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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
到頭來,究竟是誰負了誰?
內(nèi)容標簽: 宮廷侯爵 情有獨鐘 正劇
 
主角 視角
錦瑟
楚云墨
配角
楚云軒
年華


一句話簡介:皇后之位,為你一人而留


  總點擊數(shù): 7117   總書評數(shù):19 當前被收藏數(shù):14 文章積分:1,803,997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類型: 原創(chuàng)-言情-古色古香-愛情
  • 作品視角: 女主
  • 所屬系列: 短篇小說
  • 文章進度:完結
  • 全文字數(shù):7123字
  • 版權轉化: 尚未出版(聯(lián)系出版
  • 簽約狀態(tài): 已簽約
  • 作品榮譽: 尚無任何作品簡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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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思

作者:路過的狐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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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ㄒ唬
      我叫華年,是大楚皇宮中一個普通的宮女。
      楚國從開國之初偏居一隅的螻蟻小國變?yōu)槿缃裥劬嵋环降你筱蟠髧,期間多少血淚史,暫且不提,F(xiàn)在的主子——明帝為人百般好,可偏偏心思深不可測。
      尤其是對皇后。
      大楚皇宮,上上下下,誰人不知,棲鳳宮里住著個體弱多病的皇后,明帝每個月前去探望一次,卻從未在棲鳳宮呆上一個時辰。外人紛紛揣測,皇后不過是有名無實,遲早會被罷黜。于是,有些懷了小心思的大臣便琢磨著將千嬌百媚的女兒送進宮,卻不料,被明帝一句“江山未定,不可貪圖享樂”給駁了回來。后宮之中,依舊是皇后獨大。
      有相熟的宮女告訴我說,“皇上當初立后是被逼無奈!笨晌覅s不信,明帝這般人物,怎可能甘愿受人脅迫?
      我一邊磨墨,一邊偷偷瞅了眼正在批奏折的明帝。
      一雙鳳眼,眼尾處撩出勾人的弧度,讓人為之蕩漾,可眼神卻極深沉,似乎能看透一切。有些人,渾然天成的一股子王者風度。
      正看得癡了,卻不曾想,明帝一個抬頭,探究的目光直直朝我射過來,“誰派你來的?魏德喜呢?”
      “魏公公受了風寒,吩咐奴婢暫時來伺候皇上!蔽一琶蛳。
      “叫什么?”
      我顫顫兢兢,“奴婢叫華年。”魏公公說過,伴君如伴虎。
      “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备袅嗽S久,忽然聽得明帝輕輕念出一句詩,緩緩沉吟道:“這名字倒是有趣得緊!
      這是……我心生好奇,壯著膽子,偷偷窺覷了明帝一眼,只瞧見他的面容已經(jīng)柔和了幾分,甚至嘴角還掛著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隨朕去棲鳳宮吧!

      穿過大片的紫堇,繞過一池蓮花,迎面而來的是小巧水閣,四周有白色帷幔,偶爾微風拂過,隱約可見到躺在貴妃椅上的女子,靜靜地翻著手中的書。
      靠近了些,我才發(fā)覺,寶髻松松挽就,鉛華淡淡妝成,皇后有著一張似從畫中拓出來的臉,可顏色卻白而頹廢,果真是常年臥床的模樣。
      “最近可好?”明帝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卻只是百無聊賴般把玩掛在腰間的玉佩。
      “托皇上鴻福,還不錯。”
      我站在明帝身后,看著皇后擒了一抹沒有到達眼中的笑意。
      這之后,是長久的沉默,久到我開始不安。
      “這個宮女賜給你,該是和你的性情!彬嚨兀鞯坶_口,我抬頭一看,分明是指向我。
      皇后微微點了點頭,視線并沒離開書。
      從御書房當差的,變成伺候失了寵的皇后,還是明帝欽點,我跪著謝恩,心底卻不知該慶幸還是該哀嘆。
      明帝離開的時候,茶杯中的水還冒著熱氣。
      “怎么喚你?”皇后身邊的嬤嬤扶起我,問。
      “年華!
      皇后突然放下了書,淡淡撇我一眼,“怪不得!
      我不明所以,隔了好久,終于聽得嬤嬤長嘆一口氣,輕輕湊到我耳邊,“皇后未出閣時,叫錦瑟!
      原來如此。

      伺候皇后,比我想象中的輕松了多。每日,自需焚香,煮茶,曬書,連妝容都不需怎么費心。
      一月有余,當我終于在皇后眼中看到信任的時候,壯著膽子,這般說道:“您若愿意,定是傾國傾城,為何不愿對鏡貼花黃?”
      “女為悅己者容,見不到,又何須煞費苦心?”
      我看著皇后蹙起的眉,又想起明帝,這終究不是宮女該插手的事情。
      一日午后,陽光正好,按照慣例,我點了熏香,正打算服侍皇后午睡,可她卻突然拉住了我的手,露出頰邊深深的梨渦,“要不要聽一個故事?”

     。ǘ
      “初遇到他時,我五歲,而他,還是大楚國的太子!

      曾經(jīng)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云。這樣的美好,出身于官宦之家的錦瑟,從小便不曾期待過,卻不料,她遇著了楚云墨。
      除夕之夜,皇帝與民同樂,令臣子攜帶家眷,參加宴會。
      懵懵懂懂的錦瑟扎著羊角小辮,一邊聽父親絮絮叨叨講著進宮的規(guī)矩,一邊轉著黑亮的眸子好奇打量四周。
      宮里雍容華貴,哪怕是一棵樹、一朵花都要比外面高大、嬌媚許多。畢竟是小孩心性,錦瑟忍不住東摸摸,西看看,急得父親一個勁的抹冷汗,生怕一貫調(diào)皮搗蛋的女兒做出什么大逆不道之事。
      正要再訓一番,偏偏宴會開始了,父親只好嘆了口氣,緊緊牽了她的手,進了宮殿。
      皇帝是何等模樣,哪些歌舞讓人稱贊,錦瑟統(tǒng)統(tǒng)沒有注意,只是一個勁地盯著坐在斜對面的一個青衣小童。
      誰家公子長得這般天怒人怨,比她都要秀氣幾分,以后該是何等禍國殃民?
      錦瑟看得入了迷,再反應過來的時候,青衣小童已經(jīng)雙手捧著一把琴上臺,奏了一曲。雖然錦瑟并沒怎么聽得懂,可是這如潮的掌聲,大概是彈得不錯吧。
      曲畢,錦瑟瞧著他偷偷溜出了宮殿。心思一動,趁著父親和其他官員客套,便也跟了他出去。

      不知為何,青衣小童似是不喜歡熱鬧,徑自找了一池碧水,坐在了旁邊的石頭上,呆呆看著湖光水色。
      錦瑟暗暗在陰影中站著,不敢擾了這一處無限風光。
      卻忽然聽到青衣小童嘆息,“困在這里頭有什么好!”
      不知為何,錦瑟心里頭“噗通噗通”了兩聲,跌跌撞撞,什么也不顧便沖了出去,“你要出去吧?我?guī)闳ネ妫 ?br>  “你是誰?”青衣小童慌亂站起來,喝道。
      我叫錦瑟,你要記住。”
      “原來是丞相的女兒。”青衣小童眉頭皺了起來。
      這樣就不好看了!錦瑟忍不住伸出手撫了撫他額頭,認認真真跟他說道,“我稀罕你,你要做我相公嗎?我可以帶你出去,還可以幫你暖床!”
      青衣小童一愣,“你知道我是誰嗎?”
      “不知道,不管你是誰,反正我稀罕你。”
      “我叫楚云墨。”青衣小童“撲哧一聲”,一瞬間眉眼處目色流轉。

      錦瑟心滿意足地牽著楚云墨的手,正打算和父親炫耀一番。不料,父親在看到身后的人,顏色猛的一變,抖著雙腿跪了下來。
      “太子殿下,小女無知……”
      而坐在上位的皇帝,在看到這番光景,居然哈哈大笑,“這兩個娃兒挺有意思,以后可多多來往!
      困惑地看看楚云墨,又瞧瞧眉間糾結得一塌糊涂的父親,錦瑟恍然間覺得,她是不是做錯了什么?
      被楚云墨牽著坐到他的席位上,錦瑟往嘴里頭塞著點心。
      “皇兄,近日可好?”突然聽到身后一個聲音,錦瑟轉身,又見穿了一身月白色的小童,眉眼清秀,卻透著一股子英氣。
      “嗯。”楚云墨淡淡應了聲,向錦瑟介紹,“我的弟弟,楚云軒!
      錦瑟被這小童冰冷的眸子凍得顫了顫,最終沒敢說話。

      宴會過后,沒料到皇帝還真記住了錦瑟,吩咐宮里人,不時將她接進來,陪陪太子。明眼的人,心里都暗暗明白了。
      可錦瑟卻沒這么多的心思。就算大部分時候,楚云墨都是一個人看書、對弈、彈琴,可能看到楚云墨,她便足夠的開心了。
      “錦瑟,這么陪著我,不覺得無聊嗎?”
      “不會啊,你長得那么漂亮,我看你就好啦!
      “你呀……”楚云墨只是無奈而寵溺地搖搖頭。
      總的而言,錦瑟的日子過得無憂無慮,只除了,每次進宮,似乎都會偶然地碰倒楚云軒。隨著他漸漸長大,眉間的陰郁似乎更重了些,錦瑟很不喜歡。

      錦瑟漸漸長大,終于顧慮“男女之別”,再不能像以前那般隨意進出宮中了。
      偶爾,進出宮中,還是因為父親帶著她去參加宮廷宴會。
      看著楚云墨,錦瑟暗自算著,距離上一次見到他已經(jīng)有兩個月了吧。
      宴會上,楚云墨悄悄跟他比了個手勢,倆人心領神會,偷偷溜了出去。
      “錦瑟,你長大了有什么愿望嗎?”
      “想和喜歡的人一起住在江南,看云起云落,賞花開花落!
      想起前幾天看到的才子佳人畫本,錦瑟忍不住瞇著眼睛,神采飛揚地說了起來。
      不料,楚云墨卻一點兒反應也沒有,這讓錦瑟微微氣悶。
      “錦瑟,你還喜歡我嗎?”隔了好久,錦瑟才聽到楚云墨輕輕的聲音。
      “嗯……當然喜歡!睕]有任何猶豫的回答。
      “可是,我沒有辦法陪著你去江南!
      “那我就留下來陪你!”
      月色濛濛,映著錦瑟眉目極其柔和,雙杏眼明亮清澈,恍若皓雪里兩粒黑珍珠,看得楚云墨的呼吸微微發(fā)滯,不僅偏過頭,不自然地看著地面上兩人的剪影。這女子說得如此斬釘截鐵的女子,讓他覺得一點點的心酸,一點點的甜蜜,更多的是,悵然若失。
      “我彈一首曲子給你,如何?”
      此時的錦瑟早已經(jīng)學習琴棋書畫,也算是小有所成,楚云墨調(diào)子剛剛彈出來的時候,錦瑟便知道,是一曲《鳳求凰》。
      眼前的男子,有著修竹般的眉,暖玉似的眸,長睫如花影重重,暗藏輾轉心事。瑩白的手指彈撥一把古琴,嘴角擒著微微的笑。
      琴聲起,只恍如滄海月明珠有淚,藍田玉暖日生煙,誰家兒女的心思忽明忽暗?

      幾乎是紅著臉,楚云墨牽著錦瑟的手,十指相扣。
      宴會還在繼續(xù),歌舞熱鬧的聲音,隔了遙遠的距離,還能隱約聽到。沿著石子鋪成的小道,楚云墨避開了宮女。
      “皇兄,這兒能遇見你,也真算巧了。”
      錦瑟心中“咯噔”一聲,回頭一看,果然是楚云軒。
      男未婚,女未嫁,相互依偎。在皇室里,實在算不上什么值得宣傳的消息。
      楚云墨將錦瑟往后扯了扯,看向楚云軒的目光中多了幾分防備,“你想怎么樣?”
      “皇兄不必擔心,我今天什么也沒瞧著。”楚云軒聳肩一笑,似乎真不在意的模樣,晃晃悠悠地離開了。
      可錦瑟卻記住了他那個寒意逼人的笑容。

      吾家有女初長成,轉眼間錦瑟已是二八年華。
      已經(jīng)快半年未見了吧?錦瑟獨自走著,心里越發(fā)的惆悵,最近連父親也不肯將她王宮里頭帶了,說什么“不要打擾太子學習……”
      “錦瑟!”猛然間聽到熟悉的聲音。
      長街喧囂,春日纏綿,錦瑟驚喜地抬頭,便看見有一個身如修竹,站在黃昏的濃處。
      “你怎么找到我的?”
      “偷偷從宮里溜出來,聽你父親說你上了街,便來尋你!
      “他沒念叨你?”
      “你說呢?”
      錦瑟則有模有樣地學了起來,“太子殿下,您要做的應該是飽讀圣賢之書,怎可流連兒女情長……”
      楚云墨一臉的無可奈何,“走吧,送你回去!

      市井擾攘,小販喧囂,楚云墨微紅著臉,牽著錦瑟的手,慢慢地游逛。太長時間沒這般相處過了,此時猶顯得珍貴。天上有大雁鳴叫,街上有孩童嬉笑,可兩人之間卻是“無聲勝有聲”。
      好不容易到了家,楚云墨站在丞相府門口,猶豫不前。
      明明心里頭有百般沉浮,可千言萬語到了嘴邊,卻不知該如何開口。踟躕良久,僅僅是吐出了幾個字,“錦瑟,你愿嫁我嗎?”
      這話等著這么多年,剎那間,錦瑟竟有些反應不過來,呆呆地瞧著楚云墨。
      “錦瑟,嫁我,好嗎?”楚云墨耐著性子又問了一遍。
      “我……我不知道!卞\瑟結結巴巴,視線移向了別處。
      隔了好一會兒,一枚淺淺的笑容在楚云墨的唇邊綻開了,他盯著錦瑟的眼,目光灼熱得勝過暑日的太陽,“既然不知道,那我們來試一番,如何?”
      言語間,楚云墨已經(jīng)牽上了錦瑟的手,“這樣,覺得開心嗎?”
      錦瑟微楞,從小到大,這動作已不知做了多少遍,只是今天,卻帶上幾分別的味道,點了點頭,“開心!
      楚云墨便伸手相交,十指相扣,“這樣,覺得反感嗎?”
      “當然不會。”
      楚云墨的笑容深了些,攬過錦瑟的腰身,緩緩靠近,“這樣,會覺得心臟砰砰地跳得快些了嗎?”他一臉溫潤,聲音澄澈,跟以往一樣的表情,卻又有什么地方不同了。
      錦瑟的腦海中有點亂,有點空,撫著心臟的位置,感受著雷鼓樣密集的跳動,一下又一下,變得慌張,便胡亂承認道,“變快了。”
      眸中頓時有星輝在閃爍,楚云墨慢慢地伸出了手,勾起錦瑟的下巴,將臉靠近了些,然后從胸腔中緩緩溢出幾個字,“那……這樣呢,有什么感覺?”幾個字說出口,帶著熱氣,噴灑在錦瑟的臉上。
      錦瑟一瞬間紅了臉。
      她的世界里,只余下楚云墨那雙清亮烏黑的眸子,眸里有期待,有執(zhí)著,還有……她的影子。
      “我想,我快暈倒了!
      “呵呵……”楚云墨低沉地笑。
      然后,他閉上了眼,俯下臉,唇貼上去的那一刻,如春風化雨,如嫩芽初抽。
      長街之上,車如流水馬如龍,可一切聲音都消失不見。
      這年,這月,這天,這場黃昏,恍若明月團圓,錦花爭艷。

      站在丞相府的門口,錦瑟看著楚云墨的身影漸漸走遠。
      心里一直回響著他所說的最后一句話:
      “錦瑟,我雖許不了你自由自在,可我保證,將來,后宮佳麗三千,我可為你一人而盡廢!

      如果能一直這樣,便圓滿了?墒朗掠衷跄芴幪庬樐愕男囊狻
      楚云墨即位,錦瑟一天天盼著終有一日,他會鋪好十里紅妝,將她接入宮中,從此倆人便可神仙眷侶。
      可她,終究是想多了。
      那一天,看到父親回家后,一副風雨欲來的表情,錦瑟就知道,該是出了什么問題。
      “女兒,咱不稀罕嫁到皇室去,憑什么受這種委屈?”
      母親急匆匆地捂了父親的嘴,“他已經(jīng)是皇帝了,小心隔墻有耳!
      “他明明說過,如果我支持他,就會娶錦瑟,可現(xiàn)在是什么?他竟然說娶不了,這不是過河拆橋嗎?”
      錦瑟終于明白,原來一切不過煙火,雖然繁華,雖然迷醉,卻終是曇花一現(xiàn),遲早,會夢醒……
      楚云墨,如果不是因為父親,你不會娶我,是嗎?
      楚云墨,原來一開始你就步步為營,是嗎?
      楚云墨,那些溫柔,那些承諾,都是假的嗎?

     。ㄈ
      “年華,你說我恨他,應該嗎?”
      熏香的味道,一點點隨著皇后言語的尾巴散了開去。

      他到底是娶了您,到底實現(xiàn)了為您舍棄佳麗三千的承諾,還有什么怨恨的呢?
      我看著神色有些飄忽的皇后,剛剛想安慰,驀地,突然意識到……
      不對,我突然意識到,我怎可如此疏忽?
      楚云墨,并不是明帝的名諱,而是,先帝——英帝的名諱。一瞬間,我不由得愣怔,瞪大了雙眼看向皇后。
      “你猜的沒錯!被屎舐冻鲆粋蕭瑟的笑容,“我愛的,從來都是英帝,無愛便無恨。”
      英帝,二十歲駕崩,是楚國最早逝的皇帝,無子嗣。民間對他的死有多方猜測,或說是敵國的刺客趁其打獵時不備;或說是染了什么說不出口的怪;或說是被下了毒無藥可醫(yī)……
      而明帝,正是英帝的弟弟楚云軒。
      我猜來猜去,到底沒猜中這點。
      “那……”我一時間有些躊躇了。
      “你想問楚云軒為何會娶我?”皇后勾了勾嘴角。
      “誰曉得呢?也許也是和我父親的交易,至少,他做到了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我看著皇后了無生氣的臉,心中一片苦澀。這世上的真真假假,又有誰能分得清?我恍然間想起家鄉(xiāng)里那個和我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家伙。他是不是,還在桃花深處等著我?

      或許是對那些往事太過念念不忘了,皇后近日來的起色比以往更差了些。時不時地,還會念叨幾句,“你說,我會在下面遇到他嗎?要是他沒喝孟婆湯,我便要好好問問,為何負了我?為何這么早離開?”
      而明帝雖然來看過她幾次,可倆人還是一副相敬如賓的模樣。
      一個愛著的人,已經(jīng)死在了心中;另一個愛著的人……

      我跪在地上,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看著正在批閱奏折的明帝。
      “今兒個,她還是沒有吃藥?”
      “嗯。皇后她說藥太苦了,便倒給了竹子。”
      “她還真不擔心自己的身體,怎么,想早點兒逃離人世?想多別想!”明帝狠狠地將毛筆摔在了地上,一肚子的怒火無處宣泄,站起來焦躁了踱了幾步,“明天開始,在她的膳食里加藥,朕就不信,她還能不吃飯!”
      “奴婢遵旨!
      我暗暗慶幸,還好,這次又保了一命,這幾天來,明帝的脾氣越發(fā)差了些,想來,是從皇后跟我講了那故事之后。
      一點點朝著門那邊退著,“慢著!”我抬頭,看明帝皺著眉,“記得,在膳食里加點兒糖,不要讓她吃出苦味來!
      “遵旨!蔽揖従彽睾仙狭擞鶗康拈T。

      沒錯,我是奉了明帝的旨,照顧皇后,同時——監(jiān)督她。
      當明帝告訴我,只要每日記錄皇后的生活,我便提前兩年回到家鄉(xiāng),這無疑是諾大的誘惑。當然,彼時我還只是當明帝防著皇后。
      誰料到,他愛她。
      當了宮女這么些年,聽了宮廷秘聞許多,可唯有這兩個故事,讓我心中感慨萬千。
      另一個故事,是明帝親自講的。

     。ㄋ模
      “我在七歲的時候遇到錦瑟,她正坐在皇兄的旁邊,狼吞虎咽。”

      楚云軒從小便知道,他的母妃絕對不會滿足于“寵妃”這一個頭銜。她每日鳳眼半彎藏琥珀,朱唇一顆點櫻桃,無非想博得君王一笑,可又怎會不知,世上最多情的是君王,最無情的也是君王。
      情,這個字,楚云軒不信,尤其是深宮之中的情。
      可楚云軒遇到了錦瑟。

      她憑什么口口聲聲說喜歡?楚云軒不明白。
      父皇下旨的時候,他原以為這小丫頭最多堅持幾天,便會被宮中的死氣沉沉嚇得不敢再來?烧l想到,她竟是風雨無阻。楚云軒不禁有些詫異。
      可漸漸的,看著錦瑟,楚云軒竟會忍不住探究,她明明有著絕世的容貌,怎么一看到皇兄,就變成了小呆瓜,愣愣的,只知道流口水?
      第一次,楚云軒對一個人如此感興趣。
      為了能遇到錦瑟,楚云軒從管事的太監(jiān)那里要到了進宮的登記薄,摸準了她每日進宮的時間,只不過為了能見她一面。
      平生不會相思,才會相思,便害相思。
      可錦瑟討厭他,只有稍稍接近她,楚云軒便能察覺到那股敵意。
      為何會如此?楚云軒不明白。
      他偷偷跟著倆人后面,聽了一曲《鳳求凰》,看到十指相扣,永結同心。
      他暗中隨著皇兄出宮,聽了一段許諾終生的誓言,看到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
      一想到錦瑟在皇兄的懷抱中巧笑嫣然,楚云軒只覺得心里揪成了一團,像是黃連攪了進去,狠狠地被擠出絲絲的苦水。
      什么時候她會為皇兄披上嫁衣?等到那一天,他一定要遠比天涯,否則,會做出什么事,連他自己也沒法預料。
      終究,還是把這個人放在了心尖尖上。

      楚云軒怎么也沒想到母妃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兒子,安心吧,楚云墨他活不長了!”看著她在寢宮中笑得癲狂而自得,楚云軒腦海中的第一個念頭竟是“錦瑟該如何是好?”
      “他以為取得丞相的支持就能穩(wěn)坐皇帝之位?這慢性毒藥,終于是發(fā)作了。”
      匆匆趕到皇兄寢宮的時候,楚云軒無法置信,那個風度翩翩、溫文爾雅的皇兄,怎么成了如今這幅瘦骨如柴的模樣?
      跪在皇兄面前,楚云軒請求他能夠寬恕母妃,她終究是被無止境的深宮逼瘋了。

      “皇位,我將傳給你!被市制D難地抬起如被刀削過一般的手,緊緊拉住他,一字一句,說得分明:“但你要答應我……”
      “立錦瑟為后,三千佳麗,盡數(shù)遣去!
      “我知道你喜歡她,好好照顧她,不要讓她傷心!
      “錦瑟喜歡江南,記得帶她去一趟,宮中總是太寂寞!
      “那些我實現(xiàn)的承諾,你替我做到。”
      一時之間,楚云軒竟是默默無言,隔了好久,他才緩緩點頭,“好!
      皇兄微笑著閉上了眼,楚云軒分明聽到“來世……”
      可皇兄,你又怎么知道,錦瑟在你逝世后,大病一場,再也不曾開懷笑過。這輩子,她算是恨透你,也愛慘你了。

      錦瑟年華誰與度。
      到頭來,誰傾了誰的城,誰又覆了誰的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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