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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死神同人,戰(zhàn)爭之王同事
雙視角合寫文
前篇在這里
http://www.mmjmmjmmj.com/onebook.php?novelid=76314
內(nèi)容標簽: 爆笑
 
主角 視角
志波海燕
藍染惣右介
配角
浮竹十四郎
市丸銀
斑目一角

其它:死神,戰(zhàn)爭之王,惡搞

一句話簡介:死神同人,戰(zhàn)爭之王同事 雙視


  總點擊數(shù): 1607   總書評數(shù):2 當前被收藏數(shù):1 文章積分:162,462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類型: 衍生--近代現(xiàn)代-其他衍生
  • 作品視角: 其他
  • 所屬系列: 同人
  • 文章進度:完結
  • 全文字數(shù):11469字
  • 版權轉化: 尚未出版(聯(lián)系出版
  • 簽約狀態(tài): 未簽約
  • 作品榮譽: 尚無任何作品簡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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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zhàn)爭之王

作者:殷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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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戰(zhàn)爭之王——Part II.Shiba


      ——沒有人比志波海燕更適合做警察,正如沒有人比藍染惣右介更適合做壞蛋。

      作為國際刑警尸魂界分部第十三番煙酒兵械管理署第二負責人的志波海燕,之所以盯上兵械走私商人藍染惣右介其實是一件很偶然的事情。
      那時十三番收到線報,說白道門外有一批走私的斬魄刀準備運進瀞靈廷。然而當志波海燕帶人趕到時,只有一隊裝飾著著四楓院家家紋的野豬車隊緩緩前行,頭豬上漆著大大的白字“NEKO”。這顯然和線報中的“名為‘SAKURA’、裝飾有朽木家家紋的野豬車隊”不盡相同。
      “NEKO,貓,查查這車隊有沒有問題!
      “沒問題,‘NEKO’是注冊在四楓院家名下的車隊。”
      然而當?shù)谝惠v車上走下了一個身著白色羽織,帶一副寬邊眼鏡的中年男人時,志波海燕直覺感到不對勁。
      “我要上車檢查!
      眼鏡大叔帶著萬分無辜而容忍的眼神微笑著點頭。當一車車的會動的恰比公仔被打開時,十三番某屬員的義魂丸的恐怖形象浮現(xiàn)于行動人員心頭,所有十三番隊的人都下意識地倒退三步。志波海燕皺起眉頭盯住依然保持著那個微笑的眼鏡大叔,與此同時,地獄蝶帶來了“‘SAKURA’出現(xiàn)在青流門外”的消息。
      “我們走。”
      那次行動以一無所獲告終——他們在青流門外等了整整二十四小時,連根豬毛都沒見到。
      于是在追查私人刀械俱樂部主席(終身)浦原喜助這條線之外,志波海燕又添了一條線——藍染惣右介。

      藍染惣右介在瀞靈廷注冊的公司名為“第五運輸有限公司”,主要承接尸魂界乃至人間和虛界間的運輸項目。藍染本人精通包括大虛在內(nèi)的各種種族的語言(插花: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這就是在說藍染啊>_<),除了藍染惣右介和他弟弟藍染井鶴外,公司名下的所有其他員工都只有一個名字,沒有任何跡象顯示這些人是真實存在的。他們運送的物品中甚至包括了女協(xié)固定出版刊物。很少有運輸公司愿意運送這些東西,卻也很少有人愿意仔細檢查這些東西。
      越是追查下去,志波海燕越是覺得藍染惣右介這條線可能是個深不可及的大坑。然而沒有任何證據(jù)證明藍染惣右介做的是正當生意的同時,也沒有任何證據(jù)證明藍染惣右介做的是不正當生意。
      而浦原喜助的那條線從來都是迷霧重重,整條線就像浦原喜助這個人一樣,永遠戴著一個綠色的帽子遮住眼睛、拿著一把小小的折扇遮住嘴巴。
      兩條線都膠著住、十三番所有人都一籌莫展的時候,經(jīng)過電光火石一般的的戀愛,藍染惣右介與以病態(tài)美著稱的名模浮竹十四郎走入了愛情的墳墓;“最后的滅卻師”石田龍弦宣布退出死神與滅卻師之間的戰(zhàn)爭,結束了兩個種族間漫長的對峙。

      志波海燕很難確定這兩個事件哪個給他的觸動更大一些。收集消息的時候勢必無法完全避免藍染惣右介的隱私,于是如果這世上有人比藍染自己都了解自己,這個人非志波海燕莫數(shù)。
      然而志波意外的發(fā)現(xiàn),對于藍染這樣一個人,他投射的感情更多的是憐憫而不是他以為應該會是的鄙夷——如果一個人已經(jīng)可悲到只因為擅長做什么就做了什么,那他為什么不該受到憐憫?是的,藍染就是這樣一種人。他做兵械生意,并不是因為他喜歡兵械貿(mào)易,也不是為了什么與之相反的高貴愿望或者更庸俗更卑劣的低俗野心,他單純的只是因為他擅長做這種游走于各種危險勢力間的事情。他從于這種事情上得到的東西,比如錢財、地位,來獲得對自己的認同,尋求自己存在的價值,進而證明自己的存在——從這個角度考慮,作為一個單純的人,藍染甚至強過這個時代的很大一部分、甚至大多數(shù)沒有辦法找到自己存在價值的人,唯一的問題只是他用的方式。他這種證明自己存在意義的方法,讓太多的人失去了生命。的確,藍染本身確實沒有殺害過任何一個人,但死在藍染賣出去的斬魄刀下面的亡魂不計其數(shù),一個人沒有權利用這種方式證明自己的存在。
      志波覺得,藍染需要的可能不只是懲罰,更多的應該是救贖——這個想法使志波自己也有些羞愧,為什么他會對這樣一個人投入如此多的思緒。事實上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志波自己也清楚,他做著和藍染沒有本質(zhì)區(qū)別的事情,只是他們的方法南轅北轍——他害人而他不讓他害人,如果藍染的方式是使更多的人“需要”他的斬魄刀,那么志波的方式就是讓更多的人不用“需要”他的斬魄刀。再換個角度,志波又何嘗不是希望通過對藍染的救贖完成對自己的救贖?
      這世上有誰不需要救贖?
      就這樣,隨著對藍染的了解的與日俱增,“憐憫”這個詞越來越多的地出現(xiàn)在志波的思緒中,他越來越強烈的希望抓住藍染的把柄,抓住藍染,不允許他繼續(xù)害人,從而完成對他乃至他自己的救贖——而就在這個時候,藍染結婚了。
      這個事實對志波造成的沖擊,直到一年之后的死滅戰(zhàn)爭結束這種改變了整個世界空間格局的大事件發(fā)生都沒有消失。于是當消息傳來,同僚們涕淚橫流地瘋狂哭喊的時候,他在一瞬間想到了之后的國際兵械市場,那一瞬間志波想到了藍染,想到了那些跟藍染一樣的兵械商,想到的這一切讓他如墜冰窟。

      從本質(zhì)上講,志波海燕還是一個善良的人,不然他不會選擇警察這個職業(yè)——雖然這世上有太多壞警察,但絕大多數(shù)警察在當上警察的時候還是善良的,還是對人生、對未來抱有良好的希望的——而志波作為一個好警察,區(qū)別于那些壞警察的就是他始終還保持著這個善良的心,雖然這對一個歲數(shù)已經(jīng)不小、官階不算太低的警察并不能完全算一件好事。
      所以志波仍愿意相信,沒有人天生是壞蛋,也沒有人從頭到腳沒有一點點好,純粹就是壞蛋——這也是他愿意憐憫藍染的最根本原因之一:他仍然認為藍染不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壞蛋,事實上藍染確實也不應該是,雖然沒有人比藍染更適合做一個壞蛋。
      然而這一點志波本人并不是很清楚——沒有人在做了十幾年警察之后還堅信自己有一顆善良的心的,除非這人是白癡或是變態(tài)。于是對于對藍染的憐憫情緒,志波本人非常之困惑。
      那段時間,就是志波開始對藍染產(chǎn)生憐憫情緒一直到藍染結婚那段時間,雖然他對抓住藍染的愿望非常強烈,行動力卻并沒有高于之前,這就是問題的結果。

      藍染結婚后,事情有了轉機。志波感情上固執(zhí)的認為浮竹十四郎不可能與藍染做的事情毫無關系更不可能一無所知,藍染這條線很自然就延伸到了浮竹上。然而半年以上的調(diào)查讓志波不得不承認,浮助真的是對藍染的兵械交易一無所知——如果硬要說浮竹與藍染的兵械交易有關系的話,也只能說,藍染其實并不算太多的財產(chǎn)完完全全甚至超支地都用在了浮竹的身上——養(yǎng)一個病美人究竟不是一件輕松的事情。

      說起來其實藍染惣右介當時并不算超級兵械頭子,志波的上司對志波緊追藍染這條線不放頗有非議,當然后來這變成了“很早就發(fā)現(xiàn)了這條大魚”。滅卻師與死神間的冷戰(zhàn)結束前夕,志波的上司對他下了最后通牒,如果兩個月內(nèi)志波在抓不到藍染的把柄,他就要放棄這條線。志波很爽快地答應了,然后不到一個月,石田龍弦就發(fā)布了那個著名的演說。

      實際上那時志波已經(jīng)有所覺悟了。將藍染這條線延伸到浮竹身上雖然對破案沒有任何幫助,志波卻明白了兩件事情——第一,浮竹是無辜的,藍染應該純粹是喜歡浮竹,可能是出于處在黑暗的生物對光明的向往,也有可能是出于別的原因;第二,對于第一點,志波很郁悶,因為志波發(fā)現(xiàn)他喜歡上藍染了。
      對于這一點志波倒是沒有很介意,感情永遠是人類無法控制的,追逐與被追逐本來就是另一種意義上的戀愛,既然喜歡上了也沒辦法。然而藍染還是要抓的——無論是出于良心上對藍染害的人的責任,還是出于對自己存在價值的肯定,或者出于對藍染做的壞事的補償和對藍染本人的救贖——喜歡藍染和抓藍染本來就是兩件不同的事情。(插花: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強攻強受>.<)

      石田龍弦的演說結束了滅卻師與死神幾百年來的對立,卻也打破了這幾百年來雖然岌岌可危卻始終沒有崩潰的平衡狀態(tài)——所有領域的平衡,尤其是兵械制造行業(yè)。像藍染這樣的兵械商見到了大到前所未有兵械的海洋,太多的商品像海嘯一樣淹沒了他們狂熱的吶喊——這是志波在那一瞬間想到的,也是之后確實發(fā)生了的。
      那之后的三個月內(nèi)來往于人間與尸魂界的人比之前三十年加在一起的人都多上兩倍,這當中自然包括了眾多反應迅速的兵械商,而藍染就在最初的那一批中。
      志波海燕絕對不可能快過藍染,盡管他們是在同一時間想到的同一件事情——志波要申請出國調(diào)查,而藍染不用。于是當志波還忙于在各種部門簽字蓋章時,藍然已經(jīng)“勾搭”上了他留在人間的叔叔石田宗弦并收購且賣出了四萬把的神槍;而當志波終于申請好所有文件,在空座町穿界門前逮住機會盤查藍染的時候,藍染已經(jīng)成功私運的兵械足夠兩國打一場戰(zhàn)爭了。

      “讓我看一眼你的許可證!”
      藍染的笑容一如幾年前志波第一次見到的,無辜而忍耐,仿佛執(zhí)法人員是無理取鬧的孩子,而他旁邊的石田宗弦顯然沒他那么鎮(zhèn)定,雖然這兩人的笑容如出一轍。
      “藍染•惣右介”哦,這次的通行證用的是藍染本來的身份,或者說,用的是他平時使用的身份——也對,離家?guī)资甑挠巫託w鄉(xiāng)的手續(xù)總是最沒有阻力,志波很無奈的想,如果他們這些執(zhí)法人員也可以擁有多重身份,很多事情會好辦很多。
      “藍染先生總是在錯誤的時間出現(xiàn)在正確的地方!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藍染一臉的無辜樣甚至讓志波都有些相信藍染真的已經(jīng)不記得他了,但這顯然是不可能的。他們在門口被刻意攔截的時間足夠藍染把他的祖宗十八代都差的一清二楚。
      “我們以前見過,在尸魂界青流門附近。那個野豬車隊叫什么來著,櫻花還是貓?”志波希望從藍染口中說出“櫻花”,就算這樣他也不能把藍染怎么樣,至少可以為下一輪的盤查開一個好頭——任何人的謊言被拆穿都至少會慌亂一下。
      “車隊的隊員給那個車隊起了很多名字,沒有一個是好名字。”
      拙劣的謊言。注冊在四楓院家門下的車隊的名字是隊員起的?志波盯住這個一臉懷念表情、仿佛回想起了和車隊隊員一起為車隊命名的情景的男人,如果藍染可以說出那個車隊中任何一個人的名字,志波都愿意讓女協(xié)把她們38禁同人志中任何一個在人下的人的名字換成“志波海燕”。然而這個問題不需要再追究下去,至少藍染沒有否認他們見過面。
      “回答你的問題!”志波丟了個眼神給行動組成員,最靠近藍染的人用斬魄刀抵住藍染的脖子喝道。
      “哦,卐解的鬼燈丸,你想要個加速器嗎?”顯然架在脖子上的斬魄刀也沒有阻止藍染轉移話題的意愿。
      “我要看你的許可證!”
      終于,藍染一邊安撫不安的石田宗弦一邊拿出了許可證。
      “這架反膜的使用者證書上寫的是‘去波蔥右介’,真不錯!敝静ɡ^續(xù)盯著藍染的眼睛,而藍染微笑著點頭:“非常好!
      “是你自己寫的嗎?”志波嘲諷的問——這個名字的難聽程度甚至有甚于藍染的本名。
      “這架反膜是用來執(zhí)行人道主義任務的!
      “哦,你是一個人道主義者!薄静ㄓ行┗倚,這次行動可能又是白跑一趟了,如果藍染抓住了那個條文上的漏洞。
      “當然是!彼{染的笑容越來越燦爛,志波明白,解釋權(或者說話語權:p)已經(jīng)一點一點地被藍染繞了過去。
      “這是一架虛用反膜!”志波借機惱羞成怒以虛張聲勢——除非藍染大意出紕漏,他們這次肯定是要無功而返了——“現(xiàn)在不是了。
      他們能用由虛用反膜改裝的民用反膜做什么?如果是因為這架反膜死了人,肯定是因為你被投擲的食物砸死了”
      志波在心底嘆一口氣,“那邊的東西呢?他們也用來行人道主義任務嗎?”
      “不同的客戶,不同的地址!
      “只是一個巧合是嗎?
      “你以為我是一個大傻瓜嗎?”
      “并不是很傻。”
      “我不會打攪你的工作。我必須指出,如果我分開運輸,基里安和反膜都符合現(xiàn)在的國際條約!
      “我們都知道,這只是一個條約上的漏洞,這個漏洞不知哪天就會消失”
      “但是現(xiàn)在還沒消失。有些人也許認為這些集裝箱可疑,感謝上帝,只有可疑是無法給我定罪的。
      像你這樣的人,會遵守法律條約!

      如果藍染和志波交換身份,這個時候藍染會逮捕志波,而且對于藍染來說,捏造一個罪名確實也再簡單不過了,但志波不是藍染。
      歸根到底,藍染就是少了一種信念、一種堅持,才會找不到自己存在的意義,而需要用這種方式證明自己的存在。而志波不同于藍染的,就是志波堅信,就算這世界上充斥了不公平、壓迫甚至殺戮,還有一種東西叫做公義,還是有一種東西叫良心。所以志波不可能破壞公義的現(xiàn)實化體現(xiàn)法律,來懲罰不公義的行為;也不可能違背良心,去拯救自己以及藍染的良心——這是志波海燕一生也不愿意去做的事情,在其觀念中,也是本身就不可能實現(xiàn)的事情。
      然而藍染不明白這一點,他甚至沒有信仰——這一點上,他那篤信維新的母親和誓死;实母赣H究竟是起了正向還是反向的作用,志波自然不得而知,但志波希望,藍然至少相信一樣東西,就算是相信自己,雖然這同樣也是藍染最大的悲哀。

      志波之前與女性朋友交往過程中,她們的愿望得到滿足,或是遇到了高興的事情的時候一向是志波認為最美麗最耀眼的,這次卻不一樣。
      藍染在陳述那個漏洞的時候的神態(tài)是志波見過的最耀眼的神態(tài),那時藍染整個人就像始解的神槍,華麗而鋒芒畢露,志波卻覺得那景象無比的悲哀。他寧愿藍染仍如幾年前他們初見時那般,溫潤不失幽雅,那才是藍染,如鏡花水月一般讓人摸不透的藍染。至少,那時他還看得到自己的迷失,而不是現(xiàn)在一般,被自己無畏的光芒照得連自己的迷失也看不見了。
      于是藍染搭上了虛圈的格林•喬。

      藍染在死滅戰(zhàn)爭結束后的那一段時間內(nèi)迅速做大,這一度讓志波的上司每日笑著夸贊他有遠見,很早就盯上了這么一條大魚,然而之后不久話就變成了:“為什么你們盯了這么久卻連一點把柄都沒抓到?”志波的某文職下屬推著眼睛仰起頭反駁:“就是因為抓不到把柄他才能做大,我們才能做到‘很早就看準了一條大魚’!
      藍染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nèi)由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地下軍火商做到如今的地步自然同他叔叔有關,然而關鍵的還是他出色的語言能力、圓滑的手段和最重要的對市場的敏銳的洞察力,當然這是志波最頭疼的。于是在人間市場疲軟無力的時候,藍染很快將注意力轉到了時局混亂不堪的虛圈。這時,藍染惣右介已經(jīng)打敗當年他可能連話都說不上的浦原喜助,成為了國際刑警尸魂界分部第十三番煙酒兵械管理署追查的最主要的一條線。
      從那時開始,志波領著十三番屬員開始日夜調(diào)查藍染,他們監(jiān)聽藍染的的每一通電話,跟蹤藍染的每一次外出,盤查藍染戶頭的每一筆進款,甚至每日翻查藍染家后巷的垃圾箱。
      然而調(diào)查仍是困難重重,他們或者無論如何也破譯不了藍染這群兵械商之間的暗語,或者被藍染甩掉,或者翻遍了厚厚的帳簿仍一無所獲,而最讓所有行動組成員罵娘的是他們明知道藍染去了虛圈,卻有一半時間根本沒條件查到他具體去了哪里,而另外一半時間會被虛圈內(nèi)的不知哪里的軍隊攔下來。
      終于有一次,志波先是成功地竊聽了藍染的一通聯(lián)絡電話,然后一如既往地很順利的理解了這是一場交易的開端,接著又以極大的耐心成功地拼好了被多功能斬魄刀千本櫻碎成一片片的一張訂貨單,最關鍵的是他們終于很湊巧地成功跟上了藍染乘坐的肉雫唼,并完全沒有遭到任何阻攔。一直到這里,事情都還算一帆風順。
      只可惜藍染有太敏捷的思維和技術太好的駕駛員。
      藍染要他的駕駛員把肉雫唼停到了草地而不是被要求的機場上。而當志波和行動組員們從機場趕到的時候,肉雫唼內(nèi)所有的斬魄刀和鬼道大全都不見了,甚至連一顆義魂丸都沒剩下來。
      志波一瞬間感到很絕望,人都說百密一疏,他們好不容易逮到了藍染的“一疏”,確實如此的結果,要到什么時候,他才可以捉到藍染?
      他們趕到的時候,肉雫唼周圍還有很多不甘地望著空空如也的肉雫唼的虛。志波的光頭屬下張大了嘴看著這個場景,他剛剛還興高彩烈的說這回肯定逮住藍染了,那么多兵械看他怎么處理——誰都沒想到藍染可以在這種情況下想出辦法。
      藍染以非常優(yōu)雅的姿勢坐在地上,見到他們,輕輕地推了下眼睛,揚起笑臉站起來向他們問好,仿佛他們是他期待了很久的客人。
      “砍了他?”光頭恨不得把藍染碎尸萬段。
      “不,一角,不要!
      “廢了雙腿?我可以讓他消失,這里天天有人失蹤!惫忸^滿腔的怒火變成了興致勃勃。
      “我不能那樣做。”
      “荒郊野外... 誰會知道?”
      “起碼我們知道。他會得到報應的!
      “我等不及!”雖然這么說,光頭仍恨恨地走開了。志波握緊拳頭,冷冷的看著被光頭推倒在地的藍染。
      “起來!”
      “ 罪名是?”藍染仍是一臉的笑容,志波卻無法對這個連志得意滿都那么虛浮的笑容發(fā)出一點怒氣。
      “你在El rorro干嘛?”
      “狩獵探險”
      “用流刃若火獵野獸?”
      “你也替公園管理局工作?我的罪名是無照狩獵嗎?”
      一瞬間志波突然想笑,他很想回答:“我替上帝工作,我是來聽你懺悔的!
      “裝什么傻?你私運兵械。”
      “是買賣!彼{染笑著糾正。
      “私運!... 買賣!...”私運就有罪,買賣就沒罪嗎?“你提供世上最窮的人們互相屠殺的工具以此致富。知道我為什么要干這行嗎?我能選擇其他更榮耀的任務...... 比方追查崩玉。你認為那對世界和平更重要?不對!今天十個戰(zhàn)爭受害者中有九人是死于攻擊性鬼道和斬魄刀,正如你的商品。崩玉還藏在不知誰的魂魄里,你的神槍才是大規(guī)模殺傷性武器!”
      “志波刑警,我不想害死人。我沒拿刀指著別人的腦袋,要他動手,我是說,他砍一刀,對我的生意也有好處。但我希望人們大量使用我的刀,只要他們動手就行。”
      志波看著藍染,他從沒想過他可以感化藍染,卻也從來沒想過藍染可能并不是他認為的那樣,或者說,可能比他認為的還要純粹。
      “我能走了嗎?我身上沒有你想要的,除了六杖光牢之外。”
      “既然你要講法,那你一定知道,我能合法的拘留你二十四小時而不起訴你。或許你會問,我為什么要這么做。我保證不是因為我喜歡你陪我,因為我不喜歡。在許可的二十四小時內(nèi),我要扣留你每一秒鐘。因為我要拖延你的致命武器去殺人。我不認為我拿了你一天,而是多給他們一天。因為你不自由,所以世上有些無辜的男人、女人、小孩才能多活一天。所以... 二十三小時五十五分鐘后... 我再來。”

      志波的妹妹空鶴小的時候養(yǎng)過一只青蟲,青蟲每日每日不停地吃著空鶴幫她摘來的葉子,一直吃到空鶴摘光了志波剛剛養(yǎng)大的草莓樹新長出來的所有嫩芽?怔Q滿心希望著它以后可以變成一只美麗的蝴蝶,志波于是也沒有追究小草莓樹死掉的事情。
      志波突然覺得,藍染可能就是那只青蟲,他以為他只是為了尋找自我才買賣兵械,只要有人可以救贖他,他就可以變成蝴蝶,可實際上并不是有人喂養(yǎng),本來變飛蛾的青蟲就可以變蝴蝶的。

      志波找到了浮竹十四郎。
      “藍染先生花了很長時間才使他的公司看起來像是做正當生意的。特別是對你,你什么都不知道。我想我們今天在這里也什么都不會發(fā)現(xiàn)。”
      “你到底想要什么?”一身病容的浮竹十四郎不愧為模特界第一病美人,舉手投足都媚態(tài)十足,然而志波現(xiàn)在不相信浮竹對他丈夫的事情一無所知了。
      藍染家住在瀞靈廷第五大道,在這個地價比金價還貴的地方,用殺氣石隔出了一大片庭院,種滿了某種志波不認識的藍色的花。志波進門的時候,注意到門口放鑰匙的是一個虛用貨幣做成的碗,而鑰匙扣上面的是一顆絕對超過十五克拉的鉆石。浮竹正在畫著屏風畫,老實說,志波覺得那畫畫得不錯,然而志波自己也知道,自己覺得不錯就代表其實不怎么樣。志波留意的是浮竹用整幅的風花紗做畫布,而且除了正在畫的這一幅,他腳邊還堆著兩攤畫壞了的。
      志波不相信,浮竹對藍染作為一個“運輸商”,可以供養(yǎng)他如此奢華的生活沒有一點懷疑。浮竹可能不清楚藍染具體做的是什么,但他不可能真的認為藍染做的是正當生意。也許浮竹是希望裝聾作啞維持他們虛假的幸福生活,也許只是為了維持他自己的奢華生活,不管怎么樣,志波都不能允許浮竹如此的自欺欺人。
      藍染應該是真的愛浮竹,志波看到了藍染家的生活情況之后再次證實了這個問題。無論誰都不會懷疑,一個可以給妻子買十幾克拉的鉆石只做鑰匙扣的男人是不愛他妻子的。浮竹沒和藍染在一起的時候身體差到常常處在奄奄一息的狀態(tài)下,和藍染相識以后,被花費重金調(diào)理到跟正常人無異;如今淡出模特界轉行做“畫家”之后唯一賣出去的一幅畫也是藍染匿名買下、以成全妻子的愿望(得知這個當然是全方位跟蹤調(diào)查的成果)。藍染甚至從來不要浮竹過問他的事情,以保護他的純潔和安全。也許這種愛太過世俗,太多金錢味,太多欺騙,但這應該就是藍染這樣一個虛浮的男人能做到的全部了。然而在這種情況下,浮竹對藍染作的事情裝聾作啞,姑息丈夫作傷天害理的事情,這是一個承受著如此純粹的愛的人不應該的。
      志波不否認他對浮竹十四郎的感情很復雜。他喜歡藍染,沒有任何道理的喜歡,但他知道他無法直接對藍染進行救贖,他能做的只是懲罰。然而浮竹不同,一個藍染如此愛的人,對他的影響力是志波無法企及的,只要浮竹愿意,他完全可以阻止藍染,或者說幫助藍染?筛≈駴]有去做他應該做的事情,他對藍染一步步更加劇烈的沉淪非但沒有阻攔,甚至因為他的被愛和其主觀和客觀上對物質(zhì)的要求,可能還起了激化作用。志波多么熱切的希望做到的事情,浮竹有能力有可能有責任做,卻又沒有做。
      “我希望你可以幫助我。我了解你的父母的死很悲慘,而殺死你父母的斬魄刀是從像你丈夫那樣的人那里來的!
      “我希望你離開這里。”
      “好的!
      志波明白這是件多么殘忍的事情,但他不能不做,為了那些被傷害或還沒被傷害的人,也為了藍染和他自己。

      志波可以對櫻花發(fā)誓(那個……日本警徽上是櫻花,當然也可以理解成別的意思:p),他決不是想破壞藍染的家庭——當然這有欲蓋彌彰、越抹越黑的嫌疑,然而結果并不會因為志波不想就不會。
      藍染果然是愛著浮竹的,當藍染似乎真的“改邪歸正”之后,志波又一次地確認了這個事實。這跟他之前想的不一樣,他以為浮竹會做警方在藍染身邊的內(nèi)線,卻沒想到浮竹感化或者說救贖了藍染。
      志波去找了浮竹之后的半年,藍然再沒有做一次兵械交易。起初藍染那些跟之前一樣、有關普通商品交易的電話內(nèi)容,讓他們著實摸不到頭腦了一陣子。
      “他一定是在說謊!”光頭在監(jiān)聽了第n個房地產(chǎn)交易電話之后像是說服別人,也像在說服自己一般地說。
      “他在說謊。”志波肯定著光頭的判斷,也在試著說服者自己,就像他這半年內(nèi)一直做的。
      然而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可能也包括藍染自己,“這些電話號碼已經(jīng)都檢查過了,都是合法的!
      這個變數(shù)讓志波再次認清了一個事實:他并不是他自己曾經(jīng)認為的那么堅持的一個人。他曾經(jīng)以為自己信仰著公義,秉持著良心,他決不會用不正當?shù)氖侄巫骶退闶钦數(shù)氖虑椋凰詾椋フ腋≈,要他揭發(fā)藍染,是為了浮竹、為了藍染、為了別人——然而那之后發(fā)生的一切無一不在敲打著他的“以為”。
      志波突然發(fā)現(xiàn),原來他希望的是浮竹和藍染反目,揭發(fā)藍染,然后讓藍染被他——志波海燕——捉住。這是一個多么下流的想法,志波終于不再自欺欺人,原來,他以為自己的堅持,也并不是很牢固。
      志波聽說,藍染改造過一種虛,改造過的虛可以和別人完全融合。志波覺得,也許那不是融合,而是生長,而他自己,自從見了藍染,心中就長出了這樣一只虛。
      志波不想像那些怨天尤人不肯承擔責任的人一樣,說自己變成這樣全是藍染的錯、是喜歡藍染才變成這樣卑鄙;但他也不想像另外一些人那樣,把所有的責任都自己扛下來,事實上藍染確實不是完全沒有任何責任。也許從最初志波對藍染的堅持,或者說執(zhí)著開始,志波心中另一個卑鄙的自己就已經(jīng)醒來了,而且是他自己選擇了讓藍染叫醒那另一個自己。
      這個“志波海燕”希望通過糾正別人的錯誤來證明自己的正確,希望透過別人的不義反襯自己的大義,希望救贖別人以達到對自己的救贖——也許這才是志波喜歡上藍染的另外一個根本原因。
      如果沒有藍染,也許這個志波根本不會覺醒,藍染的責任,也正是喚醒了這個卑鄙的志波——這雖然不是他主觀上犯的錯,卻導致了客觀的結果。
      這個志波,跟那個相信世界上沒有一個人天生是壞蛋、相信沒有人從頭壞到腳的志波是完全相反的,卻也是鏡子的兩面。如果沒有鏡子外面這個“好的志波”,志波也不會看得到鏡子里面那個“壞的志波”。然而志波心里沒有另外一面鏡子,可以讓他看到同時在鏡子外站著的這個自己。
      這個對自己的認知讓志波對志波的打擊不亞于當年發(fā)現(xiàn)自己喜歡上藍染了,可同時志波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愛著浮竹、愿意為他改變自己的藍染,不應該是他曾經(jīng)想的那樣虛浮而沒有信仰,至少,藍染相信愛情,相信這愛著他的人和他愛著的人。而愛著藍染的人,沒有讓藍染失望的,給了他救贖。
      讓志波欣慰的是,至少有一個人,得到了救贖,就算這救贖不是他之前期望過的,是由他給的。

      志波一度以為,無論如何也抓不到藍染那段時間,他的感覺就叫做絕望,后來他又以為,發(fā)現(xiàn)存在著另外一個卑鄙的自己的時候,他的感覺才叫絕望。之后,他才知道,那都不叫絕望。真正的絕望是當你以為已經(jīng)做到了的事情,重又崩潰,就在你面前。
      接受過死神教育的大虛——或者說破面、自封為隊長的格林•喬又找到了藍染。
      志波和藍染都明白,也都明白對方明白,很多事情,不是你不想,就可以不做的。
      一瞬間似乎上帝終于聽到了十三番隊員們一直以來的祈禱:藍染因為喪弟之痛終于疏忽了,而浮竹十四郎、藍染最愛的人,無意識的帶著他們找到了藍染的最終根據(jù)地。
      志波去找過浮竹后,浮竹的一舉一動便也在十三番的全方位監(jiān)視中了。半年的一無所獲讓他們想放棄,然而就在這時監(jiān)視著浮竹的隊員,跟著浮竹來到了他們十幾年來始終沒有找到的地方——藍染永遠不會想到,他最愛的人跟蹤了他。接著,海關查出了藍染“死于心臟衰竭”的弟弟身上的一塊斬魄刀碎片。
      藍染終于落網(wǎng)。但志波知道,這不是他想要的。

      “真奇怪,死亡證明書上寫他死于心臟衰竭!
      “偽造死亡證明書?這個罪名可告不了我!
      “你說的沒錯,和平時一樣,你又說對了。
      你看今天的報紙了嗎?假冒使用者證明書,空殼公司。世界上沒有一個獨裁者、軍閥沒有和你打過交道。
      是你的妻子幫助,讓我們捉到了你。那不是他的錯,他只是比你好跟蹤罷了!
      志波說這段話的時候,藍染始終沒有反駁,就像他往常那樣。藍染的表情可以叫做自暴自棄,志波卻傾向于叫它為自甘墮落。
      “我可以看報紙嗎?”
      “沒問題,看吧。慢慢享受吧。”
      藍染靜靜的攤開報紙來看,他一版一版的看,最后指著時政版的文章給志波看。
      “什么?”
      “這些,就像你說的,我是邪惡的化身,應該對世界混亂的秩序負責。我是一個無法饒恕的人。”
      “你現(xiàn)在想說什么就說什么吧,因為你已經(jīng)沒時間了。你在注意聽嗎?還是你在做夢?你已經(jīng)違反了每一條法律,我們有足夠的證據(jù)來判你終身監(jiān)禁。而在你真正進監(jiān)獄之前,你會花十年時間在監(jiān)獄和法院之間穿梭。我想你沒有真正認識到這個問題的嚴重性!
      “我的家人不認我了,我的妻子和孩子離開了我,我的弟弟死了。相信我,我認識到這個問題的嚴重性!
      志波盯住藍染,就像他一直做的那樣,而藍染則平靜的回視著志波。志波和藍染可能沒有真正見過幾次面,志波卻可以肯定,他熟悉藍染到藍染都無法想象的程度,然而這種平靜的談話,是志波從來沒有想象過的。藍染應該也沒有。

      “我敢對你發(fā)誓,我不會在法院里呆上一秒鐘!
      “你是在做夢!
      “我喜歡你海燕。不,也許不是,但是我了解你。讓我來告訴你將會發(fā)生什么,這樣可以讓你有所準備!
      “好的。”
      “很快,會有人來敲門,你會被叫到外面去!
      他們已經(jīng)找過我了。
      “在過道里,會有一個官階比你高的人站在那里。”
      山本元柳齋重國大人,國際刑警尸魂界分部總長。
      “首先,他會祝賀你所做的一切,你使世界成為一個和平的地方。你會得到獎狀或升職。”
      他要提升我做第十三番煙酒兵械管理署第一負責人。
      “然后他會告訴你,我需要被釋放!
      “我以國際刑警尸魂界分部總長的身份,要求你釋放藍染惣右介!
      “你會反對,你也許會以辭職來要挾他。”
      “為什么?!我們已經(jīng)查了他十五年!這時間足夠一個孩子長大到可以負刑事責任!如果我當年結婚,現(xiàn)在孩子都可以上高中了!如果大人堅持這樣,我就辭職!”
      “但是在最后,我會被釋放。”
      “你辭職了藍染惣右介一樣會被釋放。”
      “我被釋放的原因,和你認為我會被判刑的原因是一樣的!
      “如果藍染被釋放,哪來的正義?”
      “我和一些世界上稱自己為領導人的人打交道,這些人當中的有一些人是你的敵人的敵人。
      “跟世界的正義比起來,根本不存在自我正義。”
      “世界上最大的軍火交易商是你的老板,尸魂界的總長。他一天賣的比我一年賣的還多。有時,在斬魄刀上找到他的指紋是一件很尷尬的事;有時,他需要像我這樣的自由工作者,來支持那些他不可能支持的軍隊!
      “我想見他一面!
      “所以,你稱我為惡魔!
      我想給藍染,給我,給我們一個被救贖的機會。
      “但不幸的是,對你,我是一個必須要存在的惡魔!
      如果這不可以……
      “我會告訴你去下地獄,但是我想你已經(jīng)在那里了!
      而我,會在那里陪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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