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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端的歌聲(家教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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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雀歌唄不叫云雀歌唄,她原本姓田村的,只是嫁給了云雀恭彌之后她才改姓云雀的。他們之間并非是什么婚約,也不是什么八點檔的一見鐘情或青梅竹馬,準確來說,在發(fā)生那件事之前,她與他唯一的交集就只有同是并盛的居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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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要用一個詞來形容田村歌唄的話,那就是“平凡”。
如果要用一個詞來形容云雀恭彌的話,那就是“中二”。
完全沒有關(guān)系的兩人,完全不同的兩人。只是生活在同一座城鎮(zhèn)而已。
田村歌唄的平凡不單只是表現(xiàn)在長相上,還有工作業(yè)績和生活水平。用她的同事的話來說的話,就是渾身上下除了那副老土的黑框眼鏡外就再無其他特色的存在。不過出人意料的,如此平凡的田村歌唄卻擁有一副美麗得令人陶醉的歌聲,那是她的父母給她的,她最寶貝的禮物。
然而,她擁有的這唯一的禮物,卻在那件事之后不得不失去了。
(Ⅲ)
那天晚上,她下晚班回家,結(jié)果不幸卷入幫派斗爭,然后,她第一次見到云雀恭彌。
墨色的碎發(fā)仿佛要與夜色融合在一起,微微上挑的鳳眸帶著她從未見過的輕狂,一襲黑色的整潔制服下,暗紫色的里襯不知為何顯得與他格外相稱,而他身上散發(fā)的,是那條黑色的搭配用的領(lǐng)帶也無法壓制住的強大氣場。
縱使田村歌唄已是成熟的大人,在見到俊美如眼前的男子也終是忍不住驚艷了一把。
“呵,一群欠咬殺的食草動物!
只聽男子輕哼一聲,手中握著不知何時拿出的金屬拐,嘴角掛著冷漠的笑。田村歌唄抖了一下,更加蜷著身子,所在陰影里。她并不是真的很花癡,不可能因為眼前這個男人長得好就無視他身上危險的氣息,剛才那所謂的驚艷,也只不過是正常人該有的反應(yīng)罷了。她現(xiàn)在只希望男子和另外那些人不要發(fā)現(xiàn)她,然后完事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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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在陰影中的田村歌唄聽清了他們的談話,似乎男人是什么彭格列的守護者,什么礙著做生意?傊,基本上都是那些人在說,而男人,只是揚起嗜血如猛獸般的笑,直接抽拐開打。
男人真的很厲害,沒幾下就撂倒了好幾個人。田村歌唄縮了縮脖子,小心翼翼地往邊上挪,只盼望趁亂離開這是非之地。
只可惜,她還是被一個人發(fā)現(xiàn),并被他拎住了后領(lǐng)。
“嘖,那家伙的同伙嗎!
只聽他自言自語了一句,從口袋里掏出一把鋒利的刀,對著她的脖頸劃下。她驚恐地瞪大眼,因疼痛而用力掙扎。
“要怪就怪彭格列吧!
刀在頸上劃出一道長長的口,血液如注般外流,她的目光漸漸渙散,意識剝離。
從未有過地接近,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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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來時,她其實是驚訝的,因為她本以為自己該是就那樣死亡的。
在她病床一側(cè),坐著那時看到的俊美的男人,他看著她,目光里有些她看不懂的東西。她想,一定是他及時送她來醫(yī)院,她才撿回一條命的吧。
要感謝他才行。
這樣想著,田村歌唄張口,試圖說些什么,卻發(fā)現(xiàn)除了幾個沙啞的單音,她竟發(fā)不出更多的聲音。
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遞到她面前,手里拿著的是屬于她的病例。她抬頭看了男人一眼,接過病例,細細查看。原來,那一刀雖然劃在了脖頸上,卻沒有劃到頸側(cè)的動脈,經(jīng)過搶救,她幾乎沒有懸念地活了下來。原來,那一刀雖然不致命,卻傷到了她的聲帶,也就是說,她再也不能說話,再也不能唱歌了。
那一刻,剛從生存的喜悅中回過神的田村歌唄瞬間又墜入黑暗。
宛如晴天霹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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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男人又遞了一張紙到她面前,她面無表情地接過,眼神閃爍。
那是一張結(jié)婚協(xié)議書,下面男方的位置已被簽上了蒼勁有力的字體。云雀恭彌。
她愣了好一會兒,才從他手上接過筆,卻是在她的病例空白處寫下“這位云雀先生,我并不需要你為了什么而對我負責或是同情”,看向他的黑眸中充斥著屬于她自己的倔強。而男人,只是冷哼一聲,語氣有些不屑。
“哼,我云雀恭彌從來不會勉強自己做任何事!
言下之意,是讓她趕快簽字,少說廢話。田村歌唄和他對視半晌,終于無聲地嘆了口氣,選擇退讓,在女方處寫下“田村歌唄”。
從這一刻起,她不再是田村歌唄,而是云雀歌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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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她并不明白云雀恭彌為什么要娶平凡如她,有很多事情她都是理解不能。所以,她詢問了他的忠實部下草壁哲矢,得到了一個荒唐卻又理所當然的答案。
不過是因為她是并盛的居民而已。無端地被卷入戰(zhàn)斗中,成為犧牲品,他的驕傲不容許他丟下她不管。而他能夠給予她的,只有“云雀夫人”這個稱號而已。
他與她之間,本就沒有感情相聯(liá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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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這樣,云雀歌唄也還是努力做著一個妻子該做的事。打掃,做飯,洗衣服,照顧云豆。只要是她能做且力所能及的,她都親力親為。她知道他很忙,她知道他是黑手黨,所以她才努力做得更好,為的是給他作為家庭的支持,不讓他為瑣碎的事情操心。
他的話不多,或許是為了照顧不能說話的她。他們之間很少交談,但相處得很融洽,令她恍惚真的有了一種家的感覺。
是的,家。
因為她從未體驗過家的溫暖。
自從知道她再也說不了話,原本就不怎么待見她的父母就更加疏離她,甚至連她去通知他們她要結(jié)婚的消息,也只換來了一個冷淡的“哦”。她不知道是什么原因?qū)е滤母改覆幌矚g她,但也正因如此,她格外寶貝父母贈與她的好嗓子。
只不過,那些都已經(jīng)成為過去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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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雀恭彌帶傷回家時,嚇壞了剛被吵醒的云雀歌唄。她慌亂地找出醫(yī)藥箱,手指微微顫抖地替他包扎傷口。
她知道云雀恭彌是強大的,所以對于他會受傷,她幾乎沒有考慮過。但,眼前男人所受的傷,還是生生地映入她的眼中,如掠奪般染滿了她的視線。
她忍不住嗚咽一聲,落下幾滴淚,又硬生生把哭的沖動壓下心頭。這一刻她才知道,自己早已愛上了這個冷漠的男人,也或許從她嫁給他的那天開始她就已經(jīng)愛上。不然,她也不會為了他娶她的原因而難過了好幾個晚上。
正在包扎傷口的手忽然被握住,她抬頭,對上他的鳳眸,淚眼朦朧。
說起來,他的手并不暖,相反,還帶著些許薄涼,如他的性子一般,卻是寬厚有力,有著令她安心的力量。
“我云雀恭彌的妻子,不該為了這種事哭泣!
說罷,他用并不溫柔的動作擦去她臉上的淚痕。
“你該早就做好心里準備的,從成為我的家人那一刻起!
她愣了一下,垂下眼眸,嘴角卻微微上揚。
是嗎。
原來早就是家人的存在了。
(Ⅹ)
她本以為,自己不過是他因為不能折辱的驕傲而娶的妻。
然而她忘了,他早在醫(yī)院讓她簽下結(jié)婚協(xié)議時就說過,他從不會勉強自己做任何事。換句話說,他在決定簽下結(jié)婚協(xié)議書之前,早已經(jīng)決定要好好對待她,不只是對于妻子,更是對于家人。
所謂感情,在他簽下“云雀恭彌”四個字的時候就已經(jīng)開始醞釀。
從最初就不是為了什么并盛風紀的驕傲,一切都是為了守護,守護一個叫“田村歌唄”,現(xiàn)在名叫“云雀歌唄”的女人。
“云雀~云雀~歌唄~歌唄~”
云豆飛了過來,落在云雀恭彌的頭上;蛟S,也只有它知道,云雀恭彌的手機中,至今仍保存著年少時某日巡邏無意間錄下的甜美歌聲。雖然他當時只是因為那個人唱的是并中校歌才錄下并且去調(diào)查那個人的,但不可否認,那確實是非常甜美的歌聲。不過……
——即使不能再唱歌也沒關(guān)系,我要守護的,只是你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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