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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原創(chuàng)男主,cp100,好吧其實一直沒有告白出現···
黑暗系清水文。
其實是想講述一個孩子是怎么一步一步從希望走向生不如死的絕望的,還有人終究是無法違抗命運的——縱使再怎么拼命努力也沒用。
不屬于你的 終歸是沒有結局。
其實與耽美無關
我只是想寫一個孩子為了一點溫暖能做到什么地步而已,或者是說——他能放棄多少,犧牲多少,所以無論他再怎么努力,瓦利亞終始是xanxus的,所以無論他再怎么退讓,也沒有人在乎。
他那么在乎的唯二的家人,親手將他逼上絕路,卻還覺得理所應當。

————死去的人···會化作蒼白的砂···

內容標簽: 家教 天之驕子 相愛相殺 悲劇 神話傳說
 
主角 視角
安塞里西亞
互動
白蘭
配角
家教眾

其它:100,白蘭,家教

一句話簡介:cp100的可憐正直孩子的一生


  總點擊數: 2124   總書評數:5 當前被收藏數:21 文章積分:834,903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類型: 衍生-純愛-近代現代-東方衍生
  • 作品視角: 主受
  • 所屬系列: 北極圈的自我投喂
    之 家教CP100
  • 文章進度:完結
  • 全文字數:5334字
  • 版權轉化: 尚未出版(聯系出版
  • 簽約狀態(tài): 未簽約
  • 作品榮譽: 尚無任何作品簡評
本文包含小眾情感等元素,建議18歲以上讀者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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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教]逝者如砂

作者:瀾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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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 章


      1

      “我說白花花呀···”
      青年有著灰白的發(fā),詭異的黑色的杏狀瞳孔。他倒在白蘭懷里,唇角勾起憐憫而悲戚的笑。
      “記得,一定要幸福呦!
      “安塞里西亞你給我閉嘴!”
      縱使以再怎么快的速度叫來醫(yī)護人員,那人的呼吸慢慢微弱,那人的眼瞳漸漸無光,點在他眉心的手指幾乎快要落下,依靠白蘭的手保持動作。
      “什么話給我留到之后再說。”
      “喂,白花花···”
      青年輕輕笑著。
      “如果你還聽得進去···別吃那么多棉花糖,對身體不好!
      “是!我不吃棉花糖了!”白蘭緊緊擁著他漸漸冰冷無力的身體,眼里是近乎絕望的慌亂“安塞里西亞你給我撐下去!醫(yī)療班馬上就到了!”
      “聽我把話說完,白花花!彼χプ∷氖郑骸皠e再把所有人都當棋子了,你有一群很優(yōu)秀很忠誠的部下啊···”
      “這種事不用你操心!”
      “白花花”
      “我在”
      “白花花··”
      “我在”
      “白花花···”
      “我在”
      “真沒想到···最后陪在我身邊的只有你了呢!
      黑色異瞳與紫色瞳孔對視著,青年臉上是溫柔又無奈、寂寞又神圣的、仿佛此時昏暗莊嚴的天空的笑。
      “我曾經希望,為彭格列而獻出生命。我所敬仰的人會將白玫瑰鋪滿靈柩,之后像歷代瓦利亞一樣,將骨灰撒入懸崖下的海!
      “我所忠誠并獻上生命的家族會銘記我的存在,哪怕一個名字!
      青年抓住白蘭的手,虛弱而堅持。
      “···也許我怎么也想不到···我會被XANXUS持著我原來的火炎之槍、當著十代目以及瓦利亞、守護者、門外顧問的面、以背叛之名處決···”
      “所以說,安塞你當時——”
      “白花花,如果再來一次的話——”
      他打斷他的話,手指慢慢無力的落下。
      “我寧愿死在黑街,也不要跟杜爾爸爸走!
      “好累啊···白花花、”
      “白蘭,真的,好累啊···”
      于是他閉上了眼,再也沒睜開過。

      光與影的孩子化作了砂,從他指間滑落。
      砂沉入海底,永無音信。

      2

      白蘭與安塞里西亞的關系可以說是親人+知己+死黨,外加青梅竹馬。
      ——當然這倆純血統的黑手黨孩紙表示外加的完全不重要。
      那時白蘭剛剛覺醒白蘭氏網絡的能力。安塞里西亞也還只是個年僅6歲,被劍帝杜爾看中、從黑街撿回來僅僅一年的、一天20個小時拼命訓練的孩子。
      他們在網絡上遇見,在程序攻防中熟悉,最后成了一對名為死敵、實為摯友的知己。
      ——當然他們當時誰也不承認。
      彼時安塞里西亞還信仰著彭格列。他不用掩飾起自己的大空火焰與驚人的天賦,他可以展現出自己最耀眼的一面,他是劍帝杜爾名義上的徒弟實質上的孩子,手持九代目贈與的原屬于七代首領的雙槍,是瓦利亞板上釘釘的下任大空。
      彼時白蘭·杰索還是個三觀超正的棉花糖控,話尾從不帶波浪號,是決心與平行空間的自己走不同的道路的大好青年,更是沒有所謂‘滅世’的詭異夢想。
      號稱最強的黑客拍檔:棉花糖與灰刺鳥。
      最后站在無數平行世界頂峰的白蘭寧愿回到那個時候。
      至少他還在。
      至少他們還可以肆意微笑肆意淚流。
      至少安塞里西亞你還活著。

      那時你還沒化作砂,從我指間滑落。

      3

      后來他們開始互報家底,結果一個是杰索家族繼承人一個是瓦利亞下任boos。
      他們可以毫無顧忌的互報資料互泄情報,反正也沒關系——說不定對方還會幫個忙。
      安塞里西亞
      白蘭·杰索
      同樣優(yōu)秀又執(zhí)著的兩人,仿佛鏡像的靈魂。
      然后命運開始逆轉——杜爾死了。
      白蘭陪在安塞里西亞身邊,看著他哭一整夜,第二天用易容抹去了全部的痕跡,恍若無事的參加葬禮。
      ——不是不悲哀,只是身份不允許。
      ——他是瓦利亞的下任boos,所以必須堅強,必須無情。
      ——哪怕是悲哀的連世界都變成黑白兩色。
      白蘭還記得安塞里西亞在接到通知的一瞬間變成失了魂的孩子,他扯著白蘭的袖子擦眼淚,白蘭不斷念著安塞里西亞你個白癡,哭什么。
      然后安塞里西亞在一瞬間崩潰。
      他說杜爾爸爸死了啊杜爾爸爸死了啊,我真的是很想一刀砍死斯夸羅啊可是我下不了手啊!
      他說那是杜爾爸爸的后續(xù)者,下任瓦利亞的頂梁柱,那也是我可以托付后背的好朋友。
      之后第二天杜爾火化,根據瓦利亞一貫的習慣把骨灰送入懸崖下的海面。安塞里西亞十五歲稚齡撐起瓦利亞,優(yōu)秀完美的無可挑剔。
      他開始加倍的對九代目與里包恩好,百依百順。
      那是他唯二的親人了。
      他給白蘭打電話時,站在懸崖邊,下面的海面洶涌的拍擊著崖壁,水汽濕潤眼眸。這是瓦利亞成員的最后的歸處。
      “喂,白花花!
      安塞里西亞說道。
      “等我死了,幫我把骨灰投入海里吧!
      “恩!卑滋m漫不經心的應道手中的筆飛快的滑過文件蒼白的紙張:“如果我拿的到的話,親愛的安亞!
      等白蘭真的抱著冰冷的尸體時,他只想一刀砍死自己。
      “白蘭···骨灰···真的好像砂啊···”
      安塞里西亞抱著杜爾送他的沙漏,純白的砂靜靜的流淌,安靜的映在黑色的異瞳里。
      “純白的,砂。”

      砂滑過指縫,落入海面,被海浪卷走。
      悄無聲息,了無痕跡。

      4

      “貝爾那個整天叫著王子王子的家伙,瑪蒙那只愛錢愛到死的財鬼,列維丫的就一忠犬,斯夸羅是出了名的大嗓門——都可以去做戰(zhàn)爭武器了,路姐才是唯一的好男人!”
      啃著冰激凌,被譽為完美的暗殺者、光影的使者的安塞里西亞毫無形象的抱怨著。
      “還是花花你家六吊花好!”
      “···路姐【重音】才是唯一的好男人【重音】?!”白蘭滿臉黑線。
      “路姐是男兒身女兒心的好男人。”
      吊著詠嘆調,安塞里西亞滿意的點頭。
      于是白蘭囧著一張臉拉著安塞里西亞向孤兒院的方向走去。
      雖說是殺人無數的瓦利亞首領,且有一群很強很變態(tài)的下屬,但安塞里西亞第一次執(zhí)行任務卻在十三歲時。
      從槍□□出的死氣之火明明是那么溫暖而美麗的顏色、被譽為大空的顏色,卻只能帶來死亡。
      安塞里西亞怔怔的看著失去生命的身體倒下,死氣之火蒸發(fā)了血液、焦黑了致命的傷口,那個男人的眼睛上一秒還充滿了明亮的神采,下一秒就成了死寂的玻璃珠,靜默的反射著家人驚恐而悲傷的面容。
      安塞里西亞憑著多次訓練的成果平平安安的回到了瓦利亞總部,之后叫了白蘭陪他去教堂。
      貧民窟角落的,已經傾斜破爛的幾乎倒塌的教堂。
      白蘭站在他身后,看著安塞里西亞筆直的背影。
      “吶,白花花,我們建一座孤兒院吧!
      “恩,好!彼私獾狞c頭。
      有時候,他比安塞里西亞更明白他是個什么樣的人。
      “白花花?”
      前方的少年回頭,笑容中帶著孩子氣的溫暖。
      “在發(fā)什么呆?一會可是要陪孩子們去游樂場的!”
      “我看是你想去吧!~”
      白蘭反射性的回了一句,快步跟上。
      安塞里西亞,你是最標準、最合格、最溫暖、也是最優(yōu)秀的大空。
      縱使從一開始就身處黑暗,也不放棄心底最后光芒的大空。

      5

      “九代目,我明白了。”
      長達兩個小時的無聲的靜坐,安塞里西亞輕輕的笑了。他站起身來,卻沒有披上瓦利亞專屬的黑大衣。
      “我會離開瓦利亞,安排好斯夸羅他們乖乖聽話的!
      像是想到了什么事,他勾了勾唇角,手按在雕花的木門上。
      “大空火焰我不會再用了,XANXUS會成為瓦利亞首領的···以及,我申請十代云守的位置。”
      “我對不起你,孩子。害的你要偽裝成云屬性的樣子···”
      九代目長長的嘆息,然后承諾。
      “無論誰坐上十代首領的位置,你都會是十代云守!
      “···是么?···”
      安塞里西亞推開了門,對門外的里包恩與迪諾微笑,一如既往的溫暖包容。
      “老師、迪諾師兄,我先走了,接下來幾年我可能回去全球轉轉。不用擔心!
      “嘖!崩锇骼死遍埽骸按腊病!
      “師弟?”
      他笑著離去,然后站在瓦利亞歷代拋灑骨灰的懸崖邊,從懷中取出一個小匣子,打開,里面是純白的骨灰。
      ——好像純澈的砂。
      砂從他修長秀氣的手中隨風飛離,落入海面,什么都不剩。
      “這是杜爾爸爸最后一個同輩的人!
      他淡淡的解釋道,他知道身后的白蘭會懂。
      “其實我早就知道了!
      “那你為什么不拒絕?”白蘭問道:“你有能力一直安安穩(wěn)穩(wěn)的坐在這個位置上!
      “我只是···”
      安塞里西亞閉上了眼,擁抱整個海面。細碎晶瑩的光從他眼角滑下,隨風而去。
      我只是想要相信、我只是強迫自己相信···因為、因為我只剩的、我只剩下之兩個親人啊···
      “很快我也會被瓦利亞忘記吧···”
      “···那群首領控還很難說!卑滋m如實回答。
      “那么,白花花,你會記得我嗎?”
      “會!
      白蘭鄭重的按上胸口,起誓般的承諾。
      “縱使世界都遺忘了你,我還會記得你!
      “···喂,白花花!
      “怎么了?”
      “我無家可歸了誒···”
      “那我勉為其難的收留你這個白癡吧!
      “真是過分的說法!

      6

      白蘭直到最后都記得安塞里西亞接到里包恩要他去并盛為指環(huán)戰(zhàn)做準備的激動與快樂。
      ——仿佛漫長黑夜里的黎明一般。
      ——然而,安塞里西亞沒有找到黎明。
      ——那只不過是一點點燈光的騙局而已。
      “安亞!
      里包恩坐在他對面,垂下眼簾,沒有直視那雙像是找到了救贖一般的眼。
      “我需要你幫忙訓練我們這一方的云守!
      “······”
      于是眸子在一瞬間熄滅,下沉,然后死寂。
      安塞里西亞張了張口,他想說些什么。
      ——那一刻他是真的有想去爭的。
      他想說為什么云守不是我。
      他想說為什么里包恩你和九代目當年那么信誓旦旦的許下諾言,現在卻視若無物的背棄。
      他想說那我這么多年的退讓與離開算什么?
      他想說···連你,也不要我了嗎···
      然而他什么都沒有說。
      【安亞···】
      精神聯系中白蘭擔憂的低聲喚他的名字。
      【我沒事!
      他緩慢的眨了眨眼,努力微笑,絕不示弱。
      心疼嗎?——當然很痛啊···
      只是若是疼啊疼啊的一直疼到死了,還要怎么疼呢。
      他只是笑,然后點頭,死寂的瞳孔里什么都沒有。
      他說,好,我知道了。
      “即使你殺了云雀,十代云守也不會是你!
      ——然而這個人曾鄭重許諾
      ——【無論誰坐上十代首領的位置,你都會是十代云守!
      ——原來這一切只有我一直傻傻的銘刻與相信著。
      “···是,我知道了,里包恩大人!
      他閉了閉眼,輕聲說道。
      ——他甚至沒有問一句你為什么連一點點信任與關懷都不分給我,我也是你的弟子啊···
      ——他只是說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可是安塞里西亞,親愛的孩子,他們什么都不知道。
      他們不知道你連續(xù)九年每天休息時間不到四個小時,除了工作就是訓練。只為他們一個贊許或認同的目光。
      他們不知道你明明最討厭殺人最討厭勾心斗角、最討厭那些骯臟的交易,卻還是全都做到最好。只為他們需要這樣。
      他們不知道你這么多年付出了多少,有多少次近乎崩潰。
      你知道你不可以爭不能爭也爭不來,掙不來的不是地位不是金錢不是榮譽而是在乎與關懷,于是一步一步的退開。
      他們不知道你的絕望與無奈,不知道你其實脆弱的一無所有,于是一步一步的逼近。
      結局就是也許安塞里西亞你連生命都獻上,他們也一點都不在乎。

      原來堅強,也是理所應當被傷害的借口。
      【安塞里西亞,你,在哭么?】
      【你在說什么蠢話?白花花···只是···有些冷的本能反應罷了!

      7

      白蘭曾問過安塞里西亞一個問題,重復很多遍。
      在他訓練到幾乎廢掉自己,獨自一人躺在冷冷清清空空蕩蕩的病房中時。
      在他殺了第一個人時。
      在他親手將杜爾的骨灰送入海面,必須在眾人面前偽裝堅強時。
      在他親眼看著九代目一個個鏟除與杜爾同輩的,一意支持他的瓦利亞的叔叔阿姨們時。
      在他退出瓦利亞,跌入黑夜時。
      在他來到日本,被告知以前的一切都只有他記得時。
      ···
      最后一次,他抱著懷中冰冷的身體,吻上他的額頭。
      “吶,安塞里西亞。”
      “跟我走好不好?”
      這次懷中的人沒有如以往一樣對他說“啊白花花你在說什么傻話!
      因為他死了。
      安塞里西亞死了。
      化作冰冷的,沒有溫度的砂。
      從他指尖劃過,一星一點的消散在海面。
      而他縱使握住無數的平行世界,卻再也握不住他的手。
      ——于是分別。
      期限為永恒的分別。
      “kiss bye bye ~我的安塞里西亞~···”

      8

      神用六天創(chuàng)造了整個世界,第七天閉上雙眼。
      而我用七天毀滅了整個世界,第八天與你告別。

      也許彭格列是安塞里西亞所中的毒。
      心甘情愿的服下,任它滲入每一寸骨骼,剝去他僅有的一點點溫暖與光,撕裂他僅存的尊嚴與驕傲,然后用他曾經使用而又背叛放棄的火炎之槍殺死他。
      擊穿胃部,胃液逆流過每一寸血管,是最殘忍最痛苦的死法。
      于是他心甘情愿的去死,胃酸順著血管流遍全身,死的無比痛苦。
      ——然而誰說之不是唯一與最后的解脫呢?
      于是當十年前的安塞里西亞在chioce戰(zhàn)的開始時站在他面前時,白蘭笑了。
      “親愛的安亞,好久不見~”
      安塞里西亞死寂的瞳孔在看向他時多了一分暖意,他沒有在乎白蘭透露給他的屬于十年后自己的死訊,而是輕輕開口,聲音傳遍全場。
      “是嗎···那么白花花,我的立場一如既往的不會改變。”
      ——那是他揮之不去、心甘情愿的毒。
      “對了~”
      白蘭走上前,給了他一個擁抱。手卻帶著同樣的大空火炎刺進他的后心,握住跳動的溫熱心臟。懷中的人顫抖了一下,沒有掙扎沒有動作,只是安靜的任十年后的摯友奪去他的生命。
      “我遵循了你的愿望,讓你回歸了懸崖之下的海哦~”
      “···多謝了,白蘭!
      他笑了,笑著化作一捧純白的砂。

      砂從白蘭的懷中落下,散落。在陽光中安靜的反射出美麗的顏色,支離破碎的再也找不回來。
      在世界的黃昏中陷入永恒的寧靜。
      海水沒過每一寸土地。

      “最后的晚安,我親愛的安亞~”
      “睡吧···”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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