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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的另一個我
我說我叫赤司征十郎,然后我就沒然后了。
......
“赤司桑,我想我們真的不合適,我覺得我們還是...”
站在我對面的少年蹙著眉頭,支支吾吾的開口,慢吞吞的說話。他是我的現(xiàn)役男朋友,不過大概馬上就不是了。
“分手是吧!辈荒蜔┑奶羝鹈碱^,故作帥氣的抬腿側踢,正中少年的面門,不待對方有爬起來找我要醫(yī)療費的時間,自以為瀟灑姿態(tài)的轉身離去。
......
我叫赤司征十郎,十六歲,高二。
注意:
我·是·女·生!
......
我嘴里還嚼著讓人牙疼的冰塊,手上卻保持著不停地從口袋里抽出面紙擤鼻涕的動作。
我有鼻炎,一旦感冒受涼或者情緒激動就好流鼻水,所以對我而言,錢可以不帶,紙巾盒手帕不可以不帶。
坐在我對面的女孩兒叫黑川花,我小學和初中時候的死黨,我們都畢業(yè)于并中。她漫不經(jīng)心的靠在沙發(fā)背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攪著高腳玻璃杯里的冰沙,整個杯子里都是糊狀的,惡心的可以。
當然,其實我們還有共同的好基友,綠間真太郎,一個和我一樣苦逼的家伙,和自己喜歡的家伙同名的奇怪人物。
不過上帝作證,如果我把這些傾吐給她的話,一定會被遞紙巾的。
——說實話我沒覺得我的鼻炎有嚴重到那個地步真的。
“你妹啊!那個男的是傻逼嗎?明明是他先對我告白的好不好?!憑什么就那么理直氣壯的提分手!想要提高我的跆拳道段數(shù)直接做陪練好了,為什么非得讓我踢一次!都怪赤司征十郎這個破名字,我一個女孩兒憑什么叫這種破名字啊,總有一天我會被這個名字拖死的!
鼓著腮幫子大段大段口齒不清的吐槽,我知道黑川花不一定在聽,但是無奈我這名字導致了我在現(xiàn)在的學校洛山也沒找著啥好朋友,不跟黑川花吐不為快啊。
“每次都是那些理由:‘我不想被人認為是同性戀’、‘總是被人用異樣的眼光看著,我很苦惱’‘抱歉,我無法忍受別人的想法了’。你妹啊,忍受不了當初告白是為什么啊這群混蛋!”
其實我真的挺憋屈的。
我喜歡的又不是你們,憑什么答應了你們還得被你們帥啊,我又不是天生長著一張欠甩的臉。
從口袋里抽出一張面紙在鼻球上狠狠的擤了兩下,扔到座位附帶的廢紙筐里,一頭一個準。
“干嘛那種表情,我又不是第一次在你面前發(fā)神經(jīng)了!
抬眼看過去,卻發(fā)現(xiàn)死黨的臉色不太對,一改心不在焉的狀態(tài),整個人都精神的跟看到洪水猛獸了似的。
我嗤笑一聲。
呵,這世界上還有比赤司征十郎那個二貨更像洪水猛獸的嗎?
從玻璃杯里吸出冰涼冰涼的橙汁,酸在嘴里,冰在牙上。
“嗚...好疼。”
——等一下我是不是忽略了什么東西?
捂著腮幫子反思自己剛才的想法。
[洪水猛獸][赤司征十郎]
“少女你自求多福吧。”
黑川花拍拍我的肩膀,提上自己的小包一溜煙的跑了,留下一個還在思考自己到底忽略了什么東西的我。
難道是我忘了帶錢?
“你就那么討厭赤司征十郎這個名字嗎,赤司征十郎。”
背后響起好聽而熟悉的男聲,我瞬間明白的到底有什么重要的東西被我忽略掉了。
我了個親娘四舅奶奶!
身體條件反射的立刻坐得板板整整,握著紙巾的手也放在了膝上。
“不不不、不是的,赤司前輩您一定要相信我,我非常的熱愛赤司征十郎這個名字。能叫赤司征十郎是我這輩子的榮幸!如果有來生的話,我一定還叫赤司征十郎這個名字真的相信我!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淚水,因為我愛赤司征十郎這個名字愛的深沉啊前輩!真的,前輩你一定要相信我!”
一大段的話啰啰嗦嗦不帶磕絆的從我的嘴里蹦了出來,心里頭卻是唾罵自己狗腿子。
身后傳來愉悅的輕笑聲,可以聽到對方邁著步子從側邊饒了過來。眼睛不敢斜視,心里頭罵著他走路不帶聲跟鬼似的,可是臉上卻是一點不正經(jīng)的表情都不敢有。
糟、糟糕!
可以感覺到鼻水在鼻腔里的下滑運動。未得對方給出可以隨便動的指令,頭就自動仰起,手也迅速的捂住下半張臉。
“哇哦,你就這么討厭我的臉嗎,赤司征十郎。”
哇哦你妹!
聽著好聽的聲音在我對面的不遠處響起,我只能搖頭,可是無奈搖的幅度太大會把鼻水甩出來,只能悶著聲音開口:
“沒、沒有!赤司前輩的臉是我見過的最完美的一張臉,真的!每天出門前我都要啃三遍您的照片才肯出門啊請相信我!”
直到聽到對方滿意的笑聲,我才剛從口袋里抽出一條干凈的手帕,蹭在鼻子上擦掉所有的鼻水。
隔著手帕的花邊,偷偷打量著坐在我對面各種天然氣廠側漏的異瞳美少年,忍不住勾起嘴角。
......
沒錯,這個簡直就像是被賜予了氣場外掛似的名叫赤司征十郎的美少年,就是被我喜歡著的,那個家伙。
......
跟在赤司征十郎的身后,第無數(shù)次被當成傭人使喚的我盯著地上那本黑色的本子,心里頭第無數(shù)次犯嘀咕。
。ㄊ裁赐嬉鈨...?很有趣的樣子...)
不自主的停下腳步,彎下腰伸手打算去撿起那個看起來挺干凈的黑色小本本。
“赤司征十郎!
“有!”
站直身子做出軍禮,盡管街上的人紛紛對我側目,但是無奈養(yǎng)成了一年有余的習慣,改也改不了了。
倒是前輩嘆了口氣,那雙好看的異瞳掃了地上的本子一眼,又看看我,像是教訓小孩子一樣的開口。
“不要撿奇怪的東西,赤司征十郎!
而更奇怪的是,我的生理鹽水條件反射的上涌,什么也看不清楚,只能模糊的說一聲。
“是...”
......
“喜歡哪一...赤司征十郎,請你轉過頭來!
正看著玻璃櫥窗外在房頂上蹦跶過來蹦跶過去的奇怪生物,卻被前輩厲聲喝止。
“抱、抱歉!”
即刻彎腰道歉,得到應允之后才直起腰版,看著柜臺上擺著的不同樣式的狗鏈子,我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紅色那個還好...”
察言觀色是必要技能,說完這句話,我發(fā)現(xiàn)前輩的臉色明顯轉好。
可是...
“前輩那個...”
伸出雙手想要撥開前輩的動作,卻被對方一個眼神嚇倒。
“什么?”
“沒、沒什么...”
前輩你可不可以不要拿狗鏈子往我的脖子上拴啊看人家看你那是什么眼神啊不行了鼻水要留下來了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淚水原因是我的前輩是你啊你這個二貨狗鏈子不是給人帶的啊救命救命黑川HLEP ME!!
不情愿的被調著項圈的大小,我側著臉看向玻璃櫥窗外的世界,卻又馬上扭了回來,直視著前輩。
“別這么看我,前輩,我只是覺得外面的世界真的很恐怖而已!”
如果你還害怕能把自動販賣機扔得滿天飛的家伙的話。
......
“前輩...”
一邊擦著鼻子一邊看著菜單上昂貴的標價,我忍住不開口。
“嗯?”
前輩抬起頭來看了我一眼。
“不、我不是想要解開鏈子,只是,前輩你不覺得我們有點太淡定了嗎?”
看著周圍的狼藉,我覺得能坐在餐桌兩側這么淡定的點餐圍觀槍戰(zhàn)的我們還真是神奇。
“有嗎?”
翻過一頁菜單,淡定的前輩似乎打算繼續(xù)淡定下去。
“法國鵝肝可以嗎?你剛才沒吃東西的樣子!
“好,謝謝前輩!
“不客氣!
雖然我不想吐槽前輩你很有錢就是了,但是咱們能別在別人槍戰(zhàn)的時候淡定的吃飯可以嗎前輩?
......
“大姐姐,你剛才有沒有聽到一聲慘叫?”
看著一個可愛的小正太一臉嚴肅認真的出現(xiàn)在女廁所,對著我說出以上話語,我感覺這世界還真是奇妙。
剛想對小正太說,有,不過不是在這里是在餐廳,卻聽到前輩的聲音不適時的響起。
“沒有!
“大哥哥你...”
小正太還想說些什么,卻又不知為何住口。
而我也想說些什么,卻又不知怎么開口。
...進女生廁所真的這么好玩兒嗎前輩你難道真的把我當寵物看了嗎混蛋要不要幫我脫褲子啊豈可修就算是我喜歡的人也不能這么掉廉恥啊混蛋!
......
到了黃昏時分,我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不覺被拴著狗鏈子拖了半天。黑線一片,卻發(fā)現(xiàn)自己坐在前輩家的車上,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前輩...”
“赤司征十郎!
告辭的話還沒開口,我就被前被打斷了,然后我就聽到了世上最讓人崩潰的一句話:
—— “做我的狗!
...
...
...
聽聽這靜默的灰黑色。
“那個...前輩...”
“不允許拒絕!
我看著前輩認真的表情,突然覺得有點大事不妙。
“好吧,前輩你踩到鏈子了我好難受QAQ”
......
我叫赤司征十郎,然后我其實我也叫赤司征十汪誒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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