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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山崖上那個不再微笑的男人,安靜的注視著小小的木葉,他一個人站在屋頂上看著自來也帶著鳴人走向村外,他心想,真是平靜而無聊的生活啊。
就好像那男人所寫的《親熱天堂》。
要是連繩也能看到的話。
內容標簽: 正劇
 


一句話簡介:山崖上那個不再微笑的男人,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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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類型: 衍生--近代現(xiàn)代-其他衍生
  • 作品視角:
  • 所屬系列: 【火影忍者】
  • 文章進度:完結
  • 全文字數(shù):9941字
  • 版權轉化: 尚未出版(聯(lián)系出版
  • 簽約狀態(tài): 未簽約
  • 作品榮譽: 尚無任何作品簡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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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卡卡西/ 四代目+自來也+帶土]《親熱天堂》(全)

作者:阿塔[danhe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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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 章


      [卡卡西/ 四代目+自來也+帶土]《親熱天堂》

      卡卡西從小就不大喜歡那個叫做自來也的男人。
      盡管那男人是木葉最強的三忍之一。
      還是連繩的老師。

      連繩是卡卡西的老師,也是木葉的四代目。
      死的時候,是二十四歲。
      那時候,卡卡西十三歲。

      卡卡西五歲的時候從忍者學校畢業(yè),和帶土、琳一起由連繩教導。
      那個時候,自來也還沒有離開木葉,連繩才不過是十六歲。
      從那時起,一直到十三歲之前的事情,每一件他都記得很清楚。

      他第一次見到連繩的那天,也一并見到了自來也。
      將近三十仍舊獨身的男人,執(zhí)行A級任務匆匆忙的趕回來,也只不過是想要早點看到連繩的學生而已。
      好像青蛙一樣從樹上跳下來,然后捏著下巴蹲在他們四個的面前,似乎是因為逆光所以稍微瞇起了雙眼從左看到右,再從右看到左,然后目光定在了他的身上,不懷好意的從頭到腳的掃視了他一圈之后露出了很嚴肅的表情。
      “旗木卡卡西啊⋯⋯”
      他抬起頭,警惕的看著那男人念出他家族的姓氏。
      “頭發(fā)的顏色和我一樣嘛,以后會不會變得和我一樣帥?”那男人伸出手來揉他的頭。那是一只很大很有力的手,他用雙手都沒辦法把它掰開,所以只能不服氣的瞪著那個白頭發(fā)的男人。
      連繩也笑嘻嘻的在那家伙旁邊蹲了下來,說明明是老師最帥了,怎么會有比老師更帥的人哪。于是那男人就傻呵呵的笑了起來,用那只拍過他腦袋的手去拍連繩的肩膀說還是你這孩子最有眼光哪。

      他和帶土相互看了一眼之后就開始翻白眼,然后一個把臉轉向左邊一個轉向右邊,異口同聲的發(fā)出作嘔的聲音。琳站在一旁笑得幾乎上不來氣。
      連繩站了起來搖了搖頭,輕輕的揪住了他們兩個的耳朵,笑瞇瞇的說這樣可不好哦,卡卡西,帶土。

      那時候他就已經(jīng)和連繩住在一起了。自從父親自殺以后,旗木家就只剩下他一個人了。三代目的意思是要他和連繩住在一起,順便讓連繩照顧他。
      他六歲時就已經(jīng)升為了中忍,連繩身為老師的職責也不過是“指導指導這孩子人生的方向”。但是卡卡西一直覺得連繩遇到那男人是比自己遇到連繩更值得同情的事情。
      啊,對了,順便提一下。所謂的“指導指導旗木卡卡西這孩子人生的方向”這話是那男人說的。
      和那男人初次見面時卡卡西才五歲,整天都帶著面罩,習慣斜著眼睛看人。“個性惡劣,目中無人,頑固得象塊石頭!边@話是帶土送他的。
      而那男人對他的評語則是:一點也不可愛!
      說完這話那個男人緊接著就⋯⋯一腳踏在石頭上,兩手叉著腰大聲的說著什么“連繩可是我最得意的學生,木葉的黃色閃電啊,你們可要好好跟著他學!”
      他就撇撇嘴,側過頭去的時候看到帶土捂著肚子笑得跌倒在地上。

      連繩微笑著站在自來也身旁,一轉眼他就覺得天旋地轉,腰上被卡緊,整個人好像懸在半空之中一樣。
      原來他和帶土被連繩一手一個攔腰抓起,就好像沙袋一樣,被輕輕的扔在了樹上。
      完全是快到他根本都沒發(fā)覺的速度。
      那就是連繩的瞬身之術。
      他和帶土從那么高的樹上往下看,金發(fā)的男人似乎動都沒動過,仍舊站在那個位置,沖著他們微笑。

      那天他才知道,那個白頭發(fā)的男人,就是木葉的三忍之一,□□仙人自來也。

      但是知道這個事實并不會令他們幾個對自來也產(chǎn)生什么類似于敬佩之類的情緒。
      畢竟他的父親也是曾經(jīng)被稱為是“木葉白牙”的天才,那可是連三忍也要讓一讓的男人。
      而對于帶土和琳來說,那個男人的出場未免太沒有威嚴,接下來的舉動也實在沒有什么尊嚴,真是讓人想仰視也會覺得苦惱吧。
      那個出了任務回來后就去找綱手和大蛇丸喝酒的男人,愛好是偷窺和搭訕那些年輕漂亮的女人,不是天才,也沒有什么頭腦,幾乎看不到什么正經(jīng)的時候。
      他從一開始就不喜歡那男人。

      老師老師,連繩那家伙就是這么叫那男人的。
      那種時候連繩臉上的笑容,他非常的不喜歡。
      他和連繩說話的時候,幾乎沒怎么叫過老師。
      也許在連繩看來,他不過是個自以為是,傲慢而頑固的小孩吧。

      十三歲之前⋯⋯他是個讓人喜歡不起來的小孩。
      雖然被稱做是天才,但是木葉的天才實在是太多了。無論是死去的一代目二代目,還是后來離開村莊的大蛇丸,戰(zhàn)亂之中的木葉似乎什么都缺,唯一不缺的就是天才。

      連繩、宇智波止水,再加上秋道吉丸,他們三個就是自來也第一次所帶的學生。
      比起精英家族的宇智波止水,自來也似乎更看重身為普通人的連繩,還在他,帶土和琳的面前說過“這家伙小時候和我真的是太象了!”這樣的話。
      但是聽到這種話的三個小孩似乎完全無法想像上忍連繩小時候類似于自來也的形象。
      “老師你也會去女澡堂⋯⋯去⋯⋯去⋯⋯那個嗎?”在某次任務集合時帶土青著臉這么問道。
      “恩?”開始還有點搞不清楚狀況的連繩眨了眨眼,“哦⋯⋯以前經(jīng)常陪老師去啊。”
      “。 比齻人驚駭?shù)耐耆f不出話來了,只是瞪大了眼睛看著那個笑得很溫柔的男人。
      “老師說那是修煉啊!边B繩抓了抓頭發(fā),似乎在很認真的回憶,然后露出了無害的笑容,“不過我一般緊盯著老師!
      “⋯⋯”三個人高高懸起的心終于平安的落了下來。
      似乎陷入了回憶之中的連繩接著說道,“因為曾經(jīng)發(fā)生過被老師拋棄在澡堂的事情,所以要緊盯著老師啊!
      三個小孩立刻用極其同情的眼神看著笑瞇瞇的男人。

      對于自十一歲開始由自來也教導的連繩來說,類似于那樣的事情似乎只不過是回憶里的冰山一角而已。
      以修煉為名,把學生拋在一邊,自己對著那些過往的年輕女人露出奇怪笑容的自來也;總是喜歡叫連繩做一些奇怪的事情,經(jīng)常喝醉了酒跑到連繩的家里來,經(jīng)常自作主張的教他們一些愚蠢的東西。

      對于卡卡西來說,類似于那樣的事情,他在十三歲之前,見到了太多。
      所以他不喜歡自來也。

      六歲時他升為中忍,自來也帶了酒來說是要替他慶祝,他站在門口連面罩都不拉下來,冷冰冰的提醒著對方:“大叔,我還未成年!
      自來也很苦悶的蹲在了他的面前,很可憐的說啊啊這個是我?guī)Ыo連繩喝的啊。
      他翻了翻眼睛,不緊不慢的說:“是嗎?不是要替我慶祝嗎?再說了,他不喝酒!
      那家伙用食指撓了撓臉然后很郁悶的問他說:“⋯⋯卡卡西啊你怎么這么不可愛啊!
      于是他就抱著雙臂站在那里斜著眼睛一直盯著那家伙看。
      直到連繩走了出來笑瞇瞇的說老師啊你怎么還不進來。

      他不明白為什么連繩的老師偏偏會是自來也那樣的男人。
      那樣⋯⋯讓人不甘心的男人。

      連繩在床頭擺著兩個相框,一張是他們三個小孩和連繩的合影,還有一張就是自來也和連繩,止水,還有吉丸四個人的合影。
      第一張照片上,十六歲的連繩站在他們三個的后面,按著他和帶土的頭,照片上的他一臉的不耐煩,眼皮朝下翻。
      連繩是那種稍微笑一笑就看不到眼睛的人,好像女孩子一樣。
      他覺得那種笑容,好像是要隱藏什么一樣。
      現(xiàn)在木葉所保留的那些有著連繩的照片上,每一張都是笑著的連繩,每張都是瞇著眼睛的連繩。
      自來也和連繩的那張,卻是一橫排的排開,連繩緊挨著自來也站在那里,和自來也一樣的發(fā)型。那張照片上,四個人的表情各有不同,只有連繩,那種愉快的笑容,他后來再也沒有見過。

      那兩張照片一直擺在那里,直到連繩的死訊傳來。

      他曾經(jīng)以為,不會有比帶土的死更令他難過的事情發(fā)生了。

      帶土死掉后有段日子,他經(jīng)常會從夢里驚醒,出一身冷汗,
      面罩戴久了,夜里驚醒的時候也會下意識的去扯,覺得氧氣不夠似的。抓到臉上后才會發(fā)覺,其實睡覺之前已經(jīng)把面罩取下來了不是嗎?
      這樣反復幾個夜晚之后,連繩終于在他再次驚醒的時候走了進來。
      坐在他床邊之后,連繩很認真的問他夢到了什么。

      “跟你沒關系吧!彼目谖沁是一如既往的惡劣。
      額頭的冷汗開始讓人不舒服了起來,他側過了臉,胡亂的用手背蹭掉。

      他夢到那壓在巨石下面的帶土,一次又一次。
      帶土的左眼里源源不絕的流出鮮血來,他伸出手拼命的想要替那家伙止住,安靜的帶土什么也不說,好像死了一樣。他的手上全都是血,那鮮紅而溫暖的液體還不斷的往外流淌著。帶土的防風眼鏡已經(jīng)碎得一塌糊涂了,上面全都是血。
      周圍什么人也沒有,巖隱的人,連繩,琳,一個人也沒有。
      然后他就在自己那大得讓人驚恐的喊叫聲中醒了過來。

      這種事情,他沒辦法開口,沒辦法講給連繩聽。
      連繩安靜的坐在那里,抱著臂,不知道在等什么。
      他想了想,補了一句,抱歉,吵醒了你。

      “要是總這樣的話,就去慰靈碑那里坐坐吧!边B繩站了起來,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離開了。
      他攥緊了拳頭,憤怒的幾乎想要打人。
      但是,左眼的眼淚卻莫名其妙的滾落了下來。
      說著總有一天開了眼我會成為宇智波家族的第一忍者給你看的帶土,總是被他嘲笑和譏諷的帶土,臨死前說的最后一句話是照顧好琳的帶土。
      他捂住了左眼,心想著為什么!
      為什么!帶土你這個混蛋,死了也不放過我!
      左眼的淚水源源不斷的流了下來,就好像夢里帶土臉上那嚇人的血跡一樣。

      于是他后來就把頭帶斜過來戴,剛好能夠遮住左眼,只是看東西會辛苦一些,一只眼睛的話,視距就會變得有偏差,他花了不少功夫才適應。
      那不是他得到的第一件生日禮物。
      那是他最不想要的生日禮物。

      然后他聽到連繩的死訊。
      執(zhí)行完任務一回到木葉他就聽到了那個消息。

      還沒有摘掉暗部的面具,就聽到了連繩為了保護村民,把九尾狐封印在嬰孩體內,已經(jīng)死亡的消息。
      他當時就轉身離開了,直到他親眼見到連繩安靜的尸體。
      三代目親自站在他的身后,什么也沒說,等待他確認結束。

      連一點點的查克拉都感覺不到,他明明離連繩那么近,他摸著連繩的額頭,脖頸,手腕,還有心臟。
      冰涼的,沒有一點溫度。

      他生病時摸著他額頭的手,抓住他的手腕把他的手和帶土的手疊在一起的手,替他檢查傷口的手,那雙手,現(xiàn)在冰涼的,沒有一點溫度。
      他走過三代目身邊的時候什么也沒說。
      他有些不知所措。
      怎么會連連繩都死掉?

      一個人走回那空空的房間后,他楞楞的站在那里,看著那兩張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照片,然后伸出雙手,把兩個木制的相框扣了下去。

      其實他一直很想問問連繩,你十一歲時在想什么。
      在照那張照片時你在想什么。

      就好像他后來一直很想問問自來也,連繩死的時候你在做什么,在想什么?
      如果身為三忍之一的你還留在木葉,你覺得連繩還會死嗎?
      如果站在文太頭上的人是你而不是連繩的話?

      但是這些話,他一直都沒說得出口。
      沒有來得及的,還有無法開口的。

      山崖上按照過去的習慣刻上了連繩的頭像,四代目的樣子永遠停留在了二十四歲,那個沒有微笑的男人,看起來一點兒也不象連繩。
      走過那里的時候,他連頭都不會抬。

      后來自來也回來的時候,他從那男人身邊經(jīng)過。停了下來站在路邊似乎想要說什么的自來也,什么也沒來得及說,他就已經(jīng)異常迅速的離開了那里。
      十三歲的卡卡西,還不懂得要如何掩飾自己的憤怒和憎惡。
      脖頸上掛著忠字,與自來也簽下血契的文太,如果站在它頭上的人是自來也的話,就算死也會盡力保護吧。
      每次想到這一點他就憤怒的不能自已。
      那個沒有絲毫責任感的男人,那個拋棄了木葉的背叛者,那個懦弱的只知道逃跑的男人,身為忍者卻離開了村莊,就那樣無恥的在那種戰(zhàn)亂的年代自私的離開了,什么都不管不顧。
      現(xiàn)在又回來做什么?

      父親的死使他變得頑固,帶土的死使他痛苦自責,但是連繩的死卻使他學會了本不應該有的感情。
      他開始深深的厭惡和憎恨那個叫做自來也的男人。

      連繩和自來也一起的那張照片不知道被他扔在了哪里,他一個人住在那棟孤零零的房子里,每天照常出任務,吃軍糧丸,訓練,然后在慰靈碑前面一站就是一天。
      他從來不去埋葬著連繩尸體的那地方。

      他可以忍受痛苦的煎熬和深深的自責,但是他無法面對那個仇恨著連繩的老師的自己,他害怕那樣的自己站在連繩的墓前。
      如果知道自己這么恨那個自來也的話,連繩不知道會露出什么樣的表情來。
      他從五歲起就和連繩住在一起,比誰都清楚那個男人的事情。

      “老師他啊,是個讓人沒辦法認真的人哪。”
      躺在屋頂上看著月亮的連繩,曾經(jīng)說過這樣的話。
      “變身術的測試,全部都是變成他所拿雜志的封面女郎哪,”連繩把貍貓的面具戴在了臉上,用懷念的口吻說道。
      “⋯⋯真是低級的男人!彼敝劬茨禽喆蟮脦缀跻獙⒛救~全部碾碎似的白月亮。
      “那可不容易呦。”連繩笑了起來,“不過老師給了我滿分哪!
      “然后⋯⋯我可是被強迫著要一直保持那個術!
      他半信半疑的看著連繩。
      “因為老師喜歡金發(fā)美女啊,”把暗部的面具摘了下來拿在手里,連繩站了起來看著遠方,靜靜的說道,“我一共堅持了三個月哪,直到老師去出任務為止!
      他身后的月亮白得幾乎讓人難過起來,那種無垢而溫柔的光芒仿佛要驅散什么似的那樣拼命的落在大地上。
      他不知道那一晚自己胸口那種欹怪的窒息感是怎么回事。
      只是從那時起,他更加明顯的表露自己對自來也的討厭。

      年幼的他,甚至還在自來也面前也毫不客氣的說過你這樣的人算什么忍者的話。
      他從來沒有見過自來也帶頭帶,沒見過自來也出任務,沒見過他為村子做過什么。這樣的男人也算是木葉的三忍嗎?
      “那你說要什么樣的人才算忍者?”自來也抱著雙臂,這么問他。
      他愣了一下,然后不屑得偏過頭去,“總之不是象你這樣的!
      “羅嗦!”那是自來也的口頭禪。每當他狡辯不下去,或者心虛的時候,他就會惱羞成怒的這么說。
      所謂的三忍,也不過是在戰(zhàn)亂年代里用來慰藉人心的東西而已吧,虛幻無力得簡直讓人無法相信。

      但是,八年多之后,因為連繩的死所以主動要求進入暗部后的卡卡西,卻發(fā)現(xiàn)了任務紀錄上位居榜首的男人出任務的次數(shù)多得簡直驚人。
      他握著卷軸的手緊緊攥住,幾乎要將那紀錄著過去的卷軸捏碎。
      那種感覺,就好像被人欺騙了一樣。
      他見到那個男人的時候,只不過才五歲,而那個男人卻已經(jīng)二十九歲了,那時面對著他的質問那男人所說的“如果不小心就死了,多可惜啊”,在他看來只不過是懦夫臨陣逃脫的借口而已。
      暗部的面具被他丟在房間的地板上,他交握著雙手顫抖的坐在走廊的陰影里,努力的克制著自己前去質問那男人的沖動。
      說過最喜歡的學生就是連繩的人是你吧?說過他是你的驕傲的人是你吧?為什么?
      既然你有這種實力,為什么離開了?
      為什么讓連繩一個人留在這里守護著這里?

      眼淚從左眼里決堤般的涌出,他伸出顫抖的左手用力的捂住開始變紅的左眼,無法克制的憤怒好像火山一樣噴發(fā)了。
      你這種爛人,到底有什么好?明明是被綱手拒絕才離開木葉的吧。
      為什么!為什么連繩的老師會是你這種人!為什么他的老師會是你這種爛人!
      如果是別人⋯⋯如果是別人的話⋯⋯
      他不甘心的握緊了顫抖的雙手。

      總是想起來了才會偶爾的回來。
      還有一次強迫著第二天就要出任務的連繩帶著自己同他一起去看河川上的煙火大會。
      大大咧咧的站在房間的中央,要他們兩個都快點把衣服換好,也不管兩個人明天是否還有事要辦。
      帶著酒強硬的拉著他們來到河堤上,盤著腿安靜的坐在那里仰望著天空的自來也,滿足的表情好像上了年紀的色老頭看到了什么好東西一樣。
      連繩愉快的站在那里,就站在那男人的身邊,抬起臉來微笑著凝視著深黑色的天空綻放著明亮而絢麗的花朵,自來也把酒遞給了連繩,他看著明明說過不喝酒的連繩,帶著那種他所陌生的愉快表情慢慢的飲了下去。
      只有被自來也強硬拉來的他,就算注視著那猶如深淵般的夜空,也不肯露出絲毫的笑容。
      “你真是不可愛啊,不知道將來會喜歡什么樣的女孩子啊!
      那男人不滿的咋著嘴,轉過去拍著連繩的肩膀,“我說你啊,吉丸的小孩都滿月了呢,止水也快結婚了吧,你不要讓老師操心嘛,明明和我一樣帥的。”
      “老師不是也沒有結婚嗎?我就陪著老師好了!边B繩笑嘻嘻的這樣回答道,眼睛瞇成了一條縫,讓人瞧不出來他到底在想什么。

      那不過是連繩死前不到一個月的事情。
      為什么那樣輕易的就離開了?
      他直到現(xiàn)在還怨恨著那男人。

      對著帶土說著螺旋丸可是我和老師的秘密武器呦,所以不能教給你們的連繩;對著琳說老師喜歡金發(fā)美女哪,所以你不用擔心啊的連繩;對著他說你偶爾也對老師笑一下的連繩,那樣的連繩,就這樣突然的死掉了。
      葬禮上所有的人排著隊上去放白菊,小小的花朵如同被截斷的河流一樣安靜的躺在那里,一直到葬禮結束后的第三天,那男人才出現(xiàn)在木葉。

      他站在慰靈碑前被大雨澆透,自來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站在了他的身后。
      “好像沒見到你去見連繩⋯⋯”
      話還沒有說完他手里的苦無就飛了出去。
      轉身過去,可以看到那男人吃驚的表情。
      但是那八支苦無全部都被躲開了。

      明明是那么近的距離。
      十三歲的卡卡西把歪斜的頭帶用力扳正,寫輪眼緋紅的顏色映在那男人的眼睛里,他看到自己拿著手里劍朝那男人沖過去的樣子。
      就算借用了帶土左眼的力量,就算他發(fā)動了全部的查克拉,就算他好像尋死一樣的突襲,還是輕易的被那男人躲過了。
      因為不堪忍受寫輪眼的力量,最后恥辱的昏倒在了那男人的面前。
      失去知覺時臉頰上淚水溫熱的感覺讓他憤怒得不能自己。

      醒來的時候,窗外的月亮露著蒙朧而怔忪的螢白光芒,慢慢的盈滿了那孤零零的窗口,他看到那男人頭一點一點的,白色的頭顱好像被線牽著的人偶腦袋一樣上下?lián)u擺著。
      他握緊了手里劍。
      “想殺我是嗎?”那男人在黑暗中猛地睜開了雙眼,“你真是個欹怪的小孩!
      他猛地坐了起來,逼近對方的手腕卻被緊緊握住。
      “我說你是怎么回事啊,”男人焦躁了起來,“你這小孩到底想怎么樣,我可不想替連繩揍你!
      “死的為什么不是你!”他甩開了那男人的手,大聲的吼了出來,胸口一直以來堆積的巨石終于轟得一聲坍塌了下來,發(fā)出震耳欲聾的聲音,他連自己在說什么都聽不到了!盀槭裁匆婺銇肀Wo村子!為什么死的不是你!”
      左眼的眼淚無法控制的流淌著,他怔怔的半跪在床上,看著那男人一副僵硬的表情。
      再什么都沒說就離開的男人,慢慢走出去的背影看上去那么寂寞。
      他一個人抱著膝蓋縮成一團,明明是夏日的夜晚,他卻覺得冷得發(fā)抖。窗外的小蟲幽幽暗暗的鳴叫著,床頭上那張照片里連繩安靜的看著他,瞇起的雙眼看不出是什么表情。他想要把連繩和自來也的那張照片找出來擺上,卻無論如何也找不到,簡直就好像消失在空氣里了一樣。到了最后他只能筋疲力盡的倒在床上,遮住了臉困倦的睡了過去。

      就是從那時起吧,之后的自來也提起連繩的時候 ,就開始用四代目來代替了。
      琳也進入了醫(yī)療隊,有時候會在慰靈碑前碰到。那個吵吵鬧鬧的三人小組,已經(jīng)成為過去了。
      冰冷的尸體不會回答他的問題,所以他偶爾開始發(fā)呆,想著一些他無法回答的問題。

      他仍舊住在那里,并不寬敞的房間里堆得越來越亂七八糟,他仍舊是孤單單的一個人,每天照常帶著那個暗部的貍貓面具出任務,吃軍糧丸,一個人不聲不響的訓練,然后在夜里睡不著的時候去慰靈碑前一站一夜。
      離開了木葉的自來也還是偶爾想起來才會心血來潮的跑回木葉,然后又一陣風似的離開了。
      他們兩個誰也沒有提起過那次的事,他仍舊把頭帶歪斜著帶,剛好遮住左眼,那男人仍舊一副色心不改的樣子,回來就流連在澡堂的附近。

      十八歲生日時,他收到自來也的禮物。
      那是那一年男人剛剛出版了的《親熱天堂》。
      他連翻都沒翻就直接扔在一旁。
      房間里亂得幾乎沒有下腳的地方,他坐在床上呆呆的看著窗外,小小陶土花盆里的植物只長了為數(shù)不多的幾片大葉子,鬧鐘和相架還是以前連繩用過的。遲疑了一下,還是撿了起來,胡亂的翻開了。
      他幾乎沒怎么在房間里看過書,也許是光線不太適合吧。他拿著翻開的書,站在了屋頂上,看著小小的木葉,然后低下頭去看那印刷得有些粗糙的紙面。
      然后再抬頭去看水藍色的晴空下木葉安靜而溫暖。

      那天他第一次執(zhí)行完s級的任務回來。
      他蹲在高高的屋頂,吹著風,胸前的傷口仍在隱隱作痛。那個在三十歲前出了將近兩百次s級任務的男人,現(xiàn)在不知道還在哪里游蕩吧。
      如果不小心死掉了的話,那多可惜啊。
      男人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琳替他包扎傷口的時候,中途曾經(jīng)偷偷的轉過身去擦掉眼淚。
      他好像想起來什么似的,突然問琳,“忍者是什么?”
      慌忙的擦掉眼淚的琳眨著眼睛看向他,似乎答不上來。
      紙門外明亮的日光落在了竹席上,一扇扇的,溫暖而舒適。
      他用單手扶了扶頭帶,突然轉變了話題。
      “早點結婚吧!
      那好像是在囑咐對方快點給他包扎的口氣。
      琳垂下了頭去,安靜了一會兒,再次看著他的時候,只說了一句“請你坐正,包扎還沒結束。”

      “忍者是指能忍耐的人,”連繩認真的仰望著晴朗的碧空,安靜的回答道。
      他那時覺得那簡直是無稽之談。
      “這是老師對我說的啊!边B繩轉過頭來對著他微笑,“我覺得他說得很對啊,保護著自己想要保護的東西,等待著,忍耐著,總有一天,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他腳下的木葉是那么的平靜,他年幼時所經(jīng)歷的一切現(xiàn)在回想起來似乎都好像陷入在什么幻術之中似的那么的不真實。
      也許現(xiàn)在就是連繩所說的那一天吧,連繩一直等待的那一天。

      他也終于開始帶學生了。
      他也終于開始微笑了,就好像連繩那樣,笑的時候瞇起了雙眼。
      他也終于用四代目來稱呼連繩了。

      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就養(yǎng)成了會隨時隨地開始發(fā)呆的壞習慣,為了掩飾這一點他開始隨身攜帶那本《親熱天堂》,于是一帶就是八年。

      八年后他二十六歲生日時,那男人無恥的再次送了他一本名為《親熱暴力》的小說。據(jù)說是因為《親熱天堂》賣得太好,所以才出版了名為《親熱天堂》續(xù)集的《親熱暴力》。
      “我說,”生日那天他從那男人手里接過這書的時候,翻著白眼問道,“你是不是還要給我一個簽名啊?”
      那男人無恥的伸手過來,“給我取材費的話就簽!
      他捏著下巴假裝認真的思考了一下,然后笑瞇瞇的提議道:“可以用變身術代替嗎?”
      “我只喜歡金發(fā)的!蹦悄腥藫]著手斷然的拒絕了。
      他聳聳肩膀,把那本《親熱暴力》裝了起來。

      二十六歲的時候,他新帶了三個學生。
      一個叫做旋渦鳴人,一個叫宇智波佐助,還有一個女孩叫做櫻。
      一個是體內封印著九尾狐的孩子,一個是宇智波家族的最后一個,還有一個是和琳有著相同發(fā)色的女孩。
      第一次見面時,他就被算計了。
      黑板擦打在他的腦袋上,白灰落了他一頭。

      那種糟糕的感覺讓他立刻就想起了呲牙傻笑的帶土。
      “我說⋯⋯你們給我的第一印象,”他停頓了一下,看著那三個小孩,然后慢悠悠的說道,“還真是討厭啊。”
      于是滿意而順利的看到教室里迅速僵化壞掉的三張臉。

      他仍舊不分場合的發(fā)呆,仍舊隨身攜帶親熱天堂,仍舊忘記了之前看到哪一頁,遲到的時候他考慮了一下要不要拿自來也的那句“忍者是指能忍耐的人”來搪塞,不過還是決定把那句留到那些孩子忍無可忍的時候再用吧。
      但是說出那句“呦,我迷失在了人生的道路上啊。”之后,他忽然被那種似曾相識的無力感擊倒了,所以怔忪的發(fā)了好一陣兒的呆。
      他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變成了這樣,有時候他站在屋頂用右眼眺望著遠處起伏的山巒時,自己也覺得很好奇。
      只有面對琳的時候,他沒辦法若無其事。
      三代目的葬禮上,琳在慰靈碑前質問著他說與其去想著遲到的借口,為什么不早點來的時候。他沒辦法象應付其他人那樣應付她。
      他雙手插在褲兜里,安靜的回答說我早就來了。

      時間就好像這樣一天天的流逝掉了。
      鳴人后來遇到了自來也,回來的時候對他說卡卡西老師啊,四代目不是你的老師嗎?吶,他是個怎么樣的人?
      他手里拿著《親熱天堂》,斜著眼睛看了那孩子一眼,“我說你怎么會突然問起這個來。俊
      那孩子順勢就盤腿坐在了他的身邊,頭一點一點的說道,“好色仙人說啊,這世上根本就沒有人比得上四代目啦,說四代目是歷代最有忍者器量的人,而且頭腦聰明,非常有人望,長的和他一樣帥……什么什么的⋯⋯他還說我和四代目很象啦⋯⋯”
      鳴人的聲音,好像被水淹沒一樣的消失掉了。
      他心想撒謊,你撒謊。
      《親熱天堂》被他舉了起來,擋住了臉。
      他在心里說了無數(shù)遍你撒謊。

      然后他甩開了鳴人的手,伸著懶腰站了起來,“你們頭發(fā)的顏色是一樣的。至于其他的嘛⋯⋯”他看著那孩子充滿期待的眼神,突然就不知道說什么好了,最后只是簡單的拍了拍那孩子的頭,“鳴人啊,要想成為火影,你還要加油啊!
      于是那個單純的孩子就興奮的揮著手臂,說著卡卡西老師你就等著看吧!

      山崖上那個不再微笑的男人,安靜的注視著小小的木葉,他一個人站在屋頂上看著自來也帶著鳴人走向村外,他心想,真是平靜而無聊的生活啊。
      就好像那男人所寫的《親熱天堂》。
      要是連繩也能看到的話。

      如果讓連繩看到那男人所寫的《親熱天堂》,不知道會露出什么樣的表情來呢。如果是帶土的話,一定會張大了嘴巴然后纏上去要簽名吧。

      他跳下屋頂,從窗戶里翻進房間,把相架擺正,《親熱天堂》掏出來放在床頭的書架上,然后伸了個懶腰。
      這么晴朗而無趣的天氣,正適合睡覺啊。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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