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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干杯!”
許多造型優(yōu)雅,鏤刻著瑰麗花紋的高腳杯湊到一起,發(fā)出清脆的響聲,里面琥珀色的液體微微晃動,然后被各自的主人倒進口中。
“我認為,這個時候我們應(yīng)該喝香檳!狈啬в萌岷偷纳ひ粽f道,周圍盛裝打扮的食死徒們紛紛向他鞠躬,貝拉在抬起頭后熱切的看著他,就像在看著自己的情人。
伏地魔輕輕晃動手里鑲著精美銀飾的高腳杯,血一樣的眼睛著迷的凝視其中突然又充滿的液體。
“他曾經(jīng)取笑過我的名字,他對我說,沒有人能夠逃離死亡!狈啬н@么說的時候,似乎有些傷感,他輕輕嘆了口氣。
“我和他誰也無法說服另一個,最后走向了對立!狈啬У纳ひ袈料氯,好像他對此非常惋惜一樣。“更加不幸的是,我愿意為他是我今生唯一的勁敵,他卻自己把自己放到了死地!
“主人,您贏得理所當(dāng)然!”貝拉上前一步,狂熱的目光毫無掩飾的望向伏地魔,“鄧布利多那個老白癡已經(jīng)自取滅亡,他那些茍延殘喘的……”
“貝拉!狈啬У穆曇艉茌p,但立竿見影的,貝拉低下頭,退了下去。
伏地魔環(huán)視他的追隨者們,他們站在馬爾福的宴會大廳中,有些畢恭畢敬的低著頭,有些熱切的看著他,這讓他感到暢快。
一個微笑出現(xiàn)在伏地魔的臉上,然而在狹長的鼻孔和血紅的眼睛的裝飾下,顯得有些猙獰。
“是的,是的,我的朋友們,剛剛貝拉說出了我想宣告給你們的事實。”
伏地魔笑著示意一樣的微微舉起酒杯。
“鄧布利多死了——!”
再又一輪的喝干杯中美酒后,伏地魔雙手微抬,制止了食死徒們即將開始的狂歡。
“我的朋友們,在這個迷人的夜晚開始之前,我首先要給大家論功行賞。”伏地魔的笑容一直掛在臉上,“德拉科,西弗勒斯。”
食死徒們這才發(fā)現(xiàn),在大廳的一角,一直垂頭而立的德拉科和他身邊的納西莎。
“德拉科,到這里來!狈啬崧曊f,“過來,我的孩子!
德拉科顫抖的松開一直和納西莎握著的手,緩慢的走到伏地魔面前。一路上食死徒們的目光仿佛要將他射穿,貝拉尖聲的叫著:“德拉科,快點,不要讓主人等!”
“主——主人……”德拉科顫抖的跪在伏地魔面前,親吻伏地魔散落在地上的長袍。
“德拉科!狈啬厝岬膶⑺銎饋恚t的眼睛凝視進德拉科的眼睛。
“你是個幸運的小崽子!狈啬崧曊f著和他聲調(diào)完全不同的話,“顫抖起來比你呆在阿茲卡班的父親還沒用,顯然在霍格沃茲的六年里你連怎么走路都沒有學(xué)會,甚至連對一個老白癡使用索命咒都讓你激動得尿褲子,對么?”
德拉科顫抖的更厲害,要不是伏地魔細長蒼白的手指緊緊抓著他的手臂,他一定會像一灘爛泥一樣倒在地上。
“到最后你還是沒有完成我的要求。”伏地魔柔聲說,“是的,幸好有西弗勒斯,對么?感激你沒用的父親,終于在他失敗的人生中做了唯一一件正確的事情,跟我們的西弗勒斯成為好友。”
周圍的食死徒們轟然大笑,充滿惡意的打量著不僅僅因為家傳的膚色,更由于恐懼而蒼白的德拉科。
“今天是個漂亮的日子,今天是鄧布利多的死祭!狈啬Ю^續(xù)說道,“伏地魔大人很高興,但我還是要懲罰你,親愛的德拉科……鉆心剮骨!
伏地魔念鉆心咒的聲音溫柔的像是在說我愛你,但德拉科轉(zhuǎn)瞬之間尖叫起來。
他的尖叫和其他食死徒的瘋狂大笑混合在一起,幾乎要把馬爾福家宴會大廳的房頂掀翻了。
一直沉默的納西莎終于也顫抖起來,她整個人跪趴在地上,抽著氣,“不——不——主人,請您饒恕德拉科,請您——”
一條黑影擋在納西莎的前面,這時伏地魔已經(jīng)把視線轉(zhuǎn)向了納西莎的方向。
“主人!彼箖(nèi)普在納西莎面前跪了下來,他的表情恭順,無比崇敬的親吻伏地魔的長袍。
“您卑微的仆人要向您請罪。”
“西弗勒斯!狈啬е敝钡亩⒅箖(nèi)普,“啊,我親愛的朋友,為什么跪在地上,伏地魔大人一向賞罰分明,你立了大功,西弗勒斯!
“我殺死了鄧布利多!彼箖(nèi)普輕聲說道,“我對小馬爾福先生的猶豫和拖延感到不耐煩,主人,我無比的厭惡那個老家伙,而這種厭惡在小馬爾福先生猶豫的時候上升到了頂點,我?guī)缀鯖]有考慮的發(fā)射了那個死咒,我為此而深深的感到愧疚。我的主人,我真的希望您能原諒您卑微的仆人的一時失控!
伏地魔緊緊的看著斯內(nèi)普,他像扶起德拉科一樣扶起斯內(nèi)普。
“親愛的西弗勒斯!彼岷偷恼f,“我清楚的知道你和我一樣厭惡鄧布利多那個老笨蛋。我本應(yīng)把這個任務(wù)交給你,你知道。”
“主人,您的安排永遠是最完善的,無論您交給我什么任務(wù),我都欣然完成!
伏地魔的臉上扭曲出愉悅的微笑。
“很好,很好,西弗勒斯!狈啬掷锷n白的魔杖輕輕點在斯內(nèi)普的胸口,像是對情人一樣溫柔。
“伏地魔王向來賞罰分明,西弗勒斯。那么——鉆心剮骨!
斯內(nèi)普尖叫著跪在地上,雙手緊緊的抱住肩膀,將自己蜷成一個團,尖銳的痛苦在每一絲肌肉,每一根骨頭,每一毫神經(jīng)中竄動,食死徒尖銳的笑聲和斯內(nèi)普的尖叫又混成了一團,德拉科終于放松了緊繃的身體,他癱在地上,透過浸滿汗水且凌亂的額發(fā)與淚水看到斯內(nèi)普倒在地上顫抖。
“是的,是的,伏地魔王賞罰分明!狈啬Ю^續(xù)說道,“這表示,我雖然懲罰了西弗勒斯,但他依然要得到獎賞,很大的獎賞!彼麥厝岬目粗约号榔饋淼乃箖(nèi)普,“我的獎賞是,霍格沃茨的校長一職!
斯內(nèi)普狂喜的跪倒在地,連連親吻伏地魔的長袍。
“繼續(xù)慶祝吧,我的朋友們,快活之夜,狂歡之夜!”伏地魔向食死徒們張開雙手,轉(zhuǎn)瞬間,各種精美的食品和酒具出現(xiàn)在大廳中,“讓我們慶祝,我們每年的今天都可以慶祝,傻子阿不思•鄧布利多的死期!”
伏地魔嘲笑著高高舉杯,“讓我們——敬傻瓜鄧布利多!”
“敬傻瓜鄧布利多!”食死徒們高高舉杯,德拉科顫抖的手讓杯中酒水灑了一半。
“敬傻瓜鄧布利多!彼箖(nèi)普在心中重復(fù)。
遠方霍格沃茨的場院里,白色的大理石墳?zāi)咕従彿馑,鳳凰吟唱著悲切的挽歌。
挽歌飄過森林,飄過原野,飄過天空,奏響在斯內(nèi)普的心中。
敬傻瓜鄧布利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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