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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
【幕一】
湛藍的天空永無止境的延伸著,清淡的白云悠悠閑閑,卻顯得優(yōu)雅高傲。
她靜靜的凝望,任那純美的光華在她的眼瞳中緩緩回轉(zhuǎn),勾勒出她根本無法觸摸到的夢幻世界。
輕輕的勾唇,突然想要出去看看天。
慢吞吞的下了床,她面色冷清,墨色的眼眸已是淡淡,墨般的發(fā)絲在身后搖搖擺擺,顯得凌亂而自然。
謝絕了身旁人們的要求幫助,她邁著緩慢的步子一點點挪向陽臺,微風(fēng)吹起她耳邊的發(fā)。
突然地,她想要真正的觸摸到那個一望無際的美麗青空,也許,那里會有她自己絕對無法出現(xiàn)世界。
她不禁輕輕的笑,蒼白的面龐驟然生動起來。
“啊……你想要自殺嗎?!”
耳畔出現(xiàn)不熟悉少年的聲音,她轉(zhuǎn)過頭去,看見了他。
于是,一眼成魔。
【幕二】
溫溫和和的笑,她望著眼前的纖細(xì)少年。
“那個……對不起……我剛剛……”
纖細(xì)的少年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露出歉意的笑,默默在心里埋怨自己突然抽什么風(fēng)突然覺得這個女孩子好像要從這個世界消失了一樣。
“…沒什么!
少女淡淡的回應(yīng),聲音安靜又清淡,看著眼前的少年,臉色突然的柔和起來。
“這是我的錯,做出讓人誤會的行為,對不起!
“啊……不……”少年擺擺手,難得自然而然的開始了自我介紹,“我是澤田綱吉,13歲,你是…?”
“澤田……綱吉君……嗎?”眨眨眼,她露出更加生動溫暖的笑靨,“我是空,原野空,同樣是13歲,你好,綱吉君。叫我空就可以了!
“啊,空!彪y得如此正經(jīng)的叫出一個女孩子的名字,澤田綱吉顯得有些手足無措,突然又想起了剛才的情景。
“空,你剛剛是在干什么?”
“嗯?”像是沒有料到澤田綱吉會這樣提問,少女愣了愣,然后露出和年齡極為不符的表情,顯得安詳而滄然。
“唔……我在看天空啊!
“天空?”
“沒錯,就是天空!蹦莻名為原野空的少女笑著就那樣看著少年,“天空,那個,我永遠(yuǎn)無法觸碰到的……青空啊!
“?”
澤田綱吉露出不解的神色,褐色的瞳眸滿是疑惑。
“沒什么。”依舊是笑,少女好似每時每刻都在微笑,面容煽起的暖意卻少之又少。“綱吉君不用在意的。”
“啊……”彭格列的超直感告訴少年,這是個重要的事情,但看見少女的笑靨,他也沒有過多的在意。
“那么,綱吉君,這是我的郵箱和手機號碼,這是便簽紙,把你是手機號和郵箱也寫在上面吧!”
“啊……哦。”
少女和少年的互動十分和諧。
天空,好像,更加湛藍了一些。
【幕三】
又一次見面的時候,是大空戰(zhàn)的開始前。
那時候,這次爭奪彭格列指環(huán)的戰(zhàn)斗已經(jīng)是十分僵持了,而大空戰(zhàn),將決定彭格列指環(huán)的最終得家。
說不緊張,是不可能的。
澤田綱吉還只是一個年僅14歲的少年,盡管他被人稱意大利第一殺手的里包恩操|(zhì)練了一段時間,但這是他第一次面對如此殘酷而充滿陰謀的戰(zhàn)斗,說不恐懼,說不害怕,說不緊張,那都是騙人的。
他顯得有些憂心,突然間想到了那個蒼白卻比自己更加像天空般的少女。
他在一念之下,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的,就這樣迷迷糊糊的發(fā)了個‘在之第一次見面的地方見面吧,綱吉上。’的短信,等反應(yīng)過來,少女已經(jīng)回了一句,“好,那就是下午兩點吧,空上!钡亩绦,無法反悔了。
他在這段時間和少女用電話短信和郵件之類的交流之后的結(jié)論就是,空這個人,看起來隨和而溫柔,卻很討厭別人反悔什么,而且對自己的決定十分堅定,且有很強的時間觀念,是個看似柔弱卻有著自己底線和原則的優(yōu)秀女孩子。
在呆愣了很一會后,他突然看了看床頭上顯示著【13:45】的電子鐘,急匆匆的套上一件同樣印有“27”字樣的襯衫,穿好米色的長褲,不忘帶上27手套和死氣彈,再看了看鐘,少年就匆忙的出門了。
快步到達地點,不出意料的看見少女早已到達,今天她一如既往的一身白色,不過還戴上了他上次特別跟她挑了湛藍發(fā)帶,發(fā)帶在她柔順的發(fā)絲上扎了一個漂亮的結(jié),她的發(fā)也不在是隨意的披灑,扎成了一個清爽利落的馬尾。
看著少女臉上并無任何不悅,雖說認(rèn)識時間不長卻深知少女性子的澤田綱吉在心里松了一口氣,他知道,自己這次看來沒有遲到。
接著,他露出溫和的笑靨,熟練的挽上少女的手,褪去了一開始的不知所措,現(xiàn)在澤田綱吉和原野空的相處方式宛如認(rèn)識多年的舊友。
零零散散的說出自己最近的憂心事,少年習(xí)慣性的撓了撓腦袋,看著眼前的友人。
“是這樣……嗎?”從一開始的詫異變成現(xiàn)在的自然而然,原野空臉上的微笑顯得溫和而寬慰,“綱吉君!
“嗯?”
“這好像不用我說吧。”少女的神色平靜,看著澤田綱吉,一字一頓,“有些事情,我可以和你討論,你可以對我傾訴,但是,真正到了這種事的時候,綱吉君!鳖D了頓,少女接著露出無比絢爛的笑容。
“你要相信自己哦,同樣,也要相信自己的同伴,他們一定不弱!
“而且,你身為一個【首領(lǐng)】,首先,你要具備的,就是要信任你的同伴!
“信任與包容——這是關(guān)鍵,不用怎么緊張,我相信你,綱吉君!
少女的聲音和一年前一樣安靜淡然,令澤田綱吉那顆還處在忐忑的心,一下子平靜了下來。
“嗯,謝謝你!空!”
看見少年一如既往的溫和笑靨,原野空按壓住心中胸悶喘不過氣的難受感覺,不想讓少年增加負(fù)擔(dān),她露出微笑,臉色卻更加蒼白。
“嗯。”
【幕四】
再然后,他見到她,就是在并盛醫(yī)院的高危病房里了。
那時候,經(jīng)澤田綱吉之口,守護者們幾乎都知道了有個女孩子是澤田綱吉的好友,她的名字叫做原野空。
澤田綱吉在不小心說出口后面對眾守護者疑惑的眼神,無奈之下便準(zhǔn)備打個電話告訴空他或許會帶著一些朋友過來了,卻在電話中聽見少女無比虛弱的聲音,還有那應(yīng)該不會出現(xiàn)在這個堅強女孩身上的顫抖語調(diào),已經(jīng)打敗XANXAS瓦里安大獲全勝的少年,禁不住驚慌起來,面對那個一直支持少女的可能不測的猜想,令這個連面對真正黑手黨都沒有如此失態(tài)的少年開始慌亂。
——他無法想象,空不見了的情景。
他急匆匆的從虛弱的少女口中知道她的所在地,心中卻更加不安。
——地址是并盛醫(yī)院305號病房,對,就是他們初遇的并盛醫(yī)院。
“你是她的朋友嗎?啊,真好呢,她總算有朋友啦。”
“嗯,她患的是先天性心臟病,病情又惡化了,或許撐不過這年頭了……”
“她的父母?啊,那早在十年前就雙亡了,現(xiàn)在她的監(jiān)護人因為職業(yè)需要滿世界的跑,如果不是他總是會時不時的匯錢給這孩子,我還以為他真的就不管這孩子了呢!
“啊,這個孩子真的很堅強,現(xiàn)在卻又這樣……你去安慰一下她吧!
恍恍惚惚的聽見醫(yī)生的話語,如果不是剛剛咬破流血的唇依舊有著微微的刺痛,他真的就差點把這個當(dāng)成一個夢了。
沒錯,一個大噩夢。
怎么可能呢?那個堅強的少女,那個一直支持開導(dǎo)他的少女,那個會哀傷的望著天空看見他會對他微笑的少女,那個美好到不可思議的少女……怎么會……她竟然處于一個隨時都會死去的環(huán)境中!
對于澤田綱吉來說,這是他第一次如此靜距離的接觸到死亡,僅僅是試想就感到痛苦,這個少女,為什么那個忍受。
麻木的打開少女的房門,澤田綱吉瞪大眼,不可置信。
“好啊,綱吉君。”
少女依舊在微笑,面色蒼白如紙,好似下一刻就會消失。
“為什么……”
“嗯?”
“為什么!”澤田綱吉猛地抬頭,一雙褐瞳直直的看著空,“你為什么不告訴我?!你為什么……”
“還笑得出來……”
他怎么就沒有發(fā)覺到呢,那個少女會在和他談話時突然大量流汗,那個少女會在微笑時突然捂住心口面色蒼白卻說著沒關(guān)系,那個少女會突然頭暈?zāi)垦s依舊笑著安慰他……
為什么呢……
“為什么?”少女似乎十分疑惑,清淡的笑靨有著暖意,“雖然沒有告訴你我的病情,不過為什么會笑……”
“這不是理所當(dāng)然的嗎!
直視少年疑惑的雙眼,少女笑得安靜而唯美。
“因為不笑的話,會令其他人擔(dān)心不是嗎?”
一瞬間,她美得不可直視,璀璨到耀眼。
【幕五】
“我的時間不多了,綱吉君。”
最后,在高危病房里,沒有任何預(yù)兆的,虛弱的少女轉(zhuǎn)過頭來,止住咳嗽,一如以往的微笑。
握緊少女的手,總算是到了15歲漸漸開始長開的少年盯著少女,怕遺漏她的任何一絲神情。
“吶,最后的最后,你可以聽我說一句話嗎?”
“可以!睗商锞V吉面色凝重,卻還是柔和了面龐,“什么都可以,空。”
“……很對不起!彼瓜卵垌,蒼白得好似下一刻就要死去。
“真的很對不起!
“最后的最后,我想,我還是做了不該做的事情!
“抱歉呢,綱吉君。”
她露出好像要哭出來的表情,卻還是笑得安靜。
“我,好像,喜歡上你啊!
猛地睜大了眼眶,澤田綱吉看著眼前的少女微笑,眼角有著還未滑落的淚。
這一刻,少女,原野空,生命完結(jié)。
就算是在十年后,已經(jīng)成為了一名出色的黑手黨教父的彭格列十代首領(lǐng)澤田綱吉已經(jīng)會想起這個場景。
“吶,隼人君。”
“是,十代目。”已經(jīng)出落得俊朗英俊的彭格列十代嵐守如此回答他敬愛的首領(lǐng)。
“這是我第一次看到她有關(guān)哭的表情!鼻嗄昝嫔淝,帶著一些嘆息的語調(diào)。
“可是,我卻忘了回她一句……”
“——我也喜歡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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