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你要怎么選？

　　楔子

　　展昭坐在餐桌旁，邊啃泡面邊看新聞聯(lián)播。他現(xiàn)在處于放假期間，完成之前的CASE后獲得一個不長不短的假期，除了在B國‘偶遇’白玉堂廝混過幾天外，其余時間他都留在A國自己家里當宅男。
　　展昭挑著碗里的面嫌棄地想，泡面這東西果然是聞著很香吃著沒味不如某個人的手藝。自從上次見面后，他和那個傭兵已經(jīng)快一個多月沒聯(lián)系了。兩人身份特殊職業(yè)敏感并不能常常見面，所以他們享受著‘偶遇’，呆上幾天再各自回到自己的世界。
　　展昭總覺得對于白玉堂有一種很微妙的感覺，談不上多深愛，作為一個特工他本就沒有多余的時間分給愛情�！壖苁录�，白玉堂有時會潛入A國來找他，對于這位政府黑名單首位的‘臭名昭著’的雇傭兵，展昭倒是沒有過舉報的念頭。
　　他們在一起做得最多的就是分享一頓晚餐分享一個美好的夜晚，不談工作不談立場只是白玉堂和展昭。高危險的職業(yè)使得他們隨時可能見不到明天的太陽，所以沒有山盟沒有海誓，有的只有默契。他們都只想在還活著的時候，有個人能陪著一起走一程。
　　展昭在胡思亂想的時候，電視屏幕已不知何時切換到了緊急新聞，那畫面上的照片引起了他的注意。展昭的心往下一沉，怎么會是他？出了什么事？可除了電視里冰冷的女聲，沒有人能回答他的疑問。
　　手機震動了起來，展昭點開訊息，只有兩個字，“速回！”。他撈起椅背上的外套就往屋外沖去，連電視都顧不上關(guān)，而那條新聞依然在被重復(fù)的播放著——

　　“凌晨時分在白河灣發(fā)現(xiàn)一具成年男子的尸體，額頭上有非常明顯的槍傷痕跡，警方初步斷定為□□仇殺，目前男子身份已確定，姓名：龐統(tǒng)，為A國人士。請知情者速于警方聯(lián)系。如果有進一步的消息，本臺會及時為您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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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呼——”白玉堂和展昭站在密道的盡頭不停的喘著氣。
　　“呼——那幫兔崽子費了五爺不少勁�！卑子裉米炖锎謿猓S意找了個角落靠墻坐了下來，手臂上的傷口還在不停的流血。
　　“傷怎么樣？”那鮮紅色的液體讓展昭覺得有些刺眼忍不住開口詢問起來。
　　“被子彈碰了下，死不了�！卑子裉美鞯刈隽撕喴滋幚碇棺×搜�
　　展昭見白玉堂的確沒有大礙也就放下了心，考慮起現(xiàn)在的形勢�！昂竺娴淖繁鴳�(yīng)該被全殲�！�
　　“兩個對二十個，五爺賺翻了。”白玉堂不以為意地說著，對于之前的兇險他似乎都忘記了一般，“只可惜不能轟了那座城堡�！�
　　“下一批追兵不知道什么時候會到，必須盡快離開�！闭拐逊治鲋闆r，目前看來他們暫時安全，可是這地方不宜久留，何況他已經(jīng)……
　　“要離開只有炸開這堵墻�！卑子裉贸谅暯拥剑安贿^對于密道盡頭竟然是堵墻你似乎一點也不詫異。”白玉堂瞇起眼睛看著展昭，話語頓了頓，明顯的意有所指。
　　之前兩人只顧著對付追兵也就沒有多細想，可是現(xiàn)在靜下來白玉堂才發(fā)現(xiàn)其中的問題。展昭會出現(xiàn)在這里絕非偶然，最大的可能就是他的目的與自己相同。
　　白玉堂想通了這一層，臉色也不覺冷下來，他一直避免跟展昭的工作有沖突，奈何有些事情的確不是他所能控制的。
　　“你為何要來這里？”展昭的聲音依然溫和，只是語氣中透露出疑惑。短暫的幾十秒他也已把事情理清，只是還有些地方想不明白，比如白玉堂的目的。
　　“想來就來了�！卑子裉玫穆曇舻穆牪怀鋈魏蔚那榫w。
　　“白玉堂我沒空跟你開玩笑。這是我的任務(wù)。”展昭有些生氣白玉堂不知所謂的態(tài)度，他不懂他為何要來趟這次的渾水，畢竟這只是A國的家務(wù)事。
　　“這是我的委托�！卑子裉玫幕卮鹨廊缓啙�，只是臉上的表情凝重了起來。他沒想到這次A國竟然會派展昭來取這枚芯片，如果是其他人他可以毫不猶豫的下手，但是展昭的話，他說不清。
　　“白玉堂我必須帶這枚芯片回去，不止因為任務(wù)，而是我不能讓它落在B國人手里。”展昭看上去態(tài)度很強硬，立場堅定。只是誰也不曾知道他心里的恍惚。如果真的和白玉堂交手，他不確定自己是否真的能下的了手去。
　　“展昭，如果我不愿意交出芯片，你要怎么做？”白玉堂倚著墻站了起來，眼光凌厲地盯著展昭，冰冷的聲音直接丟出了展昭現(xiàn)在最不愿面對的問題。
　　“白玉堂，你為何要插手這件事？這張芯片對于B國來說毫無用處，還是你覺得跟我交手很好玩是嗎？”展昭的語氣變得冰冷其中充滿了怒氣，他覺得自己就好像傻瓜一般。自從和白玉堂來往之后，他不止一次的想到過兩個人對立時的場景，可是潛意識里總不愿這樣的情況發(fā)生。但是真到面對的時候，他才發(fā)現(xiàn)似乎只有自己才會糾結(jié)這樣的問題，也許白玉堂從來都不在乎。
　　“展昭我只問你，要怎么做？”白玉堂依然靜靜地靠在墻上，目光卻變得復(fù)雜起來。明明可以避免這種情況，可是他依然想知道展昭的答案。
　　不清楚自己希望聽到怎樣的回答，所以白玉堂等著展昭，他想知道自己和展昭是否有可能一起走下去。
　　“殺了你，拿回芯片。或者被殺，任務(wù)失敗�！闭拐训穆曇艉芷椒�(wěn)沒有絲毫的顫抖，他將所有的情緒都掩埋在了心底。已經(jīng)不想再去怪罪白玉堂刻意將局面弄成了這般，畢竟這樣的情況他們隨時會碰到，不在乎早晚。
　　白玉堂收起了咄咄逼人的態(tài)度，嘴角不自覺地露出笑容。他一步一步地向著展昭走去。在聽到答案的那一瞬間，他以為自己會失望會憤怒，可是沒有，什么都沒有。他甚至有一種松了口氣的感覺，這才像展昭，這才是他欣賞的展昭。為了感情而拋棄原則的人不會是他的小貓兒。
　　展昭望著白玉堂逐漸走近的身影，安靜地站在原地。他以為白玉堂會生氣甚至會動手，可是等待他的只是一個擁抱，白玉堂的擁抱。心里談不上多驚訝多欣喜，但是沒有失望。埋在那個寬厚的胸膛里，展昭覺得這個男人也許真的懂自己。
　　“白玉堂我是A國人，然后才是展昭�！睈瀽灥芈曇魪男靥艃�(nèi)傳來，使得白玉堂嘴角的弧度越發(fā)的拉大。會解釋并不是想為自己的答案找個借口，只是他想讓這個男人明白，展昭并不是不在乎這份感情。
　　“小貓兒，如果哪天我妨礙了你的行動，記得不要手下留情，瞄準五爺?shù)男呐K。因為我也會�！卑子裉酶皆谡拐训亩�，輕聲地訴說著他們的約定。
　　“混蛋，信不信小爺現(xiàn)在就斃了你�！闭拐岩粋�手肘猛擊白玉堂的胸膛，將男人推出一步遠。
　　“展昭你就是個不解風情的木頭貓�！卑子裉萌嗔巳嘈乜�，小貓兒下手真狠。
　　“白玉堂，告訴我事情的真相。”展昭又恢復(fù)了平時的冷靜，溫情在這種時刻不需要停留的太久，他們還有許多的事情未做。
　　“沒有真相，我會插手，只是一個委托�！卑子裉靡怖潇o了下來。
　　“委托？”展昭的心里不知為何泛起了一股冷意，剛才的溫情就好像鏡花水月不知何時已消散不見，“白五爺竟然會接受龐吉的委托。我以為白玉堂會更清高些�！�
　　“對了一半。委托的人姓龐，卻不是那個老匹夫�！卑子裉玫拇竽X快速地運轉(zhuǎn)起來，對于展昭知道某些情況后的反應(yīng)他不能預(yù)測，也許整個事件只能看展昭的決定。
　　展昭，你會怎么做呢？
　　“龐？你是說——龐……統(tǒng)？”展昭相當?shù)脑尞悾瑢τ跉⒑嫿y(tǒng)的兇手其實他心里一直有個隱隱的猜測，卻終究不愿意相信。那種熟悉的手法，很明顯是某個組織懲罰叛徒的手段，有個名字藏在心底他始終無法說出口……
　　“我什么都沒有說。”白玉堂找了個靠墻的空地坐著，傷口雖然止血，但是疼痛可不減半分。他和展昭還有一場硬仗要打，至于結(jié)果他無法預(yù)測。
　　“他是怎么死的？”
　　“一槍斃命。”
　　“是……是誰？”展昭的心不斷地往下沉，他覺得這條秘道怎會變得如此的寒冷。
　　沉默在他們中間蔓延，整個空間顯得那樣安靜，安靜的可怕。白玉堂覺得自己的呼吸聲都很大聲，他微微嘆了口氣收斂起心底翻滾的情緒，有些該來的事情是沒有辦法逃避的。
　　“是——我�！�
　　展昭一直覺得白玉堂的聲音嘶啞中帶著金屬般的質(zhì)感，很好聽。有時候會讓他覺得安心，有時候又會讓他覺得沉淪，可是這一刻他只覺得這把聲音說不出的寒冷，讓他的心不停不停地往下墜，似乎再也著不了地。
　　“為什么？這是為什么？”展昭沖到白玉堂的跟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領(lǐng)，連他手臂上的傷都不再顧忌，只一味大聲質(zhì)問著。龐統(tǒng)對于他來說是一個很重要的人，他無法接受殺害他的人竟然是自己的情人，“他只是去A國臥底，為何殺害他的人會是你？什么時候‘陷空’也成為了政府的走狗�！闭拐训穆曇衾锿赋霰话愕睦�，他緊盯著白玉堂的眼睛想從中看出點端倪。
　　“‘陷空’某些時候的確會為了政府辦事�！卑子裉玫淖旖锹冻鲆唤z冷笑，在看到展昭越發(fā)無情的眼神后，他覺得心底似乎有東西開始坍塌，“‘陷空’即使是世界級的傭兵組織，可畢竟在B國境內(nèi)�！眰虮绲暮诎到^沒有想象中的簡單，而關(guān)于一點白玉堂并不想告訴展昭。
　　“所以你就幫政府殺了他？”展昭說不上自己的感覺，作為特工他并不無知，對于某些暗地里的做法他也有所了解，但是情感上他無法接受白玉堂成為政府的劍。
　　“我會殺了他，無關(guān)他的臥底身份，只因他是‘陷空’的叛徒�！卑子裉貌皇窍霝樽约恨q解些什么，是他動得手他就不會不認，“我不知道他是從何處得到這塊芯片的，但是他卻因為這塊芯片假意投誠‘陷空’，好多兄弟因為這塊芯片遭到了龐吉的追殺�！�
　　“龐吉？你是說龐吉派人追殺龐統(tǒng)？這不可能，龐統(tǒng)是龐吉的兒子。”
　　“沒什么不可能，追殺的人不止龐吉，還有包拯�！卑子裉脪伋隽肆硪粋�重磅炸彈。
　　“包局？這怎么會……這塊芯片到底記錄了什么秘密？”展昭的心里開始混亂起來，當初接受任務(wù)的時候，公孫只是告訴他這塊芯片是有關(guān)龐吉勾結(jié)的外國政黨名單。
　　“展昭看來公孫并沒有告訴你真相。”白玉堂注視著展昭的慌亂，他開始有些期待展昭的決定了，“芯片里不止有龐吉勾結(jié)外國政黨的名單，還有包拯的�！�
　　“你是說……”展昭這次是真的被震到，包拯是當初一手提拔他的恩師，教過他不少的東西，當初‘綁架事件’也是因為包局的力挺，龐吉才有所顧及不敢輕易對他下手。展昭一直都將包拯看作是安全局最后的一股清泉，他沒有想到……也許……白玉堂弄錯了……
　　“政府沒有一個是干凈的。只是程度不同而已�！卑子裉猛阒械恼拐眩睦镆灿行┰S不忍，這個小貓兒一直將包黑炭看做恩師。只是作為傭兵，他比展昭接觸到了更多的黑暗。
　　“包拯和龐吉追殺龐統(tǒng)的目的是一致的，他們誰都不相信龐統(tǒng)會將芯片交給自己�！卑子裉美^續(xù)冷靜的訴說著當中的曲折。
　　“龐統(tǒng)是龐吉的兒子，這不是很明顯嗎？”展昭收起私人的感情，現(xiàn)在不是傷感的時刻，他還沒有弄清楚整件事，也許這一切都只是個誤會呢？
　　“龐統(tǒng)是個很有原則的人，只是別忘了，他的情人是公孫策。碰上感情的事誰也說不準�！�
　　“你連這個都知道……”展昭驚奇地看著白玉堂，傭兵連這個都打聽？
　　看著展昭瞪圓了眼睛，白玉堂的心情莫名好了起來，展昭的反應(yīng)還算冷靜，也許他該期待下最后的結(jié)果。
　　“龐統(tǒng)死得前一刻找過我。也許知道自己逃不過兩方人馬的追殺，也許連他也不知道該把芯片交給誰吧，最后他將芯片藏在了這座古堡。只是沒想到最后找到他的會是‘陷空’的人，他委托我保管芯片�！薄０子裉每粗拐褟淖畛醯捏@訝到現(xiàn)在的平靜，他的臉上已看不出情緒，展昭或許也在做最后的決定。
　　展昭消化著白玉堂告知他的一切。當初龐統(tǒng)去B國臥底本就是一項秘密任務(wù)，他了解的不多只知道這位學長接受了秘密任務(wù)。
　　龐統(tǒng)是他的學長，當初在軍校就相當照顧他后來他們又先后被安全局招去成為了同事，龐統(tǒng)教過他很多，后來看著他和公孫在一起，展昭心里也非常的高興，直到龐統(tǒng)接受任務(wù)離開A國，沒想到再次見面竟然會是電視屏幕上的照片。
　　接受任務(wù)時公孫才告知他龐統(tǒng)的微妙身份，他竟然是龐吉的兒子。他記得他曾無意中撞見過包局和公孫在一起，當時沒留意現(xiàn)在想想，這三個人之間的錯綜復(fù)雜或許只有他們才理得清楚。想起公孫交代他任務(wù)時的悲痛眼神，也許他對于龐統(tǒng)并不是真的無情。
　　“他還說過什么？”展昭有些心灰意冷，太多的事實出乎他的意料打得他有些措手不及。
　　“沒有，他很坦然地接受了‘陷空’的懲罰�！卑子裉美死矍暗恼拐�，將這個和自己差不多高的身軀摟進懷里，他想他懂他的難過，“龐統(tǒng)不愧是條漢子，如果不是處于這樣的情況，也許我們會是朋友。只是我必須給‘陷空’死去的兄弟一個交代�！菘铡莻虮M織，但同樣不允許叛徒的出現(xiàn)。它能成為傭兵界的NO.1，自有一套它處事的原則。”
　　展昭沒有說話只是更緊地靠在了白玉堂的胸間，聽著頭頂傳來的略帶清冷的聲音。許久才聽到展昭略帶低沉的說話聲，“我覺得我很混蛋，因為我沒有辦法為最尊敬的學長報仇�！�
　　兩人正在說話時，墻壁后面卻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
　　“看來援兵到了，就不知是你的還是我的？”白玉堂摟著展昭的腰站起來，遠離那堵隨時可能爆炸的墻壁，誰也不知道外面的‘戰(zhàn)友’會使用多大威力的炸彈。

　　“轟——”那堵墻被炸開了個半人高的洞，磚塊碎石到處橫飛。兩人貓在盡可能遠的角落，白玉堂的嘴里不停的抱怨著，“哪個混蛋的技術(shù)這么差，弄得五爺一身的灰�！�
　　等一切都平靜下來之后，半人高的洞里鉆進來個人影，“展隊，我來接你了，馬漢在下面待命�！�
　　“看來先到的是你的人。”白玉堂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站起身看著不遠處的男人。經(jīng)歷過一場爆炸，說起來該是最狼狽的人卻比來救援的人還顯得從容，“小子，技術(shù)真差�！�
　　“白——白玉堂�！蓖醭牬罅穗p眼看著眼前一身臟兮兮迷彩的男人，他不是依約來接展隊的么，為什么白玉堂這個傭兵會在這？“展隊呢，你把我們家展隊怎么了？”
　　“王朝我在這兒�！闭拐岩哺酒鹕碜叩酵醭纳磉�。
　　“展隊，你沒事吧。”王朝關(guān)切地望著展昭，順便往展昭的身后靠了靠。對面那個‘惡名昭彰’的傭兵正用一種殺人的眼光瞄著他呢。
　　‘轟隆——轟隆——”外面?zhèn)鱽淼闹鄙龣C的轟鳴聲。
　　“看來我的援兵也到了�！卑子裉美砹死聿⒉涣鑱y的衣服，快步向著洞口走去。
　　“展隊，東西……？”王朝小聲地詢問著展昭，他好像對于目前的情況還沒有完全的了解。
　　“回去再說。”展昭打斷了王朝的話，對于這個問題他暫時不想多談。
　　望了望展昭鐵青著的臉，再看看前方白玉堂等待攀爬的身影，王朝瞬間明白了形勢。
　　“芯片在他那里？”王朝幾乎肯定地說出疑問，卻只換來展昭的沉默不語。
　　“展隊，公孫有交代我們必須拿回芯片。白玉堂是B國人還是個傭兵。這樣的人太危險，他們?yōu)榱隋X什么都肯干，我們不能讓他帶著芯片離開A國�！�
　　王朝說完就舉起手中的槍瞄準了前方的身影，而白玉堂這時卻慢慢轉(zhuǎn)過身，筆直地站在了洞口。幾十丈下就是暗礁叢生的大海，直升機在頭頂上低空盤旋放下逃生的梯子，眼前是黑洞洞的槍口，風吹著他的迷彩服颯颯作響，白玉堂卻挑著眉沖著展昭露出了微笑。
　　展昭，你要怎么辦？
　　兩個人一動不動地站著，王朝看著陽光下的白玉堂，只覺得手中的槍變得沉重起來。那個男人的眼里似乎只有展昭。
　　好像過了很久其實不過幾秒，展昭暗嘆了口氣，輕壓下了王朝的槍口，沉聲說道：“放他走�！弊セ蚍牛查g他就做出了決定。
　　“展隊！”王朝沖著展昭喊道，雖然他不愿意惹上這些亡命之徒，但是任務(wù)……
　　“放他走！”展昭再次厲聲重復(fù)到。

　　白玉堂滿意地轉(zhuǎn)過身，他知道小貓兒不會讓他失望。這樣的芯片留在A國對安全局的哪一派都沒有好處，還是留給他這個傭兵吧。白玉堂抓住垂落下來的繩梯快速地向上爬著。
　　展昭幾步走到了洞口，看著懸在半空中的身影，他知道芯片就藏在白玉堂身后背著的迷彩包中。望了望腳下那一望無垠的大海，瞇起眼目測了下白玉堂的位置，展昭的腦海中瞬間產(chǎn)生了某個想法。
　　“王朝，把槍給我�！闭拐呀舆^槍迅速瞄準了空中的人影，停頓了半秒后響起了‘碰——碰——”兩聲，只見一個黑色的物體快速地掉落到了海面，翻滾了兩下失去了蹤跡。

　　白玉堂我選擇相信你，可是我無法相信‘陷空’。
　　有些秘密還是讓它永遠沉睡在海中比較好。

　　不遠處又響起了汽笛聲，凝神望去有一艘汽艇正快速的接近他們。
　　“是涂善。沒想到龐老賊的爪牙也來得這樣快。”
　　“展隊，現(xiàn)在怎么辦？他們一定也看到了白玉堂，說不定會向上頭告狀說我們聯(lián)合白玉堂……”
　　“沒關(guān)系，我來擔。”展昭瞇著眼望著越來越近的快艇，腦中飛快地想著對策。兩人的注意力都在海面上，誰也沒有留意到空中飛來的子彈。
　　“展隊，小心�！钡韧醭l(fā)現(xiàn)時已經(jīng)晚了，子彈擦過展昭的臉頰嵌入了身后的石縫。
　　“白玉堂這個忘恩負義的家伙�！蓖醭粗拐涯樕媳粍澾^的傷痕正隱隱地泛著血絲，氣得哇哇直叫，“展隊你剛放了他，他竟然就開槍射你，傭兵果然都是不靠譜的家伙�！�
　　“展昭，你竟然放走頭號通緝犯！”底下傳來涂善的叫聲。轉(zhuǎn)眼這個討人厭的家伙就爬上了懸崖，“沒想到展大特攻竟然跟白玉堂是一伙的�！�
　　“你哪只眼睛看到他們是一伙的。”王朝大聲地反駁回去，比嗓門他會輸？“你看不見白玉堂朝著咱們開槍嘛？要不是那個混蛋槍法太爛，展隊說不定就死了。”
　　“哼，說不定是苦肉計�！蓖可评湫Φ乜粗┨械耐醭�
　　“苦肉計？你苦個我看看！”
　　“涂中尉，怎么你會比預(yù)定的晚來？”
　　“我……”涂善被噎了下，他總不能說自己是故意的吧。
　　“走吧�！闭拐岩矝]有多深究，隨意地抹去了臉上的血痕。三人爬下懸崖，乘著各自的汽艇快速地向著海平線駛?cè)�，而空中的直升機也早已不見了蹤影。

　　尾聲

　　“老五，你這次的槍法可不這么準啊，起碼該爆了展昭那小子的頭�！毙旎⒆诎子裉玫纳砼源舐曂虏壑�
　　白玉堂只是沉默著看著窗外，徐虎見沒趣也就不再嘟囔，走到另一邊安靜地擦著他的武器。
　　“老五，四哥很好奇你跟展昭的關(guān)系？”蔣平笑嘻嘻地看著白玉堂，糊弄三哥可以想糊弄他可不這么容易。他敢斷定那一槍老五瞄準的絕對是展昭身后的石壁。
　　這小子剛爬上直升機就發(fā)現(xiàn)海面上的援兵，竟然任性的要求大哥再低空盤旋一回，本以為他想直接轟掉那個涂善，沒想到槍口卻對準了懸崖上的展昭。
　　“四哥，有個對手日子才過得有趣。”特別是這個對手還是你的情人就更加有趣了。當然后面半截話他是不會說出口的，他和展昭的關(guān)系除了他們?nèi)魏稳硕疾恢馈?br>　　“四哥可是看見展昭對你出手了�！笔Y平聽見白玉堂的理由不由皺起了眉頭，展昭不是個好惹的角色。老五跟他扯上關(guān)系沒什么好結(jié)果。
　　“四哥我有分寸。”白玉堂不以為意，他原本也是打算將芯片處理掉。這么棘手的東西他白玉堂沒有興趣，而現(xiàn)在沉睡在海底也不失為一個好方法。只是展昭的槍法竟然如此之準，下次定要找他切磋一番。

　　展昭，我期待下一次的‘偶遇’。

　　蔣平望著白玉堂出神的樣子，心中有股不好的預(yù)感，也許他該去找大嫂了。直升機載著心思各異的兄弟，向著‘陷空’的方向飛去。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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