不是嗎?」他死死盯著她看。祁阿寶,站起來啊。站起來說不是這樣,只要你否認。和你無數次耍賴一樣否認。
「真好,阿修,我訂了去普羅旺斯的機票。」祁阿寶強迫自己露出調皮的笑,「我還真怕你想綁住我呢!
沈修暗自掐住自己的虎口,逼自己笑的瀟灑,「這一次又要去多久?」
「阿修,我走了。」她垂下眼瞼,不敢讓他看到眼里的淚光。留下我,求你。阿修,求你留下我。她在心里默念。上帝啊,請你幫我一次。
「隨便你!股蛐奚袂榈,目送著她走出家門。
從十八樓望下去,拖著行李的她是小小的一個黑點。
他從口袋里摸出戒盒。
阿寶,你為什么始終不肯留下來。
全世界已劇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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