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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狐貍君。
季以瞳以為沒有了他,她的世界就會完全崩塌。。。那一個游戲里的男人。
她與他是在網(wǎng)游中認識的,她叫做‘狼歌’,他叫做‘涼歌’。
因為游戲名的巧合,兩人從相識,到漸漸的了解,他們便一直形影不離的在一起,直到在游戲中結(jié)婚。
然而當她戒網(wǎng)兩個月之后,再回到游戲中,事態(tài)已經(jīng)完全改變,那個叫涼歌的人和她離婚了,涼歌與另一個叫做‘絕色’的女子成婚,這些著實令以瞳有些心痛,正當以瞳還來不及難過的時候,轉(zhuǎn)而翻了翻自己的物品欄,已經(jīng)是空無一物,她給了他密碼,他賣了她的裝備以及物品,她從頭到尾的努力和辛苦,被他揮霍一空。
沒有了涼歌,她以為自己會瘋狂,那是她第一個能夠喜歡的人,也是第一個學(xué)會去喜歡的人,但她把這一切想得太簡單了,正如網(wǎng)戀是不可能發(fā)展成真正的愛戀的,然而他們所謂的‘網(wǎng)戀’卻還有待進一步考證。
游戲里,什么都沒有了,這個網(wǎng)游也沒有理由再讓她留戀些什么了。
她知道,那個時侯她哭了,當看到?jīng)龈桦x開她與另一個女人卿卿我我的時候,她就哭了。
心涼之后,以瞳認為這個網(wǎng)游對于她來說已經(jīng)沒有任何存在的價值。
但她卻忽而想起來。。。第一次為這游戲哭,是什么時候?又是什么原因?
。。。似乎正是國戰(zhàn)時期。那時,她和同國的朋友們拼命的努力著,沒有涼歌、沒有糾纏,只是純粹為了那一場戰(zhàn)斗。沒錯,他們失去了那一個國家,即使他們努力守護過了,卻得到了一個令人絕望的結(jié)局。
“只是游戲!保@么告訴自己,但是,她哭了,就如同其他的同國玩家一樣,他們都哭了,那一個屬于自己的國家,就這么毀滅了。
直到?jīng)龈璧碾x開,以瞳才發(fā)現(xiàn),這個網(wǎng)游給她的不只是‘涼歌’這個人,還有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東西,是她必須要繼續(xù)下去的理由。在她守衛(wèi)自己國家的那一刻起,也就成為了她真正玩游戲的開始,而并非游戲在玩她。
所以,以瞳決定重新開始,拋開涼歌的變心、拋開涼歌的背叛,不去計較他掏空她的裝備,也不去計較他的不告而別,她還可以自己一個人繼續(xù)努力。
……
以瞳的堅持令她走上了PK榜第四名,對于一個女生來講,這份堅持無非是值得令人贊賞的。
但是,這個時候,涼歌卻找到了以瞳,親昵的叫著她老婆,以瞳有些木訥,她沒有料想過這個情況,因為她至少覺得就算涼歌再卑鄙也不會無恥到待她功成名就才回心轉(zhuǎn)意,可涼歌就是這樣一個無恥的人,以往的君子都是假象,然而涼歌的曖昧令以瞳有些不知所措。
這時,一個白衣琴師出現(xiàn)了。
男子身著一襲翩翩白衣,手執(zhí)古琴,黑色長發(fā)與風(fēng)纏繞,通過表情系統(tǒng),滿臉的笑意,他,名叫‘狐貍君’。
狐貍君眉開眼笑的對涼歌說道“喲,這位小哥,你怎么能纏著狼兒呢?她可是我的老婆啊,你說是不是啊,狼兒!
以瞳猛地一驚,狼兒?
她的確知道她自己的游戲名叫做狼歌,但不記得何時他們曾熟悉到任由他喚她狼兒,況且,她的記憶中也根本沒有狐貍君這個人的存在,又是何來的老婆?
涼歌有些慍怒的對狐貍君說道“她是你老婆?不可能,你們并沒有成婚,也沒有系統(tǒng)公布!”
狐貍君好笑的說“您不也是嗎,涼歌大俠,您不是早就丟棄狼兒投向另一個女子的溫柔鄉(xiāng)中了嗎,怎么此時卻又找上門來?經(jīng)過系統(tǒng)確認已是公布于世了啊,涼歌與狼歌已經(jīng)離婚,我又豈能容你再對狼兒糾纏不清呢!
涼歌及其憤怒,二話不說便向狐貍君挑戰(zhàn)PK,狐貍君也笑臉盈盈的接受了。
以瞳著實有些為狐貍君擔(dān)心,雖說涼歌的PK技術(shù)并不算極佳,但也算上乘,對于來歷不明又突然出現(xiàn)的狐貍君來說,不知道境況是危還是安。
結(jié)果似乎就如人們所形容的,邪不勝正。狐貍君完勝涼歌,涼歌落荒而逃。
以瞳并沒有為此感到高興,她陷入了思考,畢竟狐貍君的微操技術(shù)極好,這令她下意識的查看了PK榜,不出所料,狐貍君榜上有名,且是PK榜榜首第一名。
以瞳皺眉,問道“狐貍,我跟你似乎毫無關(guān)系,你為什么幫我?”
狐貍君一挑眉,“算不上是毫無關(guān)系,至少當初我們可是難友!
以瞳不解“難友?”
狐貍君笑道“當初的滅國之戰(zhàn),小狼,你倒是忘了那場戰(zhàn)爭了嗎?”
以瞳“滅國之戰(zhàn)嗎。。。你也是那個國家的人!?”
狐貍君點頭道“那是當然,剛才見你眼熟便想起當初是同國之人,你又是PK榜第四名,當然得出手相救。”
以瞳淡然“你這只是多管閑事!
狐貍君依舊是滿臉如同狐貍的笑容“怎么多管閑事了?我這是憐香惜玉啊小狼!
以瞳微怒“不要喚我小狼,我似乎跟你并不熟!
狐貍君嘖嘖嘆道“放心,不過多久我們就會相當熟悉了。”
以瞳皺眉“為什么。”
狐貍君一臉自信“我相信,涼歌那家伙,不久之后就會傳播你和我的緋聞消息,難聽點或許就會成為轟動一時的‘狗男女’!
以瞳垂眸,“他會這么做嗎。。。”
狐貍君“若是他,那當然做得出來的,他可是出了名的居心叵測啊!
以瞳自嘲道“看來,我真的不了解他了,還是說,現(xiàn)在的涼歌已經(jīng)不是當初的那個涼歌!
言畢,一陣安靜。
驀然間,狐貍君說道“我們成婚吧!
以瞳愣住“嗯?”
狐貍君揚起嘴角,“我們成婚吧,既然不過多久涼歌的緋聞消息肯定會傳播開來,我們還不如做一對名副其實的夫妻,好避開這些難聽的傳聞,你耕田來我織布,郎情妾意啊!
以瞳不禁有些好笑,她耕田?他織布?
狐貍君繼續(xù)誘惑“況且,你是一只狼,我是一只狐,多般配啊,你說,我們成婚好嗎?”
絲毫沒有猶豫,以瞳不假思索的一口回應(yīng),“好!”,這個回答令她自己也有些吃驚,她仿佛掠過了自己的思考,不經(jīng)大腦的就這樣沖口而出。
狐貍君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這可是你說的!走,我們?nèi)ピ吕夏莾航Y(jié)婚登記去!然后舉辦一場盛大的婚禮!
以瞳呆愣“盛大的婚禮?”
狐貍君理所當然的回答“那是,我堂堂一大高手的婚禮怎么能如此草率!”
不知為何,以瞳的心里劃過一絲甜蜜,她只是回復(fù)了一個字,“嗯!
在此之后,婚禮的舉行的確及其盛大,婚禮沸沸揚揚,導(dǎo)致整個服無人不曉。
以瞳成為了當日最美的新娘,一身血紅的嫁衣裹著她的身子,真的很美很美。
而事后,原本所謂的‘緋聞消息’卻沒有如期而至,似乎涼歌這一個人也已經(jīng)消失無蹤了。
直到以瞳在狐貍君的好友那里聽說,狐貍君將涼歌從八十級砍回了一級,那時候,涼歌便決定棄號不玩,也體驗了傳說中第一高手狐貍君的殘暴——將他原地定住,用新手裝備的小刀生生磨回第一級,涼歌卻無法下線,因為狐貍君似乎是有意喊人來圍觀,這令涼歌礙于面子硬是撐到被砍回一級,最后忍無可忍的投降下線。
以瞳聽聞,并沒有因此而愉悅,也沒有悲憫,更不會很善良或者很偉大的跑去質(zhì)問狐貍君這樣對待一個人會不會太過殘忍。因為本身對她來說,涼歌就已經(jīng)是一個不存在的人了,至于涼歌的結(jié)局,跟她無關(guān)。
自那以后,狐貍君時常粘著以瞳,無論是打怪還是過任務(wù),在看得到狼歌的地方就能看得到狐貍君。
而狐貍君時常拉著以瞳爬到山上去看雪景,或者跑到海灘邊看大海,又或是蹲在石頭上看日出和日落,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專屬他們兩個人的,在這無形之中,以瞳早已習(xí)慣了狐貍君的存在,有了他,她才會覺得非常的安心。
不久,以瞳也很難看見狐貍君上線了,向他的好友打聽,也只是得知狐貍君在現(xiàn)實中似乎是有要緊事,所以這段時期很少上線。
沒有了狐貍君的日子,以瞳有一些無聊了,她不知道自己該做什么。她習(xí)慣了打怪的時候狐貍君第一個沖到前面、她習(xí)慣了與狐貍君組隊的時候他將任務(wù)與自己共享、她習(xí)慣了打boss的時候狐貍君把她護到身后、她習(xí)慣了狐貍君帶她漫無目的的到處去觀景、她習(xí)慣了。。。。。。
她真的習(xí)慣了很多很多,她不能沒有狐貍君了。
以瞳等了很久,真的很久,當以瞳看到狐貍君的頭像由暗變亮的時候,她急忙查詢了他的坐標,點擊傳送。
畫面轉(zhuǎn)換,眼前是一副溫馨的情景,小河湖畔,一襲月牙白衣的琴師手扶古琴,飄逸灑脫,一旁,一個同樣身著白衣的妖嬈女醫(yī)盈盈笑顏,琴師停止撫琴,起身對視女子撫摸她的長發(fā),女子嬌笑,仿佛羞澀般撞進琴師的懷抱,琴師伸手抱住女子,兩人相視相依。
以瞳的心情很復(fù)雜,非常非常的復(fù)雜,當她看到兩人頭頂?shù)拿郑闹械膽嵟咽菬o法言喻。
。。。狐貍君、絕色。
沒錯,絕色便是涼歌的美嬌娘,涼歌就是為了絕色才讓以瞳背負了一個棄妻之名,而狐貍君,正是以瞳的夫君,一個可以說相當稱職的夫君,只是現(xiàn)在,這個場景卻不能不說及其詭異。
以瞳走上前,毫無表情,冷然的說“需不需要給我解釋!
這對神仙眷侶似是被驚擾一般,兩人立即分開。
絕色驚嚇得花容失色,“狼、狼歌,你怎么在這里。”,停頓了一下,絕色眼波流轉(zhuǎn),淚光閃爍,梨花帶雨,“狼歌,你這是誤會啊,我、我只是約狐貍君在此會面,可是、可是沒想到狐貍君竟然真是答應(yīng)赴約,哎,這事兒真是讓人傷腦筋。”,語句中帶著明顯的潛臺詞。
以瞳嘲諷的看向狐貍君,“我的現(xiàn)任夫君,你親愛的美人快變成淚人兒了,要教訓(xùn)教訓(xùn)我嗎?嘖嘖,我現(xiàn)在是不是應(yīng)該扮演一個被再度拋棄的棄婦那種抓狂的樣子?”
狐貍君皺眉,“你誤會了!
絕色附著,“是啊是啊,狼歌,你誤會了!,雖是如此說著,但芊芊玉手卻緊緊抓住狐貍君的白衣長袖不放,昭示著她的所有權(quán)。
以瞳無心觀看這出矯情戲,冷眼掠過,轉(zhuǎn)身直接回城。
狐貍君皺眉望著以瞳消失的地方,危險的瞇眼看向絕色,冷漠道“你不需要再多此一舉,我不希望你除了利用品這個身份外還有什么妄想,你應(yīng)該還記得你的夫君涼歌已經(jīng)被我砍回了一級!
絕色的水眸充滿疑惑“利用品?”
狐貍君低頭對孱弱的白衣女子淡然說道“如果你自愿成為我的利用品也罷。。。剛才的一切無非是戲劇,那只是我的一個叫做‘相偎相依’的任務(wù),需要一男一女共同通過,人物的動態(tài)交流會為這個任務(wù)增加成功度,所以剛才的‘表演’也只是為了實行這個任務(wù)而已。任務(wù)獎勵是一件極品女裝備,我領(lǐng)取這個任務(wù)就是為了想要將任務(wù)獎勵的裝備送給狼歌,但任務(wù)需要女方作為祭品失去三級,你認為我會讓狼歌來做這個任務(wù)嗎。。!
絕色瞪大雙瞳,“你、你怎么能這樣對我!”
狐貍君勾起詭笑“這是你自己對我的邀請,否則我也不會想到將你作為祭品的,別忘了,你和涼歌都是一樣的貨色,本想既然你為這個任務(wù)做祭品我也可以繞過你一命,但你剛才對狼歌的挑釁,我可是不能饒恕的!
絕色想要回城,狐貍君極快的給了絕色一個定身,說道“五十級的小號,我沒有興趣,我會叫人來解決你的,最好以后不要讓我看到你,女人!保f著,狐貍君拉出好友名單里一個以前一起砍怪的朋友,通知他坐標,速度來此磨號送回新手。
一切就緒后,狐貍君查詢出狼歌的坐標,傳送到了狼歌身邊,而狼歌正在一言不語的殺boss,狐貍君照舊沖到前面幫狼歌解決掉了boss,狼歌不語,轉(zhuǎn)身走到大樹旁坐下。
狐貍君走到狼歌的身旁,緩緩輕言“知道嗎,其實當初滅國之戰(zhàn)的時候,我就已經(jīng)在關(guān)注你了,甚至偷偷跟蹤你,無論你是在刷怪、還是打boss、還是過任務(wù),我都一直一直跟著你,直到你和那個男人成婚,又直到那個男人變心,我才出現(xiàn)在你面前!
以瞳撇過臉,“為什么?”
狐貍君愣了愣,揚起了一個笑容,“因為,在滅國之戰(zhàn)中,我看到了一個很努力的女子,無數(shù)次跌倒卻又無數(shù)次站了起來,她為了保護那個國家,遍體鱗傷,即使不停的被人砍倒,即使不停的掉級,她也依舊很堅持,雖然最后國家還是滅亡了,但她固執(zhí)的站在那片廢墟中,整整一個晚上,一直在聊天框中刷著三個字,‘對不起’。。。。。!
以瞳震住了,電腦屏幕前的她一臉驚愕,眼角滑落了一滴淚。
狐貍君繼續(xù)道“后來,我總是在她背后偷偷看著她,當看到她被拋棄,我也會心痛,看到她開心,我也會高興,我終于發(fā)覺,我喜歡上了她,很喜歡很喜歡,所以,我在她面前出現(xiàn)了,然后又很無恥的和她成婚了!
以瞳鼻子一酸,終于放聲大哭,這是第三次哭,也是最后一次。
狐貍君淡淡的說“吶,小狼,你會相信我嗎?剛才你看到的那一切。。!
以瞳點頭“嗯,相信。”
狐貍君笑了,笑的很開心,“吶,小狼,我們見面吧。。。在現(xiàn)實里!
以瞳擦干眼淚,勾起嘴角“嗯,見面吧!
見面吧。。。兩人真的見面了,同一個城市之中,兩個原本毫不相識的人,就這樣見面了。
在嘈雜的街道邊,男生如同游戲中一樣寵溺的看著女生,一臉的笑容顯得純粹。
而女孩則充滿笑意的看向眼前俊秀精致的男生,緩緩開口——
“你好,狐貍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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