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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五年前,那個佼佼不群的女子做了一個令人意外的選擇。
五年后,那個至愛丈夫的女子也做了一個令人意外的選擇。
我只是想說,其實(shí)還有些東西,比愛情,更重。
內(nèi)容標(biāo)簽: 布衣生活 正劇
 
主角 視角
蘇冉
于飛
配角
柳玉玠

其它:裂魂鼓

一句話簡介:五年前,那個佼佼不群的女子做了


  總點(diǎn)擊數(shù): 1978   總書評數(shù):9 當(dāng)前被收藏?cái)?shù):2 文章積分:274,411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類型: 原創(chuàng)-言情-古色古香-愛情
  • 作品視角: 女主
  • 所屬系列: 五音譜
  • 文章進(jìn)度:完結(jié)
  • 全文字?jǐn)?shù):6043字
  • 版權(quán)轉(zhuǎn)化: 尚未出版(聯(lián)系出版
  • 簽約狀態(tài): 未簽約
  • 作品榮譽(yù): 尚無任何作品簡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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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魂鼓

作者:于小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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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裂魂鼓


      秋日的清晨,天還未大亮。一騎馬載著兩人,拂開寒涼的晨霧,飛奔出京城。

      柳玉玠勒住了馬,憐惜地?fù)碇鴳阎袆倓偼铝艘粓龅钠拮犹K冉,卻不說話。
      “玉玠!碧K冉攀住了他的衣襟,勉強(qiáng)微笑道,“走吧!
      柳玉玠歉然道:“對不住,冉兒。讓你吃苦了!
      蘇冉笑道:“不要跟我這么客氣!彼偷鸵粐@,若有憾焉,“我知道你看我爹爹不慣,你要到邊關(guān)義軍軍中去,我跟著你去就是了。”
      她神色憔悴,笑容卻溫婉柔和。一如五年前柳玉玠因?yàn)榱χ鲗π倥鲬?zhàn),觸怒了朝里主和派的權(quán)貴,被貶南疆,她獨(dú)自出京,輾轉(zhuǎn)千里,出現(xiàn)在他面前時那樣。
      柳玉玠似乎要說什么,卻終是無語,一夾馬腹,馬兒便又踏著煙塵,向邊關(guān)奔去。

      父親便是當(dāng)年進(jìn)言將柳玉玠貶到南疆的人。可五年一過,終究是想念女兒,又變著法子把他調(diào)回京中。蘇冉想起父親,眼前便又浮現(xiàn)出臨走時他陰郁的眼,以及遞給自己的那只錦囊。錦囊在胸口貼肉收□□火一般灼著她的心,她卻不由打了個寒顫。
      她不想走、不想同父親針鋒相對。然而那京城,玉玠是一天都不想留了的。他說五年前,就有人對他說:“這個京城,不是你這樣的人呆的。還是早早走了的好!彼f這話時微微柔和地笑著。她知道他說的那人是誰。然而他卻不知道,他順利離京的代價(jià),是什么。
      “玉玠,你說這回去邊關(guān)上投奔一個故人,是誰呀?我怎么從沒聽說你有在邊關(guān)的故人?”蘇冉笑問。
      柳玉玠猶豫了一瞬,道:“是……于飛!
      蘇冉臉上笑容一滯,旋即恢復(fù)如常:“于飛姐姐這些年原來在邊關(guān)!
      柳玉玠見她神色間并無不豫,便放了心,微笑道:“是呵。她從前便是義軍里的鼓手!
      “鼓手?”
      “冉兒你別輕看她這個鼓手。”柳玉玠眼眸中爍爍地閃著往事,“邊關(guān)義軍里面李將軍、陳將軍這些人也是威名赫赫的了,可要說起來那些匈奴最忌憚的還不是他們,而是——鼓手于飛。她的那面鼓,還有個名字,叫做‘裂魂’。她的鼓聲,真是可以撕裂人的魂魄的。那些匈奴交戰(zhàn)時聽了她的鼓聲,往往先有一半喪失了斗志?善娴氖窃蹅冏约喝寺犃诉@鼓聲,反而勇氣百倍。于飛她跟我說,這里面是極高深的懾心術(shù)!
      柳玉玠忽地笑起來:“可你也不要被這些嚇住了。她其實(shí)是個最平常的女孩兒。我第一回見到她的時候,她坐在樹上,布衣短褐,叼著一只蘋果,最可笑的是,她腳上的鞋子,竟是一只黃一只綠。我問她,她滿不在乎地說,出門太急,穿錯了!
      蘇冉聽他滔滔不絕地說著那個神奇的鼓手的故事,心里有些說不上來的滋味。五年前,俠女于飛和年輕的御史柳玉玠的那一段戀情,曾傳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

      奔馳十余日,終于到了邊關(guān)義軍營中。粗糙而堅(jiān)實(shí)的土城,鬃毛在陽光下閃閃發(fā)亮的馬,來來往往健康爽朗的人,讓蘇冉一時怔怔地說不出話來。
      柳玉玠扶著蘇冉下馬,向轅門邊守衛(wèi)的士兵打聽于飛可在。那士兵不答反問:“你是誰?找于姑娘作什么?”柳玉玠自報(bào)了姓名。那士兵愣了愣,笑道:“是柳御史!于姑娘常跟我們說,如今那些當(dāng)官的里頭,也就柳御史算是個真正的男子漢!?淠隳。”
      柳玉玠還未答話,蘇冉已撲哧一聲笑道:“看來于飛姐姐倒是很欣賞你的!
      那士兵道:“于姑娘大概在帳里。這里過去數(shù)到第八個帳篷就是了!
      柳玉玠道了謝,攜著蘇冉一同向士兵所指處走去,神色竟有些惴惴。蘇冉望著他許久,半開玩笑地道:“玉玠可是怕于飛姐姐怨你喜新厭舊、負(fù)心薄幸?”
      “胡說!绷瘾d淡淡地道。
      蘇冉的神色似笑非笑,見他否認(rèn)得決然,也不再言語。
      到了第八個帳篷,還未進(jìn)去,便聽到有人“嘶”地倒抽一口冷氣。接著一個女子略帶沙啞的聲音道:“這就疼了?還是個男子漢呢。”
      柳玉玠揭開帳簾,蘇冉跟著他進(jìn)去,只見帳中床上躺了一個傷員,床頭還坐著一個,一個戎裝女子正在給他們治傷。聽見有人進(jìn)來,她卻頭也不回,只問:“是誰?”
      柳玉玠面對這兩個字竟似不知該怎么答,猶豫了又猶豫,說道:“我!
      這原本答得可笑。那女子卻只順口應(yīng)道:“等一會兒,我這里脫不開手!
      柳玉玠被她晾在那里,只看著她忙碌,越發(fā)地說不出話來。
      那女子用針細(xì)細(xì)地縫著傷員肩上的箭創(chuàng),忽然有些什么從心底里浮出來似的,她手一頓,回過頭去,把柳玉玠望了片刻,驀地展顏而笑:“是玉玠呀!怎么不早說呢,‘我’啊‘我’的,誰知道‘我’是誰呀?”
      柳玉玠只是微微一笑:“你還是那個樣子。一點(diǎn)沒變!
      那女子揚(yáng)眉笑道:“你不也是!”
      蘇冉在她回過頭來的一剎,便覺得眼前一亮,仿佛是極燦爛的光芒照過來?纱藭r定睛細(xì)看,那女子生得也并不如何美麗,麥色的肌膚,濃密的睫毛,狹長有神的眼睛,高高的鼻子,除了一笑起來那口雪白的牙,并沒有哪一處符合“美人”的標(biāo)準(zhǔn)。
      “這,想必就是于飛姐姐了。”蘇冉含笑問好。
      于飛并不還禮,徑直上前握住她的手,打量了一回,笑道:“是蘇冉吧?真是個美人坯子。我們這里的人聽說你千里追隨玉玠,都佩服得很呢!贝⒁獾教K冉微微隆起的小腹,蹙眉道,“柳玉玠你真是混蛋!蘇冉懷著身孕,怎么好意思叫她跟著你奔波?啊對了,你怎么會到這兒來的?”
      柳玉玠任由她責(zé)罵,笑道:“這個說來話長……”
      躺在床上的傷員終于忍不住道:“既是說來話長,于飛你能不能先給我把傷口縫好!
      于飛“啊”地一聲,忙回到床前,一面利落地替他縫傷口,一面道歉不迭。
      蘇冉覺得,那真是個和自己完全不一樣的女子。
      后來玉玠向她提起留在軍中,她灑然一笑:“再好不過了!
      倒是蘇冉半開玩笑地道:“他一個文弱書生,提不得劍舞不得刀,能幫得上什么?”
      于飛笑道:“冉兒你不知道,他雖不能臨陣殺敵,卻是料理糧草軍備等物資的能手。我們義軍窮得很,又能花錢,正缺他這樣一個大管家!

      住了十余日,蘇冉漸漸習(xí)慣了軍中生活。然而每夜她睜眼望著帳頂,總是不由自主地戰(zhàn)栗。柳玉玠總問:“是冷么?”蘇冉便婉轉(zhuǎn)一笑,合上眼,卻依然難以入睡。胸口貼肉處那個錦囊,以及臨走前夜父親陰郁的眼,時時如毒蛇般糾纏著她。
      一夜三四更時,柳玉玠悄悄披衣起來,出帳去了。蘇冉忍不住也隨手披了件衣裳,跟在他后面。
      月色蒼白。柳玉玠在帳外悠悠地踱了幾步,便有一人向他迎來,走得近了,借月光一看,卻是于飛。
      蘇冉吃了一驚,屏息噤聲,那兩人還未說話,她耳畔已是自己怦怦的心跳。
      “你白天約我來此,有什么話說?”于飛的神色卻極坦然。
      柳玉玠輕聲道:“我……只是想,道歉,還有,把一些事情,說清楚了。否則對你,是不公平的!
      于飛微微一笑,眉眼間透出一股悠然的溫柔:“你也忒多心。哪里用得著呢。我自以為是最了解你的人,也覺得你,是最懂我的人。當(dāng)年各自所為,彼此,都是能理解的吧,又何必多說——那么多年過去了,你都快當(dāng)父親了!
      蘇冉聽得似懂非懂,心底里一時間也不知是什么滋味。只見柳玉玠低頭半晌,抬眼朗然笑道:“這樣說來,我倒是比不上你的襟懷了——當(dāng)年我被貶南疆,你竟不趕來,我心里,著實(shí)抱怨了一陣子,后來,方才漸漸明白過來!
      于飛輕笑起來:“笨!本來書生議論兩句,是個可輕可重的罪名,那些人之所以非把你貶到南疆那么荒遠(yuǎn)的地方,還不是要我追隨你而去?義軍既擋匈奴,又殺貪官污吏,早是他們的眼中釘了。支開了我,正好鎮(zhèn)壓義軍。”她甩甩頭發(fā),想伸手捶他,卻又生生頓住,“說起來,倒還是我害的你,要給你賠個不是呢!
      柳玉玠望著她停在半空的手,怔了怔,默然無語。
      于飛收回手去,也沉默片刻,柔聲道:“別傻了。陳年舊賬,還翻什么?過去了,就過去吧。我都不在意,你還耿耿于懷干什么?”
      柳玉玠想了想,晃晃頭,道:“說得是!
      兩人默然了好久,一同去望夜空上暈射著美玉般溫潤的白光的月。蘇冉也望著那月,癡癡地回不過神來。原來當(dāng)年玉玠被貶,竟是因?yàn)橛陲w,而自己得以嫁給玉玠,也是因?yàn)橛陲w,她不由百感雜陳。而于飛那一番淡淡然說來的話,像是有幾千斤的分量,壓得她胸口悶悶的。
      柳玉玠忽然低聲吟道:“此生此夜不長有,明月明年何處看。”
      “別說那么不吉利的話。好像就要死了似的!庇陲w笑道,“過幾天,據(jù)說匈奴五萬大軍要經(jīng)過這邊,有一場惡戰(zhàn)。”
      “五萬?這里營中有多少人?”
      于飛遲疑了一下,終究還是實(shí)言以告:“一萬!
      柳玉玠揚(yáng)眉道:“是沖著這里來的么?非打不可?”
      于飛昂然道:“不打,難道由著他們往關(guān)內(nèi)去?你也知道,朝廷的那些守軍,如何敵得住匈奴。這些年,還不是我們一次次擋下來的。”
      柳玉玠低聲道:“硬著頭皮擋下來的?”
      于飛道:“漫說只不過硬硬頭皮,就算賠上這一萬人的性命,也是值得的!
      “真值么?”柳玉玠喃喃道。“一萬條性命?”
      于飛哧地一笑:“玉玠,你倒還是當(dāng)年那樣。——我也還是那句話,有些事,是非要有鮮血的,縱使有了鮮血,也非做不可!
      漸漸地他們說到些軍國之事,蘇冉便悄悄回帳睡下,想著于飛那些話,胸口的錦囊愈發(fā)燙得她生疼。

      蘇冉連續(xù)幾夜不曾睡好,極為疲倦,第二日中午終于撐不住,和衣躺在床上,只說合一會兒眼,不知不覺地就睡著了。
      恍惚間父親陰沉的眼逼到面前,他森然說道:“柳玉玠已中了我秘制之毒,你若不在一個月內(nèi)殺死于飛,他便毒發(fā)無救!
      他便毒發(fā)無救……毒發(fā)無救……你若不在一個月內(nèi)殺死于飛……殺死于飛……
      蘇冉渾身顫抖,拼命搖著頭要甩開那些糾纏不去的聲音,然而她仿佛被吸入一個無底的漩渦,一直旋轉(zhuǎn)、下沉,卻始終不知道,在下面等著的,是什么。
      殺死于飛……殺死于飛……她手痙攣地攥住胸口那個錦囊,指尖火一樣燙。
      驀地一記重濁的鼓聲在耳畔響起,仿佛恰敲在她心上一樣。蘇冉矍然驚醒,后背涼颯颯的,竟是出了一身冷汗。不等她定下神來,那鼓聲又鏜鏜鞳鞳地敲下去,漸次急促,卻始終透著鎮(zhèn)定沉穩(wěn)。那鼓聲似乎有什么魔力一般,引著她的心也越跳越快,胸口悶悶的,極是難受。
      鼓聲猛然間一個急停,蘇冉覺著自己的心跳也跟著停了一停。接著那鼓聲卻又轉(zhuǎn)急,越來越密集的鼓點(diǎn)中一股慷慨激越的殺氣撲面而來,讓她惕然心驚。她想出聲大叫,可竟被那仿佛挾天地之威、攝山川之魂的鼓聲逼住,一個音也發(fā)不出來。
      腦中各種各樣的念頭隨著鼓點(diǎn)亂紛紛、卻又無比迅疾地跳出,胸臆間要爆裂了一般。然而那鼓聲,竟仍是越來越急、越來越急,急到了蘇冉覺得不能再急處,那擊鼓人仿佛有千千萬萬只手同時敲擊一般,又敲得更急促起來。
      “玉玠——玉玠救我——”她不知怎么,拼命喊出聲來,然而這一出聲,那本來在她胸腔里敲響的鼓聲,頓時到了身體之外。
      柳玉玠奔進(jìn)帳來,抱住她,笑道:“冉兒不怕。摒棄雜念,定一定神就好!
      蘇冉凝定了心神,果然那鼓聲就不那么驚心了。她驚魂未定,一面拭著滿額冷汗,一面問:“這……是哪里的鼓聲?”
      柳玉玠道:“是于飛的‘裂魂’。軍中在操練呢!
      蘇冉呼了一口氣:“太可怕了。那些士兵則那么聽得這樣的鼓?”
      柳玉玠盯著她看了一眼,有些訝異:“于飛說,這鼓聲,只有那些心懷雜念惡意的人聽了,才會驚怖欲絕。心地坦蕩之人聽了,只會激發(fā)慷慨壯烈之情!
      蘇冉心底一驚,笑道:“我正做著一個噩夢,夢里聽到這鼓聲,就像惡魔一樣逼著我……”她頓了頓,“怪不得匈奴人怕于飛姐姐呢!鸦辍,真是比千軍萬馬還厲害。”
      柳玉玠蹙了蹙眉,似有愁意:“那倒也不見得。這‘裂魂’再厲害,終究也不能扭轉(zhuǎn)乾坤。”
      “怎么?”蘇冉心里隱隱知道,是昨夜聽來的那件事了。
      果然,柳玉玠嘆道:“過幾日,匈奴五萬人要經(jīng)過這里,有一場惡仗要打呢。——這兩天我忙著籌備糧草軍械,可不就為了這個?”
      蘇冉微笑道:“可惜我是個沒用的,不能幫于飛姐姐一把!
      柳玉玠大笑道:“不用別的,出戰(zhàn)前你給備一桌好酒好菜,于飛那丫頭就高興得不得了了——她最饞的。”
      蘇冉也不由笑出聲來:“那是一定的。”話方出口,她心底便是隱隱一動。錦囊在胸口灼灼地燙。

      匈奴大軍已到距軍營不過五十里處。帳外一道道號令響徹關(guān)外高曠的天空。蘇冉在帳篷里,面前是一壇美酒。她手里捧著那個錦囊,顫抖不能自已。
      父親的話像詛咒一樣在耳畔回響:“柳玉玠已中了我秘制之毒,你若不在一個月內(nèi)殺死于飛,他便毒發(fā)無救。”
      玉玠、玉玠。那是玉玠啊。
      蘇冉驀地一咬牙,將錦囊中的藥粉傾入酒壇。
      酒色清冽如故。蘇冉忙忙地收好了錦囊,胸口不住起伏。
      忽地帳簾被人揭起,蘇冉一驚抬眼,進(jìn)來的卻是于飛。“于飛姐姐……”蘇冉說了這四個字,便覺得嗓子眼里干澀得很,再也說不出話來。
      于飛淺笑著:“玉玠說你給我備了酒。”
      蘇冉忙應(yīng)道:“是!彼龔埩藦堊,想再說些什么,卻仍只是說道,“……是!
      于飛走過來,捧起酒壇,笑道:“冉兒在擔(dān)心我嗎?沒事的。我肯定活著回來——還等著給你和玉玠的孩子起名字呢!”說著,仰頭喝了一大口,放下酒壇,轉(zhuǎn)身大步出去了。
      不久,裂魂鼓敲響,帶著慷慨無畏的血性,昂揚(yáng)的,銳利的,似乎那鼓聲是一把光寒十四洲的寶劍,要刺破頭頂上高曠無際的天空。
      蘇冉怔在帳中,心怦怦地跳著,想把她叫轉(zhuǎn)來,卻不知怎么張不了口。
      不知過了多久,柳玉玠進(jìn)帳來,拉起她的手輕輕晃動,柔聲道:“怎么了冉兒?魂不守舍的?擔(dān)心么?放心,有于飛在,義軍一定凱旋歸來的!
      蘇冉陡然驚醒一般,推開柳玉玠的手,沖出帳去,向營外飛奔。她顧不得柳玉玠在身后驚呼:“冉兒你瘋了!快回來!”,只想著,那面鼓上關(guān)系的,是一萬條性命。
      她在馬蹄揚(yáng)起的滾滾煙塵中奔跑,于飛那昂然的鼓聲敲得天地間萬物都在她眼中淡去,只有那一萬騎兵意氣飛揚(yáng)的背影愈發(fā)清晰。
      那是一萬人呵,一萬人!她做了些什么!
      義軍已然出營,有人看見她踉踉蹌蹌地奔來,便高呼起來。于飛回頭看見,調(diào)轉(zhuǎn)馬頭,馳到她面前,問:“冉兒?出了什么事了?”
      蘇冉死死拉住她的馬韁,喘息道:“姐姐,你、千萬不能出戰(zhàn)!”她頓了頓,艱難地…..然而堅(jiān)定地說道,“我在你喝的酒里……下了毒……我、我對不住你!可是!玉玠中了我爹的秘制毒藥,倘若不在一個月內(nèi)殺了你,玉玠就會毒發(fā)身亡!我一時糊涂…...對不起、對不起!”
      于飛溫和一笑,拭去她臉上縱橫的淚水:“我喝那酒的時候就知道了。是你爹要?dú)⑽,不怪你。?br>  蘇冉驚道:“你知道了?那怎么不問我殺我?!”
      于飛淡淡笑道:“我身邊有軍中神醫(yī)張叔琛煉的解毒丹藥,可解百毒。那毒酒也沒害到我。冉兒做這樣的事必有隱情,眼下和匈奴決戰(zhàn)才是要緊的,又何必糾纏這些事情?回來再問不遲!
      那幾句話雖然輕柔溫和,聽在蘇冉耳里,卻比“裂魂”鼓聲更加驚心。她心底一酸,眼淚又撲簌簌地掉下來:“姐姐!真是愧煞蘇冉了!
      于飛輕輕掰開她攥著韁繩的手,在里面塞了一顆丹藥:“這點(diǎn)事放在心里做什么?既然玉玠中了你爹的毒,這是張神醫(yī)的丹藥,快回去給他吃了解毒!以撟吡!彼f完,便回馬揚(yáng)鞭而去。
      蘇冉怔怔望著煙塵里她矯健不群的背影,大聲喊:“姐姐保重呀!”
      遠(yuǎn)處,于飛的笑聲朗朗傳來:“當(dāng)然——我還等著給你和玉玠的孩子起名字呢!”
      鼓聲隨之而起,愈來愈遠(yuǎn),在蘇冉聽來,卻反而愈來愈清晰,就像是,從靈魂深處迸發(fā)出來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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