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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ologue - final chapter
瑪娜·J·羅納斯,是目前世界上最后一名筆者。
筆者:用自己一身來記載一身中世界上所發(fā)生的重大事件。
每個筆者都將自己的一生奉獻(xiàn)在了這個工作上,當(dāng)每個筆者即將死去時,他們會將自己的‘式’交給自己挑選出來的孩子來延續(xù)他們作為筆者的職責(zé)。
工作了一生,許多筆者會選擇這樣來結(jié)束自己的一生。
而沒有選擇另一種方法來延續(xù)自己的職責(zé)。
轉(zhuǎn)世。
轉(zhuǎn)世:在每個筆者誕生之際,在世界的盡頭會同時誕生為她準(zhǔn)備轉(zhuǎn)身的容器。如若選擇了前一種方法,此容器會和本人一同消失在世界上。容器不會在世界上存留感情,他們只是作為筆者轉(zhuǎn)世的媒介。
瑪娜·J·羅納斯不同于別的筆者,她選擇了轉(zhuǎn)世。
她用自己的‘式’記載了許多歷史名人的一生。
筆者轉(zhuǎn)世必須拋棄以往的名字,至于瑪娜·J·羅納斯這是她第幾個名字她也不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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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上
一葉小船在海上隨著海浪漂行,背著光能看到一位擁有著一頭標(biāo)志性的紅發(fā)少女站在小船上,手中似乎抱著一本很厚的書。
“白胡子嗎?那個家伙還沒有死,還真是令人期待他現(xiàn)在的模樣,”海風(fēng)襲來吹散了少女火紅色的長發(fā),隱藏在長發(fā)下的臉暴露在了空氣中。
鼻梁上掛著一幅黑色鏡框的眼鏡,框架有些破損,整體看上去似乎有些破舊。
經(jīng)過時間的打磨框架邊被磨得圓滑。
眼鏡下,一雙如同紅寶石一般神采奕奕的眼眸看向不遠(yuǎn)處一艘船上,嘴角微微上揚(yáng)露出邪笑。
伸手輕推滑下的眼鏡,嘴角上掛著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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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船剛?吭诖蟠吷,顯得格格不入。
船上似乎在舉行派對,以至于瑪娜上了船也沒有人發(fā)現(xiàn)。
高跟踩在木板上發(fā)出咯咯的聲音,瑪娜抱著那本厚重的書徑直走到了拐角處。
逐漸減慢腳步的速度停在了名為餐廳的門口,“不知道白胡子那個家伙見到我會是什么表情,還真是令人期待,”單手抱書,另只手拉開了餐廳的門。
唰——
喧鬧的餐廳內(nèi)立即寂靜無聲,許多人都警備了起來,因為這個時候船上的人都已在餐廳內(nèi)舉行派對。
而這不請自來的人是誰,許多人都在揣測著。
將近一百雙的眼睛望向來人,似乎都呆住了。
女的?
來者沒有不好意思,相反露出了一個張狂的笑,抬手揮了揮,“喲~好久不見了!
眾人順著她的目光看去,老,老爹?
“是好久不見了,瓊林!卑缀記]有多大的震驚,似乎在瑪娜登船的那刻就知道來的人了。
說話的語氣就像是許久不見得朋友一樣,這讓在場的船員都長大了嘴巴。
畢竟在他們的記憶中老爹似乎不認(rèn)識什么女孩子吧?何況是這么年輕的少女!
“別叫那個名字了,”瑪娜自來熟的找了一個位子坐,將書丟在了桌上,砰的一聲桌子四分五裂,而那本書懸在了半空中。
瑪娜不在意的拍了拍飛到身上的木屑,有些嫌棄的望著白胡子,“瑪娜·J·羅納斯,我現(xiàn)在的名字。你船上的東西似乎不怎么堅固。”
“你來找我有什么事?”白胡子開門見山,畢竟要瓊林,不,瑪娜來找他可以說是太稀奇了。
畢竟兩人已經(jīng)將近幾十多年沒有相見了,突然相見,對方還是一副年輕的面孔,而自己已經(jīng)飽經(jīng)歲月的煎熬成了老者。
“來度假~”瑪娜甜甜的一笑,可愛的兩顆小虎牙閃瞎了白胡子的眼睛。
裝嫩!白胡子腦袋里立即閃出了這兩個字眼,迫于面子他輕咳了兩聲,“多久?”
“哪里有歷史哪里就有我,”瑪娜玩弄著修長的指甲,緩緩抬頭意味不明的沖著白胡子邪笑,“這是我的座右銘,時間過了這么久你該不會是老糊涂了吧?”
有些船員已經(jīng)驚訝的就像下一刻海軍還攻打他們也很正常了。
畢竟至今他們還沒有見到可以和老爹用著老鄉(xiāng)見老鄉(xiāng)的語氣聊天的。
“這里會出事?”
“直覺,當(dāng)然有的時候直覺也會出錯!
“看什么看——!開你們的派對!”白胡子發(fā)現(xiàn)所有的船員都停下來看著自己與瑪娜,眼神一冷沖著所有人喊道,所有的人一個激靈都回到了自己原來的位置,寂靜的餐廳再次熱鬧起來。
“我運(yùn)氣真好,一來你們就在開派對,”瑪娜隨手拿起一塊蘋果咬了一口,贊許的看向白胡子,“味道不錯!
“......”
瑪娜的目光從白胡子身上轉(zhuǎn)移到了食物上,剛看中了一塊烤肉,那塊肉迅速的被奪走
并且隨之桌上許多的食物都瞬間消失在了眼前。
沒有驚訝,瑪娜轉(zhuǎn)身饒有興趣的看著身旁臉頰鼓鼓的少年。
許多人也看向了艾斯,對于瑪娜他們即使有許多猜測但還是有些尊重,畢竟是老爹的客人。
每個人表面上好像都在各自做各自的事情,實際上許多人都在偷偷的看向瑪娜。
畢竟一個滿是大男人的船上突然出現(xiàn)了女性,讓許多的男性仿佛見到了希望。
火紅色的眼眸中滿是興趣的看著眼前的少年,手指頭纏繞著發(fā)絲玩弄著。
身材不錯,瑪娜在心中吹了一個口哨。
橘色的帽子上有著兩個表情,一個奸笑一個哭臉。
而且帽子的繩子綁著一個骷髏頭的牌子。
與別的船員不同的是背部刻有白胡子象征的刺青。
這家伙是白癡嗎?這樣走出去不就等于在和別人說‘我是白胡子船上的,來抓我啊’偷偷的笑了一下,瑪娜繼續(xù)觀察起眼前的人。
手臂上似乎刺得是名字?艾斯?哦呀,瑪娜突然小聲的慨嘆了一聲,是那個人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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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艾斯的臉上殘留下來的一粒米飯,瑪娜突然靠近。
在眾人的注目禮下伸手拂去了那粒米,曖昧的吞進(jìn)嘴中,周圍立即傳出驚呼聲。
“艾斯,吃飯的時候要斯文一點(diǎn),”瑪娜朝愣住的艾斯曖昧的一笑,然后后退坐回了自己的位子上。
“你是誰?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似乎對于剛才瑪娜曖昧的舉動艾斯似乎忘記了,只是警惕的看著眼前的少女。
“瑪娜·J·羅納斯,工作是筆者。老爹剛收的女兒,至于你的名字也是老爹和我說的,”瑪娜說完最后一句話,往白胡子那里一看,果然看到對方吃癟的表情,撲哧笑了出來。
“是這樣嗎?老爹?”
面對艾斯質(zhì)疑的目光,白胡子面無表情的默許了。
接收到白胡子的默許,艾斯露出了招牌式的邪笑望向瑪娜,“你好,波特卡斯·D·艾斯,請多指教!”
出乎意料的彬彬有禮,瑪娜對艾斯的印象好了些許。
這是兩人的第一次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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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次餐廳事件以后,經(jīng)?梢钥吹浆斈瘸霈F(xiàn)在甲板上。
并且萬年不變的抱著那本書不知道埋頭在寫什么。
由于艾斯是那個人的孩子,瑪娜下意識的會比較接近艾斯。
她的直覺一向很準(zhǔn)確。
直覺告訴她,眼前這個少年將會引起一段歷史的革新。
所以,許多人可以經(jīng)常性的看到艾斯和瑪娜出雙入對。
原本想要追求瑪娜的人也放棄了,畢竟?jié)撘庾R里他們都把瑪娜和艾斯當(dāng)作了一對。
如果哪天沒有看見瑪娜和艾斯在一起反而和別的人在一起了那場面才叫詭異。
瑪娜的性格不是很熱情也不是很冷淡。
與船上的船員相處她都會保持著一段距離,但也不會讓別人感到便扭。
她住在艾斯的對面,掐準(zhǔn)了艾斯起床的時間。
以至于每天早上當(dāng)兩個人開門的時候都能見到對方,艾斯并沒有因此感到不舒服。
“早,艾斯!
“早,瑪娜。”
面對船員們對他們兩個人關(guān)系的猜測,艾斯在這方面十分粗神經(jīng)沒有注意到。
身為筆者的瑪娜一開始就注意到了,只要有船員詢問她和艾斯的關(guān)系,她都會曖昧的一笑然后與身旁的艾斯離開。
幾次下來也沒有人敢打瑪娜的主意了。
這樣風(fēng)平浪靜的生活是不可能存在的。
那天,薩奇死了,被黑胡子馬歇爾·D·汀奇殺死了。
瑪娜知道,白胡子是絕對不允許馬歇爾·D·汀奇這樣的人存在的。
她也知道,艾斯是一個重友情的人。
對于薩奇的死,她只是安慰了一下船員。
悄無聲息的回到自己的房內(nèi),翻開那本厚重的書,翻到新的一頁,寫下。
白胡子海賊團(tuán)第四隊隊長薩奇由于黑暗果實死在馬歇爾·D·汀奇手下。
合上書,取下眼鏡,火紅色的眼眸頗感興趣的望向海面,習(xí)慣性的邪笑。
“歷史的巨變已經(jīng)開始了。”
夜晚
瑪娜推開了艾斯的房門,走到了那個人的床邊坐下。
她知道,他并沒有睡著。
“艾斯,我知道你會去抓回馬歇爾·D·汀奇!
床上裹在被子內(nèi)的身形怔住。
“你或許在想我會不會像其他人一樣阻止你,對嗎?”
“你可以放心,我不會這樣做!
“為什么......”略微低沉沙啞的聲音從被內(nèi)傳出,這樣的聲音使艾斯更偏向了男人,而不是少年。
“沒有為什么!
“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我不會去揣測艾斯你的想法,因為一看就看出來了!
......
寂靜了許久,瑪娜起身準(zhǔn)備離開房內(nèi)。
身后一雙有力的手伸過她的腰將她圈在懷中,少年的腦袋靠在瑪娜的肩上。
“讓我靠一會就好了,瑪娜,一會我一定會恢復(fù)精神的!
“嗯!
想哭就哭出來好了。
笨蛋艾斯,哽咽的聲音是給誰聽啊。
她是筆者,薩奇的死在她眼中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事件而已。
比這更加殘忍的事情她見過更多。
她曾記載過最悲慘的事情,也記載過最愉悅的事情。
記載過,海賊王哥爾·D·羅杰的一生。
這一次她所要記載的將會是白胡子艾德華·紐蓋特和海賊團(tuán)第二隊隊長波特卡斯·D·艾斯的歷史。
每一個筆者都擁有屬于自己的‘式’
式:每個筆者的標(biāo)志性物件。
有的筆者將自己的式變成武器等。
而瑪娜的式,則是一直別在厚重的書本上的鋼筆。
一支永遠(yuǎn)也不缺墨水的鋼筆。
一支記載了千千萬萬歷史的鋼筆。
這一刻,她不是作為筆者來安慰艾斯。
而是作為瑪娜·J·羅納斯。
作為艾斯的摯友來安慰他。
兩個月下來,她從未將自己內(nèi)心的想法表現(xiàn)在臉上過。
羅杰曾經(jīng)說過,這樣的瓊林是令人捉摸不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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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瑪娜直到了中午才起床。
她從未這么晚起床,這次她是故意拖到這么晚才起床的。
剛到甲板便得知艾斯已經(jīng)離開了。
早就知道會這樣,但是心里突然覺得空空的,似乎少了什么。
經(jīng)歷過世事的瑪娜知道這是什么情緒,從成為筆者到在這之前。
這樣的感情她從未有過,也不敢擁有。
她是作為歷史的見證者,筆者的存在。
從艾斯的房間起床離開時,看到桌子上那張紙條她便知道艾斯離開了。
紙上寫著:瑪娜,對不起,丟下了你。如果我可以回來的話........
六個點(diǎn)湊成的省略號給瑪娜留下了一個遐想。
她是不是可以期待什么?
她記載過最凄涼的愛情故事,也見證過有情人終成眷屬。
纖長的手指按在胸口,第一次有些迷茫的看向海平面。
“艾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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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斯離開后,瑪娜也離開了白胡子船隊。
沒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連白胡子也不知道她的去想。
就好像從來沒有瑪娜·J·羅納斯這個人出現(xiàn)在莫比迪克號一樣。
那個筆者,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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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出現(xiàn)時,是艾斯被行刑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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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艾斯被抓,知道一切事情。
但是她卻從未出面。
只要她出面,或許艾斯就可以不被判刑。
但是,她沒有這樣做。
她站在人群中。
一頭火紅色的頭發(fā)特別顯眼。
她握著式,捧著書本,眼眸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臺上的那個身影。
心里,似乎有了名為‘痛苦’的感情。
她是筆者,不能擁有感情。
那會妨礙到她執(zhí)行自己的職責(zé)。
當(dāng)海軍本部元帥戰(zhàn)國在世界面前道出了艾斯的身世。
她什么表情也沒有,只是邪笑。
那樣的事情,她一開始就知道了。
戰(zhàn)國那家伙是蠢貨嗎?
當(dāng)草帽路飛出現(xiàn)在行刑臺時,瑪娜竟會覺得放松。
是啊,因為她知道這個少年會來救艾斯。
但是,火拳艾斯的歷史注定在今天結(jié)束。
她只是作為見證者記錄這一切。
不能改變。
直到海軍大將赤犬即將結(jié)束名為火拳艾斯的歷史時,瑪娜聽到身體內(nèi)有一個聲音在和她對話,對,是在對話。
——為什么不去救他,你還真是變態(tài)。
——我只是一個筆者。
——口是心非的女人,你喜歡他對吧。
——喜歡?或許吧。
——為什么要筆者這個身份牽制住你一輩子!你個蠢貨!
——那是我生存的意義。
——笨蛋蠢貨白癡!丟棄筆者這個重?fù)?dān),你相反才會獲得生存的意義。
——不可能。
——轉(zhuǎn)世了幾十次見證了這么多的歷史也該夠了!
——.....
——嘗試做你自己!梅洱·J·納賽!
“艾斯,你是第一個讓我這樣做的人!
語音剛落,在海軍大將赤犬的拳頭即將穿過艾斯的身體時,猛然一股氣流將赤犬震開。
在場的人有實力的人都迅速感覺到了這股強(qiáng)大的氣流。
那個少女她不知什么時候站在了火拳艾斯的身邊,玩世不恭的看向眾人。
蔑視一切。
少女張狂的聲音傳入每個人的耳中。
“戰(zhàn)國!你是要和我搶人嗎?!”
看著熟悉的身影在眼前,戰(zhàn)國愣住了。
瑪娜將艾斯扶起,親昵的靠在了對方傷痕累累的胸前。
聲音小到只有兩個人聽見。
“艾斯,我好象喜歡上你了!
“所以,你絕對不可以去死!”
“我想,嘗試著丟棄筆者這個身份,然后試著以艾斯你為生存的意義活下去!
“瑪娜?”艾斯還沒有從瑪娜突然出現(xiàn)的場景回過神來。
等他回過神來,只聽見了少女最后的一句話。
——我想,嘗試著丟棄筆者這個身份,然后試著以艾斯你為生存的意義活下去。
他似乎忘記這里是刑場。
忘記自己即將被處死。
他用所剩的力氣僅僅的抱住了懷中的少女。
給與了她生存下去的意義。
“我愛你,瑪娜!
自從離開莫比迪克號后,艾斯每天都會想著懷中的少女。
他是惡魔之子,他是海賊王的孩子。
他警告自己不能喜歡上瑪娜。
但他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思想。
關(guān)在牢中,
他無時不刻不在想著瑪娜。
他會想著莫比迪克號上的大家,會替老爹擔(dān)心。
但是想的更多的是那個終日與他在一起的瑪娜。
那個不知從哪里突然出現(xiàn)在莫比迪克號上成為老爹女兒的少女。
他一開始就知道,瑪娜并不是老爹所認(rèn)的女兒。
兩人或許很久以前就認(rèn)識了。
但是他不在乎。
他,愛上了名為瑪娜·J·羅納斯的少女。
筆者什么的他才不要管也不想管了!
他只知道,他愛她就足夠了。
許久,場上傳出驚呼聲。
有莫比迪克號號上大家愉悅的喊叫聲。
有海軍的辱罵聲。
但是瑪娜不在乎,艾斯也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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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胡子逃走了,火拳艾斯緩刑。
對于莫比迪克號與草帽路飛無疑是一大驚喜。
對于瑪娜,那是幸福的初始。
——瑪娜·J·羅納斯,工作是筆者。老爹剛收的女兒,至于你的名字也是老爹和我說的。
——你好,波特卡斯·D·艾斯,請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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