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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暗戰(zhàn)
楔子
國際刑警總部
姓名:白玉堂
性別:男
年齡:24
國籍:中國
家庭成員:不詳
居住地:不詳
主要經(jīng)歷:不詳
望著屏幕上顯示的資料,電腦前的男子在鍵盤上一陣敲打,一份MAIL快速地發(fā)送出去了。
“三日后,破沖霄。”
白玉堂,你可千萬不要讓我失望啊。
汴京刑偵大隊辦公室
姓名:展昭
性別:男
年齡:24
國籍:中國
家庭成員:不詳
居住地:不詳
主要經(jīng)歷:不詳
包拯望著屏幕上顯示的資料,微皺了皺眉,思考了許久,終是發(fā)送了簡訊。
“大魚已上鉤,2天后,收網(wǎng)。”
展昭這孩子,可一定要平安啊。
第一章
白玉堂舉著酒杯,輕微地?fù)u晃著杯中的液體,不時地抿上一口。他佇立在落地窗前,專注地望著夜晚的城市。27樓的廣闊視野,將整個汴京的夜景盡收眼底,這座繁華奢靡的城市,掩蓋著多少的罪惡,好在,這一切,就快要結(jié)束。
想著剛才龐統(tǒng)發(fā)來的郵件,沖霄行動將以3日后正式逮捕趙爵后正式宣告結(jié)束,而他2年多的臥底生涯,也終于要落下帷幕。
兩年前,終于抓到了趙爵走私軍火的蛛絲馬跡,卻不足以將他定罪。無奈之下,只得冒險派人打進(jìn)趙爵集團(tuán)內(nèi)部,收集足夠的證據(jù)。
白玉堂作為新人,理所當(dāng)然地接受了任務(wù)。
每一位國際刑警,都是千挑萬選的精英。在成為正式隊員之前,都必須接受一系列殘酷而嚴(yán)格的訓(xùn)練。而,臥底課程更是重中之重。
白玉堂憑借著訓(xùn)練中優(yōu)異的成績和本身具有的出色能力,完全能夠勝任這樣的任務(wù)。然而,趙爵卻是個非常多疑的人,很少信任別人,更何況,收集證據(jù),需要打進(jìn)集團(tuán)的核心,更是難上加難。
白玉堂苦心經(jīng)營了一年多,才取得了趙爵的信任,坐穩(wěn)了集團(tuán)第2把交椅。這2年來的臥底生涯,實在讓他感觸良多。酸甜苦辣,個中艱辛,自是不必多說。手下望著自己的信任眼神,時常讓白玉堂心內(nèi)一陣?yán)⒕。慶幸的是,他知道自己的責(zé)任,也清楚明白自己的立場。
當(dāng)初的任務(wù),代號‘沖霄’,是因為趙爵有一座小島,就取名‘沖霄’。如今,趙爵走私軍火的證據(jù)已確鑿,‘沖霄’就要倒了,白玉堂的心里卻充滿了苦澀。
2年多的相處,多少都有些感情。然而,白玉堂清楚地知道,自己最大的失落來自于那個人,如果他知道了自己的行為,他會怎么想呢?會認(rèn)為他是個“叛徒”么?
展昭,趙禎集團(tuán)的首席法律顧問。深得趙禎的信任,經(jīng)手集團(tuán)內(nèi)所有的法律事務(wù),可以說是趙禎的親信,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白玉堂曾經(jīng)聽到過手下的人議論展昭,說他與趙禎關(guān)系曖昧,才有了如今的地位。白玉堂不以為然,雖然與展昭沒有過多的接觸,他總覺得展昭不像是這樣的人。僅有的幾次工作接觸,展昭完全體現(xiàn)了他出色的工作能力和專業(yè)程度,集團(tuán)首席,他當(dāng)之無愧。
但是,白玉堂不得不承認(rèn),他看不透展昭。那雙溫潤的眼睛里,總是藏著溫柔,帶著笑意,讓人覺得如沐春風(fēng)。唇邊的笑容,親切,溫暖,讓人不自覺的放松警惕。
白玉堂覺得展昭的眼睛像海,不管你投進(jìn)去多少的東西,他依然平靜如水,不起一絲漣漪。而嘴角溫暖的笑容,卻是他的保護(hù)色,看似親切,卻在無形中與人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展昭整個人就好像一塊上等的美玉,讓人想切割,都覺得無從下手。
白玉堂見過展昭真心的笑容,雖然僅有一次,卻真實,漂亮。比起平常那溫柔如水的笑容,更讓白玉堂覺得心動。
如果沒有那一夜的經(jīng)歷,展昭在白玉堂的眼中,只是趙禎的親信,最多算是個能力出色的法律顧問,別無其他?墒,他們有過一個特別的夜晚,讓白玉堂對展昭留了心,再不是無關(guān)緊要的陌生人,整個趙氏集團(tuán),唯有展昭讓他掛心,也讓他揪心。
趙禎,是趙爵的侄子。跟趙爵的心狠手辣不同,趙禎心思縝密,城府深,絕不是個簡單角色。兩叔侄雖然同屬趙氏集團(tuán),卻彼此互不相干,各自為政,偶爾有些利益上的往來。趙禎表面上是個成功的企業(yè)家,至于暗地里,白玉堂不算了解,卻也知道不干凈。
展昭表面看來,只是法律顧問,似乎不插手集團(tuán)其他的事務(wù),整個人游離在集團(tuán)之外。可是,他作為趙禎的親信,對于趙禎的行為絕不會一無所知,那么他知道多少?又參與了多少呢?趙爵的被捕,趙禎勢必會受到影響。趁著‘沖霄’行動的余波,盯上趙禎的可能性也不是沒有,展昭,到時候你要怎么全身而退呢?
望著玻璃窗上自已的影子,白玉堂出神了很久。他一口飲盡杯中的液體,紅酒的味道也不如以往的甘甜,嘴里充滿了苦澀。
今晚,展昭會來,替趙禎送一份法律文書。
看了看掛鐘,時間差不多了。白玉堂稍微收拾了下桌上的文件,壓下腦中煩亂的思緒。他有他的立場,職業(yè)操守讓他不能對展昭透露一絲一毫的消息,白玉堂第一次對于自己的無能為力感到憤恨。
展昭,我不希望你出事。
今晚,或許是他最后一次用這個身份面對展昭,以后會怎樣,他不敢說。至少,今天晚上的會面,他也許可以……
第二章
展昭望著車窗外飄著的綿綿細(xì)雨,雖然不是很大,雨絲卻很密。如果不打傘,一會兒就會被淋濕。路上,都是紛紛躲避細(xì)雨的行人,或者站在商店的門外屋檐下避雨,或者行色匆匆的想趁著雨勢不大,趕緊回家。
展昭不喜歡這種溫潤的細(xì)雨,粘膩的,纏綿的,特別是在這樣沉悶潮濕的晚上,更是透露出一股哀傷。
搖下車窗,雨中特有的濕潤空氣撲面而來,清冷的夜風(fēng)夾雜著雨絲打在展昭的臉頰上,涼涼的,就好像展昭現(xiàn)在的心情,煩悶中透著絲絲冰涼。
展昭特地避開了晚間的高峰,路上的車輛不算很多,道路也比較順暢。從公司到白玉堂的住處,差不多20分鐘,足夠他沉淀下自己的心情。
對于白玉堂,展昭總有著一股讓自己也搞不清的復(fù)雜情緒。這個人,明明沒有太多的交集,卻可以很輕易的牽動自己的情緒,一向心緒淡漠的自己,碰到和這個人有關(guān)的消息,總會特別的留心,難道是那個晚上的后遺癥?
隨意地瞄了眼副駕駛位置上的文件袋,趙禎吩咐自己送一份文件給趙爵,沒想到趙爵抽不出時間,臨時決定讓白玉堂接手。
跟白玉堂相處的機(jī)會不多,他是趙爵的手下,也是親信。僅有的幾次會面,也是因為工作。白玉堂一如傳聞中的狠厲,只要出手,必不留情。偏偏他又心思縝密,每次都計劃周詳,漂亮的完成趙爵的任務(wù),加上他英俊帥氣的外表,為他在圈子內(nèi)贏得了‘夜修羅’的外號。
展昭幾乎沒有看到有人可以將漂亮和英氣結(jié)合的這么完美,白玉堂算第一個。他很少笑,通常就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挑著細(xì)長的丹鳳眼,凌厲地望著你,無形中就能讓人感到一股壓力,那些手下都非常的敬畏他。
除了冷酷,不易近人的白玉堂。展昭還見過,熱血的義氣的白玉堂,有些孩子氣,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能為了陌生人抱打不平,好似夜間的小太陽。雖然只見過一次,轉(zhuǎn)瞬即逝,卻也深刻地留在了展昭的心里。
想到這里,展昭的嘴角不由地露出一絲苦笑。記憶深處那與眾不同的白玉堂,被他深深地埋在了心底,徹底封存。
白玉堂,你到底擁有多少面,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你?
半小時前收到了包隊長的簡訊,‘釣魚行動’2天后,就要收尾。趙禎洗黑錢的證據(jù)已足夠起訴他,展昭也可以借此功成身退。
展昭是一名刑警,汴京市刑偵大隊的成員。三年前來到趙禎身邊,憑借大學(xué)里輔修的法律知識,成為了趙禎身邊法律顧問團(tuán)的一員。
趙禎是一個相當(dāng)狡猾的人,他做事干凈利落,很少留下痕跡,刑警隊一直懷疑他通過目前的公司進(jìn)行洗黑錢的活動,卻怎么也抓不到把柄,才決定派警員進(jìn)行臥底,收集證據(jù)。
展昭的性格沉穩(wěn),心思細(xì)膩。在近兩年間的大案中,都有出色的表現(xiàn),也積累了一定的經(jīng)驗。加上他在大學(xué)里輔修的法律,使得他更容易接近趙禎。
在趙禎的法律顧問團(tuán)呆了將近半年,展昭憑借本身出色的能力和專業(yè)知識,漂亮地為趙禎打了幾次勝仗,成功地引起了趙禎的注意,從此,步步為營,最終成為法律團(tuán)的首席顧問,贏得了趙禎對他的信任,屆時距離他臥底已快有一年的時間。
差不多就是在這時候遇見了白玉堂,隨后,眼看著他一步步爬上了趙爵集團(tuán)的權(quán)力巔峰。印象中那孩子氣的白玉堂早已被‘夜修羅’所取代。
展昭對于趙爵集團(tuán)的事務(wù)不算太了解,但也隱約知道,趙爵的生意也不怎么干凈。那么,處在集團(tuán)核心的白玉堂,又怎么會不參與呢。
趙禎的被捕,勢必會影響到整個趙氏集團(tuán),趙爵根本撇清不了干系,最有可能的結(jié)果,就是趙爵也被盯上。那么,白玉堂,你又要怎么全身而退呢?
呆在趙禎身邊兩年多,一直謹(jǐn)慎小心,除了趙禎以外,盡可能的和集團(tuán)成員保持距離,他始終謹(jǐn)記自己的立場,不必要的感情會成為他行動的障礙。
然而,白玉堂是個意外。
對于這個人,他始終存著一份心。
他不希望看到白玉堂有事。
今晚跟白玉堂的會面是臨時決定的,而半小時前的消息,讓他意識到,或許這是最后一次以這樣的身份面對他!烎~行動’的結(jié)束,他如果得知自己的身份,又會怎么看自己呢?會認(rèn)為自己是個‘叛徒’么?
展昭關(guān)上車窗,加大油門,向著白玉堂的住處駛?cè)ァ?br> 不管未來他們會怎樣,他始終不希望白玉堂有事,今晚,或許他可以……
第三章
門鈴響起的時候,白玉堂望著桌上的文件,出神地想著什么。有瞬間的怔楞,隨即他站起身,朝著門口走去。
短短的十幾步距離,白玉堂覺得自己的心跳有些快,緊張中又帶著絲絲的期待。和展昭相處的機(jī)會不多,像這樣的單獨見面,更是沒有過。胸中翻涌著強(qiáng)烈的情緒,面上卻不得顯露分毫,這樣的折磨,感覺實在不怎么好,他甚至有些不敢面對展昭,怕擂鼓似的心跳,泄露了他的秘密。
推開門,展昭就這樣安靜地站在門外。黑色的發(fā)間夾雜著雨水的濕氣,劉海一簇一簇地垂在眼前,眼鏡上朦朧著霧氣,身上的襯衣滲出雨點的痕跡,一手提著公文包,另一只手里抱著厚厚的文件袋,看著有些狼狽,卻帶著一股從容。白玉堂不禁想起了第一次見到展昭的情形——
推開BLUE的大門,白玉堂的心里泛著熊熊的怒火。
BLUE不同于一般的酒吧,裝潢高雅中透露出疏離。通常,人不會很多,安靜的環(huán)境,讓白玉堂來過一次就戀上了。
環(huán)顧下四周,三三兩兩的客人零散地坐著,不遠(yuǎn)處有幾個男人正拉扯著,看不清樣貌,他也不在意。在吧臺找了個位置,點了酒,隨意地喝著。
思緒不自覺地回到了先前。
接到‘沖霄’任務(wù)差不多兩個月了,卻絲毫沒有進(jìn)展。趙爵比想象中地更要多疑,身邊的心腹也都不是省油的燈。最近靠上的彪哥,充其量只是個堂主,接觸不了核心。
心里不免有些急躁,想著出門透透氣。在街上隨意的逛著,竟然讓他撞見趙爵的心腹季高和一名男子一起走進(jìn)一家高級俱樂部。
那間俱樂部白玉堂知道,趙爵的私人產(chǎn)業(yè),一般都是用來接待‘尊貴’的客人。而季高身旁的男子,恰巧他也認(rèn)識。國際刑警特別注意對象之一,亞洲最大的軍火商,麥克。
眼睜睜地看著他們進(jìn)去,明知道有著貓膩,卻束手無策。只因他現(xiàn)在的身份,不夠級別走進(jìn)這間俱樂部。
問酒保再要了杯酒,白玉堂調(diào)整了下坐姿,努力克制著心中的怒氣。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如果實在找不到機(jī)會接近趙爵,那么他或許要改變下策略,制造點機(jī)會……
“哐當(dāng)——”刺耳的聲音在安靜的氛圍中尤為的突出,被強(qiáng)制打斷思緒,讓白玉堂露出不悅的表情,抬眼向著噪音發(fā)源地望去。
三五個人圍著個穿西裝的男人,帶頭的那個用力扯著對方的領(lǐng)帶,拉近自己,一手拿著片碎玻璃,在男人的臉上輕拍著,那滿臉的囂張表情讓人看著就火大。
瞄了瞄桌面上杯子的殘渣,想必剛才的噪音來自于此。白玉堂端著酒杯,輕抿了口,玩味地看著不遠(yuǎn)處的發(fā)展。
那被揪住的男人眼里閃過的凌厲,他可沒有錯過。金絲邊的眼鏡,正式的西裝,襯衫的扣子都完美的扣到最上方,典型的普通白領(lǐng)。但是,那鎮(zhèn)定的神情,尤其是望著對方的冷冷眼神,卻又透露出一絲警告的氣息,那個男人明顯在壓抑著什么。
像貓!白玉堂勾起嘴角,露出略帶邪氣的笑容。這個男人引起了他的興趣,高貴優(yōu)雅的姿態(tài)中,藏著危險,隨時準(zhǔn)備著奮力一擊。
或許能找個借口發(fā)泄下積累了一整晚的郁悶,白玉堂心里有些躍躍欲試,期待地望著貓一般的男人——
展昭深吸一口氣,拼命在心里告誡自己,要冷靜,千萬不要動手,暴力實在不適合自己的。
可是,好難。
望著眼前那張欠揍到極點的臉孔,本就煩躁的心情更是惡劣?粗且粡堃缓系淖欤媾伦约菏Э氐匾蝗嵘先。
接近趙禎,打進(jìn)集團(tuán)的核心花費了他不少的功夫。而取得趙禎的信任,坐上首席律師的位置,更使得他不得不一次次對心中的原則妥協(xié)。
眼看著趙禎惡意的吞并其他企業(yè),自己間接的成為幫兇,想著苦主那不甘又憤怒的神情,展昭的心里陣陣的愧疚,還有股說不出的憋悶。
隨意找了家酒吧,散散心。順便仔細(xì)想想,怎樣不著痕跡地幫一下苦主,。
想得入神,不經(jīng)意地撞上了眼前的人。本想道個歉了事,不料,那富家子卻硬是讓自己倒酒賠罪。心情煩躁,偏又碰上這伙胡攪蠻纏的人,讓展昭的心火噌噌的往外冒。
富家子見自己不予理會,兇狠氣十足地敲碎個杯子,拿著碎片輕拍他的臉,嘴里叫囂著些不干不凈的話。
展昭握緊了拳頭,全身緊緊繃著。突然,他抓住那只捏著碎片的手,另一只手狠狠地招呼上富家子的腹部,使得他疼得跌倒在地。
“還要不要倒酒了!闭拐训穆曇衾涞孟袷墙Y(jié)了層冰。
富家子顯然沒料到展昭會突然出手,等他反應(yīng)過來,已經(jīng)躺倒在地上。撫著疼痛的腹部,勉強(qiáng)站立起來,望著周圍怔楞的保鏢,氣得破口大罵,“楞著干嘛,給我上。”
話音剛落,就聽到“啪——啪——”的鼓掌聲。
只見一個男人嘴角掛著笑容,帶著滿身的怒氣,悠哉地朝著他們走來!拔鍌打一個,人多欺負(fù)人少,算我一個,如何?”
似笑非笑地說著請求的話語,在眾人還沒搞清楚狀況前,拳頭已經(jīng)直朝著富家子而去。再次遭受襲擊的腹部,讓富家子疼的彎下腰,白玉堂趁勢一個肘擊,將他狠狠壓向地面,轉(zhuǎn)眼只剩下哼哼的份。
轉(zhuǎn)身踢開想上來幫忙的保鏢,沖著發(fā)呆的展昭喊道,“喂,發(fā)什么楞啊”
展昭疑惑地望著這位跑來攪局的人,看他跟那群保鏢打成一團(tuán)。
這,唱得是哪出?
分神間,聽到有人沖著他喊,抬眼,就看到一抹燦爛的笑容掛在那個男人的臉上,有些囂張,有些得意,更多的是暢快,漂亮的過分的笑容,在展昭的心間炸開。想這么多干嘛,打了再說。展昭露出他今晚的第一個笑容,很快地加入了戰(zhàn)團(tuán)。
兩人配合默契,干凈利落地解決那群保鏢?粗患易釉诒gS的攙扶下,狼狽地跑出酒吧,兩人相視一笑,各自心里的煩悶都消散了不少。
活動了下筋骨,讓白玉堂的心情明顯好了起來,和展昭一起收拾完殘局,還有些意猶未盡。
“請你喝酒。”
“好!
兩個人隨意找了個角落位置,點了不少的酒,邊喝邊聊著。
具體說了些什么,白玉堂已經(jīng)記不太清。但是,那一晚雀躍的心情,遇見同類的興奮,他到現(xiàn)在依然記憶猶新。
萍水相逢的人,一整晚的交集,再各自回到自己的生活,不帶一絲痕跡,所留下的,只是當(dāng)時的美好。
白玉堂帶著宿醉的頭疼,跟著彪哥走進(jìn)集團(tuán)大樓時,心里仍在感嘆那奇妙的夜晚和神秘的朋友。
直到望見那熟悉的身影,幾個小時前還一起在酒吧喝著酒,以為再也不會遇見的人,就這樣毫無朕兆地再次闖進(jìn)自己的眼簾,白玉堂不得不感嘆人與人的緣分。
“彪哥,剛那人誰?”
“哪個?誰?”彪哥望著自己新收的小弟,一臉疑惑。
“跟著趙先生進(jìn)電梯的那個!
“哦,他呀。他叫展昭,是趙禎的律師!北敫绲靡獾赝子裉,炫耀著自己的情報,“深得趙禎信任,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啊!北敫缫荒樀牧w慕。
耳邊想著彪哥不停的嘮叨,白玉堂的心里有些失落。
果然,老天爺最喜歡的就是惡意的玩笑。
第四章
展昭將文件袋換到另一只手,騰空地那只在白玉堂眼前晃了晃,奇怪的看著面前的人。怎么開個門,就發(fā)起呆來了。
白玉堂像是被驚醒一樣,深深地看了展昭一眼,側(cè)身,讓展昭進(jìn)門。
“隨便坐,喝什么,我去倒!焙孟駷榱搜谏w先前的失態(tài),白玉堂急急朝著廚房走去,邊走邊詢問著展昭。
“水就可以了!闭拐烟袅藗單人的沙發(fā),坐下。環(huán)顧著稍顯雜亂的茶幾,雜志書籍,連文件都隨意地丟著,嘴角不自覺地露出淡淡的微笑。
第二次見到白玉堂,就是為了給趙爵送一份文件。意外地在集團(tuán)總部的大廳里見到幾個小時前一起喝酒的人,他撫著還微痛的額角,眼里是掩飾不住的詫異。
看著吃驚望著自己的人,展昭的心里卻泛起絲絲惋惜。雖然不知道他是誰,可他身旁的人,展昭認(rèn)得。趙爵麾下的堂主陳彪,難道他也是趙爵的手下?
不久,展昭知道了,他叫白玉堂。再不久,展昭聽說了“夜修羅”。
那一晚的熱絡(luò),那一夜酒的甘甜,終是被展昭封進(jìn)了心底深處。
“怎么在發(fā)呆?”白玉堂皺了皺眉,端著水杯出來,就看見沙發(fā)上的展昭呆呆地看著茶幾,嘴角還掛著微笑。
是有什么發(fā)現(xiàn)么?將水杯放在展昭面前,利落地收拾著茶幾上的文件,疑惑中帶著戒備。
“哦,沒事!闭拐芽焖俚厥帐爸榫w,暗自責(zé)怪著自己的大意,白玉堂是個很精明的人,千萬不要被看出什么!斑@是趙先生需要的文件!彼麊问诌f上文件。
白玉堂接過文件,隨意地放在身側(cè)的沙發(fā)上,也不說話,只若有所思地看著展昭。
展昭被白玉堂炙熱的眼神盯著,心下有些不安,臉頰卻在這樣的注視下,有些燙。難道剛才真的被看出什么?皺皺眉,對上那灼亮的目光,“怎么了?”
“沒事,只是覺得我們好像很久沒有這樣坐在一起過了!卑子裉盟朴懈袊@地說著,心里的戒備卻減少了些。茶幾上的文件都是非常普通的,展昭應(yīng)該看不出什么。
“是呀,自從那一夜后……”展昭的聲音輕輕低了下去,白玉堂的感慨讓他有些慌亂,為何在這種時刻提起這樣的話題,是想暗示什么呢?不自覺就接上了話,讓展昭有些心驚,自己猜不透白玉堂的想法,而那一夜卻留給他太深刻的印象。
“展昭,你一點都不像個律師!卑子裉弥敝钡乜粗鴮Ψ,好像要直望到他內(nèi)心深處。展昭,如果離開趙禎,或許你會活得更好。
看見展昭的眼神中似乎閃過什么,一瞬間又回歸平靜,白玉堂依然勾著嘴角,望著他。
“不像律師,像什么?”白玉堂的話語在展昭的心里投下重磅的炸彈。他什么意思?想暗示什么?展昭稍微鎮(zhèn)定下自己的情緒,反問著白玉堂,想摸清他的意圖。
“只是覺得,如果早些認(rèn)識,或許我們會是很好的朋友。”沒有回答展昭的問題,白玉堂又拋出一句模棱兩可的話。
“白玉堂,如果不做商人,你有想過做什么?”展昭挑了挑眉,望著對面,沒有直接應(yīng)承白玉堂的話語,而是拋出了自己的問題。他總覺得白玉堂的話里暗示著什么,讓他看不清。想到之前的打算,他決定試探下。
不做商人?他想說什么?白玉堂自信不會露出馬腳,可是面對這個看不透的人,他似乎有些動搖了,展昭的心思細(xì)膩,難保不會發(fā)現(xiàn)什么。
“旅行,或許我會去旅行。”白玉堂看著對面的人聽到他的回答,有些詫異地抬了抬眼,“最近可能有些空,想過一起去旅行么?”展昭,等趙爵的事情結(jié)束,我想帶你一起離開這里。如果你愿意的話,或許我們能夠重新開始……
“如果有機(jī)會,或許能夠一起去!敝皇遣恢,趙禎的事情結(jié)束后,你是否還愿意跟我走在一起?按照你的性格,怕是連提都不愿意再提及我了吧。后面的話展昭咽回了肚里,心情有些黯然。
“展昭,我……”白玉堂欲言又止地看著展昭,有些激動。許久,終是平靜了下來,喃喃著,“沒事,沒什么!
沉默的空檔,展昭的心里居然有著一絲期待。他希望白玉堂說什么,他又在期待什么呢?他們,還有可能么……
心情已有些亂,今天說的太多,已經(jīng)快要超出自己的預(yù)計。無法控制的感情翻涌在心間,不知何時會爆發(fā)。他實在不該再呆下去了。
展昭站起身,收拾了自己的東西,“時間不早了,我該走了。”
“好,那我就不送你了!笨粗拐央x開的身影,白玉堂沒有移動自己的身體,甚至沒有站起,只呆呆地望著這個人,慢慢向著門邊走去。
指尖搭在門把上,展昭背著身,輕聲地說了句,“再見!鼻а匀f語也只不過凝聚成這樣一句再見。
推開門,不再留戀的走了出去,將一室寂靜重新歸還給了白玉堂。
尾聲
兩天后,警方以涉嫌洗黑錢的罪名逮捕趙禎,集團(tuán)內(nèi)一片震驚。
一天后,國際刑警以涉嫌走私販賣軍火等多項罪名逮捕趙爵。
趙氏集團(tuán)接連失去兩位領(lǐng)導(dǎo)人,宣告破產(chǎn)。
五天后,趙禎借著保外就醫(yī)的機(jī)會,企圖逃跑,被警方擊斃。
十天后,國際刑警將趙爵引渡回美國,接受最后的審訊。
白玉堂成功完成‘沖霄’任務(wù),即日返回美國總部。
二十天后,美國法院最終判決,趙爵多項罪名成立,終生監(jiān)禁。
三十天后,白玉堂‘非法’調(diào)閱展昭資料:
展昭男 24歲汴京市刑偵大隊警員
2001年,警校畢業(yè),以其優(yōu)異的成績,加入汴京市刑偵大隊
2002-2003年,參與多起大案的偵破行動,表現(xiàn)出色。
2003年,接受‘釣魚’任務(wù),負(fù)責(zé)收集趙禎洗黑錢證據(jù)。
2006年,成功完成‘釣魚’任務(wù)。
同年,在趙禎企圖逃跑時,成功擊斃趙禎,自此下落不明。
一年后
“老五,聽說沒?最近傳得厲害的新人,確定來我們這組了。”徐慶一進(jìn)辦公室就看到坐在桌邊悠閑啃著早餐的白玉堂,趕緊分享著自己的第一手情報。
“確定?龐統(tǒng)竟然拿下新人了,三哥,情報準(zhǔn)確不?”白玉堂繼續(xù)咬著土司,一臉將信將疑。
傳聞中,新人是被大佬從中國特地挖來的,據(jù)說能力相當(dāng)出色,曾破獲了幾起特大案件,訓(xùn)練時的成績也非常優(yōu)秀,惹得整個總部都在猜測這耀眼新星將“草”落哪個組。
“確定。人事通知都發(fā)到各部門了。”跟著進(jìn)門的蔣平肯定了徐慶的消息,“等下就來報道了,好像叫展昭!
“咳咳……咳!卑子裉寐牭绞Y平的話,一口土司硬是梗在了喉嚨口,抓起桌上的牛奶,猛喝了幾口。
“老五,你怎么了,吃個土司也嗆!毙鞈c望著咳得滿臉通紅的白玉堂,有些摸不著頭腦。
“四哥,你說,新人叫什么?”白玉堂沒理會徐慶,直問著蔣平。
“扣——扣——”傳來兩下輕微的敲門聲,隨即門被推開,一名年輕人走了進(jìn)來。英俊的臉上掛著暖暖的微笑,“我是展昭,今天來‘陷空’報道!
“咳咳……咳咳……”白玉堂似乎又被牛奶嗆住了,越發(fā)咳得厲害,整張臉都漲得通紅。
“老五,你喝個牛奶都會嗆!毙鞈c看著有些反常的白玉堂,越發(fā)奇怪。
展昭走到白玉堂身邊,輕撫他的后背,“你沒事吧,白玉堂!
“我……咳咳……沒……沒事。”白玉堂抬眼望著展昭,那個人的眼里藏著狡黠,頑皮地朝著自己眨了眨,唇邊的微笑帶著些微的關(guān)心。
那一夜的展昭,似乎回來了。
白玉堂看著眼前的人,有些呆,似乎連咳嗽都忘記了,好不容易擠出句,“我,我是白玉堂!
“我知道!闭拐训男θ菰僖淮慰创袅藢γ娴娜。
蔣平望著兩人的行為,嘴角邊泛起了詭異的笑容?磥,以后的日子會精彩很多。徐慶看著展昭和白玉堂的對話,覺得這新同事真的不錯,挺關(guān)心人的。
趁著展昭去辦理手續(xù)時,蔣平悄悄拉過白玉堂,問到,“知道新來的展昭,代號是什么?”
“什么?”白玉堂斜眼望著一臉八卦的蔣平,按照龐統(tǒng)的惡趣味,不是天龍八部,就是笑傲江湖之類的,誰讓那家伙是個金庸迷。自己的代號,還是自己堅持來的呢。
“御貓!笔Y平意味深長地公布答案。
白玉堂的臉色霎時有些難看,龐統(tǒng)鐵定是故意的。只因自己的代號,叫‘錦毛鼠’
不知道以后,是貓捉老鼠,還是老鼠釣貓呢?看著白玉堂的反應(yīng),蔣平笑得一臉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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