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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不到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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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放開了你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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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正~~~”
暗紅發(fā)色的男子以手撐頭,微微苦笑,又想到他了……
“正一……”溫和而輕柔的聲音在他身后響起,似乎是怕驚擾到他。
“……阿綱!被剡^頭,扯出一個勉強的笑。
“去休息一下吧!弊匕l(fā)男子用溫和之極的聲音道,看著眼前的友人,笑容清淡卻溫暖。
他看得很清楚,自從白蘭……離開后,友人便沒有一日開心。
但有些事,不做不行。
“嗯?”入江正一有些怔愣的看向好友,為什么會突然提起這種事?他已經(jīng)拒絕了很多次了不是嗎?他們應(yīng)該都明白的。一閑下來,他就會想到那個人,這件事,眾人皆知,沒人敢再勸他。
“今天是你的生日!睕g田綱吉無聲的嘆息,臉上卻依舊是溫和的笑容,他已經(jīng)是一個合格的Boss了,至少不會再像以前一樣把什么都寫在臉上。
“生日……么?”入江正一輕聲重復(fù),似是想到了什么,神色有些莫名,他很快收拾好了神情,搖搖頭,“不用了。”
“正一……”沢田綱吉本想再勸,但卻不知想到了什么,沒有再開口,只是無奈的嘆了一句,“隨你吧!
沢田綱吉很快便離開了,作為Boss的他本就沒有多少空閑時間,特別是有一個名為Reborn的門外顧問的時候。來看他的這段時間估計又會被那個嚴厲的門外顧問給補回來,入江正一心中有些感動,隨即化為長長的嘆息。
終究不是那個人。
他的另一個“上司”也記得他的生日。
白蘭。
一想到這個名字肚子便隱隱作痛,但更多的,卻是苦澀。
那個人已經(jīng),不在了。
那比棉花糖還要黏膩的聲音似乎時時在他耳邊回響,如同那些在密魯菲奧雷的日子里,如影隨形。
“小正~~~~~~”
語調(diào)輕揚,帶著些微的親密與戲謔。
他那個時候總是無奈卻又欣喜地接受這個稱呼。
叫他“小正”的,只有那一個人。
“諷刺的是,那卻是我最為快樂的時光!
也是他,最為懷念的時光。
他從來都知道他的選擇代表了什么,無論是贏或是輸,他都只會是一個人。
可是,他不后悔。
即便,失去了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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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江正一終究快速結(jié)束了工作,他忽然有些想去外面走走。
“小正~~~~~~”
恍惚又聽見那個聲音,他苦笑著搖搖頭,快速蹦到人行道。
開車的司機已經(jīng)很是氣憤的大聲叫罵了。
“入江正一,你無藥可救了!”
似乎有聲音在耳邊這么響起。
是啊,他是無藥可救了。
他只記得那個白發(fā)男人的笑。
秋牡丹。
生命。
期待。
淡淡的愛。
其實你真的是早就知道了吧?白蘭大人。
你將你所有的一切都交給我來選擇。
可是,我讓你失望了。
我選擇了,與你相反的方向。
白蘭大人。
“先生要點什么?”
黑褂白衫的服務(wù)生的笑親切卻倍感疏離。
“……卡布奇諾!
白皙的手指移動,他勾起了個略顯疲憊的笑容。
以手撐頭,看著外面忙忙碌碌的人們,鏡片后的眼睛流露出微微的苦澀。
等待。
我忽然發(fā)現(xiàn),等待真的是一件很苦的事呢。
白蘭大人。
“先生,您的卡布奇諾。”
托盤被輕輕地放在桌上,不發(fā)出一點聲音。
他有些漠然的點頭。
許久,他才終于想起一般,伸手去端拿杯放置已久的咖啡。
手指微僵,真冷!
不過也好,他蜷起手指,感受那幾乎僵硬的冷寒。
白蘭大人,你那笑容,是不是也像這咖啡杯,如此的冷呢?
他想勾起一個和那人相似的笑,卻始終勾不出來。
白蘭大人你果然是特別的呢,連學(xué)都讓人學(xué)不會。
你那又冷又嘲諷的笑……為什么,我從未發(fā)覺呢?
端起咖啡,它已經(jīng)冷了,杯面仿似死水般毫無波瀾。
真苦。
他怔怔的望著杯里的咖啡,已經(jīng)如此苦澀了嗎?不過冷了而已。
不過,冷了嗎?
就如同他們,冷了。
所以,每次看到他,眼里便彌漫著苦意。
縱然是笑著的。
他不也一樣嗎?只因為,冷了!
他有些狼狽地離開咖啡店,茫然地站在街邊。
他不知道要去哪里。
身前身后,走過很多人。
或幸福,或失落,或快樂,或悲傷。
我還能干什么?你都已經(jīng)離開了。
踏上公交車,他甚至不知道它要到哪里!
硬幣在投幣箱里掙扎出無力的呻吟聲,然后歸于沉寂。
公車里很擁擠,人與人的距離讓他很不習(xí)慣。
他很久沒有這么近距離接觸過人了。
到達的是港口。
他下了車,車上渾濁的空氣瞬間消失。
海風(fēng)帶來特有的咸濕味,他張大了眼。
“小正,我們什么時候去看海吧~~~~~~”
依舊是跳脫黏膩的聲音,驀然炸開。
我來了,可是你……
沿著海岸線走,看著藍色的海水一點點漾開,又奔騰而來。
雙手抓著欄桿,深深的低下了頭。
他所記得的,他所忘記的,那些毫無雜質(zhì)的時光,是他最思念的。
狠狠順了順自己的頭發(fā),他摘下眼鏡,使勁擦去上面的水汽,重新戴上。
天色漸暗,他該回去了。
回到彭格列總部的時候已是晚上,但是依舊燈火輝煌。
他望著這樣的房間,勾起了一絲苦笑,誰的昌盛,誰的頹滅,就此定論。
“正一你回來了。”
在他還在發(fā)呆的時候,沢田綱吉打開門,微笑著看他。
“阿綱……”
他緩緩的叫,臉色有些奇異。
“恩?”
那個成長許多的青年維持著站立的姿勢,維持著溫和的笑容。
“……沒什么!
他低下了頭,輕嘆口氣。
“如果再來一遍,我也會那么做的,不為他人,只為我們,我想守護的,始終只有同伴!
沢田綱吉的聲音依舊溫潤,聽的人忍不住心中劃過暖流。
是啊,那是他的認同。
入江正一笑了,就是因為這樣,自己才站在他的身邊不是嗎?
即便背叛了那個人。
“嘭!”
燦爛的煙花在空中盛開,似乎能看見那人清晰的眉眼。
他恍然回頭,看見了那人微笑的模樣。
“小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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