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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fifth day: Thursday
The fifth day: Thursday
對于死神來說,最不值錢的是什么?
“是時間啦笨蛋!”
她站在椅子上,狠狠的拍向他的肩。
他始料未及,被拍的晃悠了一下,然后拽著罪魁禍首的袖子一起栽了下去。
姿勢極不雅觀,周圍的同學(xué)都自覺的扭過了頭。
“……你活得不耐煩了吧?!”
壓在上面的少女臉沒紅,只是她的斬魄刀想見紅了。
被壓在下面的他好脾氣的笑道:“乖,別生氣了!
“你把我當寵物待!”努力壓制住自己想拔刀的沖動,她右手狠狠捏住他腰間的軟肉,用力一扭——
“嗷——輕點!”
在一旁任他們胡鬧的白發(fā)少年無奈的嘆了口氣:“差不多就夠了,老師又要生氣了。”
少女鼓起腮幫,不高興的從地上站了起來,撣了撣身上的灰,接著指向剛剛爬起的少年的鼻尖:“今晚還不還債的話,你今年都別和我借錢了!”
于是,那年他一分錢都沒能從她手中借到。
等到第二年新年時,三人一起去神社。
掃過雪后,依舊是去祈求平安符。
這里的平安符一直很靈驗,據(jù)說在許愿后可以送給別人,保佑其一年平安。
“我也不需要這種東西,還不如給你呢。”隨手將平安符扔到了她懷里——這個舉動已經(jīng)持續(xù)了幾十年,“新年愿望說來聽聽如何?”
她白了他一眼,沒好氣道:“祝我畢業(yè)后和你不在一個番隊,最好再也不見面了。”
然后,他呼吸一滯,幾秒后恢復(fù)正常:“我也這么想,真是巧呢。”
是啊,真巧……
這幾十年中,她的新年愿望其實從未變過。
后來,他們成為了一名死神。
她送了他兩枚發(fā)簪,那時他還是短發(fā)。
“你這種風(fēng)流本性的人,以后一定會用得上的。”她理所當然道。
只是她終究沒能看到,他留長頭發(fā)第一次別上發(fā)簪的模樣。
她宛如從尸魂界蒸發(fā)了一般,再無蹤跡。
那一陣子,他瘋了似的去找她。
作為上等貴族家的長子,他被家族族長狠狠責(zé)備了一頓。
當他準備放棄的時候,卻聽到老師喚了他的名字,告訴他,等你當上隊長的那一天你就會知道了。
“好!
恍惚間他聽見自己的回答。
從一個不出彩的小隊員一步步成為隊長的日子,是枯燥無味的。他在每年的席官挑戰(zhàn)賽上都會選擇三席,直到他挑戰(zhàn)成功。
當上八番隊隊長的那天,他終于知道了一個對于隊長級以下人物規(guī)劃為禁忌的地方。
——蛆蟲之巢。
對瀞靈庭會造成任何威脅的死神被封鎖的地方。
他憑著和二番隊隊長幾百年喝酒攢下的人情,終是有資格邁了進去。
那天的他,穿著隊長羽織,外貌套著一件花大衣,腰間的斬魄刀放在了二番隊隊舍,只別了一壺烈酒,微卷的長發(fā)扎了起來,將那兩枚發(fā)簪別好。
說實話,他進去時比誰都慌,可不知怎的,一看到她時,心情似乎就突然平定了。
她還是幾百年前剛成為死神時的樣子,一點沒變。
真的,一點兒沒變。
“喲,真留長發(fā)啦?看看我多有先見之明~”
一眼就瞥見了那兩枚發(fā)簪,她頓時笑了起來。
“對了,十四郎呢?我以為你會和他一起過來看我的!
她沒心沒肺的笑著,甚至踮起腳尖去比劃兩人的身高。
“哈,你怎么又長高了啊。當年我記得你才不過高了我一點點而已誒!
如今他只要伸手,就可以將她整個人擁在懷里。
可他做不到,在她離開的那晚起,他便做不到了。
“怎么都是我在說?太激動了?見著舊識?”
“真沒想到你這么快就當上隊長了欸!
“是不是我不當上隊長就要永遠不知道你在這里?”
他驀地開口。
她怔了一怔,隨后又笑起來:“沒錯,當初我和他們談條件,一點就是不允許告訴你我在哪里!
“若你有先見之明,你可算到會有今天?”
這句話說出口,滿嘴苦澀。
她又是一愣。
“你的確有先見之明。每年新年愿望都是和我不在同一番隊,結(jié)果你當上死神后,我連看都沒再看過你;送我簪子說我會留長發(fā),我留長別上簪子后你卻不是第一個看到的……”
隨著越來越多的陳年往事被他說出,她臉上的微笑便越發(fā)慘白。
“……夠了,我說夠了!”
慢慢被逼至墻角,她捂住臉,埋進他胸前,濕了他一大片衣襟。
他想動用隊長身份來帶她出去,可她拒絕了:“那么麻煩干什么?下次和十四郎一起來,多帶幾壺好酒來看看我就好~在這里也蠻自由的!
那天,他和她就著那壺酒,談到半夜。
最后,他問道:“你……你當初究竟許了什么愿?”
她沖他笑:“那些年的平安符我都塞到你以前的課本里了,自己去找去!
那么多年的答案,一直就在他自己那里。
從未離開過。
The end
12.05.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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