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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皇帝封展昭為御前帶刀侍衛(wèi),賜封號:御貓。這消息傳到陷空島,心高氣傲的錦毛鼠白玉堂冷哼一聲:“我倒要看看這貓?jiān)趺磦(gè)厲害法!”四位哥哥都勸說不住,白玉堂騎上愛駒便往京都而去。
話說,這南俠展昭的人緣那是真好,那邊白玉堂還在千里之外,這邊就有人通知了展昭這個(gè)消息,展昭愁了,跟包大人訴苦:“這關(guān)我什么事,皇上賜的我能說不要么!
包大人和公孫先生相視一笑,不語。
提心吊膽個(gè)把月都沒什么動(dòng)靜,展昭都開始懷疑那消息是假的的時(shí)候,皇宮失竊了。丟的還是要命的東西:玉璽。
展昭抱著巨闕走在街上,臉上笑容燦爛,跟大叔大媽打著招呼,這心里可就苦了。剛從開封府出來,包大人說了:“皇上的意思是讓你這只貓去抓那只鼠!边@不是增加仇恨值么?
太白樓今兒個(gè)很熱鬧,超乎尋常的熱鬧。展昭此刻也來這湊熱鬧,不是他喜歡而是必須來,因?yàn)槟侵粨?jù)說偷玉璽的耗子光明正大的出現(xiàn)在太白樓二樓喝酒,指名道姓要找御貓大人。
展昭從人群中走上二樓,身后是各種好奇探測的目光和低聲竊語。
“你們說上面那個(gè)俊公子找展大人什么事?”御貓大人腳步放慢。
“我聽說是情債!”御貓大人腳下一頓。
“啥?倆男人哪來的情債?”御貓大人神色越發(fā)奇怪。
“誰說倆男人不能有情債,上面那位一臉討債的架勢,咱展大人要才貌有才貌要人品有人品,指不定就是那公子看上展大人了!边@次御貓大人還沒來的及反應(yīng),樓上一聲冷哼,清冽的聲音微怒:“滾!”
夾雜些微內(nèi)勁的聲音在這些普通百姓的耳邊猶如驚雷,嚇的一眾看熱鬧的捂耳驚呼。
展昭輕咳,朗聲問道:“那展某是否需要一同滾了?”雙手在背后做著擺動(dòng)的姿勢,跟著來得王朝馬漢會(huì)意開始疏散人群,開玩笑,這要不是京城,這些要不是普通百姓,上面那位恐怕就大開殺戒了,
“我道御貓大人多么厲害英雄,卻是個(gè)走段樓梯都要半天的軟腳貓!睒巧锨遒穆曇魮Q了冷嘲的語氣,和些微的不耐。展昭摸摸鼻子,這耗子…
幾步上得樓來,就見那風(fēng)姿傲雪,容顏欺花的白衣男子坐在靠窗的桌邊獨(dú)飲獨(dú)酌。舉止優(yōu)雅貴氣,不失江湖人的灑脫大方。清冷的白衣在窗外的陽光襯托下竟似散開一圈光暈,展昭覺得仙子落塵也不過如此。
“咻、哚!”
“下次再亂說話,就打你嘴巴!”展昭心有余悸的看了看身后墻上入墻三分的筷子,懊惱怎么就把心里話說出來了,這耗子最恨的就是拿他長相說事的。
“不知白兄遠(yuǎn)道而來,又叫展某前來一敘所為何事?”展昭走到桌邊坐下,也不用招呼,先喝了一杯,還是太白樓的酒好喝阿,頗為懷念的聞了一聞。這才抬頭微笑著問了對面依舊冷著臉的人一句,不對,那臉更冷了。
“展昭,我也不和你繞彎子,玉璽不是我拿的!
“恩,我相信你!
白玉堂接下來的話陡然收。骸澳銌柖紱]問就相信我?”
“錦毛鼠白玉堂做事光明磊落,既然要拿絕對會(huì)‘光明正大的’的拿,拿了也絕對會(huì)大大方方的承認(rèn)!闭拐阉实男χ浑p彎彎的黑眸瞧著對面的白玉堂,閃過復(fù)雜的情緒。
白玉堂以為自己產(chǎn)生了錯(cuò)覺,因?yàn)樗谷辉趯γ婵±赎柟獾哪凶友劾锟吹搅瞬蝗莺鲆暤某镣。什么事能讓這一向爽朗帶笑的男子露出這樣的神色?白玉堂手里的玉杯一頓,怎么又是這樣莫名其妙的熟悉感,一向?難不成他以前就認(rèn)識他不成?
就像剛才,他第一次到太白樓,這里的小二就那么熟悉他的習(xí)慣,桌子椅子都選擇的他喜歡的位置和梨木,杯子是藍(lán)田玉杯,酒也是他越喝越覺得熟悉的味道,可是他能肯定自己絕對沒有喝過這種叫做太白的酒,因?yàn)樗麖膩頉]有來過這同樣莫名熟悉的京城!
“我們是不是…”白玉堂驀然停嘴,這樣形如搭訕的話語怎么都不可能從他錦毛鼠白五爺?shù)淖炖镎f出口!轉(zhuǎn)頭望向窗外的他沒有看到對面紅色官服的人臉上被凍結(jié)的期待欣喜。
“白兄,此次來京可有貴干!痹俅螢樽约簼M上一杯,白給的酒不喝白不喝,這耗子的錢多著呢。
“我…誰?!”一道黑影從二樓后窗一閃而過,白玉堂和展昭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追了上去。
黑影的輕功不弱,兩人一直追到城外樹林才一前一后攔住了他,黑影原來是一大白天就身著黑色夜行衣的人,此時(shí)站定在樹林空地中央,氣定神閑。
“你是誰?”展昭收起一貫的笑容,冷聲問道。
這貓兒還是這樣,一旦遇上公事就正兒八經(jīng)了,……一旦……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他會(huì)用這個(gè)詞?
正在白玉堂神游天外的時(shí)候,黑衣人一個(gè)呼哨就沖了過去,手里一把藍(lán)汪汪的匕首閃電般出現(xiàn)在白玉堂的胸前。
“小心!”展昭救援不及,合身而上,一掌轟向黑衣人□□,想要逼他自救,卻不料黑衣人不管不顧,竟是同歸于盡的打法。
叮!一柄突然出現(xiàn)的同樣藍(lán)汪汪的匕首迎上展昭的掌心,這一下倒似展昭自己送上門去給人扎一般。那邊白玉堂揉身后退,險(xiǎn)險(xiǎn)避開匕首,反手就是一劍過去,打飛了黑衣人的匕首撞上后來出現(xiàn)的即將扎到展昭掌心的匕首。
兩名黑衣人立刻后退,周圍無聲無息的出現(xiàn)了幾十名一樣裝束的黑衣人,已然團(tuán)團(tuán)圍住了展昭和白玉堂。
也不給展昭開口問話的機(jī)會(huì),直接就上來群攻,還分批次的,一旦一批疲累立刻換上另一批。這伙人身手一流,雖不如展昭二人,放到江湖上也算的一名好手,這般配合之下竟然無甚傷亡,倒是展昭和白玉堂越來越疲憊。
驟然,從樹林外圍射來一支冷箭,直指展昭,白玉堂心神大震,腦海里閃過一個(gè)畫面,一名男子血色染衣倒在他懷里奄奄一息,嘴里還在說著:“耗子,好好活下去!
想也不想,身體已經(jīng)幫他做了決定,一轉(zhuǎn)之下?lián)踝∧歉浼,卻不料身后的人攬住他的腰一個(gè)翻身,噗!箭入□□的聲音如此清晰。下意識的摸上那人的后背,溫?zé)岬难喝緷M他的雙手,記憶里那名男子和眼前的人重疊,白玉堂瑕疵欲裂:“貓兒。
手臂環(huán)住的人身軀一震,隨即軟倒:“你,叫我什么?”
“貓兒,我不會(huì)讓你有事的,絕對不會(huì)!不會(huì)!”冷冰的面具破碎,白玉堂摟著懷里的人坐倒在地,這情景越發(fā)的和記憶里的場景相似重合,白玉堂想也不想的把展昭翻了個(gè)身,撕開后背的衣服,一看,愣了。哪里有什么傷口,他剛才摸到的卻是事先綁在衣服內(nèi)的熱水袋子一個(gè)!因?yàn)楸粵]有箭頭的箭射中而破裂的袋子,熱水撒了展昭一背脊。
“這是……怎么回事?恩?!”白玉堂低頭看向懷里的展昭。
展昭滿面驚喜,完全忘記了偽裝,爬起身來,抓住白玉堂的雙肩:“你記得了對不對?你記得我了對不對?”
白玉堂神色一僵,隨即冷卻,推開展昭站起身:“展大人誤會(huì)了什么?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轉(zhuǎn)身就往樹林外走,剛才那些圍攻他們的黑衣人早就不見了,的確,只是找來演戲的,演完了也就散了。
“為什么……為什么明明喊了我貓兒,卻不承認(rèn)你已經(jīng)記起來了,你知不知道,被你忘記,被你忘記我寧可當(dāng)初就死在那一箭之下,為什么!你為什么要幫我吸出毒血!為什么!為什么要忘了我!我寧可死,也不要你忘記我!”
身后展昭如泣血般的絕望吶喊生生拉住了白玉堂的腳步,唉……“用這種方法讓我記起來,你以為我會(huì)很開心的和你相認(rèn)?還不起來,以后再慢慢的和你算賬!
話音未落,身子已經(jīng)落入一個(gè)熟悉的懷抱,從中毒加受傷之后失憶,然后被四位哥哥合伙騙了送來京城,再被這貓兒演戲勾出記憶,這一串的事情閃過腦海,白玉堂喟嘆,反手摟住對方。
“我就知道,你會(huì)為了這個(gè)生氣,可是我別無選擇,我只想你記起我,公孫說只有強(qiáng)烈的刺激才能勾起你的記憶。我……”
“貓兒,我好想你…”就算是失去記憶的日子里,都覺得心里空空的,失去了什么重要的東西一般。現(xiàn)在,終于踏實(shí)了,真好。
“我也想你。”再次擁有,便永不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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