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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其實從正文一開始就覺得鳴人的歸來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無論是歸來的理由還是方式,都因為鳴人身上不經(jīng)意透露出來的那種與世隔絕而顯得不那么理直氣壯。而當(dāng)鳴人陸續(xù)遇上鹿丸、佐助和佐井,這種不真實的感覺總在四個人歡笑的間隙愈加的濃烈。是因為那種和鹿丸對話時的散漫,是因為和佐助相處時的那種一切前世恍如初見,也因為在佐井面前經(jīng)過了時光沉淀之后才形成的泰然自若。因為如此,蘇對暨莫桑說的CP大業(yè)從一開始就抱著不怎么看好的態(tài)度,這樣始終都籠罩著一層虛幻的鳴人要如何去真切的接受或者陷入愛戀?
看著鳴人以一種玩笑般的信手拈來解決了兔子眼家族的反叛事件,以及鹿丸若有若無的遮掩隱瞞,總覺得沒有離開木葉的鳴人其實早已不在木葉。身雖猶在,心卻早已失落在鹿丸他們無法觸及的世界。于是當(dāng)佐二少那個算不得吻的吻出現(xiàn),鳴人卻似乎毫無所覺的徹底無視了去,蘇愈發(fā)的覺得其實鳴人并沒有歸來——抑或歸來的早不是那個能夠回應(yīng)感情的鳴人。即使鳴人在愛情上的天生遲鈍早就是被眾多鳴人粉證實過的現(xiàn)實,可他那算是沒有反應(yīng)的反應(yīng)怎么看都顯得過于刻意。不是想要拒絕,而是無法做出合情合理的判斷,他只能當(dāng)做什么都沒有發(fā)生?吹竭@里的時候蘇不由得彎起了嘴角復(fù)又悲哀,當(dāng)面對一段感情都不知道該如何回應(yīng),鳴人所隱藏的秘密恐怕會讓人連嘆息的力氣都喪失。
然而不只是愛情。不論是對卡卡西還是鼬,甚至三代乃至四代,鳴人給出的所有回應(yīng)都帶著一種欲蓋彌彰的感覺。當(dāng)四代的靈魂出現(xiàn),面對這個既是父親又不算父親的人,鳴人太過于理智的表現(xiàn)讓蘇感覺到一種千帆過盡的淡漠。曾經(jīng)渴求過的親情和父母就在眼前,卻無法在鳴人眼中激起應(yīng)當(dāng)有的情緒。一切都很自然,卻又因這自然而顯得不自然。中忍考試的一切更像是一場計劃中的表演,既是演給木葉的人看也是演給自己看,所以他可以走得毫不留戀;蛟S這樣的一場中忍考試在無盡的時間里鳴人曾經(jīng)在腦中計劃了無數(shù)遍,而今終于成真反而沒有了曾經(jīng)的熱切,故而瀟灑。因為他自信每一個步驟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因為那些步驟全都是在腦中演算過不知道多少次的結(jié)果,即使那是一個久遠(yuǎn)的心愿終于求得圓滿,他也無法隔著時間與空間被自己感動。
離開木葉之后的帝江四人組很風(fēng)光,但蘇始終覺得做出一切選擇和決定的人只有鳴人一個。鹿丸是因為多年陪伴而生出的信任,也是他本性怕麻煩不想深究的正常反應(yīng)。而佐助早在木葉就已經(jīng)被鳴人的強大所征服,同時前世是一根佐助拔不掉的刺,即使他仍然和鳴人打鬧卻會在潛意識里遷就對方,只因為埋在心底的愧疚。佐井不是鹿丸,當(dāng)然也不是佐助,他沒有一段放不下的前世,只有短暫卻充實的今生。如果說遇到鳴人是佐井人生中第一場日出,那么他的陪伴純?nèi)皇菍獾淖匀恍愿S。而最后他的離開,也不過是在跟隨中遵從于自己的內(nèi)心,也希望可以被鳴人區(qū)分開來——與那個他毫不了解的另一個佐井。
蘇一直覺得最了解鳴人的應(yīng)該是九尾,那是從出生不久就開始的長久相伴,即使他們雙方都不情愿。所以知曉鳴人真正的秘密的不是鹿丸更不可能是佐助佐井,只能是九尾,而正是這只狐貍讓鳴人得以離開那個隔絕的所有的盡頭。最后的結(jié)局看上去鳴人真的歸來了,可蘇依然覺得鳴人并不曾歸來。他能夠停留的時間太短,他離開的時間卻已經(jīng)過于漫長,他可以看著鹿丸他們看著忍界卻沒人能看到他的真正結(jié)局。即使歸來,他也無法重歸曾經(jīng)的時光。恍若歸來,他不過是盡可能的把握短暫的時間用力的看著自己曾經(jīng)放不下舍不掉的一切,而后他依然只能帶著心愿已了的些微滿足重歸時間的盡頭。他只能存在于那里,因為真正改變了他的是那里。
不知道暨莫桑會怎么在番外里解決鳴人的CP問題,但其實蘇覺得即使沒有也無妨。不管是佐助還是佐井,都存在于鳴人心里一個永不會崩塌的位置,獨立于時間盡頭之時他依然可以偶爾把這兩個名字翻出來在嘴上念上那么一念,而后或莞爾或撇嘴都是真真切切。這樣的一份真切,比起坐在鳴人身邊卻永不能洞悉那個最后的真相倒是要好上許多。因為不知,所以無傷。他們頂多只會覺得自己對于鳴人尚算不得完美或者最合適,他們只會帶著那份美好的感情于天涯想念懷念,而不是在知道鳴人必得歸于盡頭的真相之后憤恨自己的不能相陪。若真有那么一個存在能夠陪著鳴人在時間的盡頭安然度日,看樣子似乎只有九尾(或者十尾?)了。他們之間沒有時空的距離,也沒有過于復(fù)雜糾結(jié)的感情,有的只是單純的彼此陪伴。
以上亂七八糟頗為凌亂的內(nèi)容,便是當(dāng)看到正文完結(jié)的戳之后蘇的感想。最后再次恭喜暨莫桑終于讓這篇文沒有變成萬年大坑,笑,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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