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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你回家
年關(guān)將至,人們越發(fā)的忙碌,置備起了年貨。杭州的街頭上,一位青年穿著一身病服,站在那里與周遭的環(huán)境顯得格格不入,雙眼看著周遭來來往往的人和車,沒有焦距,似乎是穿過了空間的間隔看向某個不為人知的人或地方,配合那毫無表情的臉,沒人敢靠近他,似乎怕是精神病人。
他方圓十米之處,空無一人,與稍遠處密密麻麻數(shù)不盡的人頭對比,宛如佛國凈土,周遭的喧鬧繁華,近身只得空寂。他就停在那里,似乎在等候著些什么。
“悶油瓶!”這一聲呼喚,來得是那樣清晰,壓過了眾人之口,傳進了青年的腦海里。他雙眼亮了亮,像漆黑無垠的黑夜里的星河,神采動人。
是張起靈嗎!吳邪心里在問自己,但眼神卻那樣肯定確信,毫不猶豫的踏進了那一片空地,笑道:“你終于回來了……”這一笑,宛如春風,解凍了對面的那座冰山。雖然不明顯,但張起靈知道,自己看到面前這個褐色頭發(fā)的男人的時候,身上緊繃的肌肉松懈下來了。
應(yīng)該是個值得信賴的人!張起靈心里判斷著,他喪失了記憶,但身體的本能仍記得眼前這個男人。
當初自己渾渾噩噩的從長白山深處走了出來,還沒下山,就昏倒了,被一個采藥人給救了,報了案。據(jù)那些自稱警察的男人所說,自己在昏迷時嘴里一直重復(fù)著杭州這個地名,一直沒有清醒的跡象,便從東北轉(zhuǎn)移到了這里的派出所處理。警察問了很多問題,但自己腦袋一片空白,最后干脆直接從醫(yī)院溜了出來,憑著直覺走到了這里。還好,這一切似乎都做對了。
“王盟,拿著這些東西回鋪頭,我跟張爺很久不見,要敘敘舊!眳切皩⑹掷锎蟀“哪曦浫恳还赡X的塞給了身后的王盟,裝作沒有看到他那仇大苦深的模樣,拉著張起靈迅速走掉了。
“當初在長白山甩掉小爺,現(xiàn)在又回來了,真以為我這么大量嗎?那些秘密現(xiàn)在總可以告訴我了吧!青銅門里面到底是什么景象!終極又是什么!”吳邪有太多的問題要問,這些年他一直追隨著張起靈留下的痕跡,想探索那被層層遮掩的真相,卻發(fā)現(xiàn)卻是牽扯,就越多困惑,解開了一個謎題,又有更多的謎題接踵,深陷其中就如同掉進了蛛網(wǎng),他掙扎越厲害,就越是糾纏得深。他走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無法回頭了,已經(jīng)有太多的人因為他而死去,不能后退只能前進。才剛剛坐上了他那破金杯汽車,就迫不及待的將心中積壓的疑問一股腦倒了出來。
張起靈搖了搖頭:“我什么都不知道,那些警察說我失憶了……”
“失憶了!”吳邪差點沒跳起來,要不還保留了幾分理智知道是在車里,硬生生壓制住了沖動,不然保準撞出個大包。他拿出放在車上的煙盒,點燃一支,狠狠一吸,又長長一吐,似乎想在這吞云吐霧之間讓一切煩惱都如煙云消散掉。張起靈失憶不是第一次了,他也不是沒有一點心理準備,當初在蛇沼鬼城就經(jīng)歷過一次,之后他在墨脫吉拉寺的喇嘛手里,拿到了悶油瓶的筆記,里面也記載了每隔一段時間,他就會失憶一次。
吳邪看著張起靈,突然間釋然一笑:“失憶了也好,失憶了也好!”張起靈這個人背負了太多,牽扯了太多,或許失去記憶,是最好的一種方法,這樣也就解脫了。
“走,我們回家!”吳邪掐滅了手中的煙,打開窗戶通風,說著就發(fā)動了車子。
吳邪站在家門口,拿著鑰匙開鎖。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回過長沙了,心里特意著想躲開什么,除了逢年過節(jié)回家探望長輩,他心里有一個疙瘩,不愿意呆在那個地方。
“小哥,歡迎回家!”吳邪打開家門,做出了一個請的動作,張起靈跨進房門,微微仰頭,在打量著這座房子,這里給他一種很安心的感覺,他喜歡這樣的感覺。
吳邪讓張起靈先在沙發(fā)上坐著,打開了電視讓他解解悶。然后跑進了廚房,回頭不放心的看了一眼,這個男人脊梁挺直如松,一臉正經(jīng)的看著電視畫面。然后才打開冰箱,拿出水果,擺到茶幾上,遞了杯水給張起靈,說道:“以后,不要再離開了!記得回家!”
張起靈望著吳邪,輕輕點頭:“好……”聽見這句話,吳邪心里頓時一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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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邪是笑醒的,他坐了起來,摸了摸臉上,濕漉漉的,大概是在夢里太激動,喜極而泣了吧。只可惜,夢這么快就醒了……
摸黑打開了燈,吳邪起了床,外面噼里啪啦的煙花燃放得好熱鬧,他看了看旁邊的日歷,已經(jīng)正日了。離八月十七,還有不到半年。
“張起靈,可不要違約!”吳邪說著,從床底拿出一個長盒子,打開來,赫然是當初遺失在蛇沼鬼城的黑金古刀,他輕輕撫摸著刀身,他又去了一次新疆,在蛇沼鬼城下,重新找回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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